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卷開始就是美劇或者電影了
而且出手闊綽,直接接下了他十幾單生意,但奇怪的是,她似乎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而他順着她的視線追蹤了幾次,終于發現她可能是在用他做筏子偷看他側後方的男人。
但是不是拿他當借口并不重要,他又不是來相親的。而且做成了這一筆大生意的話,他得到的獎金抵得上他幾年的工資了。
他巴不得這樣的“利用”多來幾次呢。
“說起來園田先生結婚了麽?”大概是被他發現了自己在偷看的事,奴良沙裏顯得有些不自在,而被問了這樣的問題的園田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他的婚姻狀況不是什麽機密,他也用不着保密,面前又是大客戶,說不定能有用悲慘換來的同情再做單大生意,“幾年前就已經離婚了,聽說她現在再婚過的挺好的,我沒關注。”想了想他又補了句,“不過到了我這年紀已經不是結婚了,結的是房子車子,和存折。這些我都沒有,所以只能過獨居的生活。”
“您還真是悲觀。”
“這可不是悲觀,我也就不瞞您說了吧,我前妻和我離婚後嫁了個有錢人,澤井産業知道麽?她現在可是上流社會的貴婦。以前日子難過的時候我也想過找她要些錢,但她從未理會過我,日子久了我也就安心過自己的普通生活了。這人啊,有了錢,有了權,就想和過去斷幹淨關系。”園田嘆了口氣,大概是對面的女孩擺出了一副好奇的樣子,他也打開了話匣子,“我和我前妻認識的早,結婚也有十幾年了,還有個可愛的孩子,不過那孩子離婚後就跟着母親姓了。我記得是叫摘希來着,離婚的時候她還是個被母親抱在手裏的小娃娃呢,一轉眼都上幼兒園了。”
“摘希?我聽過這個名字,是叫音無摘希麽?這孩子的母親是不是音無繪裏?”奴良沙裏面露回憶的表情,“家裏人做着這方面的工作,所以發生的那起案子我也聽說了。您的前妻與女兒竟然遭遇了這樣的災難,我深表同情。”
“誰說不是呢?”園田搖了搖頭,“聽說了這事的時候我也不敢相信,警察還為此來找過我,哦,對了,我和您說個稀奇事,您當個笑話聽聽,別放在心上。”大概是一直沒有能傾訴的人,所以一有人表現出了認真傾聽的姿态,他就仿佛不吐不快般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而可能是想起了什麽,他回憶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消息,讓我為前妻買份保險,您想我倆都分別了多少年了,哪個知道我們關系的人會做這種事?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只以為是什麽惡作劇,沒放在心上,但後來不斷的收到消息,這數量繁多到了影響了我的工作,為了省事,我就随意的買了一份意外險。也是有意思,那之後消息就停了,好像專門的,只是為了讓我替繪裏投保。”
“那發來的消息的號碼呢?您沒去查查?”
奴良沙裏露出好奇的表情。
“這事兒能去哪兒查?警局?小姐您可不知道,這事沒涉及金錢,沒法立案,警察不會管的。去問了說不定還得被教育‘多事’。所以我把號碼直接扔進了黑名單。但誰知道換了個號碼,那同樣的消息又來了,我後來也是想着投保用不了多少錢才按照對方說的做了。”園田嘆了口氣,“誰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呢?說繪裏殺人我是不信的,我們離婚的時候,她還是個下廚房都不敢親手宰殺的家夥呢,現在結了婚當了貴婦人,難道反而心狠手辣起來了?不是說有錢人都所有養尊處優的不用自己動手的麽?”
無論怎麽看怎麽試探,這家夥似乎都只是一個普通而平庸的男人。奴良沙裏又旁敲側擊了幾個輪回,問出了當時的號碼,但根據出售的查證和監控,購買這些臨時電話卡的人出乎了她的意料。
澤井真世。
路況監控中拍到的人,是死者澤井真世,是他發送了短信給園田,讓他為繪裏購買保險。
“說起來我想起個事,”奴良皺了皺眉,“我記得家裏人說過,你和前妻離婚是因為家暴來着?這事是真的麽?”
“這……”園田被問住了,片刻後他苦笑了一聲,“您看我這樣,像是能家暴的人麽?說白了我也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判決,那些證據我完全沒有印象,後來她和澤井家再婚了以後,我就想明白了,這大概就是有錢人的把戲吧。”
沒說謊。
他表達的一切都是真的。
奴良沙裏陷入了沉思。
莫裏亞蒂端着咖啡坐在她對面的時候,她還未曾從思維殿堂中解脫。
她其實還是有些避諱與對方靠的太近的,畢竟無論從哪方面看,這個男人都太過于“危險”了。這不是她以往的僞裝就可以欺騙的獵物,尤其在她已經成功算計過一次以後。
但莫裏亞蒂顯然對她很感興趣,他的言辭與表現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堕入情網的混蛋。但作為同類,她知曉着,他們這種人怎麽可能擁有愛情?
所以他只是對她感興趣罷了,就像她會對未解的謎題産生好奇。
而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将所有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園田德井很誠實,她所需要的資料已經基本問到了手。
所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她就能夠解開所有的謎題。
她之所以要了解到如此的清楚,是因為任務剛開始時給予新手的三個提示之三,當層主違背規則的時候,TA就将迎來嚴厲的懲罰。
而她已經想到了,反向利用規則的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真的很差勁。寫什麽都寫不好。
☆、杜松子樹(五)
作者有話要說: 厄裏希多的人設就這麽中二我記得還被噴過中二病來着。
但是厄總本身就是病患沒辦法。
更新修正時間問題和更新的量是因為我沒有靈感。
這個樓層所給的提示非常少, 層主甚至未曾出面過, 所以想要對層主有所了解, 她幾乎只能通過當時她留下的只言片語以及新手提示中的信息。
可以說,從表面上來看,這是非常難以應對的一次挑戰。而難度這一點是連新手關卡都承認的, 但事實上,這反而是給了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米修斯的表現已經說明了,死神的殿堂是有【生路】的【游戲】, 所以伊芙加登的話裏一定有暗示的意味。
自相殘殺這一點,很容易就會被理解為選手之間的自相殘殺,畢竟米修斯的任務并未讓人全員通過,再加上這個的标題中二地帶着死亡的名字, 會有那樣的想法完全不奇怪。
但是如果換位思考一下呢?
她并沒有提到過殘殺的“對象”, 而只提到了這種行為,所以說很有可能只要能夠在劇本中構造出這樣的結局便可以。
當然,就算她理解錯了,她也不虧。
畢竟這一次的任務她已經有了解決的頭緒。
最初的杜松子樹的歌謠裏的死者從頭到尾一共有兩個,第一個是後來複活的繼子, 第二個便是繼母。
但現實的世界裏,澤井真世已經确認了死亡,這是沒有魔法的地方, 真世不可能像童話裏那樣從殘留的屍骨中複活與報仇,所以她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完成這個孩子的心願。
澤井真世打給園田德井的電話。
園田德井與音無繪裏的關系以及後者的自首。
音無摘希的願望。
所有的一切已經聯系起來了。
那麽開始吧,像從前的時候她展開的每一次的游戲, 不為了正義,不為了快樂,她只是個殺滅罪惡的……
清道夫啊。
當繪裏幼兒園的罪惡被全方位的公開的時候,澤井朝戶還躺在家裏的床上夢着大筆大筆的鈔票和升值加薪。
抓捕他的是混在警局的隊伍裏的公子哥和一大隊的警察,而他極快的被押送進了牢房裏,甚至來不及求助上面的人的幫助,但他找了人花了錢之後,審判的罪名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竟是公司的資金問題?
