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26)

兒,聽到這句話,立馬不高興了,她拉着皇上的手,仰着頭看他說:“父皇,你為什麽要趕真的母後走?你不喜歡母後,不要母後了嗎?”

“琪兒,不許胡鬧,那個才是真的母後!”

小女孩聽到他的責怪,眼淚很快就流出了眼眶,可憐的小眼神望着他,“可那是畫,這個才是母後,父皇,琪兒想讓母後陪琪兒玩,弟弟他應該也很想見母後。父皇,琪兒求你,不要趕母後走好不好?”

王娡看到小孩子這樣心也莫名其妙被刺痛,很想把她抱在懷裏。

看着小只言的苦苦哀求,他終究躲不過,拒絕不了,他蹲下幫她抹掉眼淚,“琪兒,父皇告訴你,椒房殿裏的才是真正的母後,即使那是畫,她也是愛你的母後。”公主委屈的點了點頭。

皇上長長嘆了口氣,看着不遠處那個人,“王娡,從明天起你就去椒房殿照顧公主起居吧。”

“謝陛下不罰之恩。”她把額頭實實的扣在地面上。

沒錯,只言,你已經走了,離開了。

他牽着琪兒的手回去。

椒房殿裏,皇後的梳妝鏡,他坐了下來,看着鏡中獨有他一人,無數個早晨他都這樣坐着望着裏面的她,玩弄愛撫她的頭發,幫她梳頭,如今工具還在,人沒了。

放的很隐秘的精致的小盒子,他拿過來,打開,裏面躺着他們初識時他給她承諾的玉佩,他拿了出來,放在手中摸索把玩。

“陛下,這個盒子裏是娘娘最心愛的東西,一支發簪和這個玉佩。”

“發簪?”皇上打開裏面就只有他的玉佩啊。

碧雲看了看有些奇怪,“發簪怎麽不見了,那天奴婢還親眼看到娘娘放進去的。”

“可能是她太喜歡給帶走了吧,沒事,起碼還留給了朕這個朕送的她心愛的玉佩。”皇上盯着玉佩,現在他早已送出的玉佩被他視若珍寶。

可是娘娘并沒有戴發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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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簪……

季翔本來要用來求婚的發簪。

B市一家醫院裏,發簪在他手裏緊緊握着,他躺在病床上,眉頭緊蹙,像是在夢中掙紮。

夢裏得知他死訊的只言失控的沖皇上發洩,他叫她她不理,看着她倒下他去扶卻觸摸不到,他如映像般存在在她周圍。看着她舉着劍出來,刺向皇上,他說:“只言,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別做傻事,快放下,把劍放下!”可只言還是刺了過去。看着皇上要親手殺她,而只言卻一心求死,他痛恨自己不能讓他們看到,不能解釋給她聽。只言舉起藥瓶他大喊“不要”去奪,卻穿過了她的身體,再轉身空瓶子已經掉落。

“只言,只言。”他叫了出來,睜開眼睛。趴在他身邊睡着的女人被驚醒,看着病床上的他醒了,帶着睡眼可依舊難掩興奮,伸出手去搖他,“季翔,你醒了,你可終于醒了。”

“石清?”看到她,他又張望了四周,這設施,是現代的醫院病房!

“這是21世紀嗎?”季翔看着她問。

開心的石清笑容漸收,伸手蓋住他的額頭,吃驚的問:“不會吧,你這好不容易醒了,不會傻了吧。”

季翔把她的手拿開,“你才傻了呢!你是真的石清?我不是在做夢?”

“對啊,我是石清。我說季翔睡了一覺變花心了啊,醒的時候還叫着女朋友的名字,這會換我在旁邊,也這麽開心,來者不拒啊。”

季翔掙紮着起來,可身體還有些痛意,石清幫他,看到了他手中握的發簪。

“呵,你原來早就醒了,我睡的時候你這個寶貝發簪還沒在手裏呢,說,是不是偷看我的睡顏?”

季翔竟然被她最後一句話,逗笑。可這發簪,也随着他回來了嗎?那她呢?是否真如夢中所見她很不好,季翔又愁眉苦臉起來。

“石清,你就別逗我老公了。”季翔聞聲擡頭,被眼前的說話的人驚到了。

“只言,他醒了,你怎麽這麽鎮定?不應該開心激動的大哭嗎?”

