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再遇知公子
浔王侯府
“什麽?被一個小姑娘掠走了?廢物!”浔王侯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震怒,“這個妖奴可不是一般的妖奴,他是妖王,體內妖氣被封,可他的赤瞳卻是他妖王的象征,我要你們抓住他,動用所有妖奴的力量抓住他!”
因為鬼帝對妖族趕盡殺絕,許多妖便從鬼域逃了出來,多數被捉妖人所捕,賣到奴隸市場成為妖奴。而這些妖奴都被養在了諸侯國的宮裏或子嗣的府中,稍加訓化便可為人所用。
浔王侯便是舒王的第五個兒子,因不是嫡出而受排擠,母親文姬在宮中又無地位可言,他只好動用妖奴的力量,破除戒律,自己當王。什麽狗屁嫡長子,那個廢物,如何能有治國之才,只有我才是真正的舒王。
月上樹頭,因為鳳梧為奴不得進旅店,白猶清和他才在城外燃起了火,兩人圍坐在火堆旁。白猶清卻有些後悔救了鳳梧了,他是妖,進了神域就會死,我還要尋找小郎君,這樣帶着他始終是個累贅。
“主人應該不是凡人,你有神力,不像妖和魔的力量,你的是神力,很純潔。”鳳梧說出了心中的困惑。
“你猜的沒錯,我來人界是來尋人的,沒想到卻救了你。”白猶清望着火苗,想着小郎君的樣子。
“尋人?什麽樣的人?尋到了嗎?”鳳梧有些失落。
白猶清落寞的搖了搖頭,但透過篝火隐約有人影,待她看清那人後,便驚喜地站了起來,“尋到了,就在我眼前”鳳梧便偷笑一聲,竊以為那人是自己,可順着白猶清的目光望去,來人正是顏斶。
顏斶他是認得的,可如今他是來捉我回去的嗎?猶清在這裏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見顏斶朝她走來,白猶清很是歡喜,原本想和小郎君說說話,可沒想到小郎君抓起鳳梧就走了。
白猶清傻傻的現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我的小郎君不喜歡我?他喜歡男人?為什麽他要這麽對我?白猶清無法面對這一切,就悄悄回了神域。
“月神,結緣繩可能再求一條?”白猶清到了月神的夢華宮,急沖沖地走進去。
“結緣繩一生只能求一次,公主是丢失了嗎?你在上面施了法找到還不容易?”月神望舒說。
“沒有丢,只是,只是結緣繩給了不該給的人,還能要回來嗎?”
“結緣繩這東西,一旦送出,兩人的姻緣便是經歷幾世也是分不開的,他可曾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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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你們就不算是定情了,只需找他要回來便可。”
“那該如何要回來?”白猶清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卻是個斷袖,又讓她要回來結緣繩,她實在是沒臉去要了。
“你如何給的他,就如何要回來,就說是給錯了,姻緣可是一輩子的事,一旦有錯我都不能救的。”
看來還要再去一趟人界,沒想到多管閑事救了個妖奴卻把自己的小郎君拐跑了,真是害人不淺。
顏斶是将鳳梧帶走了沒錯,卻是有事問他。
“你不是在忘欲之淵嗎?為什麽會來人界,還要接近白猶清?”顏斶抓着鳳梧的衣領。
“鬼帝把我放出來的,我畢竟是妖王,他身為鬼帝也不敢把我怎麽樣。至于我來人界是來救我的子民的,還有白猶清,她救了我成了我的主人。”鳳梧還理直氣壯。
“無念我告訴你,別以為來了人界我就不能把你怎麽樣,以後離白猶清遠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她有一絲一毫的邪念,我将你撕碎。”顏斶威脅他。
“你們魔族要是在人界大開殺戒,神族不會放過你的。”人界秩序由神域掌管,如果魔族在人界殺了人,就算是鬼帝也要受天牢之苦。
“我才不怕什麽人界秩序,只要你敢動白猶清一下,我讓你屍骨無存!”臨走顏斶還把鳳梧摔倒了地上。
回到樹下的篝火旁,早已不見白猶清的身影。會不會是父親做了手腳?剛剛妖王無念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沒絕對沒有機會動手,這裏沒有妖氣,難不成是她自己走了?
顏斶環顧四周還是沒看到白猶清的身影,只好失望的回去了。
白猶清來到人界,漫無目的的徘徊着。
該怎麽去找他呢?見到之後要說些什麽才好?