從他的賬戶中查出了許多相關的金融犯罪,大部分甚至出乎了他的意料,因為他自覺沒做過那樣的事。
但既然不是他以為的那種事,他松了一口氣。
至于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錯覺——畢竟他在監獄裏,沒有機會接觸到網絡,只能拜托別人去打聽。而他拜托的人,偏偏有些問題。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男人出現了,他自稱是杜松子案的目擊者,并看到了兇手的真面目,這讓警局的關注度瞬間到了他的身上。
因為在眼前的形式之下,他的身份非常的敏感。
他是兇犯的前夫,死者最後播出的電話的關系人,園田德井。
那麽兇手是誰呢?
安德魯警官這樣詢問他。
但從這人口中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因為他說,澤井真世是自殺的。
可為什麽呢?
真世完全沒有自殺的理由。
他出生在有錢人家,有可愛的妹妹和有錢的父親,雖然繼母并不能像喜歡親生的孩子那樣喜歡他,但繪裏并不是那種苛刻的壞人,所以與繼子的關系一直維持在一般的程度。
而且雖然長相一般,但因為看起來十分溫吞的性格,所以她在學校裏的時候和其他的朋友和還算交流的不錯。
更別提他還在讀幼兒園,能有什麽人生的煩惱值得他放棄生命?
他這樣的人怎麽會自殺?
但德井依然一口咬定的這麽說,測謊的人員判斷過後,也相信了他并沒有說謊。但不對啊,如果真世是自殺的,分屍是怎麽一回事?繪裏的自首又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所有人好奇的時候,在監獄之中的音無繪裏提出了翻供。
她并沒有殺人,事實上她發現的時候,真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她會做分屍這種事,只是因為受到了威脅,她沒有辦法,只能這麽做。
但她和真世的關系并不壞,女兒摘希懂事又聽話,雖然她也觊觎過澤井家的財産,可一方面她沒有運籌帷幄的能力,一方面真世的年紀還小,與其打壓朝戶的親生孩子,倒不如趁着他還不知事打好關系。
她已經老老實實做了這麽久的母親的角色,有什麽必要要對自己的繼子出手?
而威逼她的人,是她的丈夫澤井朝戶,用來威逼她的借口,是她的女兒音無摘希。所以她才會答應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那她為什麽又翻供了呢?因為有人告訴了她朝戶落網的事,并讓她看了些隐秘的錄像——奴良沙裏用了和澤井朝戶同樣的方法。她手裏握着的,是音無摘希被要(逼)求(迫)和年紀很大的要員們做那種事的視頻。
她長得可愛,又是朝戶的女兒,所以她其實是幼兒園裏最受歡迎的交易品,但她不懂這些事代表着什麽,只知道很不舒服,父親會告訴她,做這種事會讓家人為她感到驕傲,因此她一直忍受着沒有說出口自己的情緒。
她是個好孩子,但朝戶不是個好父親。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把音無繪裏與前夫生下的孩子,當做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最顯著的證據就是,她叫音無摘希,而不是澤井摘希。
如果澤井朝戶公布了這些視頻,摘希的一切就都毀了。這才是為什麽她能夠狠心下手去分屍的原因。
摘希的未來,在朝戶的手裏。
她那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丈夫不守承諾怎麽辦,坐牢了冷靜了卻發現就算翻供她也沒有旁餘的證據。
畢竟那把刀就是最有可能的兇器。
☆、杜松子樹(六)
她把自己逼上了沒有退路的絕路。
這個時候的她什麽都不能做, 只能傻傻的去相信澤井朝戶的人品這種不靠譜的東西, 即使她并不願意。
要知道作為兇手的她有證據, 也有動機,并且已經招供。所以如果沒有足夠的推翻她的證詞的證據,就算她提出翻供也不會被重視。
另外, 雖然她一直沒有插手澤井家的生意,但是她其實是知道的,明明兩者之間各方面的差距那麽大, 為什麽她能夠一步登天的成為他的妻子。
因為她足夠的安分和聽話,同時具有能夠用來炒作的缺陷,也就是她與前夫生下的孩子音無摘希。
朝戶在外時對她們母女越好,他的形象就越好。
對他而言, 她是好用的工具。
但她以為, 他至少會做好表面的功夫,卻沒有想到連自己的孩子也會成為對方用來交易的籌碼。她走投無路,于是只能痛苦的抓緊了惡鬼遞來的稻草。
因為不這樣做的話,她和她重視的人就會沉沒。
而現在,厄利希多為她遞來了船票, 所以她不在需要稻草了,她可以搭上自己的船只,可以作為披荊斬棘的皇後, 去尋找自己最重要的“小公主”了。
在過于充足的證據面前,沒有人敢來撈澤井朝戶。
他們對自己即将遭受的“反貪恐怖故事”感到着驚慌失措,甚至拼命地想要抹除自己存在過的痕跡。至于朝戶……這麽大的案子, 總歸是需要替罪羊的。
他們想要脫罪,就得将罪蓋在別人的身上。
抓到了如此重要的犯罪者,配合她放出的視頻,安德魯和另一個黑發的孩子一定能夠用法律的手段證明繪裏的無辜,從而完成這個樓層的任務。
而這是第一步。
拯救死者這個任務,最淺顯的可被拯救的,其實是澤井真世,畢竟他是故事中唯一一個在最初就被确認了死亡的人。
只是因為他的死亡,所以其他人才方便想往第二個死者,也就是繼母的方向。
這也是為什麽厄利希多讓出了所有的功勞。因為她的目标對象從一開始就是最初死去的那個孩子,澤井真世。
園田德井自首以後,他的家已被警方徹底地搜查過,試圖從他的住所尋找與案情相關的資料,只是根據警局整理出的資料,雖然花費了不少的時間與精力甚至想象力,但是他們依然是一無所獲。
也因為這一原因,他們才逐漸将視線轉移到了澤井朝戶的身上,逐漸相信了他的犯罪。
但等到她來到了園田家,從之前商談時遞出的名片夾層中取出錄音設備并聽取了重要的證據以後,她反而沉默了。
而她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是将這個案子以絕對吸引人的口吻透露給那個智商超高的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
她缺失着關注度和公信力,所以由她來宣布真相并不合适。
說起來,傳遞消息這件事她拜托了莫裏亞蒂。畢竟她并不擅長如何溫和而又不失欠揍使犯罪事件引起夏洛克的注意。
而作為杜松子樹案件的相關者,他們三人都“拯救了死者之一”。只是她的手段間接,而他們更為直接。
現在回憶一下之前的線索,任務限制條件是“拯救死者”,這句話沒有出現主語,也就是說,這個任務并不限制完成對象,所以她将這個任務透露給了夏洛克,因為無論做到這件事的人是誰,都相當于從側面達成了這個限制條件。
所以他們需要第三者。
此外伊芙加登說過,她喜歡自相殘殺。
但奴良沙裏并不認為那是一句鼓勵這種現象的發生的話,這座樓層的存在目的很顯然不是殺死所有人,而且她還記得最初任務的時候的新手提示,此層層主的人物設定是守序邪惡——重點是守序。
所以她的秩序是什麽呢?
