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個年輕人從他正門裏面走了出來,身上背了根長長的東西,用布包的結結實實的,一看就知道應該是一把古兵器,這東西的确值錢,要是賣的好,價格能翻十幾倍上去。
我指指那年輕人,我三叔叔點點頭,做了無可奈何的個手勢,我心理一陳悲哀,心想難道我的小攤子今年真的要破産了?
我上了樓,自己搞了杯咖啡,把今天那金牙老頭跑來刺探事情和三叔一說,本以為他會和我同仇敵忾,沒想到他好象變了個人一樣,沉默不語,直接把我數碼相機裏的東西打印了出來,放在燈下一看,我馬上看見我三叔臉色變了。
“怎了?”我問到:“這東西有什麽蹊跷?”
他皺起眉頭,說到,“不會吧,這張好象是張古墓的地圖啊!”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三章 瓜子廟
我看看上面滿是文字的帛書打印件,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是像是開玩笑啊,怎麽難道三叔叔已經超脫到能從字裏看出畫來的地步了?怎麽看這平日裏吃喝嫖賭的老不正經也沒什麽仙根啊。
三叔興奮的不住的發顫,一邊自言自語:“這些人從哪裏搞來這麽好的東西,怎麽我就從來碰不到,這次真是造化了,看樣子他們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我們可以趕在他們之前這撥沙子給淘了。”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許我是笨了點,可您真能從這雞吧小的字裏看出地圖來?”
“你懂什麽,這叫字畫,就是把那地方詳細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寫出來,這東西,如果是別人還真看不懂,幸虧你三叔我還有點閱歷,這世界上,能看懂這玩意的除了我之外恐怕不超過10個人。”
我三叔沒什麽其他本事,但是從小對那些希奇古怪的非正統的古代文字和暗語非常的有研究,一句話概括,就是什麽東西生僻他就研究什麽,像什麽西夏的五木書圖,女真最早期的牙字,他都能說出個道道來。所以他能知道這個什麽勞子的字畫,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不過他這個人是得了便宜便賣乖的那種類型,在他面前還得裝笨,不然他一句話就把你打發了,于是我裝出很憨的表情,問他:“哦,那上面是不是寫着向左走然後向右走,看見前面大樹向右拐,看見一口井然後鑽下去?這樣?”
三叔嘆了口“儒子不可教也,你的悟性這麽差,看樣子我們家到你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這個樣子,還嘆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裏話,不由覺得好笑:“那你說是怎麽樣的?我爹又不教我,這東西又不是天生的”
他得意的嘎嘎嘴,說到“這種字畫,其實是種密碼,他有嚴格的格式,只要把裏面寫的東西按照他的格式畫出來,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圖了,所有你不要小看這區區幾個字的帛書,不知道裏面的信息有多複雜,說不定連哪裏用了多少塊磚都标的很清楚。”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心說我從小到大,家裏也沒讓我出去倒個實鬥,這一次必然要讓三叔帶我去見識一下,摸幾個寶貝也好度過我的經濟危機,想着邊問他“那你能不能看出裏面标的誰的墓,是不是比較有來頭的主?”
三叔得意的一笑“我現在不能完全看懂,不過這個墓穴應該是戰國時期魯國的一個貴族的,你看他的墓穴所在被人用字畫記錄在一張帛書上,說明此人的地位應該相當高,而且這個墓地必然是十分隐秘,是個好鬥,值得一去。”
我看他的樣子,眼睛裏直放光,就覺得希奇,這老家夥平日裏門都懶的出一步,難道這次竟然想親自出馬?那真是千古奇聞了,忙問他:“怎麽?三叔,你真的親自準備去淘這撥沙子?”
他拍拍我的肩膀“這你就不懂了吧,和你說,唐宋元明清,那鬥裏面是有寶貝,但那最多只能說是巧奪天工,但是戰國的時候,那時期的皇族古墓,年代過于久遠了,你永遠也估計不到那裏面有什麽東西,那戰國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間沒有的東西!你說我能不想見見嘛?”
“你就這麽肯定?說不定裏面啥都沒有呢?”
