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運河搭船瑞興遇險

李世同說的天衣無縫,瑞興不由不信。他也知道哥哥性急,也許是真的先走了。再有,瑞興此時又饑又渴,心裏又急,所以也沒有多加思考。要是在平時,瑞興應該發現破綻的。照常理,按那李世同所說,前日在這裏結識的景昌表兄,表兄乘船先走了,那麽他的船應該在這裏等候,可是,那李世同卻是從上游急急趕來的。憑這一點,就應該知道,那李世同是在說謊。

但瑞興畢竟年輕,讀書之人,又是第一次出門,沒有絲毫社會經驗,他完全相信了李世同說的。

人家這樣熱情,瑞興心裏一陣感動,立即說到,“如此說來,你是我表兄的結義兄弟,十九歲,我今年十八歲,我也應該稱你一聲哥哥了。不知我表兄幾時走的,我們能否趕上,看來這次只有麻煩哥哥了。”

瑞興這樣一說,那李世同滿臉堆笑,“哪裏哪裏,弟弟不要客氣。他們的船是五更走的,現在已經過了午時,估計他們走了二三十裏吧。只要我們加速行使,可能不用到無錫,就會趕上他了。那麽,請弟弟快些随我上船吧。”

此時瑞興心存感激,更不假思索,立即随他登船。李世同暗暗歡喜,他連忙叫船家趕快開船。船家聽主人吩咐,立即起錨揚帆,那只船急速向下□□去。

這裏瑞興被請進艙內,他仔細打量,艙中很是清潔。除了睡覺的床鋪,艙內還有書桌、坐椅等家具。書桌上筆墨紙硯具全,另外還有不少書籍。一看,這那是船艙啊,分明是一個書房。這樣一來,讀書人,瑞興不覺對那李世同又增加了幾分好感。

李世同将瑞興讓至艙內,叫人關了艙門。外邊天氣炎熱,到了船艙,瑞興感到涼爽了許多。艙內沒有別人,李世同甚是客氣,給瑞興讓了坐,立即叫跟随的書童斟上茶來。瑞興已是口渴難礙,喝了幾口,也覺甘甜。

此時的瑞興,已完全放棄了警惕,李世同又非常客氣。看瑞興喝茶,随即問到,“弟弟是否還沒有用飯,這樣,你這裏稍稍休息一下,我去叫船家準備酒菜,一會我們在這裏喝酒攀談。”

瑞興确實已經十分饑餓,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人家要準備酒飯,哪有不同意之理。随即說到,“如此,有勞哥哥了。”說完,李世同将瑞興放在這裏,就去了後艙,準備酒飯。

瑞興看見案上的書,來了興趣,順手拿了一本,坐下翻看。原來這是一本《列子.皇帝》,講到“夏桀、淫纣、魯桓、楚穆,狀貌七竅,皆同于人,而有禽獸之心。”瑞興知道,這是說某些人外貌像正人君子,內心卻極端兇惡卑鄙;不覺暗笑。正要向後翻看,艙門打開,走進一名仆役。

這名仆役搬了一張桌子,放在艙中間,接着又搬來兩把椅子放在桌子的兩邊。仆役剛出去,李世同走了進來,他後面緊跟着一位廚師模樣的人。手裏舉着個托盤,托盤中放着四樣小菜,還有一提壺米酒。

李世同坐在桌子一邊,笑吟吟的為瑞興斟滿酒,招呼瑞興說,“來,弟弟,我們喝酒。”瑞興正是又饑又渴之際,端起酒杯,與那李世同在艙內吃喝起來。

瑞興本沒有酒量,但是李世同卻一個勁地為他斟酒。見他這樣熱情,瑞興不好推托,只好以酒相陪,不覺漸漸有些醉意。

兩人喝到高興處,李世同又對瑞興說,“兄弟,我們不能這樣喝寡酒了。古人說的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我找兩個女孩子,來給我們唱歌助興,如何。”瑞興也是少年公子,加上已經有些喝醉了,聽他建議,不假思索的說,“好啊,只是天色已晚,我們又在這運河之上,到哪裏去找歌女呢。”

