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不快
顧樾和又竹兩個人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傳言的數量只增不減,但是兩個人似乎都沒有理會的必要了。
對于又竹而言,以自身的力量不能夠抗衡的時候,以退為進,無疑是最好的方法,你不聽或許是最好的辦法,有些事情不必照單全收。
可是對于岳平瑤而言,這一天無疑是最災難的一天。
用完早飯的岳平瑤高高興興地回到倚蘭閣,準備打扮着,因為今天同晏溪說好要去和顧樾、又竹兩個人一起坐坐。
但是當她打開櫃子的時候,裏面空空如也。
“惜茗。”岳平瑤喚道。
惜茗跑過來一看,有些吃驚地說道:“小姐,您的衣裳呢?”
岳平瑤皺着眉頭,說:“還不去找找!”
于是,兩個人急匆匆地翻遍了倚蘭閣裏所有的角落,別說衣服了,連塊布料都沒有見過。
岳平瑤突然靈光一閃,跑了出去。
最終,在岳府大院的水池中發現了她被扔了七零八落的所有衣裳,她立刻叫人來撿衣裳,并吩咐不要聲張。
岳平瑤抱着一堆濕漉漉的衣服回到倚蘭閣的時候,心裏有着疑問,到底是誰扔得?
惜茗接過來衣裳,吃驚地看着岳平瑤。
岳平瑤卻懶得多說一句話。
而這時候就有人來報,說晏二公子已經在門外候着了,這下可糟了。
惜茗哭喪個臉,拿着一堆濕漉漉的衣服,說:“小姐怎麽辦啊,今日您可是要去同晏二公子一起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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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平瑤低着頭,心生一計,她說:“你去告訴他我受了風寒,今日不去了。”
惜茗說:“小姐。”
岳平瑤說:“叫你快去!”
惜茗立刻跑出去回複晏溪去。
岳平瑤穿着今日晨起穿着的衣裳,寫了個條子,從後門走了出去,有些事情,悶在心裏好久了。
惜茗回來的時候不見人,就見了一張字條:我出去成衣鋪子一趟。
岳平瑤一路遮遮掩掩地到了“有間店”。
站在門口的時候,她還有幾分不确定,反複看着招牌。
顧樾從裏面探出頭,說:“你若是找竹子的,她在這!”
岳平瑤走進去,說:“祝姑娘我要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身邊也沒個像樣的朋友,我想拜托你!”十分鄭重。
又竹和顧樾互看了一眼。
顧樾說:“這些東西我幫你理好,你去陪她吧!”
又竹起身,跟着岳平瑤走了出去。
“看起來你很信任顧掌管人的。”岳平瑤說。
又竹倒也不廢話,說:“你來是為了晏溪的事情?”
岳平瑤說:“說來我是不信,我想要你陪陪我去花街看看,晏溪是不是和他們說的一樣。”
又竹看着岳平瑤那個害怕看到真相的畏懼的臉,她說:“何必呢,你既然決定了要自欺欺人,又何必去觸碰真相!”
岳平瑤不說話往前走着。
又竹就跟在她後面,她從來都是有話就說,向來不藏着掖着,對于這種養尊處優處處都圍着的是說好話人的大小姐,自己的話是不是有些太直接了?
直到花街的牌樓,岳平瑤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到了。”又竹說。
岳平瑤就站在那牌樓之下,停住腳步,再也沒有邁開一步,不是她不想邁步子,就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
若是邁過去看到的是你不想看見的,你該如何,若是真的如那些所說,晏溪真的和風雅姑娘有事情,你又該如何?
又竹抱臂站在那裏,她并不打算拉着她強行讓她看到,事實上,她也已經遇見了結果。
“唉,你們怎麽在這裏?”晏溪站在他們身後驚詫地問道,“平瑤不是染上風寒了麽?”
岳平瑤回頭有些震驚地看着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又竹走過去說:“我說這花街牌樓修的氣派,平瑤讓我帶她來看看。”
岳平瑤感謝地看着又竹。
又竹說:“人,你給送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告辭!”
岳平瑤一直目送着她離開。
晏溪笑着說:“她倒是自由散漫慣了,給你撂這了。”
岳平瑤說:“我自己也是認得路的,晏二公子留步。”
晏溪卻跟了過去,什麽也沒說,默默地跟在岳平瑤的後面。
岳平瑤卻心底裏可開了花,他沒有進去,而是送我回家,證明我比風雅重要。
又竹卻安靜地回到“有間店”。
“怎麽了,臉色這麽奇怪。”顧樾問。
又竹說:“不奇怪才怪呢,我弄不明白為何喜歡上一個人就得變成傻子麽?”
顧樾說:“瞧你這話說的,也有喜歡上一個人敏感的跟捕快似的。”
又竹白了他一眼,真是夠了,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聊聊天了。
顧樾說:“我說的不對嗎?”
又竹點點頭,認同,的确因人而異。
“怎麽樣,逮到晏溪了嗎?”顧樾露出有些八卦的樣子。
“沒有,那個人從後面出來的。”又竹說,“小子真高明。”
顧樾說:“你怎麽知道?”
又竹說:“我去花街多少次了,我能不知道那花街每個地方都有一個後門,後門連通了一條小巷子,就是為了避免女子上門找茬的時候,男子也能夠脫身。”又竹說得時候很鄙視的樣子。
顧樾說:“這是皓月想出來的事。”
又竹說:“他也是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的。”
顧樾笑了笑。
又竹說:“怎麽辦,以後就要看看岳大小姐自己的選擇,別人的眼睛如何清明,也不如自己的眼睛清明,她自己願意欺騙自己,我們也不能多說什麽。”
顧樾搖了搖頭,晏溪,也真行,差不多就行了,為何非要拖人家好好的姑娘下水。
又竹嘆了一聲,我得管好自己的嘴啊!
“你嘆什麽氣?”顧樾問。
又竹反思道:“說得太過直接了。”
顧樾說:“你都說什麽了?”
又竹就把她那段話告訴了顧樾。
顧樾哈哈一笑,說:“沒關系的,你說的沒錯,不用這麽在意,這畢竟才是你啊!”
又竹看着顧樾,這人說的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自來熟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