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把刀(倒V)

‘這女人, 是忍者嗎?’男孩抖了一下,慌亂的吐出情報,“我說, 我說!其實爸爸還會在人進去之後,擾亂對方的方向感,讓對方徹底困死在裏面!”

“啊, 是嗎?就這些嗎?能弄倒這麽多鬼殺隊員, 它是怎麽做到的?”

是的,男孩為了讓自己白蓮花一點,幹脆把這些隊員的鍋也甩給爸爸了。

“那是媽媽做的藥,他們很膽小的, 會在空氣裏散播藥物, 讓對方頭腦不清醒。”

“藥?那麽總不會是在地底種藥吧?你的角色是什麽?”

終于問到這裏了, 擺脫嫌疑并不一定就要推得幹幹淨淨,那樣反而顯得可疑,就是要遮遮掩掩, 讓對方主動挖掘出來一點邊角料。

所以, 男孩低下頭, 貌似忏悔的說,“對不起, 是我種的藥。我原本以為, 那藥是來治愈媽媽的病的。”

同時, 對于女人, 要多利用她們的心軟,嘛這個女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可男孩畢竟出身這個傳統時代, 對女性有着刻板印象,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是嗎?辛苦你了。”頭頂女人的聲音瞬間柔和了起來。

你看,這不就是有效果了嗎?男孩得意的想着。

“孩子,你擡起頭吧,讓我看看你~”

男孩整理好表情,依言擡起頭,此時一道月光正好打在這裏,皎潔的銀光裏,他面前出現了一個比初春花朵還要美麗的女人。

她的身周被光鑲邊,似乎整個人都融化在這月色裏,潔白卻不蒼白。

“噔——”男孩的心跳停止了一下,因為忘記呼吸,肺部慢慢脹起。

耳邊似乎有天上飄下來的問話,“孩子,我再問問你,你爸爸的血鬼術是什麽?”

“哈哈,他能吃進石頭,然後将肉和石頭融合在一起吐出來,所以這個洞其實就是他外放的胃。”

“所以,它能控制洞裏所有的牆壁和物品嗎?”

“不是的,吐出來的東西控制力不強,只有他靠近的時候,才能控制這些東西。他一般都是将人類引到別處,然後自己偷偷跑到另一個地方,将牆吃下去,軟化後再吐出來。這樣就能改變地圖了!”

文景心裏咯噔一下,對杏壽郎的安危更加擔心了,于是直接擡起手準備敲暈那個男孩。

誰知對方又開始倒豆子似的說話,“您是輝夜姬嗎?我小時候聽媽媽講過,她說只有逃到月亮上去,才能不被爸爸打,您能帶我去月亮上嗎?”

“不能。”平板着臉,文景毫不手軟的打暈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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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杏壽郎這頭,他似乎又聞到了藥粉的味道。

不斷地在這片區域游走,将鬼憋在此處,現在兩個人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狀态。

不過鬼的身上已經多了很多刀痕,是直接切透了石頭,給它造成的,而少年這邊倒是只有擦傷,他的實力在鬼之上,若是在平地上,早就可以順利的将其頭顱斬下,可惜這裏是鬼的主場。

“可惡的獵鬼人,能不能別來煩我們一家!”不遠處,那個鬼陰恻恻的發聲,“累得不行了吧,這裏的空氣裏,到處都是沒有散盡的藥物,你動得越厲害,吸收得就越多。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

“铮——”杏壽郎哪裏會放過這個難得的聽聲辯位的機會,這鬼被逼至此處,應是手裏沒有第二個人質了,那麽——劍型就可以展開了!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巨大的炎氣化作老虎沖擊向聲音的牆壁,那鬼話未說完,刀鋒已到臉前,即使身形再靈活,也被砍下來半個肩膀。

‘可惡,這個獵鬼人為什麽還不倒下!他都吸收多少藥物了!’事不宜遲,再這麽消磨下去,獵鬼人不暈倒,它就要被砍碎了。

于是它忍痛扔下自己的手臂,将杏壽郎的注意力吸引過去,本體就朝着出口而去,那邊應該還有兩個人類,吃一點新鮮血肉恢複得更快。

只是戰鬥許久,早就熟悉套路的少年,很快又追在它的後面,借着劍型的火光,一刀插入它脖子處的牆壁,穿透脖頸,将其釘在當場。

“無用無用無用的!”淺浮在石頭上的鬼很快張開嘴巴,将周圍的牆壁都吸入口中,身形就這麽要沉入其中,只要它還在牆裏,那麽周圍的牆就都能被它用來阻擋在刀鋒之前。

“你來了!”卻見那獵鬼人對着虛空突然喊了這麽一聲。

切,瘋了嗎?普通人在黑暗裏,大概一天後就會失去理智,同時因為失去對世界的感知,開始自殘,所以藥物不是對獵鬼人沒作用,而是被其一直壓制嗎?

