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婚啊新婚

屋裏的空氣忽然就變得微妙了起來,顧羽羽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她抽了抽鼻子,那味道又好像只是一股幻覺。

她看着尤新,尤新也看着她。

“嘿--”顧羽羽先出了聲,她提的要求很正常吧?

她都已經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個名正言順的借口開葷,他還不同意了?

她的手有點蠢蠢欲動,要不然來個激烈的?她心裏在做着各種各樣的幻想,尤新那邊卻也是有些局促的。

“洗澡!”尤新的聲音倒像是從嗓子眼兒裏硬擠出來的,有點幹澀,他沒看她,只看着她開放式的卧室。

那裏的區隔是用一簾白色薄紗,她平時都是這麽睡覺的?他忽然想到,之後,更加臉紅,他都在想什麽呢。

顧羽羽正想的來勁兒,忽然聽到一聲“洗澡”,她猛然回神,反應過來,是他說的,她不由得扯起嘴角,笑的有點傻。

又想起,他們臨時決定結婚,領證也屬于臨時決定,所以新房啊,喜床喜被什麽的,全都沒有準備。

想到這裏,她又有點覺得對不住他,哪怕他曾經經歷過婚姻,但起碼和她這是第一次結婚,總是有點虧待了他。

“新……”啧,顧羽羽這麽叫了一個字,總覺着肉麻兮兮的,遂又改口:“寶貝!親愛的!”

第三個昵稱還不算讓人肝兒顫,所以,她就這麽叫了。

惹的正看向別處的尤新不得不轉回來,看着她,忍不住撲哧一樂。

“呵,就你花招多。”剛才的緊張和局促,因為她這麽一混,倒是消除了不少。

“是是是,我花招多,我就是覺得又沒有新房,又沒有婚禮,委屈你了。”顧羽羽收住笑,很認真的說。

她是真的心疼他,愛他,所以哪怕對他有一點點委屈,都覺得是虧欠了他。

尤新也收住了笑,因為她的話,他心裏越發的動容,他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求她有多大出息,說的文藝點,不也就是求個一生一世一雙人,通俗點,就是兩人能一起相互扶持到百年以後麽。

他沒想要太多,她卻給了他很多很多。

“傻話!你給我很多了,這裏很好。”他看了眼四周,雖然都是開放式的區域,但看得出房子很大,好好收拾,足夠兩個人住了。

顧羽羽看着眼中泛出暖色的尤新,心裏一動,手不自主的圈上了他的脖子。人也往他那方湊了過來,尤新因為被她圈住脖子,就跟她來了個臉對臉,眼對眼,她伸出靈巧小舌,在他嘴唇上舔了口。

他也被迷惑,下意識的張嘴,兩唇相接,仿佛是已經練習了千百遍。

唇齒相依的感覺,他們已經感受了很多遍,但今天的意義不同,似乎也與以往有着不同的感受。

她的手順着他的脖頸,滑到他的腰上,她圈圍住他的腰。

兩人沉浸在這一吻中,仿佛只要這樣便可以天荒地老。

布谷布谷--

尖利的布谷鳥報時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是鳥聲鳥氣地聲音:“現在是下午一點整,布谷布谷。”

美好的氣氛終于被很不識相的自鳴鐘給打碎了,顧羽羽放開尤新的嘴唇,看着他,紅腫的唇,迷離的眼神,紅潤的臉龐。

顧羽羽看着還沒有醒過神的尤新,心裏很溫暖,很踏實。

有這麽一個人,他屬于你,以後都有他分享你的喜怒哀樂,怎麽會不溫暖,怎麽會不開心呢。

“好了!我們晚上再繼續。”她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不疼,但癢。

忽然被這麽調戲了下的尤新睜開了眼睛,剛才親吻的滋味很美好,讓他都不忍心醒過來。

看到看着自己,一臉調皮的顧羽羽,尤新有那麽點懊惱,居然被調戲了,還是自己的新科妻子。

他忍不住也想惡作劇一下,他往前一下,在她右臉上輕輕咬了口。

“哈哈哈--”被咬的癢癢的顧羽羽,笑了起來,全身都靠在尤新身上。

看着她笑,尤新自己也忍不住樂起來。

兩個人站在屋子中央,笑成了一團。

咕嚕嚕--

也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先發出聲音,兩個人止住笑,互相看了看。

“不知道柳停風他們給沒給我們留下點吃的。”顧羽羽拉着尤新去了旁邊的廚房,廚房在整個房間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靠近窗邊,嶄新的廚具,可見主人家并沒有多少次下廚的經歷。