按照米修斯的任務經歷,伊芙加登不可能會沉默地不給任何提示。
她的提示就是“自相殘殺”。
所以很顯然的,她的規則也是它。
她的話說的太少,沒有主語也沒有修辭,所以大多數人會以為,那是她的要求。
但規則本身也是束縛作為層主的她的東西。
所以奴良沙裏選擇了第三方人士來完成這個限制。
也就是夏洛克。
那樣子就算是他們沒有能夠親自去完成這件事,從規則的角度上講也不會出現漏洞,畢竟結果是一樣的。
所以她在賭。
從不會輸的基礎上,她賭那是伊芙加登的規則。
如果他們沒有參與事件,如果這場拯救裏沒有英雄,那麽也就無法将規則滿足。新手提示裏說,如果層主違背了規則,他就必須接受懲罰,他們也可以借此到達最後的關卡,音無繪裏的被拯救是他們成功的基礎,而澤井真世是她的嘗試。
《腰線》裏說壓垮人的永遠不是壓力,而是無盡的欲念。
但是她沒有任何這方面的煩惱,也不喜歡做冒險的事。她沒有壓力,沒有欲望,憑借興趣做事。
所以她才更難對付。
她認認真真地進行這場游戲不是因為受到了威脅,也不是因為覺得死去的人十分可憐,她會這麽做,僅僅是因為有趣。
這樣創造世界般的魔法,這樣厲害的地方,這樣不曾接觸過的世界——她不恐懼,只覺得很有意思。
她擅長于“扮演”別人,總是用這樣的手段獲取別人的信任。
有很多時候她會披上可靠的馬甲,作為巧合的無關者用接觸的手段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但在最初的任務裏,她的記憶□□涉過。
那時候的她成為了不是本我的人,甚至到現在也用着“奴良沙裏”的名字。
但正因為這樣的受制于人,她才想要毀掉一切。
毀掉的開始,是這個死神的殿堂。
*
莫裏亞蒂很好的完成了她的拜托,甚至做的比她想象的更好——夏洛克參與了這起事件。
☆、真實謊言游戲(一)
夏洛克很好的完成了這整個事件, 華生的博客裏也簡要的說明了澤井真世為什麽會自殺。這孩子聰明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紀, 他知道就算查出澤井朝戶背後做的事也沒用, 很有可能這場罪惡依然會在多方向的宣傳中被輕拿輕放,從而讓真正的罪魁禍首逃脫,畢竟人類最擅長的事就是遺忘。
這樣的例子之前還少麽?
所以他認真的思考了, 什麽樣的場景最會被人唾棄和追究呢?
一定是家人之間的互相殘殺。
什麽樣的悲劇最能夠讓人牢記呢?
粉身碎骨的死亡。
為了達成他的最終目的,他利用了自己,大概從很早之前開始, 這個孩子就沒想活着。
厄裏希多得承認,就推理這單獨的項目,她或許不如夏洛克,至少她沒辦法将澤井真世的心情揣摩的如此具體。
即便是死者的言語也能夠聆聽……還真是個恐怖的偵探。
雖然心無恐懼, 但即便是她偶爾也會想, 不要成為敵人才好。
在這起事件被完美解決的當天,她便回到了伊芙加登的樓層,并且是三人一起。很顯然,她賭對了規則的定義。
對于這一層的層主而言,自相殘殺是必須執行的規則。偏偏她将這場解謎游戲交給了第三者, 從常人完全沒想到的角度解決了這個問題。
所以按照德萊弗斯的規則,伊芙加登獲得了嚴苛的懲罰——她被德萊弗斯的殿堂除名了。
震耳的宣告聲回響在這座樓層,只是奴良沙裏看不見廣播在哪兒, 這聲音似乎是立體的傳播。而作為利用了規則的人,他們得到了特別的優待,也就是被允許了直升入最後的關卡。
作為最後的, 最難的關卡,它的通關率不言而喻,其名為……
【人狼游戲】。
如果僅僅只是狼人殺,那麽過關率還不至于如此之低。真正讓人們的水準受到影響的,是被選為參賽者的人員。
所有被選定的參與者,都是玩家的【關系者】。
所以運氣不夠好被分在了不同的陣營的話,參與者很有可能必須下狠心殺死親人或是最好的朋友,從而逃脫嫌疑。
就算運氣好,成了同一陣營的人,也很有可能因為承受不了親眼目睹友人的死亡而崩潰。
而與她相關的人,她一眼便看到了。
莫裏亞蒂。
真是沒想到,只能說……好極了。
游戲的具體規則與普通的狼人殺游戲相同,為了保證游戲細節的還原,比如使游戲中的“自刀”之類的操作具備可行性,此次采用陣營對抗。
也就是說,如果哪個陣營輸了,那麽陣營全滅。如果某個陣營活到了最後,此時就算是最初有成員犧牲,最後也能夠複活。
為了體恤可能被選為狼人的身嬌體弱的女孩子,參與者可選擇由系統代執行死刑。
另外,除了普通的規則外,每天夜裏的十二天到早上六點玩家不可離開房間,這段時間狼人可以選擇處死任意一方的某一個人。
中午的十二點到兩點是讨論時間,讨論時間結束之後必須進行選舉投票,從而挑選出所有人心中的“狼”執行死亡的審判。
在給了大概半小時的,供大家了解規則的時間之後,系統控制着大家進入了房間。說控制或許不太對,但如同前幾個樓層一樣,他們完全沒辦法違背廣播中的命令。
房間的設備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進入了房間之後房門便被自動的鎖上了,而桌子上倒扣着一張卡,她淡定地翻開了卡。
她是6號,同時也是【狼人】。
在消息極度欠缺的情況下,他現在所需要等待的,只剩下零點的來臨。
小憩了一會兒後,再醒來已經是被廣播吵醒。
它播報了時間,并提醒大家狼人們的門鎖已經被打開,請可打開房門的玩家集中到大廳進行讨論。
不用擔心仍然在房間中的人會聽到,這裏的隔音效果還是有保障的。
而一走入大廳,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突然成為了“殺人的一方”,四個狼人似乎都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兒都是一言不發的看着其他人。
“要不先開始自我介紹吧,這麽沉默也不是辦法。”
先開口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他長了一張忠厚老實樣子的臉,從說話的口吻上看,膽子很可能也不大。
“我反對這個提議,大家以外貌特征互相稱呼就好,如果知道了名字,本該互不相識的人因為叫名字洩露了不是第一次見面的事,我們暴露的可能性就提高了。”
戴着偵探帽的少年說道。
“我同意。”
