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二十三·通靈閣
這麽簡單就成淩華派弟子了？
當系統“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在耳畔響起時，玄辰還有種恍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湘如，以陌。”掌門對身旁的雙子吩咐道，“你們二人帶玄辰去通靈閣測試下靈根，明日卯時來淩華殿行拜師禮吧。啊，順便去和阿藏道一聲常月平安的消息，她想必會很開心的。”
湘如和以陌應了聲，以陌有些不舍地抱着掌門的胳膊撒了會兒嬌，然後才走到玄辰前面引路。一時沒留神的玄辰又被他拽了個踉跄。
離開掌門的小庭院後，玄辰趁着和湘如以陌在回廊裏繞彎子的功夫點開了人物面板——他可不敢在那個一言不合就要摔死人的天梯上看人物面板。
李大媽給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消失在了任務模塊裏，取而代之的是飙升的生命值和攻擊力。
“居然已經34級了。”玄辰感嘆道，“翻了一倍還多啊。”再看看曦琰，她已經35級了。還多了兩個新天賦技能“入骨灼”和“烈陽”。靈獸升級向來比主人要快一些，不過任務獎勵的經驗靈獸只能分到40%，打野怪得來的經驗倒是雙方平分。不過靈獸的等級如果超過主人10級以上就可能會出現反噬現象，要是性格是“沉穩”“忠誠”之類的靈獸還好，頂多就叛逃；如果是“殘忍”“暴躁”性格的靈獸有一定幾率會先幹掉主人再叛逃，哪怕你忠誠度已經刷得很高了。
說起來，曦琰的性格欄裏面好像有一個奇怪的“傲慢”性格，描述是三個問號來着，是廢性格（會對靈獸有加成的稱為良性格，自帶負面效果的——比如頹廢，會使靈獸的速度降低——稱為劣性格，沒有任何作用的性格被稱為廢性格）嗎？如果是廢性格的話就有點虧了啊。《九天落仙》中的靈獸一般只有兩個性格屬性，而神獸有三個，先天神獸更是默認有兩個是良性格，如果曦琰第三個性格是廢性格，後期戰力想必比不上其他神獸啊。
如果《九天落仙》裏也有別的網游裏那種可以刷新寵物屬性的物品就好了……不過現在論壇上貌似還沒聽說有玩家得到過類似的東西，只能看日後探索了。
玄辰的指尖停留靈獸面板上許久，連曦琰都忍不住在意起來。她微微低下頭，先是掃了眼自己兩個看名字完全懵逼的新技能，然後才把目光移到看到玄辰手指着的性格欄。
“【性格】機敏（敏捷+2% ）倔強（生命+2% 防禦+1%）傲慢（？？？）”
咦，傲慢嗎？曦琰有些驚訝。
她以前都沒在意過自己的性格欄，沒想到系統居然給她設定了個“傲慢”上去，還沒有性格描述？雖然一直是作為一個富二代長大的，但是曦琰也沒覺得自己傲慢到哪裏去啊，頂多就是傲嬌……呸，自信吧。
曦琰看着看着，覺得有哪裏不對。
她自從換成了小紅鳥殼子後，視力變得相當好，離得挺遠也看得清楚字，但是以前看到的是清晰的小字，而現在她看到的字似乎……大了點？
玄辰顯然也注意到了小紅鳥的某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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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琰……你……好像長高，不，長大了？”
眼前的鳥兒頸項弧線優美，身體已經長到一個巴掌大了，羽毛整齊而鮮亮，也長出了美麗的頭冠。原本總是掩蓋在絨毛底下的短短腳爪也變得修長纖細，可以看到瑩白色的爪尖上微微閃爍着寒光。長長的尾羽變得更加華麗，有金色的線條沿着羽毛的紋路蔓延出瑰麗的色澤。
毫光灑風雨，紋彩動雲霓。
現在的曦琰，已經不再是只能賣萌的小紅鳥，她真正有了幾分神話中鳳凰的□□。
玄辰的眼神中寫滿了驚豔，但是曦琰沒看到。
曦琰正因為玄辰不清不楚的一句話，處在恐慌中。
長大了？長大了是什麽意思？？變大了嗎——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紅毛球？？？
不要啊——！小時候毛絨絨的看起來像個球，還能說是好萌好可愛，要是長大了還是個毛球的樣子，那就只能用胖來形容了好嗎？！
鏡子！她要鏡子！哪裏有鏡子？！
曦琰整只鳥都方了。
而此時，湘如和以陌已經帶着玄辰出了淩華殿，附近自然不會有什麽鏡子。
如果曦琰有手的話，她現在恐怕已經焦躁地抓耳撓腮了。
湘如以陌領着玄辰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懸空平臺，然後從另一條天梯走到了一個新的平臺，大概輾轉經過了四五個平臺之後，才到達了一處看起來清幽雅致的閣樓。
曦琰看着牌匾上端正的小楷“通靈閣”三字，希望這裏面有鏡子，而且最好不要放在太偏僻的地方，畢竟她的眼睛只能遠視而不能透視。