只言白了她一眼,“我早說過他肯定會醒的。倒是你啊,這麽調戲我老公,小心我告訴你男朋友。” 石清被她威脅到了,一下結巴起來。“原來,石大美女也有怕的東西啊!”只言哈哈道,這一周她已經和這個自以為的情敵成了好朋友。

石清冷哼,“你們夫妻齊心欺負我,我去找我家老王了。”看着她氣沖沖的走開,只言笑了笑。回頭看季翔傻傻的盯着她,她很開心,能被男朋友這麽不嫌棄的看着,也是幸福啊!

“這麽想我,目不轉睛的看。”

看着她帶着玩笑意味高傲的靠近,季翔把她拉到懷裏,只言被她拉到坐在床邊,被他抱着。

“只言,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抱着她沒被推開還能感受到她在懷裏呵呵的笑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像是丢了好久的心被找了回來,踏實,幸福。

這樣抱了很久很久,感受着她的發絲,淡淡的香氣如此熟悉。

“抱夠了沒?能放了嗎?好累啊。”懶惰症作怪的她開口問。

“哦。”季翔放開了她。

只言看着他,面對她的眼神季翔有躲閃之意,他又看到了被丢在一邊的發簪。

“老公,我發現你睡了一個月,醒來後變的害羞了,連跟我對視都不敢了。”

這挑釁的語氣,身為她的學長,金牌律師界男神怎麽能忍,“誰說的?”他說着靠近她,一指的距離,輕輕動一下就能碰到她的唇,他湊了上去,感覺到她有回應,季翔的手摸索到她的後背,用力把她的身體攬到靠近他。

“咳咳。”他們聽到有人趕緊松開了彼此。

護士看到他們的緊張笑了下,他們的目光看過來,護士嚴肅道:“病人醒了後要做進一步檢查,檢查安排在下午。還有,病人剛醒,還是應該多休息,家屬也理解一下。”小護士轉身走開,能看出她轉臉就笑了,這回該換只言害羞了。

看着她坐在那裏,低着頭,季翔放下手裏的發簪。“只言,我睡了一個月?你呢?你一直都在照顧我嗎?”

“不,我也昏迷了好久,比你早醒了一周,然後就在這陪你,昨晚石清看我太累了,就讓我回去休息了一晚。唉,早知道你今天早上會醒,我就不該走,應該在這陪你的。”

一個月?明明待在漢朝五年了,在現代就一個月時間?難道這都是自己做的夢,看只言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漢朝那回事,但為什麽他的記憶這麽深刻?

“只言,你記不記得你昏迷的時候去過哪裏?”

只言笑了笑,“睡着還能去哪?夢游嗎?放心,我沒有家族夢游史,你可以放心的把我娶回家。”

見季翔又陷入沉思,她覺得有些尴尬,她又主動了。

“我給你做了點粥,醫生說你醒了可以吃,所以我每天都有做,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她一邊拿粥一邊碎碎念。

愛他的只言,只是愛他的只言?

看着她擺弄東西,眼神定在了她的手上。随着她動手,他看清了,原來不是夢,它在,他說過那道疤痕能讓他記一輩子。

他忽然跳下床,握住她的手,很緊張的樣子吓到了只言,他握着她的手仔細确認,沒錯,就是他造成的。

“這是怎麽回事?”他眼睛紅紅的盯着她問。

只言把手掙脫開,放了下去,季翔随着她的手還在看着。“可能是摔下崖底的時候不小心劃到的,沒事,就是很醜。”

季翔哭了,他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

“兒子,你真的醒了。”季爸季媽進來,季媽很開心激動的走近,季翔把臉側過去,抹掉眼淚,笑着迎過去讓父母坐下。

只言跟着過去,心生疑惑,剛剛他是哭了嗎?