“這個不勞弟弟費心,”李世同說着,只見他兩手“啪啪”拍了兩下,從艙外進來兩位妙齡少女。瑞興醉眼朦胧的一看,這兩位少女都是十四五歲年紀,長的千嬌百媚,攝人魂魄。其中一位身穿緊身小襖,裹着玲珑的曲線。杏黃色薄紗短裙,幾近透明,露出修長的雙腿,懷裏抱着一只琵琶。另一位也是薄紗藕荷色衣裙,顯出兩只高聳的乳峰和渾圓的臀部。她手拿雲板,款款走來。

到了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二位公子,想聽什麽曲子呀。”李世同問瑞興到,“弟弟說,愛聽什麽曲子。”

其實瑞興在家時,除了讀書、練武外,根本沒去過什麽花街柳巷,因此他不熟悉這些,就連逢場作戲都不會。今天人家這樣熱情,怎好掃人家興呢。聽到問自己,連忙回到,“哥哥喜歡什麽,就随便唱些吧。”

李世同更是大度,對那唱曲的女子說,“聽見了沒有,你們就随便唱些你們喜歡唱的吧。”

二位女子聽他這樣吩咐,那抱琵琶的挪過一只坐凳,坐了下來,伸玉指試了試琴弦。另一位拿雲板的女子,清了下嗓音,敲着雲板,唱了起來。只聽她唱到:

月兒彎彎雲淡淡,

高山青青水藍藍。

嘆一聲,

花兒為何不長開。

嘆一聲,

人兒為何難百年。

嘆一聲,

有情之人為何難以成眷屬。

嘆一聲,

相戀之人為何只能夢中見。

她的嗓音柔柔的,感情真摯,瑞興聽得有些感傷,停下了酒杯。李世同聽到這裏,卻是一拍桌子,起身說到,“不好,不好,我們在這裏飲酒,本來是高興的,你要給我們唱些歡樂的才是,不要讓人聽了傷心。”

瑞興看他發火,連忙說到,“哥哥不要怪罪她們,是我們沒講清楚,她們才随意唱的。我看算了吧,我們還是自己飲酒,讓她們回去吧。”“好吧,就看在弟弟的面上,你們出去吧。”

他這一吩咐,那兩名女子立即起身,向艙外走去。快到門口時,那唱歌的女子,突然回身,深情的看了瑞興一眼,微微一笑,然後關上了艙門。

瑞興也在看着她們,見那女子的表情,瑞興的臉,不知如何,突然紅了起來。

他們在這裏飲酒,那船卻是一刻不停的向前行駛。時間也在不停的過去,眼看紅日西沉,天已進初更,船來到一個非常僻靜的所在,是運河上的一個水彎。那船就轉向,朝着水彎的上游駛進。走出大約五六裏,來到一處蘆葦蕩中,船就在蘆葦叢中抛錨,停在那裏。

瑞興一直在艙內飲酒,和李世同聊得十分投機,沒有一點戒備心。以為他們一直在運河中行駛,根本就不知道外邊的變化。他本來也不勝酒力,加上李世同不停的勸他喝,他可就真的喝多了。那是多年陳釀的老米酒,喝時美味香甜,但是,後返勁大,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喝了多長時間了,竟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見他睡在這裏,李世同大喜,“咯咯咯”的一陣冷笑。起身将瑞興的寶劍摘去,忙叫人進來,将他身上的衣服剝去,擡到了床上。然後他将艙門關好,吩咐船家,沒有招呼,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此時,他将自己的公子帽摘下,解開了束發的絲巾,一頭烏雲似的長發披肩而下。脫去了穿着的公子衫,打開了蔥心綠的束胸,兩只雪白圓挺的□□,完全暴露出來。那李世同原形畢露,竟是一位妙齡女郎。