莫裏亞蒂聳聳肩。
“我……我也同意。”奴良沙裏低下頭,嗓音放軟了些。
介于偵探少年說的非常有道理,總共四狼中的三狼都同意了他的意見,是以最後還是沒報出各自的名字。
但只是最初的選定死者,四個人就産生了相當大的分歧。
最後幾個人決定,第一輪裏各自選擇死者,以免在信息過少的情況下為這種不必要的問題産生過多的争執,畢竟接下來的幾輪裏他們會是身家性命綁在一起的隊友。
這樣判斷了之後,幾個人便各自回了房間,進去之前的奴良沙裏與莫裏亞蒂對視了幾秒,然後一言不發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大家就圍到了大廳裏,按照昨天所說的規則,數字信息板上本該顯出第一位犧牲者的姓名,但如今卻是一片空白。
很顯然的,昨夜的女巫用掉了自己的藥劑。
是關系者的可能性非常高,但也不排除初學者随便亂玩的可能性。
奴良沙裏在座位上坐下,1號位的穿着警服的男人接着便數了數人數,确認了到齊之後,他首先發話道,“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開始讨論吧。”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6號奴良沙裏身份:狼人
8號莫裏亞蒂 6號の關系者身份:狼人
11號偵探少年(洛亞)身份:狼人
7號中年大叔(門農)身份:狼人 第一夜被狼人選為目标但并未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三原色。疫苗。哎。
不多說,大家都懂。
別指望作者的智商寫多深奧的狼人殺……
真實狼人殺大家看過很多了吧?我就不具體贅述了,這個副本的具體設定有參考日本電影人狼游戲,不推薦第一部,感覺後面的反而好看點,就是女主是狼人的那部。
狼人殺分為2個陣營,好人陣營和狼人陣營,好人陣營有4名普通村民和4名神民,共8張牌,狼人陣營有4匹普通狼人。游戲采取屠邊賽制,即好人陣營白天或黑夜殺死4匹狼人獲得游戲勝利,而狼人陣營白天或黑夜殺死4名普通村民或4名神民獲得勝利。
普通村民:一共4張普通村民牌,整個黑夜不睜眼,只有白天發言權及投票權,可以棄票。也是整個狼人殺最好玩的一張身份牌,通過邏輯分析及信息共享找出狼人。
預言家:4張神民中的一張,晚上在“預言家”階段睜眼,選擇一名玩家,法官直接告訴你該玩家的陣營。預言家是一張孤獨的牌,要通過你的邏輯說服不信任你的好人,擊潰穿上你衣服僞裝自己團隊的狼人,非常有挑戰性,狼人不說自己是預言家,狼隊基本上沒有生存空間。預言家的通常打法是,競選警長,獲得警徽,留下你之後的驗人俗稱“警徽流”,找出有發言漏洞的狼人,白天放逐投票階段帶領好人把狼人公投出去。
女巫:4張神民中的一張,晚上在“女巫”階段睜眼,擁有一瓶解藥一瓶□□,解藥可以救一名晚上狼人刀死的玩家,□□可以直接毒死一名玩家,法官會告訴你狼人當天晚上殺死的玩家,你可以選擇救或者不救直接開毒,第一晚可以自己救自己。女巫是一張可以carry好人隊伍的神牌,比較常用的玩法是報“假救起來的人”通過其他玩家對這名假救起來的人的看法,以及對真正晚上你救起來的人的看法,來找出狼人,晚上準确開毒。
獵人:4張神民中的一張,在被狼人刀死或者被公投出去的時候可以翻拍開槍,帶走場上任意一名玩家,被女巫毒死不能開槍,屬于被動技能。在場上覺得你身份是個好人,即被預言家驗過是好人,或者女巫救起來的好人的時候,可以大膽起跳白癡,引狼人來刀,然後順利開槍。
白癡:4張神民中的一張,白天放逐投票被投出去時可以翻牌,在之後白天發言階段,還可以繼續發言,失去投票能力,晚上狼人需要追刀才算死亡。白癡牌是神民中能力較弱的一張牌,但可以自證,所以玩法較多樣,包括做很差的行為挖坑給狼人等。
狼人:狼人陣營中有4張狼人牌, 每天晚上會殘忍地殺害一個村民,到了白天,狼人要假扮村民隐藏自己的身份,故意誤導或陷害其他村民,白天發言階段可以選擇“自爆”,跳過發言階段,直接進入黑夜,标準局警上需要2輪自爆才能吞警徽。
☆、真實謊言游戲(二)
首先開始的是自我介紹, 那個最先開口的警服男人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名字, 他叫葬川龍之介, 現年三十二歲,是個警察。
而他坐的正是一號的位置。
大廳正中央是一張圓桌,上面的位置正好有十二個, 桌面上擺着寫有號碼的牌子,這或許就是為了讓他們按此坐下,以免擾亂了順序。
奴良沙裏坐的是六號, 莫裏亞蒂在她不遠處的8號。
但興許是因為他們所有人都到齊并且坐下了,椅子的邊側突然彈出了一個鐵環将他們固定在了原地,使她們無法離開位置,爾後圓桌的正中央突然打開一個口子, 平臺緩慢地運送出了一個身體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 熊一樣的玩偶機器人。
“噗噗噗噗,大家好,我是你們這輪回的游戲的‘上帝’,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園長,”黑白熊說道, “現在天亮了,讓我們進入警長競選環節吧。”
“警長競選……是什麽?”
9號的那個看起來軟軟的學生妹舉手提問道。
“噗噗噗,既然提問了那我就回答吧, 警長競選就是讓你們各自發言,然後說服別人你是場上的鐵好人,不是殺人的狼人, ”它在原地歡快地轉了一個圈,“拿到能夠投出的一點五票的“警徽”以後,就能夠擁有總結發言的特權,不過通常警徽是要讓給預言家的,噗噗噗,大概就是這麽多了,具體點你們開始以後就會知道啦。”
然後它仿佛轉累了一般蹲坐了下來,"“好了解釋完了,現在有誰要競選警長的麽?”
話音落下的同時,就有四個人舉起了手。
“那麽就從1號先開始吧,你舉手很快,果然不愧是警察麽。唔噗噗噗。”
“自我介紹我剛剛就說過了,關于這個就不贅述了,狼人殺我玩過幾把,稍微懂些規則,我上警是因為我是神的位置,具體是什麽位置就不說了,但是如果有人踩我,我可以帶走他。如果有預言家可以不用管我,就這樣吧。”
1號是女巫?
或者是獵人?
