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是不是這蟲子發出來的?”三叔問他,剛才聽這蟲子叫了幾聲,好象不像。

悶油瓶把那蟲子翻過來,我們看到在他蟲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頭大的六角銅制密封的風鈴,不知道什麽時候植進去的,已經銅綠的一塌糊塗了,那風鈴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綁上繃帶,一邊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鈴铛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發出的聲音和剛才聽到一樣,不過剛才聽到的非常的空靈,好象幽明裏飄來的一樣,現在這個聽起來就很真切,看樣子這個鈴铛就是那個聲音的來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曠的回聲配合才有蠱惑人心的作用。這六角鈴铛裏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機關,而且還能經歷千年而不腐,估計是金銀的一類東西。但是他何以能夠自己響起來。

我正在納悶,這鈴铛越發放肆的響起來,好象裏面有個關不住的冤魂想逃出這封閉他的神器。可惜這東西太小,反而讓我覺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顧自包紮完傷口,熟練的好象每天都會傷這麽一回似的,那鈴铛霹靂啪啦的響,他聽的心煩,就一腳想把他踩住,沒想到這青銅的外殼其實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了,那鈴铛啪一聲,竟然被他踩裂了。從裏面飚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

三叔簡直出離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頭,一想他腦袋剛被插了兩個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這鈴铛一樣了,只好作罷,改打為罵:“你小子腳就不能給我放老實點!這東西少說也是個神器,你就這樣一腳給我糟蹋了!”

“三爺,我哪知道這東西怎麽這麽不結實啊”潘子還覺得委屈,三叔氣的直搖頭,他拿軍刀撥開青銅的碎片,裏面是一個又一個像蜂窩一樣的大小和形狀都不一樣的小鈴铛,這些小鈴铛都付在一個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滿了孔洞,如今球已經被踩裂了,裏面一只青色大蜈蚣,頭部已經被踩扁,那綠水就是從這手指粗的蜈蚣體內被踩出來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過來,發現這球上有一個管子,直插到與那巨大屍蹩連接的部分,說道:“恐怕這蜈蚣肚子餓的時候,就通過這根管子鑽到屍蹩肚子裏去吃東西。這樣的共生系統,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

那半截船工的屍體飄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嘆了口氣:“這叫做自作自受,他們肯定是想把我們放單在這屍洞裏,等我們死了,再來撈我們的東西。不曉得今天遇上了什麽變故,竟然自己死在這大屍蹩手裏,真是活該!“

“這叫作無巧不成書,看樣子我們運氣還不錯。“我說道。

潘子搖搖頭,說:“那東西的爪子力氣恐怕不可能短時間內把一個人撕成兩半,要是它有這力氣,我的腦漿都已經給它挖出來了,我說這東西肯定不只一只,這一只肯定是在分屍後把那屍體叼過來想自己獨食。“

大奎本來已經很放松了,聽他這麽一說,不由咽了口唾沫。

“別慌,剛才這小哥不是說了嘛,我們得靠這東西出這個洞!我們就把這大屍蹩放在船頭上,讓他給我們開路,這東西一輩子吃屍體,陰氣極重,是那些什麽僵屍啊的客星。在屍洞,估計他們就是這裏的霸王。有他在我們船上,我們肯定能出去。“三叔說,:“來,我們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麽地方,竟然能生出這麽大只蟲子來。”

聽我三叔一說,我也覺得有理,算算在這洞裏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這連頭都擡不起來的地方太壓抑了,我們幾個從後面的行李裏取出折疊鏟,用來當船篙,撐着石壁就向前駛去。

我一邊劃一邊研究這邊上洞壁,突然有了個疑問,于是問三叔:“你看這些都是整塊的石頭,古時候的倒鬥先人到底怎麽挖出來的啊?就算是現在,沒幾百人恐怕也挖不出這麽深的洞穴。”

三叔說“你看這洞這麽圓,年代十分久遠了,估計當年挖這個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專門倒鬥的軍隊,看樣子,我們要找到那地圖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沒想的那麽容易。”

“三爺,你怎麽就這麽肯定這墓還在呢,你看人家一個軍隊來,挖了這麽長的洞,難保這東西已經給人家搬光了!”大奎說:“我看,說不定我們進去的時候,連塊棺材板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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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叔悶哼一聲,說道“如果這鬥在幾千年已經被人盜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要知道,這洞穴在那地圖上是确确實實存在的,這說明這個盜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時候已經有了,這盜洞的年月,應該在我們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這一帶肯定不止一個墓穴,誰知道這個這個盜洞是盜哪個的時候挖的。”

“那就是說”我已經感覺到我三叔這翻話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們現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屍蹩,六角青銅風鈴的年月,他們的主人可能比戰國還要早?”