那麽,李世同到底是誰,她要幹什麽呢,這裏要向讀者們交代一下。可以說,李世同活着時也是名門閨秀,父親也是蘇州府的大官。在當官時,專搞投機鑽營,巴結奸黨,成為了魏忠賢線上的人。結果受了株連,被處極刑,還要滅九族。當時李世同年方十八,沒有出閣,當然也難逃厄運。

她做了鬼,哪肯甘心,所以也是“冤魂不散”,其實她那是罪有應得的。

是當今的皇上殺了她全家,她是滿懷仇恨,伺機報仇。因此,她不急于托生。在陰間,她們這夥奸賊的鬼魂,秘密成立了一個組織,像人間一樣,謀害忠良。

而她,本是大家閨秀,受了父親的小妾們的影響,不守婦道,幹了些茍且之事。

不知怎的,在陰間,又結識了個淫尼,并拜她為師。那淫尼,活着時也禍害了許多人。她是女子,所以首先向淫尼學會了采陽補陰之術,這還不說,淫尼又教給她個絕招,那就是見到誰家的女孩或者是少婦,她還能化為男子之身;遇見少年公子,風流倜傥的少年,她又恢複女身。

就這樣,算起已經有幾年了,被她糟蹋的良家女子和着她道的少年公子,也不下數十人。

因為她是鬼類,地方出現這些事情,也經常接到有人報案。官府派人勘察,卻始終查不到一毫蛛絲馬跡。時間長了,成為了無頭公案。因此,這些在社會上造成了很大混亂。用現代話說,影響了社會治安,影響了朝廷聲譽。她認為,這就是對朝廷的報複。而在鬼界,這裏距離酆都路途遙遠,她們這夥鬼勢力又很強大,閻王也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有誰會管這些鬼事呢。

瑞興路過這裏,被婆婆和翠兒她們攝去時,她就發現了。她先派手下的一名小鬼去打探,就是剛才在這裏唱歌的那名侍女。侍女去時,正看見瑞興在冬梅處要睡覺,見瑞興是個少年公子,心中喜歡,不管厲害,當時鑽進了瑞興的被窩,要與瑞興□□。不想這些被剛剛趕來的翠兒發現,那侍女才急忙跑了出去。

她急忙将看到的情況報告給李世同,當然隐去了她鑽被窩那一節。李世同聽侍女說瑞興是如何的風流倜傥,心裏就開始癢癢起來,要想辦法将瑞興弄到手。

就在這時,她得到了上級指示,要她想方設法,阻止瑞興進京。這正和自己的心意,但當時她也懼怕婆婆和翠兒、珠兒,怕把事情搞砸,因此,還沒機會下手。這回,終于讓她得手了,她就想出這樣的法子。那麽,瑞興的船和哥哥到哪裏去了,這要在下回書交代。

此時,李世同見自己的陰謀得逞,加上喝了點酒,淫心大發,哪還有一點女孩子的羞臊。更不管什麽感情啊!愛呀!這完全是一種野性的、生物本能的、□□的需要。她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脫光,什麽都不管的上了瑞興的床。

不僅如此,還有一點,她知道,瑞興是狀元命,是天上的文曲星,對于她,這可是十分難得的,不亞于《西游記》中的妖怪要吃唐僧肉呢。她要采瑞興的原陽,吸他的精血,來補充自己。

如果她是好家女兒,那還真是沒的挑的。不說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也可以說真是百裏挑一。白白嫩嫩的皮膚,線條優美的身子,不知會迷倒多少公子哥呢。

她拜淫尼為師,同她學會了許多“房中術”。她知道如何對待那些花花公子,也知道怎樣才能使他們欲生欲死,從而,使自己也達到極大滿足。天氣炎熱,床上根本沒有什麽被子,瑞興光溜溜的被她們放在床上。外邊已經是初更,艙內有些黑暗,她也不着急,又起身挑亮了艙內的油燈。