靠窗這邊的冰箱很大,雙開門,冰箱上還貼着便利貼,大概是柳停風貼的,還沒有撕下來。

走到跟前,顧羽羽把其中一張便利貼撕下來,上面寫着:雞蛋拌面條,七兩,後面劃了兩道。

再撕下另外一張,是另一道菜的做法。

廚具都刷洗的很幹淨的擺放在櫥櫃裏,透明的櫥櫃能看到裏面幹淨的碗碟。

顧羽羽打開冰箱門,發現裏面的東西所剩不多了,大概是柳停風還沒來得及采購。

“要不,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吃?還是去外面吃,慶祝一下?”顧羽羽有點猶豫,冰箱裏只剩下幾顆雞蛋,一把挂面,一個人吃也許還湊合,兩人,可吃不飽。

“累了一上午,要不,你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我去買菜。”尤新看看冰箱裏剩下的食材,的确不夠吃了,叫外賣或者出去吃,都有點浪費。

“我累,你不累?走吧,咱倆一起去買吃的,回來我陪你一起做飯。幸好超市離這兒不遠,咱們快去快回。”顧羽羽聽尤新說要自己去買菜,總覺得舍不得,如果抛開他們領證以外,他倆還算熱戀期呢。

尤新拗不過顧羽羽,只好收拾了東西,再次出門。

來的時候,從出租車裏就看到這裏環境不錯,房子不在市區裏,卻離市區不遠,交通方便,附近還有超市和農貿市場。

要是覺得超市裏的東西不夠純,不夠新鮮,就可以去附近的農貿市場買菜。

心情好的前提下,去哪兒也都不覺得累了。

尤新選擇了去農貿市場,不用乘車,步行大約五分鐘就到了。

顧羽羽住的小區裏年輕人居多,所以會來這裏買菜的都是附近其他小區的一些老頭老太太。

認識顧羽羽和尤新的人自然是沒有的,倒也不是怕被誰認出來,就是尤新覺得想看看這市場裏都有什麽,市場比超市的東西樣式也要多很多。

兩人牽着手進了農貿市場,現在是下午了,菜商少了很多,只有早上才是菜商雲集的時候。

不過,也足夠兩人逛一逛的了。

顧羽羽還沒來過這個農貿市場,以前不是叫外賣,就是去外面吃,很少自己做飯。進了市場,她這裏也會看看,那裏也會停停。

看到一家做饅頭的店,外面案板上擺着開花的饅頭上點着紅點的,顧羽羽也會停下來,問問老板這是幹什麽的。

等得到老板說這是專門為了給死人祭奠用的饅頭後,顧羽羽才帶着驚訝的目光跟尤新離開。

一路上,尤新的臉上就沒停過笑容,大概他這輩子都沒這麽笑過。

兩人走走停停,也走了将近兩個小時,這一路上,他們買了豆角,菜花,圓蔥,還有糖豆包十個,在中間的一個小攤床上擺着幾個案子,上面有鐵做的水槽,裏面有魚,有蝦,還有泥鳅。

顧羽羽以前吃過這玩意兒,面面的,一點都不好吃。

“姑娘,這泥鳅可是好東西,它補肝,補氣血,我這兒都是新打撈的,都可新鮮了,回去炖上,管保讓你吃了這一次,還想下一次。”小攤床上的老板見兩人站這兒半天,也不說買還是不買,遂親自上來推銷。

顧羽羽看看水裏游的并不怎麽起勁兒的魚和泥鳅,心裏的第一感覺就是老板在忽悠他們,就這樣還是新打撈的?