三叔搖搖頭,“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麽我們的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設在一個另一個已經被盜墓穴周圍,這個,不是犯了風水的大忌嗎?”

悶油瓶突然一擺手,讓我們不要說話,指了前面,我門看到礦燈光打不到的洞穴深處,有一團綠色的磷光。三叔嘆了口氣:“積屍地到了!”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六章 積屍地

我們停下船,這應該是這段水洞裏最兇險的一段,如果沒做好準備,實在不應該貿然就闖進去,三叔看了看表,說:“這屍洞,就是走的進出不來的洞,咱們掏了這麽久的沙子,還是第一次闖進這種地方來。我覺得,有可能這洞,真的有古怪!”

潘子低聲插了一句:“靠,那還用說。”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說:“但是,這只是那老頭子的一面之詞。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領着能走過去,其他人都過不去,我們已經沒辦法知道,如果這個洞”他加重了語氣,“真的是個屍洞,那麽前面必然是會有危險,至于會遇到什麽,我們根本沒辦法知道,也許會鬼打牆,船開到那裏都不知道,也許會有幾百個水鬼來掀我們的船板。”

大奎倒吸了口冷氣:“不至于吧”

“總之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們這次淘沙倒鬥,連墓地都沒到就遇到這麽多兇險,實在是運氣不好,但不管怎麽樣,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幹了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沒多大意思。”三叔一邊招呼潘子從背包裏取出雙管獵槍,“咱們現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輩們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們倒黴!”

那大奎吓的渾身發抖,我對三叔說:“你這戰前動員怎麽說的和鬼故事一樣?發而有反效果。”

三叔一拉槍拴,“這家夥這次真把我臉丢光了,沒想到這麽沒用,他媽的來之前吹的大力金剛似地。”然後把槍遞給那悶油瓶,對他說,:“一共能打兩槍,打完了就得換子彈,這些都是散彈,所以距離一遠就沒什麽威力了。瞄準了再開槍。”

我對雙管獵槍還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時候玩打飛碟還得過獎,于是端起來,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軍刀,一手用折疊鏟撐船,潘子,我和悶油瓶端着槍,慢慢向那發着綠光的積屍地劃過去。

在礦燈微弱的發散光照射下,我發現這洞竟然越來越大起來,那綠光越來越近,我先聽到邊上的悶油瓶冒了句洋文出來,然後又聽到潘子罵了聲娘,然後我就見到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這洞到了綠光這一段,豁然開朗,變成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變成了岩洞裏的一條河水,這水道的兩邊的淺灘上,全是綠幽幽的腐屍,是人的還是動物跟本沒辦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裏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齊,應該是人為堆在這裏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較淩亂了,特別是河道邊上的,什麽動作的都有,還有很多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這些屍體上,不無例外的都有一層灰色薄膜一樣的東西,就像保鮮膜一樣緊緊包在他們身上。不時有幾只巨大的屍蹩從屍體裏破出來,這些屍蹩都比我們船上這只個頭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經大上4,5倍了,一些小屍蹩想來分一倍羹,剛一爬到屍體,那大屍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這些屍體大部分是從上游飄下來,然後在這裏擱淺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你們看!”大奎眼尖,一指一邊的山壁,我們轉過頭去,竟然看到一只綠幽幽的水晶棺材,鑲嵌在這幾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裏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屍,但是這距離實在太遠,我們根本看不清楚。

“那邊也有!”潘子一直另一邊,我們一看,果然,在另一邊的山壁同樣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這一具,卻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氣,“這具屍體到哪裏去了?”

“難道是個粽子”大奎問“三爺,這地方不應該有粽子啊?”