“你前幾天撿到一條繩子是吧,那是我不小心丢下去的,還給我。”白猶清掐着腰,伸出手,很嚴肅的樣子:“不行不行,這麽兇他肯定不給我。”
“咳咳,喂,凡人,你拿了我的東西,現在該還給我了。”白猶清揚起頭。
“你把它還給我吧,那是我很重要的東西啊,大哥,求求你了。”白猶清腦海裏的這個方法很快就被她打消了。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現在就去找他,不就是個凡人嘛,拿了本座的東西就該還回來!”白猶清開始踏上了與顏斶開始糾葛的不歸路。
還好他沒有把結緣繩丢掉,一直随身帶着,不然本座找他還要費些時日。
白猶清來到雲湖,看到顏斶坐在湖中心的亭子裏,看來他還是貴族子弟,這樣的人家就是不一般,連喜歡的人也與平常人家不同。
顏斶找不到白猶清,唯一知道的就是在雲湖見過她,顏斶決定每天都來這裏,就在雲湖中央的亭子裏,不管白猶清來到這裏的哪一個地方,都能第一眼看到他。
他的心上人來了,顏斶老遠就看到了白猶清,一襲白衣在風中飄零,很是乍眼。普通百姓是不會穿白衣的,白猶清這樣現在人群裏,顏斶一眼就能看到她。
出了亭子就像白猶清走去,沒想到白猶清見他就跑。許是害羞了?顏斶這樣想。
白猶清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要回結緣繩,一般像這樣的事,送出去了就沒有再收回的道理,她這樣唐突要回,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白猶清就這樣跑,顏斶就一直追,終在古道涼亭中停下。
“見到我就跑是做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這是顏斶跟白猶清說的第一句話。
白猶清就這樣望着他,不知如何開口。
“我……”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那日你将結緣繩丢給我,我還沒來得及将我的送給你,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上次一見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是因為在下有要事在身。今日見到我反而害羞了?你将茶杯丢到我身上時可不是這樣的。”
“我那日是不小心的,公子能否将結緣繩還給我,公子心中既然有了心上人,就不該拿着我的結緣繩,害我錯失姻緣。我想公子也不是無理之人,你只當那日相遇是個誤會,偶然,就将結緣繩還給我吧。”
“誤會?既是誤會,為何那日你會對我笑?我并無心上人,有的也只是你罷了。”顏斶聽了白猶清的話,言語有些怒氣。
“你從我眼前,将我的奴隸帶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男人!”
“胡說,我何時喜歡他了?”顏斶喊。
“你都牽着他的手走了,丢下我一人,我本來以為你是來找我的,只怪我自作多情,空歡喜一場。”
“他去你身邊沒安好心,是另有所圖,我将他帶走,是為了不讓他傷害你。”
“你少拿這些話唬我,別以為我聽了這些就會相信你不喜歡男人。有誰會放着姑娘的手不牽,去牽一個男人?”
“誰說我不會牽姑娘的手?”顏斶牽起白猶清的手給她看。
“你放開。”白猶清掙脫了好久,可顏斶就是攥的死死的,“你們走了那麽久都沒有回來,眼裏心裏肯定是沒有我的,虧我還将結緣繩給了你,你與他在林子裏指不定做了些什麽,将我一人抛在那裏許久。”
“兩個男人能做什麽?還不都是因為你,擔心你?”
“還能做什麽,你喜歡他,就會在林子裏做,做該做的事啊。”
“是這樣嗎?”顏斶低下頭,吻住了白猶清,右手還攥着白猶清的手,雖然很緊卻害怕弄疼她沒敢用力,左手撫住白猶清的後頸,用力的吮吸。
白猶清驚住了,她沒想到眼前的人會如此此始亂終棄,掙脫住顏斶的束縛,狠狠地瞪着他。
“登徒子!”
“如何才是登徒子?這裏荒郊野外,無人經過,要不要我成為真正的登徒子?”顏斶環望四周毫無人煙,慢慢走向白猶清,不懷好意地看着她。
“我不想傷你的,你要是再近一步,本座絕對讓你……”白猶清不能在人界傷人殺人,本是想威脅他說幾句吓唬他的話,沒想到那人竟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這時白猶清已無路可退,身後抵着涼亭的紅柱子,顏斶并沒有對她做什麽,只是将她的手拿出來,在手腕上将結緣繩系了上去。
“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禮尚往來,我也應當還你一個。結緣繩一人一生只有一條,一但系上就是幾生幾世也不能去掉的緣分。”
“你真的不喜歡男人嗎?”白猶清看着手腕上的結緣繩,那麽刺眼。
“呵~”顏斶笑了一聲,帶着寵溺的眼神看着白猶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是男人嗎?”
白猶清擡頭看向他,搖了搖頭。
“那不得了。”顏斶又捧起白猶清的臉,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