“不會,你沒看這圖案嗎?”他指了指那張詭異的狐貍臉,“這是魯國最早人牲時候祭祀帶的面具,這墓裏埋一定是什麽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當時的皇帝還要尊貴。”
我脫口而出“皇帝他爹”
三叔瞪了我一眼,就想那張打印紙收起來,我一把按住,朝他一笑:“三叔,你別急着收起來,怎麽說這東西也是我搞來的,這次你怎麽樣也要帶我去見識一下。”
他大叫:“不行,這倒墓可不是這麽簡單的,那地方可沒空調,機關重重,随時可能會歇菜。你是你爹獨苗,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給你爹扒了皮不可。”
我也大叫“那拉倒!就當我沒來過!” 說着把那紙頭從他手裏猛的抽了出來。轉頭就走,我三叔這個人,一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一點原則也沒有,看到古董這樣,看到女人也這樣,我就吃準他這一點,果然才走了幾步,他就投降了。追上來,一把拉住我手裏的紙:“好好好,你厲害,不過咱可說好了,我們下盜洞的時候,你可得呆在上面。這樣總行吧?”
我頓時心花怒放,心說:到時候我要下去你還能攔的住我?忙點頭“一句話!出門在外,就全聽你的,你讓我幹嘛我幹嘛”
三叔無奈的嘆了口,說:“我們兩個人還不成事,我明天從調幾個有經驗的夥計過來,這幾天我就解這張字畫,你就幫我去制辦些東西。”說着他迅速寫了張條子給我,對我說:“千萬別買了假貨,還有,準備套旅游的行頭出來,不然還沒到地方,我們就先拘留了。”我點頭答應,就各自分頭去忙。
三叔要的東西都比較刁鑽,恐怕是想為難一下我,這單子裏的東西一般店裏還真沒有,比如什麽分體式防水礦燈,螺紋鋼管,考土鏟頭,多用軍刀,折疊鏟,短柄錘,繃帶,尼龍繩等等。才買了1/2就花了将近1萬錢,心裏這個心疼啊。心裏直罵那個老狐貍,媽的這麽有錢還這麽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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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我還有我三叔的兩個老淘沙的夥計,還有那天買了我叔叔龍脊背的那小夥子,5個人就到了山東瓜子廟再往西100多公裏的地方,那地方,怎麽說呢,真只能說是一個地方,什麽都沒。我們先是長途汽車,然後是長途中巴,然後是長途摩托,然後是牛,我們最後從牛車下來的時候,前後看還是什麽都沒,然後看到前面跑來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請來的向導,“老爺子,下一程咱騎這狗嗎,恐怕這狗夠戗啊!”
‘不,“老爺子大笑。‘這狗是用來報信的,這最後一程啊,什麽車都沒,得做船,那狗會把那船帶過來。”
“這狗,還會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頭子看着那狗,:“驢蛋蛋,去游一個看看。”
那狗還真有靈性,真跳到河裏游了一圈。上來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頭。
“現在還太早,那船工肯定還沒開工,咱們先歇會兒,抽口煙”
我一看表:“下午2點還沒開工,你這船工是什麽作息時間啊?”
“我們這裏就他一個船工,他最厲害,他什麽時候起來什麽時候開工,有時候一天都不開工,能把人急死”老頭子笑笑:“沒辦法,這河神爺只賣他面子,別人,只要一進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來,就他沒事。要是你們會騎騾子,我們就能從山上翻過去,再一天也能到,不過你看你們這麽多東西,我們全村的騾子也不夠你們用的”。
“哦,”三叔一聽到山洞,馬上來勁了,拿出翻譯好的地圖,這地圖他一直當寶貝一樣,看都不讓我看一眼,他一拿出來,我們馬上湊過去看,只有那個小夥子還是一言不發坐在一邊。
說實話,我二叔兩個夥計很好相處,都是實在人,就這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沒放一個,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憂郁天會掉下來一樣,特讨厭!我一開始還和他說幾句話,後來幹脆懶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帶來幹什麽。
“有山洞,還真是個河洞,就在這山後面”三叔說:“怎麽老人家,這山洞還能吃人?”