她坐起身子,兩只眼睛放射出貪婪的綠光,欣賞着自己的獵物。瑞興是非常标準的男子,身上肌肉結實、強健,除了被那女鬼摟住過一次外,還沒有任何女性接近過他。李世同已經是個□□,見到這樣的“獵物”,已經非常喜歡。慢慢地,她開始伸出她那柔軟的雙手,在瑞興的全身各處,輕撫起來……

李世同撫摩着瑞興的身體,自己一時淫興大發,使出了各種手段。心中想到,憑自己的容貌,憑自己的本事,還沒有哪個男人不着道的。但她還是百密難有一疏,不應該叫瑞興喝了那麽多的酒。竟然忘記了,多麽強壯的男人,喝醉了酒,也如同面條似的。無論她用上了什麽手段,她撫摩,摟抱,甚至用自己□□的舌頭,舔遍了瑞興的身體,用她那櫻桃似的小嘴,去吸吮瑞興的□□,瑞興卻絲毫沒有知覺。

這下可急壞了這名□□,這一折騰,自己正在勁頭之上,瑞興還是爛醉如泥。看來,這獵物,一時半會,是難以得手的。她看着瑞興的身子,急得只流口水。已經“煮熟的鴨子”,哪能叫它飛走呢。她已經□□難禁,全身發熱,喉嚨發幹,必須将他喚醒,自己的目的才能達到。

也許真的是“□□難禁”,她一點都不顧羞臊了,急忙起身,跑到艙外,舀來一盆清水,對着瑞興光滑的身體,潑了下去。

瑞興第一次喝這麽多酒,已經忘記了“江湖兇險”,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竟然睡得這樣深沉。冷水激下,他猛然清醒,一骨碌,從床上坐起身子。

燈光下,他看見自己光溜溜的,立即羞得無地自容。再一看,見旁邊,竟站着一位烏黑長發,全身曲線優美,□□的女子,他驚得立即閉上雙眼。“啊,這是怎麽了,這是哪裏”。

見他醒來,李世同不敢怠慢。立即跳上床,将自己的雙腿分開,壓在了瑞興雙腿之上,雙手摟住瑞興身體,将自己的櫻唇,貼上了瑞興的嘴唇。含混不清的嘟囔着,“郎君不要着急,不要管這是哪裏了,是妾看上了你,才把你請到這裏來。我們既是有緣,就不要辜負了這吉時良辰,你只要依了妾,妾定能讓郎君快活。”

瑞興這一驚非同小可,即便他不是什麽“柳下惠”,在這種狀态下,心裏也根本不會有男歡女愛的。尤其他此時還正在這裏“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卻被那無恥的女子,用光溜溜的身子,壓在身下。

他想,這是怎麽回事,自己剛才明明與李世同飲酒,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是不是又在做夢,他把在冬梅那裏發生的事情,也看成了夢,怎麽居然總是做這樣的夢呢!在自己十八年生平當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夢啊,這是怎麽了,這夢居然這樣像真的呢?當然,已經來不及多想,自己趕快脫身要緊。

他頭腦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還在李公子的船上。壓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嘴裏都嘟囔些什麽,自己一句也沒有聽清,情況緊張,顧不了許多了,急得他大叫一聲,“李兄快來救我,”随即他猛一運氣,爆發一股激勁。李世同當時淫心膨脹,以為自己已經得手,不但沒有去捂瑞興的嘴巴,還一下子被瑞興從身上翻了下來。

瑞興跳下床,也顧不得穿沒穿衣服,伸手抓過自己寶劍,卻還是書呆子氣十足。在沒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瑞興不會輕易出手傷人的。他用寶劍指住了床上的□□,大聲說道,“快說,哪裏來的□□,不說,別怪本公子無情了。”

李世同也是淫心大發,才一時大意,好事沒成,卻弄成如此局面。瑞興将她推下來,她也一下子清醒過來。見瑞興并沒動手,只是用寶劍指住了自己,還問自己是哪裏來的,她又有了主意。

