第2章
哎!自己是從什麽時候發現喜歡程逸飛的呢?到底是從什麽時候的呢?讓我好好的想一想。
哦。想起來了,那是剛剛上大一過元旦的時候,原來自己喜歡他那麽早啊!
那是元旦前夕,大學生活經歷了半年之後,對大學生活有了一點了解。寝室幾個便商量着去大吃一頓,來了這麽久還沒有好好的聚會。不是這個陪女朋友,便是那個陪女朋友。這次跨年,要給兄弟一起過。
不知道誰提起的,關鍵還得到了一致同意。
鄧澄城是沒有什麽意見,反正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
鄧澄城看着自己旁邊的程逸飛說:“你不去陪你女朋友真的沒問題嗎?”
程逸飛滿不在乎的說:“沒事,我們怎麽說也是老夫老妻了。”
這話還沒有說話,就遭到老李的瘋狂吐槽:“才多大一點啊!就老夫老妻了,真不害臊。”
程逸飛的臉皮也夠厚:“我們畢竟都談了三四年了,哪像你們,至今連女孩的小手都沒拉過。”說完又朝着鄧澄城的耳邊輕聲說:“我說的不是你啊!千萬別介意啊!”
鄧澄城忍着笑,搖了搖頭表示不在乎。
不知道老李為什麽愛跟程逸飛鬧,明明沒有一次贏過他。
鄧澄城也來打岔說:“不像某人,有賊心沒賊膽。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實就是個慫包。”
“橙橙,你過分了。老程這話也把你罵進去了,你就不在乎嗎?”
鄧澄城翻了個白眼,以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他本來說的就是事實,有什麽可反駁的。”
“哎?你們兩個,就光欺負我這一個孤家寡人。朕不給你們鬧了。”
“還朕?”鄧澄城調笑的說。
“怎麽了,都二十一世紀了,還不讓人說了。”
“沒,您老高興就好。”
老李瞥見某個引起戰場的人,默默的看戲有點不爽,說:“老程啊!你現在可享齊人之福,在校園有你的青梅竹馬。在校內有你的橙橙,怎麽着都不虧。”
程逸飛有點疑惑的問道:“這話怎麽說?”
“你看啊!來了這大半年,就你跟橙橙關系最好,你看啊,無論你欺負誰,還是誰欺負你,橙橙總是幫你,你又看你倆名字。程逸飛、鄧澄城,等程程。說不定橙橙還真是欠你的,一輩子等着你呢?我看,你就收下橙橙吧!別讓他等了。”
程逸飛聽完後,一把摟住鄧澄城說:“你還別說,看,我們挺有夫妻緣的啊!是不是啊,老婆!”
聽到這聲‘老婆’鄧澄城心裏狠狠的震動了一下,終于理解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反常了。
不喜歡程逸飛過多的接觸別人。每次,聽到程逸飛跟他的女朋友打電話都煩躁不已。看着他出去,都在想他在幹些什麽。
是不是自己喜歡他啊!鄧澄城有點恐慌的想到。但是他趕緊理了理思緒,裝着鎮定的聲音說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別鬧了!”
之後他們又說了些什麽,鄧澄城都沒有聽到,一直在思考着是不是真的喜歡程逸飛。
這怎麽可能呢?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怎麽就喜歡上他呢?他不也就長的帥了點,溫柔點嗎?
當天聚會,鄧澄城一直心神不焉的,一不小心好像打開了世界的大門。如果說自己喜歡程逸飛,那自己這半年來的各種奇怪的心緒各種奇怪的行動都解釋清楚了。
直到大家聚會結束,鄧澄城還是沒有想清楚。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反觀自己一直在想事情,越喝越清醒。
回到宿舍,大家憑着最後的意識匆匆的洗完澡便開始呼呼大睡。連程逸飛也不例外。
淩晨三點,宿舍裏一片寂靜,聽不到一點其他的聲響,鄧澄城拿着手機一直在搜索,對室友懷着喜歡的感覺到底正不正常。那到底是什麽感情。
網友很快就給他解答了,“你在床上yy過他嗎?有想着抱抱親親做些不可描述的感覺嗎?”
“好像沒有吧!”鄧澄城回答說。
網友說:“是不是你多想了。我這有些視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如果你看過之後把他帶入進去,那就證明你是同性戀,你是喜歡他的。如果你看不下去,那就證明純屬是你多想了。”
“什麽視頻啊?”
來人發了不可說的表情,“好了,這麽晚了,我該睡了。但願你不是那悲催的百分之五”
鄧澄城并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還是把他發的視頻下載下來,摸了摸耳機插進手機,看起來了。
剛開始有點無聊,鄧澄城以為是什麽愛情片子,但是并沒有什麽女主角,相反是兩個男人。片子很小清新,鄧澄城看到他們躺一張床上,做一些事情時,才真正了解他們兩個到底在做些什麽。
心裏既緊張又害怕,明明都插着耳機,不會洩露,還是做鬼一般,把耳機的音量調到最小,縮進被窩裏,既緊張又害怕,還帶着寫說不清楚的情緒。
鄧澄城看的很是入神,感覺他們兩個真好。看着看着,身體居然來了欲望,而且想象中的人物居然是自己旁邊的程逸飛。鄧澄城又是恐慌又是害怕,好像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鄧澄城緩了好大一會兒才想清楚,剛剛那個人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聽着宿舍的人沉重的呼吸聲,鄧澄城慢慢的從被窩裏爬出來,看看和自己睡對頭的程逸飛,心髒撲通撲通的跳着,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但是鄧澄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慢慢的低下自己的頭,輕輕的碰了下程逸飛的唇,剛一接觸,鄧澄城仿佛受到驚吓一般,一下子閃到了一邊。手重重的拍打着牆壁,發出‘啪’的一聲,鄧澄城吓了一跳,一動不動的呆坐着床上,細聽着聲音,明明是大冬天卻吓出了一身冷汗,想動卻不敢動,不知道多久待到自己能控制自己的身體時,發現身體已經僵硬了。
鄧澄城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他知道大概有些事情永遠也回不去了。這一夜他都沒有睡着,一直拿着手機不停的搜索着,越看越心驚,越看越确定。
大概從這夜開始,不,應該準确的說,是從那個吻,可能也說不上吻開始。一切都變了。
幸好,昨天大家都嗨到半夜,又加上晚睡,鄧澄城臉色蒼白并沒有引起過多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