“你們都注意點,如果看到有動的東西,什麽都別問先放一槍”三叔說,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

這個時候,河到的方向一轉,我們繞過了一堆屍骨,大奎哇一聲,吓的倒在船裏,我們定睛一看,只見一個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對着我們,黑色的長發一直披到腰,我看她衣帶的裝飾,斷定是西周時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說:“屍體在這裏呢——”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大奎,把包裏的黑驢蹄子拿過來!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說了兩遍,那大奎都沒有動靜,我們回頭一看,他已經口吐白末,在那兒抽搐了。要不是環境不允許,我恐怕都要笑出來了。

“潘子,你去拿,媽的,下回我要還帶他出來,活該我給粽子吃掉。”三叔接過黑驢蹄子,在手上吐了兩口吐沫,說:“瞧瞧吳三爺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這千年的粽子可是難得見到的,要是我沒得手,你就朝我天靈蓋開一槍,讓你三叔叔死的痛快點!”

我一拉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其實我并不是特別害怕,到底以前并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總覺得這一身素衣,身材苗條的女人的背影,有一點哀,但是平時恐怖片裏,那長頭發白衣服的女人轉過來都不怎麽。心理作用在這裏,心還是跳的很厲害。

這個時候悶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說:“黑驢蹄子是對付僵屍的,這家夥恐怕不是僵屍,讓我來。”他從包裏取出一杆長長的東西,我認得是他從我三叔叔那裏買走的“龍脊背”,他松開東西上的布,裏面果然是一把烏黑的古刀。看樣子竟然還是烏金做的。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劃,然後站到船頭,把自己的血往水裏滴去,剛滴了第一下,“嘩啦”一聲,所有的屍蹩就像見了鬼一樣,全部從屍體裏爬了出來,發了瘋似地想遠離我們的船,一下子我們船四周,水裏的,屍體裏的屍蹩全部都跑的沒影子了。

那悶油瓶的手上不一會兒便滴滿了血,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來。我們看的呆掉了,悶油瓶對三叔說,:“快走,千萬不要回頭看!”

雖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長什麽樣子,但是一想到回頭看到的可能是張幹屍的臉,還是決定不冒這個險,三叔和潘子兩個人拼了命的劃,終于看到前面一個逐漸變小的洞口,和我們進來時候的洞差不多,看樣子,這個洞是在這個山的中心的,兩邊挖通之後才有了這條水道,這樣就變成一個兩邊進出口都很窄的毛細孔結構,就算兩邊水面把洞給沒了,這裏面還是能保持幹燥。

我們漸漸的駛進盜洞,又不得不低下頭,在進入盜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說不能往後看嗎,我看水裏倒影好了,看看她有沒有跟在後面,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背過氣去,在水中的倒影裏,一只不知道什麽東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來,已經控制不住想回頭了,就覺得後腦被一下重擊,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七章 100多個人頭

也不知道過了都久。我反反複複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朦胧中,我好象看見一個的白衣女子背對着我,我想看她的臉,跑到她前面去,卻還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複的跑,可是怎麽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後背,正納悶怎麽回事情呢,突然發現,她竟然是兩面都是後背,我大叫一聲醒了,眼睛一睜開,就望見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張大臉朝我笑,

我眯了眯眼睛适應光線,潘子一指天:“看到沒,媽的,我們終于出來了!”

我摸摸後腦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不揍你行不?叫你別回頭,你小子差點害死我們。”

我記憶一下子恢複,吓的猛一摸後背,想看看後面那東西還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經走了。”

“那是什麽東西,”我心有餘悸

“那小哥說,那東西叫做傀,其實就那白衣女粽子的魂魄,她不過是借了你的陽氣,出那個屍洞而已,不過具體的情況那小哥也沒告訴我們,才說了幾句就暈過去了,”三叔一邊劃一邊說:“不過看樣子那小哥來頭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這樣給他下跪,不知道什麽道行了!”

我坐起來,看悶油瓶和胖奎并排靠在那裏,都睡的很香,一笑,這來的時候沒覺得怎麽樣,現在看到這天,就覺得特別舒服,問到:“他到底是什麽人啊?”

三叔搖搖頭:“這我真的不清楚,我讓我在長沙的朋友介紹個有經驗的幫手過來,他們就介紹了他,我只知道他姓張,一路上我也試探了不少次,這人不是睡覺就是發呆,我也不知道他什麽來歷,不過介紹他的那個人,在這道上很有威望,他介紹的人,應該可以放心。”

我一聽,越加覺的這個人很神秘,但是既然三叔都這樣說了,我再也問也沒意思了,看了一眼前面,問潘子“能看到那村了嗎?”