老頭子呵呵一笑:“都是上幾代留下來的話了,我也記不清楚了,那河道沒通的時候,村裏都說裏面有蛇精,進去的人一個都沒出來過,後來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爺爺就從那洞裏撐了個小船出來了,說是外面來的貨郎,你說這貨郎哪有扛着只船到處跑的?大家都說他是蛇精變的,他太爺爺就大笑,說船是他隔壁村裏買的,不信可以去隔壁村問,他們跑去一問,果然是這樣,別人才相信,還以為那洞裏的妖怪已經沒了,結果膽子大的幾個年青人去探洞,又沒出來。從那以後只有他家的人能夠直進直出,你說古怪不?後來他們家就一直做這一行,一直到現在。”
“那狗沒事情嗎?”我奇怪了“不是用他報信的嗎?”
“這狗也是他家養的,別人家別說是狗了,牛進去都出不來。”
“這麽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沒人管?”
“那也要說出去有人信才行”老頭子在地上敲敲旱煙管。
三叔眉頭一皺,拍拍手:“驢蛋蛋,過來”
那狗還真聽話,屁颠屁颠就跑過來了,三叔抱起他一聞,臉色一變:“不會吧,難道那洞裏有這東西?”
我也抱起來一聞,一股狗騷味道嗆的我一整咳嗽,這狗的主人也真懶,不知道多久沒給這狗洗澡了。
他一個叫潘子的夥計哈哈大笑:“你想學你三叔,你還嫩着呢。”
“這死狗,怎麽這麽臭!”我惡心的只咧嘴。
“這狗小時候就吃死人肉長大的”三叔說到,“那是個屍洞,難怪要等時間才能過,那船工,小時候恐怕也是——”
“不會吧”我吓的寒毛都倒立起來,這句話一出,連那悶聲不響的小子的臉色都變了。
我三叔的另一夥計是一個大漢,我們叫他阿奎,看他塊頭都和拉車那牛差不多大了,膽子卻很小,輕聲問“那屍洞到底是什麽東西?進去會不會出事情?”
“不知道,前幾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這麽一個洞,那裏是日本人屠殺堆屍的地方,凡是有屍洞的地方必有屠殺,這個是肯定的,那時候看着好玩就在那裏做實驗,把狗啊,鴨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後架上攝像機,推進去,那洞最多1公裏多點,我準備了足夠長的電纜,可是等到電纜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沒出來,裏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麽地方去了,後來就想把這竹排子拉出來,才拉了沒幾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後就。。。”三叔手一攤,“最後只看到一半張臉,離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的還是什麽東西。要過這種洞,古時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氣過去的,要是活的東西,進去就出不來!不過,聽說山西那帶有個地方的人從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屍氣積在身體裏,到了長大了,就和死人沒什麽兩樣,連鬼都看不到他。老爺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過來的。”
老頭子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搖搖頭:“不曉得哦,那是他太爺爺那時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個朝代人。”說着看了看天,對那狗叫了一聲:“驢蛋蛋,去把你家那船領過來!”那狗嗚的一聲,跳進水裏就游往三後面游去。
這個時候,我看見,三叔叔對潘子使了個眼色,潘子偷偷從行李裏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個一邊坐着的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從行李堆裏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過我身後的時候,輕聲用杭州話說了一句:“這老頭子有問題,小心。”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四章 屍洞
這一路過來,兇險的事情遇到不少,這幾個夥計,非常厲害,我對他們非常信任了。 所以,潘子一說這話,我就心理有數了,大個子阿奎也朝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就縮後面,什麽動靜都別探頭看。我不由苦笑,我憑什麽探頭啊?你一個阿奎一拳就能把一頭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說了,退伍老兵,一身的傷疤,俺們三叔從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那有那悶聲不吭的拖油瓶,怎麽看也不像個善類,而我,自古書生最無用,三叔硬塞給我的軍刀我都覺的手感太重,怎麽用怎麽別扭。
正想着我該帶個什麽東西防身,驢蛋蛋撲通撲通游了回來,老頭子把煙槍往褲管上一拍,“走!船來了。”
果然,兩只平板船一前一後從山後駛了出來,前面那船上站着個中年人,一邊撐船一邊對着我們吆喝,這船還真不小,看樣子裝我們幾個加上裝備是綽綽有餘了,老頭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來了,我把牛和車一齊拉上第二只船,我們就坐第一只船裏。省點力氣。”
潘子一笑,:“有些東西見不得水,那是随身帶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裏去,那我們不歇菜了嘛?”