“爸,媽,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這些天多虧言言了,人家自己也受了傷,可醒了後一直寸步不離的在你身邊,你說你們這戀愛也這麽久了,我們做父母的也沒攔着,你怎麽還不把言言娶回家,媽可不想再聽她叫阿姨了。”

只言聽到此話尴尬又上心頭,她怎麽着也是個女孩子,自己話至于此,又有助攻媽媽的催促,再得不到回應,她的心也就真的死了,對于結婚這事估計也提不起興趣了。

“媽,你放心,快了,快了。”只言聽到擡眼去看他,撞上他投來的目光,不知為何,只言從他眼睛裏看出他很有顧慮,愁緒在他看過來的時候注滿了他的雙眼。

只言喉部哽了一下,低頭,然後假裝自然的看向別處。

季翔在想她在漢朝說過的話,既然她已新有所屬,忘記作為他們重新開始的理由會不會太自私了?

季翔醒後前前後後很多人來探望,他律所的校友都讓他趕緊出院,奇葩官司正在等待他這個奇葩之人來解決。石清帶着她的老王也來了,季翔很震驚,她能和只言成為朋友倒沒什麽奇怪的,可這個眼裏一向沒有異性的她竟然在老王面前變得小鳥依人,簡直快跌落了他的眼睛。

“你這樣的女魔頭如果在手下人面前這樣,估計會被認為是變态吧。”季翔笑着調侃道,只言跟着笑了笑,這些天他對自己親熱的很有分寸,甚至還不及對石清那樣放得開。注意到失落的只言,他的手往那邊移了移,在她還沒發覺的時候又默默收了回來,笑着看石清又靠在了老王肩上。

出院後季翔就投入了工作,只言知道他工作雖忙,可也有正常上班時間,這段時間見面很少,只言不願意主動去找他,可卻老是心不在焉的想。

聯系都是由頻繁到稀疏,再慢慢的就斷了,她想會不會他們就這樣無緣無故斷聯分手了。

在她發呆胡思亂想的時候,桌上放了件東西。“抹茶蛋糕,下午茶來了。”

只言擡頭,季翔在那裏沖她微笑着,只言繞過辦公桌走過去抱住他,依偎在他懷裏,突然送來的安心,對她來說很珍貴。

“怎麽了?”季翔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最近有點忙,忽略你了,對不起。”

只言在他懷裏搖了搖頭,最近經常聽他說這三個字,有些不喜歡。“你還有事嗎?我們去吃飯,我有事問你。”

“好。”這一個字的回答他好像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他知道自己,面對她就冷靜不了。

服務員走後,他們面對面坐着,季翔見只言在盯着他打量,那個眼神仿佛移走了他心裏隐藏的故事。

“季翔,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他頓了一下答: “沒有,別亂想。”

“你騙不了我,能告訴過我為什麽嗎?我很在意你的這份感情,所以如果你要收走,”只言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繼續說:“可以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不是,我愛你,怎麽會收走。”季翔答的很迅速,沒有考慮的秒回,趕走了只言亂七八糟的想法。

“那,”只言擡眼看着他,嘴唇動了動,問了出來,“那你願意娶我嗎?”

“只言,你。”季翔看着她笑了笑,求婚不應該男人來做嗎?

“你笑什麽啊?不願意算了。”只言是真的生氣了,拎起包準備走,他們側後方巧遇的石清快被季翔急死了,老王按住了她的手,男人了解男人,季翔要是真的愛她,就會知道不能讓她走。他說服了石清,她坐下後,季翔果然站了起來。

他抓住她的手,反拉回來。

望着她很不開心的樣子,他慢慢俯下身去,單膝着地跪在她面前,只言雖然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卻還是被感動到了,上一秒的情緒也全都抛開。

“只言我愛你,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的愛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我要好好寶貝着。你願意嫁給我嗎?”沒有來得及準備戒指,還好随身帶着發簪,他拿了出來說:“戒指,馬上給你補。你願意嫁給我嗎?”他又問了一次。

只言開心的沖他笑了笑,點了點頭。本來該深情擁抱的兩人被石清這個搗蛋鬼打斷。

“好好好,求婚成功,下個月就把婚禮辦了吧,我這個知名婚紗設計師可是早就為我弟妹把婚紗準備好了。”

只言笑而不語,被季翔緊緊握着手,“我什麽時候成你弟了?”