“好象就在前面了。”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經星星點點的燈火“看樣子,那村子沒我們想的那麽破,好象還有電燈光。”

一想到有村子,我馬上就想起熱水澡,爆炒的野味,村裏大姑娘的大辮子,不由越發激動起來。這個時候,我借着夕陽,看到我們左右山頂上有一隊人影子,他們騎着騾子,看樣子應該也是進村的,因為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別出這幾個人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們上了渡頭,村裏一小娃娃看到我們,突然大叫:“有鬼啊!”

我們納悶,但那小孩子跑的飛快,我們也沒辦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後面那只船上面,一點脾氣都沒有,真是頭好牛,潘子在老家放過牛,就充當了趕牛的角色,上岸的時候,大奎醒了過來,還以為自己剛才是在做夢,先是被我三叔一頓揍,然後潘子又去補了幾腳。

那悶油瓶子好象失血過多,一直沒醒過來,我把他扶到牛車上,這人也真是的,身子軟的像個女人似的,好象沒什麽骨頭一樣。我把他安頓好。三叔抓住個過路人問哪裏有賓館,那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們:“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我們村一共就30幾戶人,還賓館,想找地方住,去村裏的招待所吧。”

我們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樣的招待所,沒想到裏面還不錯,至少通了電話和電,還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貴的是,有熱水,而且鋪蓋很幹淨。在這村裏,應該是屬于5星級标準了。

我們各自洗了澡,那個舒服,一身的屍臭都洗掉了,然後到大廳裏吃抄菜,那悶油瓶子總算是醒了過來,精神很不好,我們給他點了盤豬肝讓他補補血,也沒問他什麽。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話,還是得等到人家康複了再說。

我們點了啤酒,明天還要開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邊吃一邊和那女服務員調笑:“我說大妹子,你這裏不錯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麽你們這些水泥都是那些騾子一擔子一擔子從山頭上背過來的?”

“哪能啊,這要背到什麽時候去,我們這裏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車都能過來,後來前年山體塌方,把那路給埋了,山裏還塌出個大鼎,省裏來了好多人,一看,說這是戰國時候的東西,是國寶,就把那鼎給拉走了,也不管這路了,你說氣人不?後來村裏說自己修,修什麽啊修,沒錢,修修停停,一年了,還在修呢”

“那水路呢,你們這裏不有渡頭嗎?”

“那都是解放前時候的東西了,多少年沒拉過船了,現在要還有人讓你走水路,肯定是來謀財害命地,你們外地人一定要當心。這水攤子很邪呼,這些年淹死個把人,一具屍體都沒撈上來,俺們家老人偷偷說,那是給山神爺爺給吞了。”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說你媽的找的什麽向導啊,看樣子就是找了個賊,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問:“對了,這裏外地人多嗎?”

“您別看我這招待所小,我可告訴您,只要是外地來的,都住我們這裏,這些時間,自從那鼎挖出來後,我們這裏外地人就越來越多,還有人在山那頭準備造別墅的呢。”

三叔呼一聲站了來,大叫:“操,不至于吧!”這荒山野領的造別墅,不是華僑就是盜墓啊。

那大妹子吓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爺,您一把年紀了,別一驚一咋的,”然後對那女的說:“沒事情,三爺大概是覺得不可思意”

我聽到三叔低聲罵了一句,然後不好意思的一笑,問:“哎,你們有什麽名盛古跡沒有,有什麽地方好玩點的?”

那服務員笑盈盈的,突然低聲說到:“幾位看來不像是來玩的,怎麽,估計是來倒鬥的吧?”

看到我們都不說話,她坐到我們邊上:“實話說,來這裏的外地人,哪個不是來倒鬥的,你們要真的是來觀光旅游的,這一車的裝備啓不是累贅?”

三叔看了看我,給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這麽說,您也是行家?”

“咳,我那行啊,我是聽我爺爺他們說的,這些年來這裏來了不少倒鬥的,摸去不少好東西,但是我爺爺說,那厲害的東西,還在更裏面的地方,那是一個神仙墓,裏面不要說金銀珠寶,那些東西和神仙的寶貝比起來,那就是個屁。”

“哦,”三叔非常有興趣:“這麽說,你爺爺進去過?”

