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然而, 這只是想想罷了。
龔言澤短暫的驚訝後，他就面無表情地看着姜樂樂, 對她說：“你還是死心吧。”
聞言，姜樂樂擡眸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
雖然她想, 但是現在出國也沒什麽意義了。
蕭嘉麗那邊算是已經得罪了，現在想逃避未免也太挫，至于宋嘉雲那邊……她都答應過他不會擅作主張的。
說起來也是奇怪，姜樂樂這人看上去冷冷淡淡, 總是一副将要羽化而去的樣子, 不像是人世間的生靈，天生的疏離感與冷漠。可就是這麽一個冷石心腸的人, 對援非計劃卻有好幾年的想法了, 從她18歲開始, 幾乎每個月都會給非洲的貧困兒童捐款。
一開始龔言澤還對她的行為感到驚訝于好奇, 但後來他就習慣了。
反正姜樂樂這人就是讓人摸不透, 如果她這麽輕易就讓人了解到她的腦回路，那她就失去了她極大的魅力。
兩人在咖啡廳了坐了好一會兒, 聊了半天才回去《九九八十一》。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對于這兩個偶爾翹班失蹤的人兒極為寬容，也沒說什麽。
回來後，這兩人又開始忙他們的工作了。
《九九八十一》的最後一次考核沒兩天了, 網友們對此極為關注，“九九八十一”這個名字多次熱搜。
節目組樂見其成，本來他們就打算在最後一期之前買幾次熱搜的, 現在壓根就不用他們自己動手，這是多麽值得開心的事啊。
因為最後一次考核快到了，姜樂樂和別的老師都在節目組裏待到很晚才回去，宋嘉雲過來接她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宵夜的時間。
然後……兩人就去吃個宵夜。
就在這兩人吃完宵夜準備回去的時候，龔言澤上熱搜了。
歌界天王嘛，人氣偶像嘛，龔言澤上個熱搜也沒什麽奇怪的，何況現在有《九九八十一》節目的加持，龔言澤作為導師團的一員，他自是備受關注與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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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上熱搜不是他一個人的事，而是帶上了姜樂樂這個小妖精。
他們去咖啡廳的事情被人偷拍，被曝光了。
而且，被曝光的視頻不是那種十年前的A.V畫質，而是9102年的1080p畫質。哪怕光線昏暗、手機再抖，還是能夠認出龔言澤這尊大佛，以及從沒在鏡頭前曝光過的姜樂樂。
認識姜樂樂的人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不認識姜樂樂的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因這個是視頻，加上龔言澤的知名度，這件事很快就上了熱搜，什麽“龔言澤戀情”、“龔言澤約會”、“龔言澤與神秘女子”，甚至還有人歪話題不知歪到哪裏去，一人血書那位神秘女子出道。
視頻被曝出來的時候，當事人龔言澤正在和大佬們吃吃喝喝，姜樂樂也在和宋嘉雲吃吃喝喝。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宋嘉雲一臉的幽深，看了好一會兒姜樂樂。
姜樂樂擡眸看他沒說話，最後宋嘉雲起身打電話，讓人處理去了。
回來的時候，宋嘉雲又是一臉的幽深，坐在她對面就那樣的表情看着姜樂樂。
姜樂樂擡眸看着他，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很是淡定。
她說：“我就是和他去喝了個咖啡。”
宋嘉雲：“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姜樂樂：“還順便聊了一會兒天。”
宋嘉雲：“…………”哼。
看到宋嘉雲一臉沉默地看着自己，姜樂樂笑了笑，沒再往下說，只是探身過去親了他一下，輕輕說了一聲“回去再說”。
這些年姜樂樂和龔言澤相處得有些習慣，雖然知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很有可能被狗仔或路人拍到，但這幾年她都沒被曝光過。所以知道歸知道，姜樂樂後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麽注意了，不會随時都在留意周圍會不會有攝像頭。
姜樂樂現在回想，大概是以前有蕭嘉麗在其中運作的原因，她才不至于那些拍到她的視頻和照片會被曝光。
現在龔言澤和她在咖啡廳的視頻被曝光出來了，姜樂樂不由得多想了一下。
蕭嘉麗是萬般不願意姜樂樂暴露在公衆面前的，因為這實在是會被甘珩帶來風險。可現在的情況嘛……是她和龔言澤被拱上熱搜了。
她在想，蕭嘉麗知不知道這件事？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放任不管？
以及，龔言澤和他的團隊又是怎麽的态度？
擡眸看了一下旁邊這位正在開車的小宋總，姜樂樂眸子轉了轉，然後笑了。
宋嘉雲：“…………笑什麽。”