當然,作為鬼,她根本沒把瑞興的武功放在眼裏,也不知道瑞興玉泉寶劍的厲害。自己想,憑着自己武功、心計,這樣個少年公子、十足的讀書人,哪裏是自己的對手呢?要怪只能怪自己剛才淫心太急,才出了如此纰漏。

瑞興那句“李兄快來救我,”她聽得十分清楚,看來千萬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他已經信任了自己,這樣的事必須慢慢來才行。她在床上望着指住自己的寶劍,聽着瑞興的問話,自己根本不能回答。她躺在那裏根本沒有動,只是輕輕地一口氣,一股無形的陰風,就将那亮着的油燈吹滅了。

燈一滅,艙內一片漆黑,瑞興什麽都看不見了,李世同立即化為一屢清風,飄然走了出去。

當然,從瑞興推開那□□,到油燈熄滅,這些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李世同逃走,瑞興根本看不見。燈滅了,瑞興也絲毫不敢怠慢,他的寶劍依然指着床上。其實,瑞興如果不是心眼好,不是想弄清事情的真相,他要出手,劍氣就會随心而生,那結果也就會不同了。

艙門“砰”的一聲打開,李世同衣冠整潔卻匆匆忙忙地從船艙外跑了進來。還沒進門,首先說到,“怎麽了兄弟,發生什麽事情了。啊,怎麽沒有點燈,快來人,将燈點上。”那李世同裝成根本沒發生任何事情一樣,快步走了進來。

她這裏叫人,底下人哪敢怠慢,急忙忙從外邊進來一個人影。只聽“嚓嚓”兩聲火鐮響,油燈重新點亮。借着燈光,瑞興一看,點燈的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在這裏唱曲子的女子。那女孩正用美麗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自己。再一看,人家李公子,衣冠楚楚,露出吃驚的樣子,看着自己。

看床上,卻是空無一人。這下瑞興真是羞得無地自容了,尤其是當着少女的面,自己□□的站在那裏,還用寶劍指着張空床,成何體統。

瑞興十分尴尬,急忙收起寶劍。李世同也出來解圍,她對那進來的少女說,“快,還不快去,幫助張公子将衣衫穿起來。”那少女答應着,拿過瑞興的衣褲,就來幫忙。“不,不,怎能有勞姑娘呢,你,你快些出去吧,我自己來穿。”

确實,瑞興在家,哪裏讓誰伺候着,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心想,今天這個醜可鬧大了。李世同還是笑着說,“好了,弟弟,快讓她幫你穿上吧,反正人家都看見你了,你還有什麽不好意思呢。雖說是男女有別,好在她們都是我的家人。弟弟如不嫌棄,今後,就叫荷花來伺候你好了。”(為得到瑞興,她什麽都舍得了,她如果知道,那小丫頭已與瑞興有過肌膚之親,她還不将她碎屍萬段啊。)

那女子聽她一說,用眼睛看看瑞興,心想,“你要答應該有多好呀”。她還是急忙走了過來,幫助瑞興,将衣服穿起來。瑞興聽李公子這樣說,他也沒再推辭。穿好衣服,那女子又款款的走了出去。

艙內又剩下他們二人,李世同問到,“怎麽,兄弟,是不是在這裏睡不習慣,或者是做了什麽噩夢呀。我看你剛才拿着寶劍,發生了什麽事情呀。”

“是啊,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自己做了個噩夢不成,可剛才,剛才明明是真的,自己并沒有什麽毛病。只是喝了酒,啊,是喝酒喝出的毛病,是不是喝了酒,自己的頭腦就不清醒,出現了幻覺呢。這些,瑞興自己也解釋不清了。”

當然,這些都是瑞興自己心裏想的,并沒有說出口。人家李公子這樣關心自己,自己卻在這裏鬧騰起來了,這都是怎麽回事呢。“是的,哥哥,我剛才真的做了個噩夢。現在好了,哥哥放心吧。”