以陌這回倒是沒有在門口就大叫了，相反，他看起來相當小心謹慎地拉了拉門邊垂下來的穗子，懸挂在門楣上的鈴铛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以陌等到鈴铛的餘音散去後，又拉響了一次。
站在玄辰身後半步的湘如輕聲解釋着，“掌管通靈閣的阿藏長老喜靜，為了避免閑人打擾，在閣前設了門鈴。若是要入閣，則搖鈴一下；若是要約見，則搖鈴兩下；若是要測靈根，則搖鈴三下；若是有宗門要事，不待餘響散去，接連不斷地搖鈴。不搖鈴擅入的會被通靈閣周圍設下的結界攻擊，即使是呼救也要看阿藏長老願不願意救。你日後要是獨自前來，可千萬要記得規矩。”
玄辰認真地記下了。這種脾氣很差卻身居高位的人能不惹就不惹，能避免的麻煩就不要去沾。
以陌搖過了三次門鈴後，也不推門進去，就這樣站在門檻下等着。過了半分鐘左右，通靈閣裏飄出來一道聽不出年紀的女聲，“進來。”木門應聲而開，以陌先一步跨進了門檻，回身對玄辰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玄辰随着以陌上了閣樓的第二層，第二層只有一個房間，面積卻是極大。房間裏沒點燈，窗簾也合上了，明明是白日卻依舊顯得昏暗無比。黑暗中依稀可見房間的地板上畫着繁複的陣法，密密麻麻的符號紋路鋪滿了房間的地面。房間中放置有八個石臺，對應着吧個方位，石臺上各放置着一顆水晶球。
湘如和以陌都沒有說話，玄辰正琢磨着是不是要他自己問一句“有人在嗎”，突然聽到之前門口的那個女聲，仿佛近在耳側道，“這就是今日要來測靈根的弟子？”
玄辰猛地轉過頭，看見一個人影幽靈似的緩緩從黑暗中顯現出來，那人戴着幕離，看不清容貌和體态，但是聽聲音是位女性。
也就是說，這位女性便是湘如以陌所說的阿藏長老？
“你，站到陣法中央，那八個石臺中間去。閑雜人等不得進入房間，你們知道規矩。”前半句是對玄辰說的，後半句是對湘如和以陌說的。阿藏長老的幕離傾了傾，曦琰感覺到是她轉過頭來看自己，“……靈獸也出去。”
雖然聲音毫無波動，但是聽她冷冰冰的語氣，曦琰莫名感覺自己被兇了。
嘤，這個長老好可怕QAQ
曦琰不情不願地展開了翅膀。她還沒見過測靈根現場呢，自己大概是沒機會測了，然而長老連個近距離圍觀的機會都不給。
“呀！湘如你看。”門外的以陌小小地驚呼了一聲，“過道這裏原來鑲着面鏡子嗎？以前都沒發現呢！”
曦琰果斷飛出了門外。
在曦琰飛出去之後，房間的門“砰”地一聲關上了，不知道是不是玄辰的錯覺，他還隐約聽到了門闩扣上的聲音。
……氣氛莫名可怕起來了。
“愣着做什麽。”玄辰的眼前突然出現一點火光，原來是阿藏長老不知何時持了油燈站在他面前，伸出幕離外的手上有着些微皺紋，“到陣法中央去。”
玄辰不假思索地照做了。
阿藏長老給他的感覺太像學生時代那個一言不合就找你談人生的班主任_(:з」∠)_
待玄辰在陣法中央站定後，那微弱的火光驟然熄滅，周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周圍想起阿藏長老低沉的念咒聲。明明在黑暗中人的五官會更加敏感，玄辰卻聽不出阿藏長老的聲音究竟是從哪裏傳來的，整個房間都回蕩着她冰冷的嗓音，仿佛她無處不在。
想想就覺得有點背後發涼。早知道他應該多看點恐怖片壯壯膽。
随着阿藏長老的念咒聲，陣法的紋路上隐隐有光華流轉，而玄辰感到腳下有什麽東西發出了銀白色的光。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見雙腳仿佛踩在積水上一樣，蕩漾出一圈圈銀色的漣漪，漣漪一直擴散到房間角落才逐漸淡化消失。
阿藏長老原本低沉的聲音逐漸高昂起來，四面皆是回聲。玄辰有時覺得像聽兩個人一唱一和，有時又覺得是在聽大合唱，仔細聽的話又變成只有一個人的聲音，而腳下的“漣漪”也閃爍得越發激烈起來，就像一盆煮沸的水。
總覺得像是在舉行什麽邪惡的召喚術，阿藏長老一個人就可以頂一個法師吟唱團了……而他的角色是祭品？
只能幹站着而沒人可以陪聊的玄辰看着眼前的奇景，開始各種腦內劇場。
腳下的“漣漪”終于“沸騰”到了極限，猛地竄了上來。
是的，竄了上來。
玄辰只覺得自己好像體驗到了被一桶水潑滿身的感覺，不過是從下往上潑的。水流經過的地方沒有半點水漬留下，他依舊清清爽爽渾身幹燥，但全身上下一瞬間被水流撫摸透徹的冰涼感覺還殘留在身上。
玄辰打了個寒顫。
房間裏的光瞬間熄滅了。玄辰的眼睛裏還充斥着剛才一閃而逝的強烈白光，待他眨眨眼重新适應黑暗的環境後，他看到位于他正北和西北位置的水晶球依次亮起。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飛了，存稿即将吃完，我仿佛看到了世界的終結
藍瘦 香菇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