“那麻煩老板給我稱二斤泥鳅吧,那個蝦也來點,鲫魚,鲫魚就要一條吧。”還沒等顧羽羽想好到底要不要,旁邊的尤新已經指揮老板稱魚蝦和泥鳅了。

等老板說了聲“好咧”去稱魚的時候,顧羽羽拉了尤新說悄悄話:“那魚蝦泥鳅真新鮮嗎?泥鳅又不好吃,別買了。”

尤新看了眼顧羽羽,這次是真在笑話她了。

“我當然知道不新鮮了,這個價位,這個時間,早都沒新鮮的了。不過我看泥鳅什麽的都還算好的,水也不混,應該還可以。”尤新笑完了,才為顧羽羽解答。

“對了,泥鳅我知道一個好的做法,肯定好吃。”末了,尤新點了點頭。

顧羽羽相信他做出來的東西一定好吃,吃過幾次他的手藝,胃早就被他收服了。

等老板稱好了,顧羽羽搶着拎在手上。

買完了需要的所有食材,兩人離開市場。

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穿着很潮的男人,臉上塗了五顏六色的妝,是和顧羽羽認識的,他們打了招呼,男人又看向尤新。

“對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尤新。尤新,這是咱們鄰居,3號公寓的王哥,他可是著名造型設計師。”顧羽羽笑着為兩人介紹。

尤新把裝菜的袋子換到右手,伸出左手來。

王哥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那被油彩覆蓋的臉看不太出來本來面目。

“喲!羽羽都結婚了?怎麽沒請我喝喜酒呢!”王哥一開口,聲音足夠沙啞,要是不仔細聽,還以為在幾裏地外說話。

尤新聽他說話說的有點痛苦,真希望他不要繼續說了,當然,他不好接話。

“是啊,我們剛領證,婚禮可能得推後一些辦,到時候一定請王哥去我們的婚禮。”顧羽羽住在這裏有些時間了,雖不說和鄰居都熟悉,但和這位王哥倒是打過幾次交道,這男人不壞,就是事多。

“剛領證啊?哎呀!那可恭喜了!恭喜了!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婚禮時,我一定到。”王哥因為顧羽羽說會請自己,情緒馬上轉好,用小指頭撥弄了下衣服上的亮片如是說,臨走前還對尤新眨了下眼睛。

吓了尤新一跳,惹的顧羽羽笑了好一陣。

“這人,什麽毛病啊?”尤新對那個王哥,還是有些無法理解,這是在對他抛媚眼?他是不會歧視同性戀,但他自己可不是同性戀,真有什麽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很難接受的。

“哈哈哈--親,親愛的,王哥,王哥就那樣,別,別太在意。”顧羽羽邊說,邊笑的彎了腰。她沒想到尤新居然這麽可愛,哈哈--

尤新看她笑的那麽開心,也忍不住笑了。

回家的一路上,是伴着顧羽羽的笑聲的。

等進了屋,尤新非讓顧羽羽去洗澡,他自己則是進了廚房。

顧羽羽本是要幫忙的,尤新說是不需要她幫倒忙,讓顧羽羽一路抱怨着去了浴室。

尤新整個做飯的過程很快,當然心情愉快,做什麽都得心應手。

等尤新端了菜從廚房出來時,又不知道該往哪兒擺了。

作為客廳的部分,只有一張茶幾,都不知道她平時在哪兒吃飯。

等尤新轉身往卧室那邊找人時,發現顧羽羽正忙活呢。

柳停風在這兒時多出的那張床,已經被顧羽羽折疊了起來放在了窗戶下邊。

原本床上的床單也被顧羽羽換了一套新的,是米黃色的褥單,淡粉色被面,一對紅色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的枕巾,至于枕頭什麽樣兒,則不得而知。

“看,漂亮吧?這枕巾是我爸特意找人繡了留給我的,說是我結婚時用。”顧羽羽看到尤新,笑眯眯的拍了拍枕巾,說。

尤新看着枕巾,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有點,一點點難受。

難受的情緒只是一下,就過去了,他還端着菜。

“那個,桌子,有桌子嗎?菜沒地兒放。”