老頭子笑着點頭:“你說的也是個理,不過俺這牛也不是水牛,絕跳不到水裏去。要跳下去,我老漢幫你們都撈上來,一件也少不了你們的。”
說着牽着牛就先走到渡頭上去了,我們幾個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後面。那中年人船撐的很麻利,幾下就到岸了。
在老頭子趕牛上第二只船的時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撐船的中年人,皮膚黝黑黝黑的,極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麽,總覺得這人看上去鬼鬼的。有想起三叔說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覺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等一下各位到洞裏的時候,千萬小聲說話,不要驚動河神。”那人說:“特別是不要說河神的壞話。”
大概多少時間能過那個洞,我三叔問他。
“快的話,5分鐘就過去了,裏面水很急的,快的很。”
“怎麽還有慢的時候?”
“是,有時候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剛才是順流出來的,那現在我們肯定逆流進去了,那時間就長了,估計要個15分鐘,有幾個彎還挺險。”
“那裏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黑燈瞎火的,怎麽可能回亮,可以說是漆黑一片,”不過他指了指耳朵“我撐了十幾年的船了,這幾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們打個手電行不?”潘子揚了揚他手裏的礦燈,“總不礙吧?”
“不礙事,”那人說:“但是千萬別照水裏,吓死你們!”
“怎麽?”我三叔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個啥,這水裏的東西,我也不敢說是什麽,你們要膽子真大,呆會兒自己看一眼,記得,看一眼就得了。你們要運氣好,就看到一團黑水,要運氣不好,看到的東西能把你們吓瘋過去。”
說着,我們已經能看到那洞了,這洞藏在山壁後面,我們在岸上的時候一直看不到,總把他想象成一個大洞,但是實際一看,不由叫了一聲不好,沒想到這洞這麽小,小到剛比這船大了10個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進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強進去,這麽大的空間,如果裏面的人要暗算我們,我們根本活動不開手腳。潘子怪叫了一聲:“靠,這洞也忒寒蟬了點吧?”
“這還算大的,裏面有一段,還要低呢。”後面的老頭子說道。
三叔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的一笑:“啊,這麽小的洞,要是裏面有人打劫我們,不是想逃都逃不掉?”
這話一說,我看到撐船的中年人做了一個很不明顯的手勢,老頭子臉色一變,我心說,果然有問題啊,這時候我們就聽到一陣呼嘯,船已經進洞了。
潘子打開了礦燈,這洞剛進去還段還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線就只剩下這礦燈了:“三爺,這洞不簡單啊。” 阿奎說道,“這是盜洞啊!”
“水盜洞,古圓近方,你看這些痕跡,這洞有年頭了,看樣子,這洞裏應該另有乾坤。“
“哦,這位看樣子有些來頭,說的不錯“那中年人貓着腰單息跪在船頭,單手撐篙,一點一劃,但是奇怪的,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氣都不喘,說道:“聽說啊,這整座山啊,就是座古墓,這附近這樣大大小小的水盜洞還真不少,就這個最大,最深,你也看到了,恐怕那時候這水還沒沒的這麽高,那時候應該還是個旱洞。”
“哦,看樣子你也是個行家啊”三叔客氣遞過去支煙,他搖搖,說:“什麽行家,我也是聽以前來這裏的那些個人說的。聽的多了,也就也能說上兩句了,也就知道這麽點淺顯的。你可千萬別說我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邊和那幾個人說笑,氣憤看上去十分的融洽,其實每個人都不知道有多緊張。我心說,我們有5個人,他們只有兩個人,要真的動起手來,也不見得會輸,但是他們既然敢動手,那肯定是有什麽周全的準備在,
正想着。突然那悶油瓶一擺手,“噓,聽!有人說話!”我們馬上屏氣息,果然聽到西西叔叔聲音從洞的深處傳來,我仔細想分辨他們在什麽,可總覺得能聽懂又聽不懂,聽了一會兒,我回頭想問那中年船工這洞裏是不是經常會有這個聲音,竟然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再一回頭,靠,那老頭子也不見了。
“潘子,他們到哪裏去了?”三叔急的大叫
“不知道,沒聽見跳水的聲音,”潘子也慌了,“剛才一聽到聲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們身上沒屍氣,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三叔懊惱起來,“潘子,你在越南打過仗,你有沒有吃過死人!”