瑞興此時,真的不好意思将自己所遇的事情講出來。因為他看到了,這是在船上,這條船上的人都是人家李公子的,自己怎好再懷疑呢。如果說自己剛才明明見一位女子,□□,要和自己□□。那麽,那女子是誰呢,那不是等于說,人家沒有家教了。此事如鬧大了,對自己,對人家都沒有面子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亂說的。

“如此甚好,如果有什麽事情,弟弟可不要對我隐瞞。我們剛才飲酒,見弟弟可能是不勝酒力。也許是因為疲勞的緣故,伏在桌上睡着了。就沒敢驚動弟弟,叫人将你扶上床睡下。可沒想到,我出去還沒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聽見弟弟喊我,我這才急忙趕了過來。這裏沒什麽事情,我就放心了。我看弟弟是不是睡醒了,因為天太晚了,船工們也需要休息。我們的船已在這裏泊下,明天天亮,我們繼續趕路。我看今晚夜色很好,這裏很是涼爽。我們不如将桌子移至艙外,叫他們重新弄些酒菜,我們整夜談天說地,什麽時候困了再睡如何。反正我們是在船上,什麽時候走都可以的。”

李世同講的這樣周到,瑞興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既如此,就聽哥哥的,我也真的沒有了睡意,就聊個通宵吧。”

都是少年公子,都是讀書之人。李世同就像是學了心理學,瑞興想什麽,她就知道說什麽,她真有那麽好麽,當然不是,她完全是為了自己。對瑞興,她很有耐心。她不想強迫瑞興,她總想着,憑自己的本事,憑自己的媚術,讓瑞興主動找自己,那才是最美的事情。如果剛才,她趁着瑞興喝醉酒,睡着了,她可以過去,很輕松的将瑞興的精血喝幹,然後将瑞興的屍體抛在河中,(其實那些她也做不到,因為瑞興是文曲星)就什麽都毫不費事的過去了,但那該多沒意思啊,多不好玩啊。

不,決不能那樣做,瑞興早晚都是自己的了,要學會慢慢享用。瑞興這麽年輕,一定很好玩的。想到這些,她的□□又在內心蠢蠢欲動了。但是,她已經學會克制,而且,克制力還是極強的。

經過剛才的事,李世同說的再好,瑞興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沒有這兩天發生的這些怪事,如果瑞興是今天才走出家門,那麽,李世同這樣說,瑞興是毫不懷疑的。可畢竟,兩天來的事情,瑞興一想起來,就覺得異常。他遇見的翠兒,珠兒,還有那外婆,已經說明白了,她們不是人類。而且還明确告訴他,這裏還有更多屈死的冤魂,也變成了鬼類,也會有所圖謀的。他突然想起了冬梅,要是冬梅在這裏,能知道這些事情就好了,她定會幫助自己,她懂得法術。

但是,這個李世同,是自己表兄的義弟,而且特意在這裏等自己,共同進京趕考。這還不說,除了剛才發生這樣的怪事外,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或許真的如他所說,自己真的因喝酒,做的噩夢,也未可知呢。想來想去,還是難以自圓其說。算了,不去想他了,等明天追上表兄他們,乘上自己的船,就什麽都過去了。

瑞興胡思亂想的時候,李世同已經叫人,将桌子放在了艙外的甲板上,酒菜也準備完畢。

出得艙來,瑞興向那天空一望,确如李世同說的,天高氣爽,萬裏無雲。滿天的繁星,閃閃爍爍。一彎新月,已經偏西,由此瑞興知道,此時大概已近二更了,不過,天空還是很晴朗的。

他們二人,也如許多文人雅士,坐在桌子兩端,那兩位唱曲的少女,也被李世同找來,陪着他們飲酒。這樣一來,面對那叫荷花的少女,瑞興想起了剛才自己在艙內事情,他還不好意思起來。