顧羽羽一拍大腿,急忙忙跑去陽臺那邊,從一個立櫃旁拽出一張折疊桌子。

在客廳裏打開,桌子面積還不小,圓桌面。

尤新把菜放下,又去了廚房,顧羽羽也跟着去端菜。

今天是個好日子,尤新做了六道菜,還有一個湯,中間他還出去買了一盒桃子罐頭,作為一個涼菜。

顧羽羽自己收藏了一瓶紅酒,這次也拿了出來,兩只高腳酒杯,紅色液體,雖然沒有隆重的婚禮,到底也是兩個人的慶祝。

“新婚快樂!”顧羽羽端起酒杯,高高舉起,敬尤新。

“新婚快樂!”尤新也端起了酒杯,高高舉起,敬顧羽羽。

兩個人從相識到結婚,時間不長,但兩個人卻已經漸入佳境,絲毫不比戀愛多年的人少一絲一毫的感情。

午飯過後,尤新并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拿出了筆記本電腦。

顧羽羽也沒有催他,兩個人以後的日子還長着,也不急于一時。

她把碗筷洗完之後,就悄悄走到客廳。

客廳靠近窗戶的地方鋪了厚實的地毯,顧羽羽還特意定制了一套坐墊,坐在上面一點都不涼,無論是睡覺,休息,工作都很舒服。

顧羽羽看到尤新坐在坐墊上正認真的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着什麽,陽光正好籠罩住他,他就像是夢中人。她慢慢走近,他絲毫沒有察覺。

獨舞

(兩場話劇)

時間:21世紀00年代

地點:主角的家裏及他們所在的地點

人物:

談戈:二十多歲,因車禍,腿部截肢,坐輪椅,他曾是某舞團領舞。

張依:三十多歲,知識分子,某機關單位主任。

張可可:五歲,談張二人的女兒,在幼兒園。

談母:五十多歲,曾是某大學老師,退休,為兒子談戈帶孩子。

一場

(一間卧室,窗簾用挂鈎別在窗戶邊上,半開的窗戶,刮進來一點風,攏起的窗簾被吹起了一點,輕拂在窗下的櫃子上。

(在窗臺下方的床頭櫃上放着一臺留聲機,樣式很古典,但保養的很好。

(屋裏此時正回蕩着一支舞曲,舞曲的節奏并不快,但很有韻律。

(舞臺的範圍有些空,除了窗戶,床頭櫃外,還有一張床,床上散落了幾瓶藥,床那一側還有個衣櫃,不大。

(燈亮時,談戈坐在輪椅上,手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的目光有些空。

談戈:生活是什麽呢?是毀滅還是重啓?

(張依上。

張依:小戈,媽和可可回來了嗎?(站在旁邊看着凝視窗外的談戈,焦急詢問着。)

(談戈轉過視線,看着張依,很茫然。

張依:小戈,你該醒醒了,既然沒辦法跳舞了,你就該振作起來,你看看,每天就知道看着窗戶發呆,孩子,孩子……

(張依邊說着,已經有些哽咽。

談戈:(視線依然茫然,甚至有些麻木……

談戈:媽說能照顧好可可,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說完,又繼續看向窗外。

張依:小戈……

(張依嘆了口氣,轉身出了卧室。

寫到這裏,尤新停了下來,他看着電腦屏幕,半天都沒有繼續打下一個字。

“都折騰一天了,還不休息。”顧羽羽手按上他的手,輕聲說。

尤新回過神來,轉過臉看她。

顧羽羽半彎着腰,俯視着尤新。

“要是我哪天出了意外,什麽也幹不了了,你還會這麽包容我嗎?”尤新的聲音裏不難聽出有些疲憊。

顧羽羽不知道他是因為累了,還是剛才寫劇本時太過投入。

顧羽羽點了點他的鼻子,柔聲說:“我可不希望你出意外,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可不會是真的,如果那啥,我當然會更加包容你呀,你是我愛的人,我在一起要過一輩子的人。”

尤新剛才的确是太過于投入進了劇本裏,他答應過一個朋友要寫一個兩場的話劇,只是一直都沒有想法,這次,和顧羽羽在一起,他才有了想寫的欲望,只是沒想到這一寫,反而勾出了心中的一點負面情緒。

“那為什麽不寫個開心點的話劇呢?”顧羽羽坐在他身邊,問。

“開心的?太多人寫搞怪的,新奇的話劇了,反而沒了心意。曲超,就是我那個朋友,希望能有點心意,這個故事,我早有腹稿,就是一直沒動手寫……”沒說完的是當時的心情就不太好,更不想寫那麽消極情緒的東西,哪怕,只是個過度,也不行。

“我知道了,現在心情好了,才敢寫那些難受的東西?”