那大姑娘抿嘴一笑:“看你說的,我爺爺也是聽他爺爺說的,這個傳說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留下來的,那神仙聽說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變成一個大将軍,幫當時的皇帝打仗,當時功成圓滿就飛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打仗時候用過的寶器,就和他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還要好,不然怎麽叫神仙啊。”

“既然這麽說哦,肯定有很多人去找這個墓了?”三叔緊張的問道:“有人找到過沒?”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現在已經根本進不去了,前年山體塌方的時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裏頭塌出什麽來了?”

“什麽,總是一個鼎什麽的。”胖奎說到。

“什麽啊,要真是個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說,你可別告訴別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說:“那地方挖出了100多個人頭!”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八章 山谷

三叔一皺眉頭:“就光是人頭?沒身子?”

大妹子說:“是啊,你說可怕不?自從那地方塌方之後,就沒路可走了,騾子都進不去,你們要想去哪兒,只能一腳一腳爬過去,我看就算到了那地方也只能幹看看。前面有幾批人馬都去過那地方,那幾個老爺子一看那山塌成這樣就直搖頭。”

三叔看了一眼悶油瓶,看他懶洋洋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問那服務員“那山塌了之前,總有人進去過吧,”

“有是有,不過我看他們進去幾天,最後也就這樣出來了,啥也沒帶出來,來的時候都開開心心的,出來的時候那衣服都跟要飯的一樣的,臭的要命,我爺爺說他們可能連鬥在那裏都沒找到。怎麽,你們幾位也想去試試啊?”

“瞧你說的,來了總要去看看。不然不白來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沒再說什麽。

那服務員去給我們廚房催菜,潘子就說:“看樣子我們要去那大鬥應該就在那地方沒錯了,可聽這大妹子說的,我們這一車的裝備,恐怕很難運到山裏去。”

“有裝備有有裝備的倒法,沒裝備有沒裝備的倒法。這戰國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沒有墓室,不知道這個是不是一樣,這我們還得到現場看,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們以前倒的那些還真不一樣。你看那山裏塌出的人頭,那就是我們老祖宗說的鬼頭坑,那裏肯定是以前他們人牲的賠葬坑”三叔拿出地圖,一指上面的一個圓圈,:“你們看,就是這個地方,這地方離那主墓還遠着呢,以前來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尋龍點穴的說法,肯定到這裏就得停住,這裏就是龍頭,一般情況,墓肯定在這個下面,但是你們看,再往裏走點,這個地方,是個葫蘆口,你不往裏走根本不知道裏面還有洞天,這才是真正的龍頭所在,設計這個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尋龍點穴,特地在這裏設了個套讓他們鑽。如果我不出所料,這假龍頭的下面,必然是個機關重重的虛冢!”三叔看我們聽的入神,得意的繼續說:“要是沒這地圖,就是我們老祖宗來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兒。明天啊,我們就把必須要帶的帶上,輕裝上陣,先去踩一下點,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回來搬東西。”

我們點頭稱是,再吃了一下子酒就都回房間去了。

然後就是拆裝備,這年頭當然不用傳統的洛陽鏟子了,三叔拿出一把考古探鏟,這鏟子是用鋼管一節一節擰起來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鋼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陽鏟隐蔽多了,這戰國墓一向都是10幾米以下,所以省不了,這鋼管收拾起來,每個人背10跟,每人配一個鏟頭。潘子有把短頭步槍,平時用皮套包的結實,現在也已經拿出來,這槍比那些黑市上買來的雙管槍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裏別人也看不出來,他把這些連同幾把子彈一起塞進他的背包裏,三叔說,下去用雙管槍根本連轉身都沒辦法轉。潘子這把短槍實用多了。我準備了只數碼相機,一把泥刀,想想也沒什麽東西要帶,本來俺不就是個實習土夫子嘛。

一夜無話,一天的舟車勞頓,我睡的不知道多香,醒來的時候就覺得關節的酥了,我們匆匆吃了早飯,帶上點幹糧就出發了,那大妹子挺熱心的,叫了他村裏一個娃幫我帶過去,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哪!”我一看,果然,很明顯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沖出來的,我們現在就站在一條山脈和另一條山脈之間,這峽谷很長,雨季的時候應該是條河,但是給泥石一沖,又加上這幾個月幹旱,就剩下中間的一條淺溪。

這兩邊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經被山上塌方下來的石頭堵住了。

我拍拍他光屁股娃的頭,對他說:“回去玩去,幫我謝謝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來張50的!”