他們喝着喝着,聽李世同說,“弟弟,我聽兄長說,你對詩詞類有獨到之處,今晚有如此夜色,還有佳人在側(她這是說的實話,除瑞興外,她們三人都是女的。)你何不吟詩一首,來助助酒興呢。

她這裏一說,那兩位少女,可能也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不再拘束,也随聲附和着,“是呀,張公子,你做首詩,也讓我們分享分享吧。”見她們三人都說,瑞興又不好推辭了,只好應到,“好吧,就請哥哥出題吧。”

“好,我來給弟弟出個題目,弟弟做的好,我們三人各飲三杯,弟弟要是做的不好,你也要自飲三杯啊。以什麽為題呢,就以今晚我們在這裏飲酒為題吧。”“好,”瑞興起身想了想,随口吟到:

新月已西星滿天,

風吹蘆蕩見客船。

旅途空借杯中酒,

得取功名再團圓。

瑞興這裏話音剛落,那裏李世同剛想說什麽,卻突然聽到船旁邊的蘆葦蕩中,傳出一個男子“哈哈哈”的笑聲,接着聽那男子說到,“好個得取功名再團圓啊,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落入奸人之手,性命都已經不保,還想求取功名麽。”

這男子話音沒落,竟然“嗖”的一聲,跳上船來。在同時,李世同也大叫一聲,“不好,弟弟快随我來。”說着,只見她左手一揮,一股強勁的黑風,夾裹着飛砂走石,朝那剛剛落在船頭的人影打去,右手随即來抓瑞興。

李世同出手相當快速,但還是晚了一步。跳上船來的那人,是有備而來,當然動作要比她還快。

那人并沒有武器,也是同樣方式,只不過是揮右手,打出一片紅光,竟然将李世同打出的那道黑風,如數的卷了回去。左手起風,卻将瑞興一推,瑞興一下子站不穩,“撲通”一聲,被他強大的力道,推落水中。

看到瑞興落水,李世同急了,一邊雙掌齊出,迎戰跳上船來的男子,一邊大喊着,“荷花、蓮花,快去救張公子。”原來那兩個唱曲的女子,除了我們認識的荷花,另一個叫蓮花。只聽她們答應一聲,迅速的雙雙跳入河水之中。

李世同雙手推出,用了十分的力道,黑風突起。因為她練的全是陰功,那風夾雜着腥臭氣味,勢如排山倒海,向那男子吹來。那上來的男子更不含糊,見風勢來的甚急,兩人距離又相當近,都是在一條船上,要想躲過風勢,我們說是不可能的,因為眨眼就到啊。

可就在眨眼工夫,居然讓他躲開了。他雙腿一踏船甲板,“嗖”的一聲跳起三丈多高,船讓他踏的一晃,差點沒讓他踏翻。在空中,他一轉身,飛起右腿,向李世同後心蹬來。這一腳如果叫他踢上,李世同不被踢得骨斷筋折才怪。

但李世同哪是平凡的女子啊,在陰間,她也是有名的霸主。十多年來,淫尼不光教會了她極淫的房中術,而且,也教會了她自創的“七陰八卦連環指”,那是非常陰毒的手法。沒有點本事,還能在陰間混下去麽。

她看到飛來的一腳異常兇猛,自己的後心哪能讓他踢上呢。竟然不躲不閃,在船上站穩腳步,急轉身體,出右手,伸出尖尖的、閃着綠光的五指,去抓踢來的那只腳。

手指為什麽能閃着綠光呢,那可不是凡人的手指。她聚集了全身的陰氣,直達手指,力道決不亞于殺人的鋼刀。如果那只腳被她抓住,她手指上帶的腐屍毒,會立即随着血液,傳遍全身,人體不出一刻,就要化為膿血,連屍體都不會有的。

當然,她的腐屍毒,也比翠兒手指上的毒厲害多了。因為來人破壞了她的好事,她這裏要下狠心,是不會留任何情面的,因此使出了她的絕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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