不,也不排除平民跳出來擾亂視線的可能性。
具體的判斷,還得看接下來的發言。
“1號這樣的發言非常不作好,簡直就像是只狼跳出來在說我就是來擾亂你們的競選的。”4號接過了話頭,她是一個長相美豔的成熟女性,身上穿着華麗的演出服,大概是正在出演什麽節目的演員,“但是這個回合我關注的重點不是他,是11號,我昨天晚上驗了他,他是狼人。雖然女巫的藥已經用掉,但是我希望這一回合直接把11號推出去,這樣子就算我下一回合死掉了,你們也能夠先手殺死狼人。”
“4號你是來搗亂的麽?”被指認為狼的11號的洛亞的口吻非常的不耐煩,“你明知道女巫的藥已經用掉了,為什麽不多驗一個回合再跳出來?現在只是第一個回合,你根本就是想着女巫沒法救人了所以跳出來和預言家争警徽吧?大不了晚上把預言家刀了然後洗白自己。而且你說我是狼人?真是太可笑了,我才是預言家好不好?我昨天晚上驗了6號,她是好人,所以她是我的金水,4號你既然這麽怼我了,我下一回合就驗你,如果我死了,警徽就留給6號。”
奴良沙裏的手指抖了抖。
給她發了金水……怎麽辦,她要接這份金水,加入十一號的陣營麽?
不,暫時還是看他能不能拿下這個警徽吧。
最後一個上警的人是12號,而且竟然還是個熟人。11號發言完畢之後,黑發的少年克萊爾沉吟了好幾秒之後,才開口道。
“我不是神也不是狼,只是個平民,上警只是因為我位置靠後,所以來幫大家稍微總結分析一下,我發表完我的意見之後就會退水。1號警察小哥占用了一個神的位置,雖然表達的不太好,但暫時先不說他。
4號女演員和十一號偵探小哥在争這回合的預言家,4號說11號是狼,11號給6號軟妹發了金水。如果是普通的狼人場,發的這個金水我們有兩種猜測,第一,他是狼,給6號發金水是因為他知道6號是好人,或者6號也是狼,他只是想給隊友穿上一件可靠的好衣服。第二種可能就是他真的是預言家,6號也真的是好人。但是我想4號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咬人,這一局狼人殺是有獵人的,他如果咬到獵人身上,是會被直接帶走的。
不過也不排除預言家不太會玩所以了解了職業之後在這種場合依然直接跳出來了的可能性。所以我想,接下來這輪公投,我們不要選4號,也不要選11號,讓他們再活一個晚上,聽聽看他們明天的預言,這樣能夠達到利益最大化。
然後再說回1號,他很明顯是在說自己是獵人了,總共4個神,兩個神都已經出現,所以我希望剩下的兩個神這個回合不要再跳出來了。開局就被知道所有的神的身份對于我們好人一方來說不是好事,畢竟我們采用的規則是,殺死所有神或民就算狼人贏,是或,不是和。”
說完這些之後,他就退了水,将競選的舞臺讓給了其他人。
而奴良沙裏不着痕跡的多看了他幾眼,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強調了“如果是普通的狼人殺場次”,看來他也看出來了,真人狼人殺最大的限制點在哪裏。人類是有感情的生物,所以很有可能,他們會為了感情而說謊。
“唔噗噗噗,終于四個人都說完了,熊都快要等的沒有耐性了。現在開始投票吧,你們想要将這張推選警長的票投給誰?”
遲疑了兩秒鐘以後,奴良選擇了一號。
事實證明,大多數人都是他這麽想的,既然不知道選哪個預言家才好,那就選另一個神吧。
是的,上警的是一號的警察小哥,葬川龍之介。
而不用去揣測她也能看得出來,龍之介根本不是獵人。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1號葬川龍之介(警察小哥)身份存疑
4號蒼井由衣(美豔□□)預言家
6號奴良沙裏狼人
7號門農 狼人
8號莫裏亞蒂狼人
9號芽衣子(學生妹)身份未知
11號洛亞(偵探小哥)狼人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彈丸論破!
警長競選完,宣布昨夜的死訊,然後警長決定發言順序,最後公投。之後的白天沒有警長競選環節,黑夜過後直接進入公投讨論環節,直到好人推出所有狼人或狼人屠邊,游戲結束。
☆、真實謊言游戲(三)
因為有警徽, 所以葬川龍之介決定了發言順序從哪裏開始。他環顧了一圈四周, 最後将第一個發言的機會讓給了九號, 并從她開始順時針發言。
九號正是方才那個開口提問什麽是競選的學生妹,從那個問題就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有意地僞裝, 那麽她對狼人殺這個游戲很有可能并不太了解。
讓她第一個發表意見,應當也是為了避免她出現“明明是個好人,卻說出了擾亂好人作出判斷的話”的可能性。
當然, 這是看起來比較官方和普通的理由。
而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狼人殺啊。
“我……我是9號早見芽衣子,是第一次玩這個游戲,但是我會努力不做幹擾大家的事的。我的身份不是很重要,但我絕對不是狼!兩個預言家的話我不太判斷的出來誰是好人, 所以最後視情況而定我可能會棄票, 希望大家不要因此懷疑我,我真的只是不知道……最,最後我覺得可以摸一把6號的身份……是不是不留下金水的隐患比較好呢?”
穿着學生裝的女孩子斷斷續續地說完了自己的猜測,雖然沒有太多有用的內容,但奴良想, 唯獨“第一次玩”這一句,她一定是在說謊。
這樣的表達太具備邏輯性了。第一次玩的人可不是這樣的,而且“棄票”“金水”這樣的詞彙, 她用的很熟練,于是這樣的行為怎麽看都有點招仇恨的架勢。
難道是想借此成為目标麽?
莫不是神牌白癡?
但她這樣的疑問沒持續幾秒,10號就已經惡聲惡氣地開了口。
“你也就只會陌生人面前裝裝樣子了吧?脫了衣服其實就是個biao子。我爸眼瞎腦殘, 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還第一次玩?你和那些男人玩過的游戲還少麽?哈哈哈哈哈,”10號笑的趴在了桌子上,“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在其他人面前避諱認識你這件事吧?我為什麽要避諱呢?難道我有義務幫你隐瞞你肮髒污穢的行為麽?你以為你是誰?你最好是狼的陣營的,這樣我就可以親手殺死你了。”
“修吉!”
大概是因為他說的太難聽了,1號的葬川終于忍不住開口阻止道,但他的話音才落下,他的座椅上就傳來了電擊的聲音,作為被害者的他承受了這突如其來的電流之後便抽搐了好幾下,頭發焦亂,瞳孔渙散。
而黑白熊朝着他們擺了擺手,嗓音裏是嚴肅的制止:“不可以插話!否則就要受到電流的懲罰!”