“不一直是嗎?”石清自信的反問。

“那我和只言是不是該叫老王嫂子啊,男人婆。”

“季翔,你想死啊。”石清把包包鏈拎在手裏,眼看就要打到他身上,季翔拉着只言跑了出去,“我們換個地方,讓他們買單吧。”

他拉着她跑,既然回來後她對那裏的事沒有任何印象,或許真如他所想,某一個天定的緣分在那裏只言是屬于他的,而現在,這七年加上以後,只言愛的會一直是他,因為時間會一直向前走,不會回頭。

幾天後去石清店裏試完婚紗,他們一起去了附近的公園散步。如果說最甜的是熱戀期的話,那他們的熱戀估計會這樣甜蜜的持續很久很久。

“你确定要辦西式婚禮?”季翔問。

“對啊,那不是阿姨希望的嗎?”只言擡眼笑着答道。

季翔把手放到她的腰間,“其實我媽聽我的,我們要不就辦漢唐式的,我也喜歡。”

只言開心的看着他,知我者你也。

“可石清的婚紗不用不上了?”

“沒事,我們可以中西結合。”季翔用手支撐着往後躺了躺,心裏想着還是現代的衣服穿着舒服。身着休閑裝的他惹來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怎麽個結合法?”只言問。

“辦兩次婚禮啊。”

看着只言驚訝的表情他解釋道:“你們女孩子不做夢都想着結婚那天美美的,是最幸福的嗎?萬一跟我結完婚你又想結了,抛棄我怎麽辦?索性啊,一次讓你結個夠,就和我一人,換禮服可以,換新郎沒得商量。”

如此調皮的花言巧語只言不随着他說下去,倒顯得有些對不起他。

“你知道的,我懶癌晚期,辦婚禮就夠麻煩的了,沒有精力再去傷神換新郎。”

他聽後笑了,只言的臉色忽然暗了下去,“季翔,你會不會離開我?”

他看出了只言的認真,從長椅上站起來,頓了頓說:“這麽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過天地,放下過萬物,卻從未放下你。”他轉身過來望着她道:“也不會放下你。”

這個回答很滿意,只言眯着眼睛傻傻笑着,這麽文藝的告白也只有他說出來,她不會不解風情的接一句“說人話”。

只言伸手示意他拉自己起來,“你欺負我是理科生是不是?”

“正好我們文理互補,将來我們的孩子肯定是個天才。”

“好了,不鬧了,你先坐會,我去給你買飲料。”

季翔走遠,只言拿起包,站到湖邊的欄杆處吹風,掏出了包裏的發簪,看到手上的戒指,心裏美滋滋,甜蜜蜜。

“爸,媽,我有家了,他很愛我,你們也很開心吧。”想到這裏心裏酸酸的,轉過身倚靠着擺弄發簪。

“等會,這麽久不見怎麽胖成這樣,确定發朋友圈你的老朋友還認得你。”

“說什麽呢,人家不足一百好嗎?”

“行行行,我再退點給你拍成兩米大長腿。”男子拿着相機離發呆的只言越來越近。

“啊。”他撞到了只言身上她的包掉了,手裏滑了出來,發簪也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幫你撿。”男子彎下腰很紳士的幫她撿東西,只言把手伸向手機,男子也去撿,看到只言的手他趕緊躲開去幫她撿起其他東西。

“對不起,小姐,你的東西。”男子把包遞給她,只言一手一手機,一手一包。本來想教育他一下的,畢竟自己沒動,是他倒着走自己撞上來的,可是看到他能與季翔較量的盛世美顏,她的些許怒氣轉化成了一抹微笑,“沒關系。”

男子沖她點了點頭,女子過來說:“這麽久不見,想不到第一面就看到你失态的樣子。哈哈。”

“好了吧,逛完該走了,爸媽還等着呢。”

“嗯,完了,走吧。”女子看了眼只言,神秘的笑了笑,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怎麽了?”拿着東西回來的季翔看到她身邊有人,走過來,已經離開了。

“沒事。”只言翻了翻自己的手機,嗯,沒壞。

女子挽着男子的手,“哥,那姑娘挺漂亮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別亂說,你哥是那麽随便的人嗎?不過,好像在哪見過。”