“開玩笑,三爺,我那時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盤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說家裏老早是賣人肉包子的,你小時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亂蓋的,再說了,這人肉包子也是賣給別人吃的,你見誰賣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一把打了暫停的手勢,:“你們三個人加起來150多歲,丢不丢人啊!”
我話剛說完,船突然抖動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礦燈往水裏一照,我們借着燈光,就看到水裏一個巨大的影子游了過去。
胖奎吓的臉都白了,指着那水裏,下巴咯噠了半天,楞沒說出一個字來。三叔怕他背過氣去,猛刷了他一巴掌,罵:“沒出息!咯噠啥呢,人家兩小鬼都沒吭聲,你她媽的跟了這麽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爺,這東西也忒大了!咱幾個恐怕還不夠開飯” 胖奎心有餘悸的看着水裏,他本來是是坐在船舷上的,現在屁股已經挪到船中間來了,好象怕水裏有什麽東西突然串出來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們這裏要家夥有家夥,要人有人?我吳家老三淘了這麽久的沙子,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你沒事情少在這裏給我放屁。”
潘子也吓的夠嗆,不過對于他來說說是恐懼,更不如說是震撼,在這麽狹窄的一個空間裏,水裏下掠過這麽巨大的一個東西,一時間所有人腦子都抽筋了,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說,“三爺,這洞裏古古怪怪的,我心裏煽的慌,什麽事情咱出去了再說,如何?”
胖奎馬上表示同意,其實我心裏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麽樣也要等他表态了再發言。
三叔這個時候竟然望向那個悶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見,以三叔的個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裏,如今卻好象對這個小子非常的忌諱,我不由奇怪,我轉過頭去看他怎麽表态,卻發現他根本沒在聽我們說話,而且本來木然的像石雕一樣的表情已經不見了,兩只眼睛直盯着水裏,好象在聚精會神的找什麽東西。
我想問問三叔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現在場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問潘子,潘子也搖搖頭說不知道,只知道這人有兩下子,他特別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說:“你看,這手,要多少年才能練成這樣?”
我還真沒注意過那人的手,一看,還真不尋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別的長,我馬上聯想到古時候發丘中郎将的雙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爺爺筆記上看到過相關的記載,那發丘郎将中的高手,這一雙手指,穩如泰山,力量極大,可以輕易破解墓穴中的細小機關,而要練成這麽一手絕活,非的從小練起不可,其過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還在想着,到底他這手有什麽能耐,就見他擡起右手,閃電般插進去水裏,那動作快的,幾乎就是白光一閃,他的手已經回來了,兩個奇長的手指上還夾着一只黑忽忽的蟲子,他把這蟲子往甲板上一扔,說:“剛才就是這東西”
我低頭一看,不由覺悟“這不是龍虱嗎!這麽說剛才那一大團影子,只是大量的水虱子游過去?”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雖然還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們已經松了口氣。胖奎突然一腳把那蟲子踩扁,“媽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轉念頭一想,不對啊,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龍虱同時活動的?而且這水虱,個頭也太大了!那悶油瓶也好象不是很釋懷的樣子,看樣子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胖奎還在用腳踩那蟲的屍體,已經稀爛了,估計是想挽回點剛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撿起一只斷腳,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駭然道:“這不是龍虱,這是屍蹩。”我們一呆,都覺得不妙,這名字聽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姥姥,這東西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還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這東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問
“如果是正常大小的,那肯定不咬人的,但是你看這只的個頭,它咬不咬人我還真不能肯定。”三叔納悶的看着“這東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會經常游來游去,怎麽現在這麽一大群一起遷移呢?”
那悶油瓶突然把頭轉向洞穴的深處,:“我看,恐怕它們剛才是在逃命。”
“啥,”胖子一個激靈“那這洞裏頭了——”
悶油瓶點點頭“我總覺得裏面好象有什麽東西正在朝我們過來,而且,塊頭不小。”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五章 水影
“喲,我的小爺爺,你也別吓我,我塊頭大,最怕這說不出名堂的東西來,你說就是一幫馬賊,我大奎也不放在眼裏,這東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這腿都軟了。”
我心想在這裏呆下去也不辦法,而且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在我心裏一直時有時無的,不知道是這壓抑的洞穴給我的心理作用還是什麽,于是說:“別管是什麽,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出去,現在我們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來的時候快,我想我們進着個洞才10分鐘不到點,出去肯定不是問題。”
“對,對,小三爺說的對”大奎忙附和,:“三爺您就說句話,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後翻山過去,東西都我來扛,我力氣大,耽誤這一兩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盜洞打的快一點,不就補回來了嗎?”