因為這個插曲,說話的輪次直接換到了11號。
洛亞競選過預言家,并且和4號是敵對的狀态中,所以他非常清楚他此刻的發言的重要性。如果他的話不能擲地有聲般的使其他人服氣,就很容易翻了水,給真正的預言家掌握局勢的機會,那樣的話對于他們狼人來說實在是太糟糕了。
畢竟7號的門農不用看就知道很不可靠,6號的奴良沙裏看起來就不像是個能玩好狼人的軟角色——但這反而是把她身份做好的機會,而8號的莫裏亞蒂總給他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所以如果想活到最後,他很有可能只能靠自己。
“我知道因為我說我是預言家的關系,所以很多人現在在等我的發言,那麽現在我就來詳細說說我的觀點。
這個游戲雖說是狼人殺,但我想大家早就發現了,參與游戲的玩家似乎有幾人是互相認識的,比如說1號9號和10號很顯然是舊識,我和3號也是舊友,那麽我想,在普通的玩法上,我們必須考慮到人情這個因素。女巫可能聽不懂分析,但因為對方是喜歡的人所以用掉了藥,獵人可能沒有在找狼人是誰,而是直接對着帶走了對方。白癡也可能渾水摸魚擾亂視線,狼人更是存在表演自相殘殺的可能性,總而言之,這些猜測雖然發生的概率不高,但是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不能拿它當普通的狼人殺考慮。
然後說回剛剛的發言。我需要提醒一下,1號你是警長,作為警長,你最好不要有情緒性的表達,而且按照規則,沒有到你的輪次的時候你不能開口打擾其他人說話。這一點園長也已經給過懲罰了。9號雖然說自己是第一次玩狼人殺,但是你分析的很到位,而且6號是我的金水,你說‘驗她’這樣的話其實已經是站在了4號這邊。所以我覺得你可能和4號是一個陣營的,但是也不排除你其實是認識四號所以才開口幫她的可能性。10號說如果9號是狼,那麽他就可以親手殺死她了,這句話等于是認了女巫或者獵人的神坑,畢竟如果你是平民的話,是做不到‘親手’的。但不管你是不是神,總之我希望剩下的神把自己藏好了,全部的神位的暴露對于我們好人一方是非常不利的。
而對于1,9,10三個人是否是狼這一點,我暫時保留觀點。畢竟我是預言家,我只相信我驗到的信息。總之,6號是我的金水,然後如果我能活到下一輪的話,我會驗9號或者10號。”
洛亞一身偵探的服裝實在是太作弊,再加上他口才很好,是以一席話下來,不少人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而他說完之後,就輪到了那個在上警的時候總結了陳詞的12號克萊爾。
“之前就說過了,我是民,所以在這種神仙打架的回合裏,我不會說太多的話,以防擾亂大家的觀點,總之,我認為11號說的很有道理,分析身份的時候必須考慮到相互之間的情與仇。而且就目前來看,雖然9號10號關系看起來很差,但是不排除故意做出對立的局面,從而使自己的身份做好的可能性。具體的我覺得依然需要再聽發言才能判斷,現在沒辦法判斷。然後我依然堅持讓預言家再留一回合的觀點,一個回合能看出的東西太少了。”
興許是因為他帶了一波節奏,接下來的2號三號都顯露出了隐隐的,對于11號的偏向,在這樣的非中立蔓延開之前,總算是到了4號的發言輪次。
“11號你根本就是惡狼!我才是預言家,我驗過你,你以為幫好人一方分析幾句你就是好人了麽?”4號蒼井由衣冷笑一聲,“你故意讓其他神躲起來,不就是想借此機會幹掉他們,然後讓你的狼隊友跳出來,穿上他們的衣服麽?”
大概是她的情緒太激動,5號被說懵了,只随便地表達了自己是好人。
而很快的,就到了6號的奴良沙裏。
“我覺得4號和11號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兩方我都有疑點,所以哪方我都不站隊,狼人殺這游戲我雖然會玩,但是只停留在懂規則和看別人玩的程度,所以不敢随便分析。我就說說我的疑點,希望警長能聽完所有的發言之後為我稍微解決一下疑惑,我聽11號的發言總覺得他像是知道這三個人是不是好人的,他好像知道的有點多,4號的發言太暴♂動了,雖然有被穿衣服的可能性,但是在第一回合就四個神全跳出來,之後确實就沒的玩了。這一點我覺得11號做的沒錯。總之,希望警長暫時不歸票預言家,給他們再一個輪回的機會,這樣我們也能夠再确定一個人的身份。”已經有軟脾氣的表演者9號,于是奴良放棄了僞裝成傻白甜的想法。
洛亞看起來口才不錯,而且很具有煽動性,那麽她暫時會幫他穿好預言家的衣服。但是她很清楚,如果要贏,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她結束之後,接下來的發言也都水的厲害,很快就到了1號總結。
葬川的臉色不太好看,奴良很清楚他是在糾結,糾結這一回合裏到底要把誰推出來接受衆人的制裁?
不會是4號和11號兩個預言家,也不會是9號10號這兩個和他有關系的人,更不會是12號這個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自認是民的人,那麽目前所有有疑點的人之中,他剩下的最有可能的選項是誰呢?
“這一輪裏,我會歸票6號。”
他說。
而這,就是好人一方崩盤的開始。
1號葬川龍之介(警察小哥)身份存疑
2號安德魯 身份未知
4號蒼井由衣(美豔□□)預言家
6號奴良沙裏狼人
7號門農 狼人
8號莫裏亞蒂狼人
9號芽衣子(學生妹)身份未知
10號修吉身份未知
11號洛亞(偵探小哥)狼人
12號克萊爾 平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腦殘記錯了發言規則!請無視這個bug!
警長決定的發言順序是他的左邊還是右邊開始,我腦子一抽秀逗了。
☆、真實謊言游戲(四)
如果這是一場普通的狼人殺, 那麽作為其中一位預言家的金水, 她本是不會被警長選為犧牲品的。畢竟現在場上有兩個預言家在對跳, 警下還有那麽多渾水摸魚的愚民,而且輪次之中有幾個人的發言非常差勁,怎麽看都很合适推出來作為掩護的對象。
無論從哪個方面去想, 也不該輪到是她。
但這樣的前提是普通。
保留預言家的意見是大部分人贊同的,所以就算葬川龍之介歸票給4號和11號也僅僅只會引火燒身,畢竟警徽是1.5票而不是15票。而他看向9號與10號的眼神複雜, 那代表着三人之間一定有什麽關系。所以她斷定在還未曾親眼見證過殘忍的死亡的第一回合,1號會保下那兩個孩子,在這個“大人”眼裏,想必這兩個一定都是好人。
但是除了幾個上警過的, 亦或是與警上有關系的人, 其他人的發言都非常水。所以無論選擇這些人中的哪一個,他都沒有把握合情合理的歸票。
因此他最後的選擇只有11號的金水,也就是作為6號的奴良沙裏。
但是要怎麽陳述她的嫌疑?