女子哈哈道:“似曾相識是成為男女朋友的第一感覺。”

男子想伸手去點她額頭,教育她這麽大還沒正行,可手裏突然多了個東西,他原路跑回去,女子跟住他喊道:“還說對人家沒意思。”

“這位小姐,你好!”季翔随着只言一起轉身,差點沒把剛喝下的一口咖啡噴出來。

是他?皇上。

“你好。”只言記得他,禮貌的笑了笑。

“抱歉,你的東西忘記還你了。”只言看到他手裏的發簪,她不敢回頭去看季翔,他肯定在怪她求婚禮物也能丢,現在一定在對着她的後背生氣,可是并沒有,季翔一直在盯着,,,皇上。

只言接過發簪,擠出了個難看的微笑道謝,男子依舊點了點頭,他發現了注視着自己的另一雙眼睛。

“這位先生,你認識我?”他不解的問。

“哦,這是我老公。”看到季翔少有的發呆,只言向他介紹。

季翔也被這個介紹喚醒,握手寒暄了一下。

他遞給季翔一張名片,“令夫人的發簪有什麽損失,可以打我電話。”

聽他的話語,只言對這個人很有好感,謙遜,禮貌,會處事,知道她有男朋友,所以把名片給了季翔。

“怎麽?看上人家啦?文凡,喲!本市著名文盛的CEO,要不要幫你聯系?”季翔把名片遞向只言。

看着他吃飛醋的樣子,是既可愛又搞笑啊!只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過名片,在手裏攥了攥,看着她的動作,季翔低頭淺笑,只言挽住他的手,擡頭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說:“放心吧,我不會紅杏出牆,人家也不會對□□感興趣,否則名片不會由你交給我啊。”

季翔側眼看她道:“傻不傻,求婚禮物也能丢。”

只言把頭靠在他懷裏,“所以得有你啊!”

他們走着,季翔回頭看了看那個背影,另一個女人走在他旁邊,很親近的樣子。

原來,這裏的文凡也只是文凡。

他回頭,牽着再也不會放開的手繼續走。

相反方向,女子盯着文凡問:“哥,真的沒動心?那為什麽說有熟悉感?”

“放心,你哥我對□□不感興趣。還有,妹妹未嫁,哥怎敢娶!”

“文凡!”女子怒吼道,雖然很生氣,但還是沒有離開他一寸。

作者有話要說: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

我在想啊,那妹妹是不是哥哥前世的夫人呢?

嗯,值得深思的問題。

明天520 陪我愛你,還是陪你愛我?番外在路上,很快到達

☆、番外

九月份,各大學都在開始迎新活動,S大也不例外,頂着大太陽,一行人剛從新生登記處走出來,三名男同學一臉愁苦的盯着前面像是很喜歡擁抱烈日的人,也就是我,季翔。

我感覺背後有三雙眼睛死死盯着,回頭,果然是。沒等我開口發問,其中之一環抱着雙手怒視我道:“我說翔哥,你把妹就單獨來啊,還連累我們全宿舍的美男子和你一起挨曬,你丫內不內疚?”

說話的是我大學最好的基友彭嚴,他很有魅力但說不上是酷帥,有一個詞形容他一點不過分,那就是“俊美”,記得他今天出門前像刷牆一樣往自己身上塗了厚厚的防曬霜,附加随身攜帶防曬噴霧。

“彭公子不一向憐香惜玉,忍心讓人家姑娘在這頂着太陽做人标指南?”我調侃他。

另外一室友補充道,“是啊,彭公子。男人的風度你還得多向我們翔哥學學,及其一半,還怕小學妹不到手?”

彭嚴氣的拿手來指我們,看到沉默不語的小綿羊華澤他走過去摟着人家脖子指着我們說:“季翔,小易,我從文這麽多年,終于切身體會什麽叫損友毀一生了。”然後他一臉寵溺的用食指擡起華澤的下巴,“澤澤,跟本少爺走。”

小易拍了拍我一臉認真的問:“翔哥,你倆待一起的時間比較多,那家夥是不是喜歡我們這樣式的?”