我一楞,那娃也不說話,就伸手盯着我,我說,什麽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塊前來給他,他一把搶過來,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這才恍然,也笑了:“現在這山裏的小子也這麽市儈。“

“人為鳥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腳:“有文化不?為鳥死,你去為雞吧死啊。”

我們二話不說就開爬,這石頭還不算松動,一會兒工夫我們就翻了過去,沒那大妹子說的這麽恐怖,倒是沒看見她說的那些人頭,這塌坡後面剛開始是一片峽谷,到後面就慢慢都是樹了,到了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态是怎麽産生的。

這個時候我們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峽谷裏,有一個老頭子正在打水,我仔細一看,媽的,不就是那領我們進洞的死老頭嘛。那老頭子猛然看到我們,吓的一下掉溪裏去了。然後爬起來就跑,潘子笑罵了一聲,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槍一槍打在那老頭子前腳的沙地裏,那老頭子吓的跳了起來,又往後跑,潘子連開三槍,每一槍都打在他的腳印上,那老頭子也算機靈,一看對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個撲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們跑下坡,那老頭子給我們磕頭:“大爺爺饒命,我老漢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打幾位爺爺的注意,沒想到幾位爺爺神仙一樣的人物,這次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

說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三叔問他“怎麽,我看你這中氣足的,你什麽東西沒辦法啊?”

“實話不瞞您說,我這身子真的有病,你別看我這好象很硬郎,其實我每天都得吃好幾貼藥呢,你看,我這不打水去煎藥嘛。”他指了指一邊的水筒。

“我來問你,你這老鬼,怎麽就在那洞裏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說出來,幾位爺爺就不殺我?”那老鬼看着我們。

“放心,現在是法制社會,”三叔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是,是,我坦白,”那老頭子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你們別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實洞頂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發現不了,我就乘幾位不注意的時候,站起來鑽那窟窿裏去了。等你們船一走,我再出來,那驢蛋蛋聽見我的哨子,就會拉一只木盆過來,我就這樣出去,事成之後,那船工魯老二就會把我那份給我,其實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麽:“對了,魯老二呢?相必也栽在幾位爺手裏了吧。”

潘子做了殺頭的手勢“已經送他報到了。”

那老頭子先是一呆,然後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實我也不想幹那事情,那魯老二說如果我不幹就連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沒辦法,您就放過我吧。”

“你少來這一套,”三叔說:“你住什麽地方,怎麽在這裏打水?”

“我住在那裏頭,”老頭子指指邊上一個山洞:“你看我一個老頭子,有沒田地,我兒子又死的早,又沒房子住,現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憐哦。”

“那你對這一帶很熟悉喽,正好,要我們放過你也可以,你得帶我們去個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頭子頓時就吓的臉色一變“我的爺爺,敢情你們是來倒鬥的啊,那鬥你們不能倒啊!那裏面有妖怪啊!”

我一聽,就知道有戲,這老頭子肯定知道什麽,三叔就問他,:“怎麽,你見過?“

“哎呀,前幾年,我也帶一隊人去那裏,說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鬥的,但是這幫家夥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見到的那些小毛賊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瞞你們說,那氣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們邊上這些墓連看都不看,就直說要進這山勾勾裏面,那時候我們村裏就我一個人去過那地方,那些人闊氣着,有一下子就給我10張大票子,我看到這錢就不争氣了,帶他們進了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過那地方,他們還要往前走,我就不肯咧,你說你10張大票子也不能買的我命啊,他們就說再給我10張,我說再給我100張我也不幹,他們那頭頭就翻臉列,拿槍頂着我的頭,沒辦法,只好再帶他們往裏頭走。“

他撓了撓頭,繼續說“後來他們就說到地方了,這些人樂的啊,然後就在那裏搗鼓什麽東西了,說什麽就在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們就找了個地方紮帳篷,我睡下去就一點知覺都沒了,可等我醒來一看,你猜怎麽地,這些人全不見了,東西都還在,火還沒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處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沒有人理我,我就覺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們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頭子的好象回憶起看到什麽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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