有什麽好笑的？
沒看到他正在為熱搜的事情而生氣嗎？
姜樂樂繼續笑，她說：“沒什麽。”
她很難和他解釋，對于這件事她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蕭嘉麗，是龔言澤和他的團隊，而沒有想到他。
這不是說宋嘉雲在她的心裏沒有份量，相反她是覺得宋嘉雲是與她在同一個陣容裏，是一體的，所以才不會考慮到他。
不過，姜樂樂覺得，如果她就這麽把這個想法和宋嘉雲說了，可能宋嘉雲還是會覺得這是她沒把他放在心上的表現。
所以……姜樂樂選擇閉嘴。
因為宋氏集團的小宋總開口了，加上龔言澤和他的團隊也在運作着，很快的這條熱搜就不見了，就連龔言澤和姜樂樂的消息也被壓了下來。
這讓姜樂樂再一次感嘆，果然是個資本的世界。
後來，神坑隊友《九九八十一》節目組來了一個十分辣眼睛的操作，說那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罷遼，不是什麽地下戀情，他們兩人的關系清清白白，最後還請大家多多關注他們的《九九八十一》balabala的。
姜樂樂看了無語，摳門節目組果然是任何熱度也不願意放過。
姜樂樂：啧。
不過，姜樂樂還是選擇和宋嘉雲交流了一下想法：“你說蕭嘉麗怎麽會允許我的消息被曝出來？”
宋嘉雲笑了：“可能她在忙吧。”
姜樂樂：“…………你是不是搞蕭家了？”
然而，面對姜樂樂的提問，宋嘉雲只是摸棱兩可地答了一句：“你覺得我敢嗎？”
敢不敢不是她姜樂樂一個人說了事，她盯着宋嘉雲看了好一會兒，宋嘉雲臉上沒有什麽奇怪的神情，一臉坦蕩好像他什麽壞事也沒有做。
姜樂樂覺得他可能真的在暗裏做了什麽。
沉默了一下，姜樂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最後還是張嘴，說了一句“謝謝”。
第二天來到《九九八十一》節目組，離最後一次考核只剩下不到24小時的時間了。
姜樂樂被宋嘉雲送過來不久，就看到龔言澤喪着一張臉過來找她。
龔言澤對她說：“昨晚你家男朋友打電話過來恐吓我了。”
姜樂樂：？？？
龔言澤：“就是那種‘離我女朋友遠點不然就找人買你手腳’那種。”
姜樂樂：“其實，我覺得……”
龔言澤：“嗯？”
姜樂樂：“找人潑你硫酸更好。”
龔言澤：“…………”
龔言澤：“你們就這樣對待前輩的嗎？
姜樂樂睨了他一眼，沒再說話，打算去找一下舞蹈總監。
龔言澤也有別的事情，就沒再和姜樂樂繼續聊下去。
不過他在臨走的時候和姜樂樂抱怨了一下：“你說宋嘉雲是這樣就算了，怎麽他老子也是這樣？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天知道我這幾天睡不夠都要猝死了。”
這不是姜樂樂第一次在龔言澤口中聽到宋嘉雲的父親，她難免有些好奇。
結果，龔言澤那厮只是賤賤地說：“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
姜樂樂：“…………”
好了，她可以确認了，男人都是幼稚的生物。
宋嘉雲是這樣，龔言澤也是這樣。
龔言澤和姜樂樂并沒聊多久，充其量是打個招呼罷了，打完招呼，兩人自然就是就各幹各的事。
明天就是《九九八十一》最後一次考核，也是《九九八十一》節目的最後一期，到時候是現場直播，為了保證效果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彩排的彩排，測試的測試，沒幾個人是閑着的。
将近兩個月的節目錄制，明天就要結束了。大家心裏感慨良多，相處這麽久說沒感情都是假的，所以這兩天錄制現場都有些煽情了，各種不舍，學員與學員之間，學員與導師之間，導師與導師之間……
林曼曼這小孩兒也是這樣。
明眼人都看出來身為學員的林曼曼和舞蹈導師季炫之間暗生情愫，《九九八十一》的結束，對于別的學員來說只是與朋友告別，而林曼曼則是與朋友告別的同時，還與她的尚未出生的愛情也要告別。
好歹林曼曼也是自己的妹妹，所以姜樂樂就抽空來找她了。
在林曼曼畏懼+孺慕+受寵若驚的眼神當中，姜樂樂一臉淡然地說了四個字。
姜樂樂：“不許早戀。”
林曼曼：“…………”
姜樂樂：“好好準備你的考核，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你還太小。”
林曼曼今年才17歲，還沒成年呢。
加上季炫這人也不簡單，姜樂樂不想林曼曼趟這趟渾水意思。
林曼曼愣了一下，張大了眼睛看她，張嘴想說什麽但最後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姜樂樂和林曼曼又說了幾句，林曼曼有些怏怏不樂的，這幾天她都是這個狀态。
在她身上，姜樂樂看到了一種常見的病症。
——相思病。
姜樂樂：“…………”
默了默，正想和林曼曼繼續講講人生大道理，姜樂樂的手機就震動了幾下。
看了一眼，是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碼。
那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號碼，可是那一刻，姜樂樂的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