我笑了笑答:“我并不喜歡他這樣式的。”然後哈哈走開,這句話貌似默認了彭嚴的性取向确實不太正常,還好,他走遠了,沒聽到。

開始進入工作後,大家都認真起來。

學弟學妹們紛紛進入校園,在我們的指引下去往報道處,登記處,不同的地點。

出租車在校門口停下,這會人來的比較少,四人站在一旁喝水,一位紮着半丸子頭,身穿背帶裙,拉着行李箱的小女生朝我們走來。我也沒想到此生的真愛正在慢慢靠近,如果上帝早有通知,我或許會更早更早的找到她。

“嗨,學長是嗎?你們好!”

女生笑她笑着沖我們招手,我把瓶蓋擰上,準備上前問好,一雙手卻比我更早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這個女生為何有種讓我想接觸的沖動,只知道看到彭嚴跟她握手,聊天,慢慢靠近,我心裏怪怪的,有些失落。

“只言,很特別的名字,我們是法律系的學長,走吧,帶你去報道。”

只言一聽法律系,面露喜悅,丢開行李箱,靠近彭嚴問,“法律系,師兄啊,我早就聽說咱學校公認校草是你們系的,叫季翔,雖說這名字俗了點,但傳聞長相才華都不凡,是不是真的?”

彭嚴被她問呆了,回頭看了看我,尴尬的笑了笑,“哦,他,他啊,比我是差了點,可還行,還行。”

女生打量着他怪異的反應,都結巴了,疑惑的問:“師兄,你不會認識他吧,有沒有聯系方式,我想認識下這位傳奇人物。”

明明是我的事,我還在這站着呢,她竟然向別人打聽,我有些生氣,上前看着她說:“他不會喜歡你的,不用認識了。”

只言在我面前臉色刷的就變了,本來還笑對着彭嚴,然後越過他氣沖沖的到我面前,我倒心安理得,因為當時說的确實是實話,身高優勢,只言踩着平底小白鞋,擡起頭看着我問:“同學你誰啊?我在跟別人說話,不插嘴是基本的禮貌OK?看你長的還可以,怎麽品行這麽壞。”

品行?品行壞?我被她的用詞激到了,看過去彭嚴也一臉震驚的盯着面前的小女孩,他應該在想:他就是你說的男神,雖說我老被他搶風頭,可這品行倒沒什麽問題啊?

“同學,語文成績是總科裏面最差的吧?知道第一天入校就得罪學長是什麽後果嗎?”

她迎過來看着我道:“你這是威脅我咯?”

我笑了笑,“不過看在你是因為我才來這個學校的份上我倒不會太計較。”

這句話很自戀,一反常态的被我說出來,身邊的人無一不吃驚。好像從見到她的那眼起,我就會注定改變,喜歡跟她較真小鬧,當然是她經常被我欺負啦,可不管是不是我的錯,哄人的事都是我來。

只言些許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她這個眼神我很不喜歡。

“同學,哦,不,學長,我第一天入校,還沒有能力,不過你放心,等妹妹我畢業後會給你好好看看病的,打折,不謝,拜拜。”她最後瞪了我一眼拉着行李箱走開,看着她離開,我不自覺的笑了笑,意識到自己失态的表現是彭嚴的突然靠近,他的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幹嘛呢?看上她了?”

“八卦能力直線攀升,讓我很是懷疑你的性別。”

“能不能,,,”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吐槽的話堵回,我看到只言拿着行李從相反方向出來,就知道她是找錯地方了,我真誠的望着他,“好兄弟,去帶她注冊報道。”

彭嚴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跟我計較,跑向了只言,看到他們走到一起,我才去忙自己的事,我的投入的速度很快,因為怕撞上她回頭看過來的眼神。

過了會兒,彭嚴走過來,閑下來後,我才發現他的笑容從神秘轉到詭異,我皺着眉頭打量他。他突然笑出了聲來。

“你犯病了?”我問。

可這哥們聽到我的話竟笑的更厲害了,我忍不下去看他發病,轉頭想走,他拉住了我,我有些不耐煩的回頭看他,等他好好平靜下來說話。

“哎哎,你知道剛剛那學妹什麽專業嗎?”