看着她那張無辜清純的臉,他其實也覺得自己的懷疑略不靠譜,另外她的發言其實并沒有什麽大問題。
但葬川是警察, 一直以來他的直覺幫他死裏逃生了好多次,是以在他對着她心裏瘋狂拉響警鐘的時候,他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這也他稍顯沖動地說了6號的原因。
奴良一定不是好人,他的潛意識這樣提醒他道——但他并不知道這是因為奴良對他區別對待的釋放了殺氣。
而且這樣的自我提醒其實并沒有什麽卵用,因為他并不知道, 他說什麽完全不重要。他選擇她作為抗推的對象,本身就是最大的錯誤。
因為無論是她還是11號和12號,都在強調一個問題:不可感情用事,而且她收到了11號的暗示,特地把兩個人都踩了一遍。她的發言中規中矩,不站隊,不出彩,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民。唯一特別的地方就是,她是11號的金水。
所以她故意引導別人去想4號的發言暴♂動,又透露出11號的觀局清晰。她一方面去說自己不站隊,一方面又緊靠着11號說話,這就是她的漏洞。
但是葬川龍之介忘了,這是被淘汰就會死的狼人殺,而不是普普通通的游戲。
在他開口說到她的時候,她就把臉上的表情維持在了恐懼。她的眼角有些微的淚滴,身體也瑟瑟發抖着,整張臉上寫滿了怕死。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她一開始就會被踢出好隊友的名單。但是歸票的時候,投票給她的卻只有1號,4號,8號和10號。而剩下的票數,除了她外,全數在葬川的頭上。
為什麽是他呢?
因為她和大家有着同樣,對死亡的恐懼的【共鳴】啊。
黑白熊提醒過,11號也說過,他的感情用事是不對的。
然而公投的時候他不僅選擇了金水6號,甚至對9號10號只字不提。兩位關系者尚且不提,其他人會怎麽想?
他們能容忍這樣的警長繼續在警上待下去麽?
誰都不會願意成為犧牲者的,而大家不會想不到,有過她接下來就一定會有別人。
所以他死掉了,以一句“不可能”作為了遺言。
将她們限制在原地的鐵環從他的腹部一穿而過,但黑白熊啪嗒啪嗒按了幾下之後,他又穩穩地被固定在了椅子上,甚至整張椅子開始晃蕩着向下降落。
鮮血從他的腹部嘩啦啦地向外流着,他睜着眼,仿佛死不瞑目。
1號葬川龍之介,确認死亡。
大家的神色都很沉重,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什麽,他們三三兩兩的回了各自的房間,之後便是緊閉了房門。
想來直觀了這樣恐怖的事,他們受到的打擊不小。
夜晚商讨的時候,7號的狼人本想殺死預言家,但奴良阻止了他,并勸大家将目标換成了3號。
11號的偵探小哥好不容易才穿上了預言家的衣服,而4號的發言看得出來她不太擅長玩法,卻對規則較懂,大概是經常圍觀的那種看客,活着多給局面加些渾水也好。
至于為什麽選3號,那就涉及到屠邊局的規則了。
在這種局面下,“民全滅”或“神全滅”,是狼人的成功。而“狼全滅”便算是好人一方的獲勝。
在第一局游戲裏,最讓奴良關注的一個神位是“女巫”,畢竟她還有一瓶□□未用。而且從狼選定的對象之中,女巫可以判斷出兩方對峙的人哪邊是好哪邊是壞。
所以從明天的死亡人數和對象之中,就可以知道誰是女巫。
葬川的發言裏其實已經表明了他不過是民,只是他是一號,發言有優勢,并且跳了神位,警徽這才會落在他的手上。
而如果明天奴良死了,那麽女巫就一定是9號或者10號的私仇報複,如果沒有死,那麽女巫就一定是2號的安德魯。
屠邊局裏,神和民隐藏着身份難以判斷,但規則卻要求将某一種身份全部殺完。
所以第二局才是真正的關鍵。
因為第二局的玩家已經親眼見到了葬川龍之介的死亡,他們的恐懼将在言語裏留下更多的漏洞,使人能夠揭開他們身份的面紗。
這才是這場真人游戲真正的玩法。
能夠克服恐懼的人,才是真正的玩家。
第二天游戲開始之前,在3號的房間裏,大家看到了他的屍體。是一刀斃命,用的還是所有人的房間裏都有的裁紙刀。
最初的規則裏就提到過,為了公平起見,可以由大家制定死亡的規則,而為了留下退路,奴良推薦了所有人都能有的兇器。
只是很可惜的是第二輪的發言中他們的狼人夥伴7號的發言爆炸,最後被推出來打成了明狼。這之中他似乎想辯解什麽,但每次一開口,椅子的電擊就會讓他短暫的失去意識。
這之中4號說自己驗了12號,理由是他的總結發言很厲害,所以希望12號能成為自己的隊友,而她11號的狼同伴驗了2號的安德魯,且同樣說這是個好人。
場上的局勢隐隐以11號和4號為首産生了對立,因為朋友的死亡以及內心對此的恐懼,所有人的情緒都很激動,說上幾句便是如同要爆炸般的嘶吼。
但從頭到尾12號克萊爾的情緒都莫名的穩定,并且分析的也非常有條理,想必再給他一些證據的話,他能夠找到真正的狼人在哪裏。
——前提是預言家還在場。
當天夜裏,他們選定了4號作為死亡的對象。
但離開他們商讨的大廳的時候,奴良卻走到了莫裏亞蒂的身後。她碰到了他的衣角,爾後仿佛是心有靈犀般的,她看到了他口袋裏特意露出來的裁紙刀。
第三天的白天裏,4號和11號雙死,而奴良沙裏跳了女巫。
她必須得知道,9號和10號裏,誰才是平民?
于是最關鍵的一天,于此刻開始了。
目前可公開的情報:
1號葬川龍之介(警察小哥)民死亡
2號安德魯 身份未知
3號死亡
4號蒼井由衣(美豔□□)預言家
6號奴良沙裏狼人
7號門農 狼人
8號莫裏亞蒂狼人
9號芽衣子(學生妹)身份未知
10號修吉身份未知
11號洛亞(偵探小哥)狼人
12號克萊爾 平民
作者有話要說: 真人游戲才能有的玩法、JPG
☆、真實謊言游戲(五)
依照黑白熊的左右手石頭剪刀布的結果, 發言的順序從12號克萊爾開始。他的臉上有些懵逼, 像是不明白為什麽兩位預言家會在同一夜死亡。
他的思維被慣性限定着, 始終認為除了狼在夜裏的指刀之外,目前唯一能夠殺人的只剩下女巫,但是就算是女巫, 也不該将藥用在預言家身上吧?
那麽什麽原因呢?
私仇?