因為顧羽羽的話,尤新倒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一向獨來獨往慣了,有時候心情不好,就喜歡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寫寫寫。現在,忽然出現了顧羽羽,會和他讨論,會和他分享,是新奇的,也是不同以往的體驗。

“也許是吧,有時候我也很膽小。”尤新淡淡笑了,是啊,以後他不再是一個人了。

“得了,天也不早了,別忘了,今天咱們可是結婚第一天,快去洗澡,咱們一會兒洞房。”顧羽羽站起來,連拉帶拽的硬是把尤新推進了浴室。

她自己則是走回客廳,把尤新的劇本存好,關機。

浴室裏,顧羽羽已經給尤新準備好了內褲,浴袍等物品。

尤新看到時,又是一陣臉紅。

顧羽羽已經把卧室弄好了,夏天天黑的晚,現在是晚上七點鐘,天還沒有黑。好在顧羽羽的卧室并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麽開放,她按了床邊的按鈕,三面牆,升起了兩面。

弄完了,顧羽羽脫光了衣服,先鑽進了被子裏,燈都關了,只留下床頭的一盞小燈,散發着溫暖的光亮。

尤新從浴室出來時,發現屋裏全黑了,只有卧室那邊,還有一點光亮。他看看時間,還不到八點,再細看,屋裏的窗簾都關上了,這窗簾質量太好,一關上就跟黑天了似的。

尤新心裏好笑,再想起今天新婚,現在屋裏又黑了,是洞房花燭夜。他又不自覺的開始緊張,上一次婚姻,他沒機會體驗到的,這一次,都來了。

他拉好浴袍的帶子,朝卧室那邊走去,走到跟前,才發現卧室的隐秘性太好了,除了進人的那面敞開着,其他三面都有牆。

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人就被顧羽羽拉上了床。

“喂!親愛的,你太不夠意思了吧,系這麽緊,是怎麽個意思?”尤新剛回過神,壓在他身上的顧羽羽就發出一聲怪叫。

等他往下看時,發現顧羽羽正跟自己浴袍的帶子鬥争呢。

他不由得好笑,剛才的緊張也消除了一些。他可不打算幫忙。

顧羽羽身子陷在被子裏,只露出兩只手在尤新浴袍上解帶子,可惜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不打算浪費這個夜晚的顧羽羽,整個人從被子裏跑出來,惹來尤新的驚呼。

末了,尤新算是服了,自己解了浴袍帶子,任顧羽羽為所欲為。

“哎!寶貝,你說你洗完了澡,穿什麽內褲,穿了,還要脫。”顧羽羽終于解開了浴袍帶子後,又發現尤新裏面還穿着內褲。

不過,她買的這款內褲是白色的,效果很好哦。

所以,這種欲藏還露的效果比全脫還好。

剛洗完澡的尤新,身上還有些水汽,只是仰躺在被子上,那種魅惑就極為強烈。

尤新看到顧羽羽的身體時,身子顫了顫,女人的身體,他不是沒看過,當初母親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在照顧,母親病時的身體,孱弱,萎縮,與顧羽羽青春有活力的肉體是不同的。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身體,目光無法轉移。

直到她從下往上親吻着他的身體,一直親到他的嘴唇時,他才覺得羞澀,他,有點太不矜持了。

“好看嗎?”顧羽羽親着他的嘴唇,又親上了他的耳朵,她帶着笑聲的問話,讓他身子顫抖了顫抖。

她跪坐在他身上,身子趴在他身上,她的手指仿佛有自己的魔力,所到之處,都像是帶了火一樣,燒的他沒有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他覺得他就要跟着她飛上天空,五彩的雲霞在他腦子裏閃過,閃過。

直到她有些沙啞的聲音在他耳邊說:“準備好了嗎?”他才從空茫的感受裏,尋出疑問,準備?準備什麽呢?

她的氣息有些不穩,又過了一會兒,他只覺得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溫暖的所在撫慰,疼痛都只是一剎那。

之後,是無盡的快樂,升騰的喜悅和滿足。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字數多了一些,當然具體的洞房細節不能寫,寫了只怕就被鎖了。O(∩_∩)O~還有就是中間寫了點話劇劇本的內容,不太會寫,各位湊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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