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謠傳言

花街,是衆多美人聚集的地方,這個地方的女子大多淪落風塵,但是花街卻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身在花街的女子只賣藝不賣身,所以花街的女子都是頗有藝德之人,也是這座鎮子裏面有才之人聚集地。

花街的掌管人叫“皓月”,無姓,據傳聞他音容兼美,雌雄難辨,街裏巷裏所說的“美如皓月”,說的便是這個人。

在整條街都在歌舞升平的時候,唯有清音閣落得一個清靜。

“哎喲,還是你這裏清靜。”又竹坐在二樓的窗戶上。

俗塵倒了杯茶,說:“你怎麽每次都走窗不走門?”

又竹從窗戶上下來,說:“為的是不給你添麻煩。”

說起俗塵,恐怕這個鎮子上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次清音閣開閣,就會湧進許多的客人,都是來看她的舞,所謂一舞傾城,說的就是她這類人物。

俗塵并不是她的本名,是她給自己取的名字,叫久了都連本名都忘記了,她儀态極好,十分重禮,對自己管束十分嚴格,人們都會尊稱她為“俗姑娘”。

“說起來,今日聽了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俗塵端坐在那裏說。

又竹很是随意地坐下來,說:“說來聽聽。”

俗塵看了她一眼,停頓了片刻,說:“說你勾引顧樾顧掌管人。”

又竹卻輕蔑一笑,說:“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用呆在那個小鋪子裏讓人說閑話了。”

俗塵笑了一下,儀态優雅地喝了口茶,說:“你說的也是,不過咱們鎮中的人也真是夠閑的,真話不愛聽,假話傳千裏,你倒是不怎麽在意自己的事情,這樣最好不過,省得心煩。”

又竹笑了笑,的确沒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情,不然的話定是要同那些長舌婦理論一番,不過嘴上是這麽的不以為然,心裏卻是多少有不快的,被人說成了那個樣子。

與此同時,顧樾匆匆跑進花街,神色慌張。

皓月與他擦肩而過時,立刻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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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急,去哪?”皓月拉着顧樾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如此慌張過。

顧樾慌張地說:“我剛才去竹子的店裏,人不在,我過來俗塵這看看。”

皓月松了一口氣,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情,說:“她就在阿塵的店裏。”

顧樾聽後,松了口氣,整個人才放松下來,方才的慌張頓時煙消雲散。

皓月上下看了看顧樾,說:“該不會那個傳言是真的吧,你這也不像是人家的夫君,倒更像是父親,人不在了你這麽着急幹什麽?”

顧樾說:“我怕她聽了流言,心裏不舒服。”說着,他就走進清音閣。

皓月也跟着進去。

顧樾看見又竹的人才徹底放松下來。

皓月權當個笑話,說:“這人可真逗,見你不在店裏,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又竹聽後,立刻說:“咱倆還是保持點距離,免得傳閑話。”

顧樾倒是有些生氣說:“你同我保持距離這閑話就能少嗎?”

又竹看向顧樾,他這生什麽氣,這有什麽可生氣的。

次日,舍得茶館的雅間坐了兩個女子,一個盛氣淩人,一個滿不在乎。

岳平樂看着又竹的樣子,說:“話是我傳出去的,你還是離他遠一點。”

又竹将茶碗轉了半圈,說:“就因為你母親讓你和他在一起?你可有問過顧樾的意願?”

岳平樂卻笑了笑說:“自古成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又竹卻笑了笑,說:“顧樾他如今一個人。”

岳平樂卻不說話,想來是聽從了母親的意願,而自己又沒了主意。

又竹在猜,會不會是她從小到大的事都是那位岳夫人一手決定的,如果是這樣,真真叫她拿主意的時候,或許她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氏叫她同顧樾交好,許是看準了顧樾掌管人的位子,能給岳家行個方便也是不錯的。

這樣的話,岳平樂夜未免太可憐了。不過,她倒是誠實。

“平瑤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又竹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岳平樂臉色微變,不說話了,這既不承認也不否認的态度,讓又竹生了疑問。

又竹卻起身說:“你的事情,我不會多說一句,但是若是你惹到我了,那便別怪我不客氣。”說罷,離開。

岳平樂捂着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她是怎麽知道的?

又竹從茶館的出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瞧見,晏溪和岳平瑤一起并肩走着。

兩個人雖然是并肩,但是卻是岳平瑤努力緊跟着晏溪的腳步。

又竹站在那裏看着,岳平瑤停下的時候,晏溪卻好似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的走着。

何苦呢,分明就知道這個人不過是虛情假意。

岳平瑤提着裙子,拼命地緊跟着晏溪的腳步。

晏溪看着茶館的牌匾,說:“就是這裏了。”然後轉過身來,伸出手。

岳平瑤擡頭看着晏溪,心裏有些高興。

晏溪扶着岳平瑤,樣子很是體貼。

又竹搖了搖頭,好事多磨這件事情從來都不是說感情的,磨着磨着也許磨成了壞事也說不一定。

然而,圍繞在又竹身邊的傳言并沒有消減,反而愈演愈烈。

從前起的好吃懶做變成了因為要好吃懶做而去勾搭顧掌管人,從前還避人耳目的小聲議論,到如今的高聲闊談,也不過是兩三天的功夫。

就連清靜的盧街也讓又竹安心不下來了,心裏莫名的煩躁,看什麽都不順眼。

每每聽到有人說着類似的話語,甭管說的是不是自己,她都會停下筆來細細聽着,或偶爾聽到一兩個符合自己的字眼,立刻腦子就開始尋思他們是不是在說自己。

明明知道不去聽就什麽事情都沒有,卻還是想要聽聽。

可是若是他們說的難聽,心裏又過不去,又會煩惱一陣。

何必呢?

顧樾又一次來到“有間店”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自上次花街,已經許久沒有來這裏了。

“你怎麽來了?”又竹說。

顧樾沉聲說:“處理了點事情。”

又竹說:“那萬竹織錦我是不會賣你的。”

顧樾說:“我知道,這個是你的重要之物,我就再怎麽喜歡,也不會奪人所愛。”

又竹知道他去做了什麽。

那天真真是閑的發慌,又被街坊四鄰擾得不寧就出去溜達了一下。

正巧見了顧樾正和兩個婦人在那裏理論。

“什麽叫勾搭,是我先勾搭她的,如何,這樣你們還有意見不成?”顧樾是這樣說的。

那兩個婦人還不相信的模樣,說:“喲,掌管人,你可真是會說笑,你勾搭她,你圖啥?”

顧樾的臉看起來十分生氣,他說:“我喜歡她!”

就在顧樾馬上要轉過視線的時候,又竹卻躲進了角落裏,實在抱歉,我現在還不是能夠想這個的時候,顧樾,怕是今後我會讓你傷心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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