“不會是漢語言文學吧?”我還記得剛剛吐槽她語文不好,而彭嚴這家夥的表現告訴我,肯定是我想不到的。

“不,哈哈哈。”他又笑了起來。“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罵人這麽變相的。”

我實在忍受不了這家夥如此浪費我時間了,“能不能說人話!”我警告他。

“好好好,我告訴你,咱們學校引進了好多專家,新開了寵物醫師專業,今年開始招生,這事,你學生會的肯定比我清楚。”

“她是寵物醫師專業的?”他點點頭,“這很可笑?”我看着他的賤笑問。

“這不可笑,可笑的是她最後給你留的那句話。”我極速回想起,明明心裏氣的發癢,可表現出來卻只有嘴角那抹笑意。彭嚴自認為我忘了他重複道:“等妹妹我畢業一定給你好好看看,打折。哈哈哈。”

“快!有人來了。”我看他笑的不能自已,指了指門口方向,把他弄走,結束這個話題。“寵物醫師,很女生的專業,挺好。”我看着裏面的方向,回想剛剛她找錯方向氣沖沖怒射過來的眼神,自言自語道。

第一次正式相見是迎新晚會後我們院系的辯論賽,那次她知道了我就是她說的校草,後來她告訴我,知道我是誰後,看到我在臺上偶爾看下觀衆席,覺得每個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拼命往室友身上靠,壓低,把自己藏起來。我聽後笑她自戀,說:你覺得誰會在被罵過後,還舔着臉去看那人。意料之中,被她打了下,然後我告訴她:可是現在我眼裏心裏确實都是你。她聽後笑的跟個小傻子一樣窩在我懷裏。

後來我們在路上偶遇,這要感謝彭嚴這個助攻,否則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又會少幾天,所以婚禮時他自視為我們愛情的大恩人,而我們好好的自由戀愛硬是被他講成了相親,而他就是媒人。

“哎哎,你心上人來了。”我被他猛戳着,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他以為我看看就算了,卻沒想到我竟會拉着他斜着迎向只言走過去。

靠近時,他貼近我的耳邊嘀咕,“你這個萬年光棍終于想開了。”我狠狠掃了他一眼,沒想到他一臉泡妞相笑着把手伸過去說:“學妹,早啊,去上課?”

只言禮貌性和他握手,看了我一眼立刻逃開,看着他們親密交流,我像個外人,覺得很不自在,在我有想走沖動時,只言叫住了我。

“季學長,那天,不好意思。”

“你知道他誰了?為什麽道歉啊?哦,是說要給他看病的事吧。只言你罵人的技術挺高的啊。”

我把彭嚴一把拉到身邊,“你該上課了!”我告訴他,大一公修課沒過,這點很重要。

“你不是跟我一起嗎?”

“我想了想,寫東西陪你上課也是寫,陪學妹也是一樣。”我想當時只言肯定很震驚,也不知哪來的自信她會真讓我陪。

彭嚴震驚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只言,留下了“重色輕友”四個人走開。

第一次的獨處确實不是那麽自在,我問她要去哪裏,她問我不是跟彭嚴一個系為什麽不跟他一起上課,兩個問題很狗血的湊在一起,我們相視一笑,然後我陪去了他們的新生體驗活動,就是去本市的寵物醫院看看。

過後我請她吃飯,因為馬上要國慶節了,我問她要不要回家,沒想到這個問題把氣氛弄的很冷。

過了好久她說:“我沒有家,我是孤兒,從小到大學校就是我的家。”然後她擡頭看着我笑了笑,強迫自己淡然卻總是高估自己,她拿起杯子喝飲料。

“我家就在本市,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去我家吧。”她咳了咳,被我的直接吓到了,我解釋說:“我的意思是讓你去我家玩。”

她笑了笑說: “不用了,這不太好,我待學校就行。”

放假後,我在家待了一天,腦子裏想的全是她,幹脆放棄了跟爸媽出去玩,以實踐活動為由回了學校,我媽怪異的眼光打量着我說:“兒子,學校沒那麽變态吧。有女朋友了就帶回來我們看看。”我沒有反駁。

我給她發消息說節日快樂附帶打聽她現在在哪裏。然後我去了學校小花園找她,确實她已成為我的心病,看到她我很開心。

我走近她,她抱着電腦很認真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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