‘這人的肉質一定很好。’

鬼任由自己這麽想着,卻突然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自己的感知突然變鈍了,嵌入牆壁的進度突然停止了,‘怎麽回事?’

然後它順着刀鋒看去,發現了第二把刀,就重合在獵鬼人的刀上。

‘什麽時候?’

‘啊,原來我的頭被砍了?’

‘怎麽可能,他還有這麽大的力氣嗎?’

‘我明明用石頭加固了!’

百思不得其解,它到死都在費解,怎麽會有第二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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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爸爸鬼’的頭顱被砍,和它的□□有關的東西就都會消失,就包括這個洞穴裏的所有牆壁,而沒有支撐的洞穴,開始出現裂縫,碎屑從其中不斷掉落。

“跑得動嗎?”這種狹窄的空間,對于體格大的人來說十分不友好。

“嗚姆,沒關系!但是要稍微等我一下!有一個同伴的屍體還在裏面!”杏壽郎轉身就走,文景在後面狠狠跺了跺腳。

女孩此刻突然發現,自己可能是一個很冰冷的人,現在她只在乎少年的安危,其他的一概沒心情理會。

可是能怎麽辦呢,畢竟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當初也不會把自己撿回去。

于是,從懷裏掏出信號彈,“杏壽郎,用這個!”

“嗚姆,謝謝!太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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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将屍體和昏迷的隊員都轉移到平坦地帶後,那小山包的頂上,開始慢慢向下凹陷,不到半小時,就全然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杏壽郎依靠在一邊,他剛剛吸了太多藥粉,一放松下來,頭就暈得不行。

所以留文景一個人和被烏鴉叫過來的隐交接。

“抱歉,那邊的臺子坍塌,差點出現了踩踏事件,我們都被調過去主持秩序了!沒想到在另一邊竟然連續出現了鬼的蹤跡,你們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文景搖搖頭,并不是都活了下來,洞穴裏至少一個人死了,後山陷阱裏那個被紮破大腿的隊員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剩下的人也不是在昏迷,就是負傷。

這一趟出來,果然沒穿浴衣是對的。

他們這些老是往陰濕地方鑽的獵鬼人,對于人間的熱鬧和安寧,只能遙遙望着了。

和隐溝通完大致情況,文景重新坐到杏壽郎身邊,細細的描摹着少年的眉眼,從鬓角總是翹起的發梢,到昂揚的眉毛、直挺的鼻子和有些幹裂的嘴唇。

‘睜開眼睛的時候,很像是貓頭鷹,現在就乖很多,不像是猛禽。’

女孩的手癢癢的,忍不住逗弄的渴望,伸手壓了下少年的鬓角,那縷頭發被壓得貼在額頭上,等手一擡,就“biu”地又直愣愣豎起來。

“噗——”杏壽郎的頭發還真是有他的性格。

随之,女孩看到了少年幹裂的嘴唇,大概還有缺水的緣故,上面有很多豎着的裂痕。

恰好一位隐路過,文景打招呼攔住,“請問有水嗎?”

對方立刻說幫她拿一壺新的。

“呼——”這些隐都帶着面罩,就連鬼殺隊員都沒怎麽看過他們的真面目,如果有不懷好意的人混雜其中不就麻煩了嗎?就像是那個與鬼為伍的小鬼。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如現在杏壽郎幹裂的嘴唇吸引注意,那個部位就像是黑洞一般吸引着她的視線。

文景左右看看,突然用手指蘸取了自己的一點唾液,輕輕凃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那觸感像是千溝萬壑一般,幹澀極了,文景蘸取的那點唾液,只凃了下嘴唇的一半,就失去了濕度,變成了單純的觸碰對方嘴唇了!

‘不行!你這個色女又在幹什麽!’狠狠地譴責了一下自己,文景就對着隐的到來翹首以待。

過了一分多鐘,對面突然傳來動靜,杏壽郎換了一下坐姿,眼睛卻還是閉着的。

‘人睡着後能閉着眼換坐姿嗎?還是說——’

女孩突地一怔,渾身像是發燒一樣,顫巍巍的指着少年輕問,“杏壽郎,杏壽郎,你醒着的嗎?”

杏壽郎沒有出聲,裝了一會兒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像是夢話又像是嘟囔,‘啊,嘴巴好渴啊~~’

于是那位隐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像屁股上紮了針似的跳起,沖向自己這塊,接住水壺,就又唰的沖了回去。

“真沒辦法啊,看來光是沾濕嘴唇沒用的,還是要灌點水喝!”

隐看着地上坐着的人,想出言阻止,因為睡着的人這麽灌水很容易嗆到的,下一秒就見到女孩順利的将水灌了下去。

看少年趁勁兒的樣子,估計根本沒有睡着,只是閉目養神罷了。

‘什麽情況?情趣?高級隊員和柱的性格都好奇怪啊。’隐面帶着一絲憐憫,望着那個滿臉通紅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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