四號雖然頂着預言家的皮囊,但是發言很差,且時常挑釁其他人, 而他看得出來她不是故意的,這大概是她作為演員在職業圈裏的習慣。而11號相比之下的表現就要好得多了,但是上一把的時候7號的言論那麽爆炸,他卻依然小撈了一把, 這讓他身上的疑點頓時重了不少, 不過真人狼人殺必須考慮人情的因素,克萊爾猜測11號與7號之間可能有什麽關系,偏偏現在的雙死讓預言家的真相完全的成了一團亂麻,唯一能夠确認的是,對跳的兩個人之間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存在着一只狼。
算上第二夜的7號, 已經有兩只狼浮出了水面并被宣判了死刑。
而雖然對于11號的好人身份克萊爾心裏存疑,但是對于對方給6號和2號發的金水,他卻是比較信任的。
6號從頭到尾的發言都很中肯, 符合一個民的視角,而2號安德魯的性格在前幾個副本的時候他就有所體會,是不會說謊的類型, 那個時候對方甚至還不需要僞裝,所以在新的證據出現之前,他信對方的好身份。
因此剩下的只有5,8,9,10三人,這四人之中很有可能存在着雙狼。
不過他這一回合最懷疑的還是8號,畢竟莫裏亞蒂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站位神或民,發言也一直輕飄飄的沒有重點,所以陳述觀點的時候,克萊爾将疑點點到了8號的身上,而作為場上為數不多的即使看見死亡依然能保持冷靜的家夥了,就算他說的輕描淡寫,他的言論依然具有極強的煽動性。
這是對8號在潛在的施壓了。如果莫裏亞蒂這一回合不好好發言,一定會被推出去。但其實就算他發言爆炸了,其他人也能夠理解,畢竟他們的眼裏也滿滿的盛着害怕,慌張之下說錯了話非常正常。
短短的兩天裏,這張圓桌上死掉了兩個人,房間裏的屍體還未被清理,這慘劇是他們親眼目睹的,甚至那兩個身體被切割成兩半的人是他們親手選出的死者。
7號正是因此而情緒崩潰,這才被抓到了把柄。
9號的芽衣子和10號的修吉大概是有家庭中的遺留問題,是以兩者一直在吵架,但從吵架的言論裏,她感覺的出來兩人其實都應該是好的身份,當然,如果她不是狼,她不會排除這兩人在做戲的可能性。
至于克萊爾,他能這麽冷靜大概是因為他和她一樣是個玩家。從她連續參與的兩次任務來看,兇殺案與恐怖故事才是這個所謂的攻略任務的“真實”,所以參與過足夠多的次數之後,死亡在眼裏也會變成一件小事。
但就算是玩家,系統也不可能唆使他們去親手殺人,無論如何得注意到這個系統的主線任務是“攻略”,只是他們的副本選的不太妙罷了。而在任務的過程中,作為玩家的他們頂多只會是個見證者。
所以從他的眼睛裏就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并沒有親手見過血。這才是他第一反應說出的是為什麽女巫要殺預言家這樣的話來。
而等他發表完了意見之後,就到了10號的修吉。
修吉的發言一向是攻擊9號為主,隐隐強調自己的神的身份為輔。他一直暗示自己是獵人,這也導致了女巫一直玩的憋屈,生怕自己冒了頭之後白癡也有樣學樣,要知道在狼位沒被清點出來之前四神就驗明真身,等于最後的全盤皆輸。
而修吉玩狼人殺的水平一般,最多算是簡單的明白規則。但在接連死掉了認識的人之後,他的情緒也開始慌亂了。
“到底誰是狼人,竟然誰這麽殘忍的殺人,一定是你對不起,芽衣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麽還活着!”如果不是椅子的固定,修吉大概已經跳了起來,“當小三很好玩吧,破壞我的家庭,現在他死了,你也一起死吧!!”
他太激動與恐懼,幾乎已經到了癫狂的程度,這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喊出來的話也只剩下了對9號的恨意。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對9號進行言語的攻擊,想來9號給她造成的陰影很重。但他偏偏是獵人,不能随便被刀,也不能随便被放逐,是以每回合到他的時候,大家就默契的裝作是聾子。
而更尴尬的是,他結束了之後的發言人正是9號芽衣子。
“我是女巫,我沒有用□□。”
她所說的話裏,只有這一句算得上是有用的重點,但就這一句,已經足夠克萊爾想到他一開始沒有想到的可能性。
如果女巫沒有用藥,那預言家為什麽會雙死?
只有一種可能性,其中一位預言家,是被狼人親手“殺死”的。不是通過規則,而是有人親手用刀刺進了對方的胸膛。
可他們為什麽要做這件事?
這場游戲是屠邊局,明狼已死兩只,神位也有兩個被确定了下來,可以說,老老實實玩下去的話,局勢對于狼人來說有一半以上的危險性。又因為在他和11號的多次提醒下,剩下的兩神乖乖地隐藏在了民中,因此如果光靠運氣去找他們的話,輸家一定是狼。
所以狼人們這麽做是為了……讓神位上的人自己跳出來!
此外,如果女巫不站出來,那麽狼人便可以頂上女巫的帽子招搖,如果跳出來了,那麽相當于将為數不多的民暴露在了光明之下。
必須得告訴大家這件事!
克萊爾如此清楚地意識到了這點。
但是這起游戲的規則使他無法開口說出觀點,只能着急地看着芽衣子爆出了自己是女巫的事實。
輪到莫裏亞蒂的時候他更是毫無猶豫地說了自己手裏的牌是白癡,并以不太會玩為借口為自己之前的水性發言開脫,但克萊爾對他的懷疑卻更重了,因為按照他方才的推測,在女巫之後還報神位是最危險的。
他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怎麽看都像是來探路的石。
克萊爾緊張着,直到聽到了下一個人的發言,他更緊張了。
因為緊随着他之後發言的便是奴良了。
“場上現在應該還有兩匹狼,就算不樂觀的估計,我們也應該還有兩個以上的民或是兩個以上的神,另外獵人也還在場上,如果9號的小姐姐沒有說謊的話,女巫的毒也還在,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攤開身份來玩這局。”她的口吻稍稍有些顫抖,但能聽得出她的思路清晰,“我是民,12號是民,9號是女巫,10號是獵人,預言家已死,8號聲稱自己是白癡,如果沒人說謊的話,剩下的2,5兩位就是狼了,但當然事實的真相應該沒這麽巧合,我們之中肯定混進了狼,所以我希望剩下的兩位可以好好地談談自己的身份,好讓我們能夠相信你們是好人這方的。”
她最後頓了頓,露出了十足沉重的表情。
“我不想輸。”
她如是說道。
5號波風吹雪,發言一直十分低調且滴水不漏,奴良一度懷疑她有什麽身份,但她關于自己的資料說的實在太少,是以作為狼人的奴良雖有猜測卻無法确定。
但即便是這種情況下,她依然言之無物,讓人聽不出半點的線索,倒是安德魯誠實的讓人感到可悲可泣,竟是傻傻地相信了她的謊言。但這并不能怪他,畢竟在他的心裏,她是他的同學奴良沙裏,而不是厄裏希多。
而這場真人的游戲,從投票放逐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她猜測12號的克萊爾會給8號的莫裏亞蒂沖票,9號和10號從開局到現在都是互投估計這把也不會變,2號的安德魯一直都投給自己,看得出來他對于殺人的拒絕之意,5號的投票非常不穩定,完全跟着場上的局勢。
同時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她會選擇棄票。
所以想要将倒數第二個民推出來,很有可能只需要兩票。
她與莫裏亞蒂的這兩票就足夠了。
投票的順序是從2號開始,中途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猜測的相同,舉手的時候,奴良沙裏看了一眼莫裏亞蒂。
她明明沒有變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