三爺又看了一眼那悶油瓶,問到:“小哥,你怎麽看?”
悶油瓶淡淡到:“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
“不出去,難道在這裏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悶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頭轉過去閉木養神起來。潘子吃了個閉門羹,只好對三叔說:“我看這樣,你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啊奎,非吓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複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麽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三叔點點頭,對潘子說:“前後都打一礦燈,你把那幾杆獵槍都裝起來,我和阿奎用來撐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後面,小哥你就幫我指路”我們各自答應,潘子又拿出一只礦燈,對着我們身後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一照,叫了一聲,潘子罵了聲娘:“三爺,得把這牛趕到水裏去,不然這篙沒辦法撐啊。”
因為剛才礦燈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們根本就沒主注意,早把後面還拉了只船給忘記了,現在看到,不由駭然,看樣子這兩老賊考慮的真是周詳,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來,不要說把牛趕到水裏去,那一車的裝備加上這牛,吃水已經很深了,我們人再上去,不僅篙子撐不動,還有可能會沉。這樣子,這後面的這托船,就像一個塞子一樣把我們給堵住了。
這個時候,我隐約又聽見了洞的深處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上一次進了很多,那聲音,好象無數小鬼的竊竊私語一樣,讓人極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我突然間全部的注意全部被這聲音吸引了,幾次想收回心神,卻馬上又被吸引了過去,心叫不妙,這聲音有蹊跷!雖然知道,但是卻怎麽也回不了神,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這種聲音。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一個不穩就掉到水裏去了。
馬上,腦子裏的聲音全沒了,幾乎是同時我看見潘子也掉了下來。然後是三叔和大奎,最後那悶油瓶帶着一只礦燈也跳了下來,在水裏那聲音糊了很多,我們都沒什麽影響,但是用肉眼在水裏看東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個大概,悶油瓶向我們指了指水下,然後用燈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夠看到水底一層白沙,他掃了一圈,既沒什麽植物,也沒有魚蝦之類的,我實在憋不住氣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剛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發現一張血淋淋的臉倒挂下來,兩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這樣盯着他,他也這樣盯着我,我認出這個人就是給我們撐船的那中年人,一擡頭,發現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頂上一只黑色的大蟲子正在肯咬他的腸子。不時還抖一下,我頓時就吓蒙了,這不是只巨大號的屍蹩嗎?我的老天,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長這麽大!潘子的頭也在一邊冒了出來,可惜他沒我走運,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情呢。那蟲吱了一聲,把屍體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撲到他頭上,仰起一對大敖卡進潘子的頭皮裏。
那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這種情況下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麽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敖下一翹,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來,要是我,這一下字估計就得去閻王那裏報道了,那蟲子不知道從那裏發出吱的慘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氣,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這一連串都是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那潘子也沒管我,直接那蟲子按在我臉上了。
我心裏大罵,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裏說如何如何罩我,現在一有情況,直接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子要擱屁了。那蟲子還真不客氣,直接就用它鋒利的爪子割去我臉上的一塊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開,沒想到他幾個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幾個都直接勾到我肉裏去了,疼的都眼淚出來了。
這時候,那悶油瓶也浮出了頭,一看我快頂不住了,趕忙沖過來,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可憐那蟲子剛才還占盡上風,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蟲屍往船上一扔,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
那大奎對着悶油瓶舉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這麽大一蟲子,你楞把他腸子扯出來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頭上破了兩血洞,還好口子不大,一邊嘶牙一邊說:“瞧你那文化,這叫中樞神經,人家這一家夥,直接把那蟲子搞癱瘓了!”
“你是說這蟲子還沒死?”大奎半只腳已經趴到船上去了,一聽這,又把那腳放回到水裏。
悶油瓶一個翻身上了船,把那蟲子踢到一邊,:“還不能殺它,我們得靠他出這個屍洞。”
“你說剛才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