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景象一樣,眯起眼睛,說“才跑了沒幾步,我就聽到有人叫我,我頭一回,看見一個他們隊裏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罵呢,怎麽一大早就跑的一個人都沒了,突然我就看見她身後有一棵大樹,張牙舞抓的,往樹上一看,還了得,我看見這樹上密密麻麻的吊滿了死人,眼珠子都爆了出來,我吓的尿都出來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回村裏。您說,這肯定是個樹妖啊,要不是老漢我從小吃實心肉長大的,我肯定也被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嘆了口:“你果然也是個吃實心肉的!“然後揮了揮手。潘子會意的把這老家夥綁起來,有他帶路,我們能省很多事情呢。
這老頭子一百個不願意,也沒有辦法,按他的說法,到他說的那個地方要1天時間,大奎在前面開路,我們加快了腳程,邊走邊看地圖,希望憑着地圖和那老頭子的記憶,能在天黑前趕到那裏,我們走了有半天時間,一開始還能說話,後來就覺得怎麽滿眼的綠色綠的眼睛發花,人不停的打起哈欠,直想睡覺。突然,那老頭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罵道:“你又玩什麽花樣?”
老頭子看着一邊的樹叢,聲音都發抖了:“那~~~是~~~~什麽東西?”
我們轉過去一看,只見那草叢裏一閃一閃的,竟然是一只手機。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九章 古墓
那手機應該是剛丢下不久,我撿起來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覺得不妙:“看樣子這裏不止我們一批人,好象還有人受傷了,這手機肯定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我打開手機的電話本,看到裏面就幾個號碼,都是國外的電話,其他就什麽信息都沒有了,三叔說:“不管怎麽樣,我們不可能去找他們,還是趕路要緊。”我看了看四周,也沒有什麽線索,只好開路繼續走。但是在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這麽現代化的東西,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就問那老頭子,除了我們最近還有人進過這林子嗎?
那老頭子呵呵一笑:“2個星期前有一撥人,大概10幾個,到現在還沒出來呢。這地方兇險着呢,幾位爺爺,咱現在回頭還來的及。”
“不就是個妖怪嘛?”大奎說,“告訴你,我們這位小爺爺,連千年的僵屍都要給他磕頭,有他在,什麽妖魔鬼怪,都不在話下,對不?”他問悶油瓶,悶油瓶一點反應也沒有,好象根本當他是空氣一樣。大奎碰了個釘子,不由不爽,但也沒辦法.
我們悶頭走到天昏地暗,下午4點不到,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看到了10幾只幾乎還完好的軍用帳篷,這種帳篷質量非常好,雖然現在上面積滿了腐爛的落葉,但是裏面還是非常的幹燥和幹淨,帳篷裏面有不少生活用品,我們随便翻了翻,有很多零散的裝備,沒有人的屍體,那老頭子應該沒說謊。
我們甚至找到了一只發電機和幾筒汽油,發動機用油步包着,不過大部分的零件都爛的不成樣子了,胖奎試着發動一下,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不過汽油還ok。我翻了一下,發現所有的東西上都被撕掉了标簽,連帳篷和他們背包上的商标都沒有,心說奇怪,看樣子這些人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在這營地裏生了火,簡單了吃了一頓晚飯。那老頭子一邊吃還一邊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沖出來,把他也吊死,那壓縮食品的味道實在是不好吃,我幾乎就喝了幾口水。
悶油瓶一邊吃一邊看着地圖,他指了指地圖上一個畫了那狐貍怪臉的地方:“我們現在肯定是在這裏。”
我們全部都湊過去,他接着說:“這裏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應該是祭祀臺,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這下面。”
三叔蹲到地上,摸起一把土,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搖搖頭,又走了幾步,又摸了一把,說“埋的太深了,得下幾鏟看看”
我們把螺紋鋼管接起來,把鏟頭接上,三叔用腳在地上踩出幾個印子,示意這裏就是下鏟的位置,大奎先把鏟頭固定,然後用短柄錘子開始下鏟,三叔就把一只手搭在鋼管上,感覺下面的情況,一共敲上13節的時候,三叔突然說:“有了!”
我們把鏟子一節一節往上拔,最後一把帶出來一撥土,大奎卸下鏟頭,走到火堆邊上給我們看,我和三叔一看,臉同時白了,就連悶油瓶也啊了一聲。原來那土,就像是在血裏浸過一樣,正滴答滴着鮮血一樣的液體。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聞,皺了皺眉頭,我和三叔都看過關于血屍的記載,但是具體是怎麽樣一個情況,從我爺爺的筆記裏也無法準确的推斷出來,不過既然泥裏帶血,那下面的墓肯定是非同小可。
我看着三叔,想看他怎麽決定,他想了想,點上一只煙,說:“不管怎麽樣,先挖開來再說。”
一邊潘子和大奎沒有停下手,大奎又下了幾鏟,然後把鏟頭都拿給三叔,三叔每個鏟頭都聞了一下,用泥刀開始在地上把那些鏟洞連起來,我看他們忙活着定位,一會兒的功夫,底地上就畫出了古墓的大概的輪廓.
探穴定位是土夫子的基本工,一般來說,上面什麽樣子,下面的墓肯定就是這個樣子的,很少有土夫子會弄錯掉,但是我看着這個輪廓,就覺得不對勁,大部分的戰國墓是沒有地宮的,可這個下面明顯有,而且還是磚頂,真太不尋常了。
三叔叔用手指丈量,最後把棺材的位置基本确定了下來,說:“下面是磚頂,我鏟頭打不下去,只能憑經驗标個大概的位置,這地宮太古怪了,我不知道那裏的磚薄,只能按照宋墓的經驗,先從後牆打進去看看。如果不行還要重來,所以手腳要快一點了。”
我三叔他們打了十幾年的盜洞,速度極快,三把旋風鏟子上下翻飛,一下子就下去了7 8 米,因為是在這荒郊野外,也沒必要做土,我們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會兒,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
大奎已經把盜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磚牆,我們打上礦燈,下到裏面, 悶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磚牆,忙把他按住了.”什麽都別碰.”那悶油瓶眼神極其銳利,吓的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兩根手指,放在那牆上面,沿着這磚縫摸起來,摸了很久才停下來,說“這裏面有防盜的夾層,搬的時候,所有的磚頭都要往外拿,不能往裏面推,更不能砸!”
潘子摸了摸牆,說,:“怎麽可能,連條縫都沒有,怎麽可能把這些磚頭夾出來?”
悶油自顧自,他摸到一塊磚,突然一發力,竟然把磚頭從牆壁裏拉了出來.這土磚是何等的結實,光靠兩根手指要把一塊磚從牆裏拔出來,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這兩根手指真的非同小可。
他把磚頭小心的放到地上,指了指磚的後面,我們看到那後面有一面暗紅色的蠟牆,說:“這牆裏全是煉丹時候用的礬酸,如果一打破,這些有機強酸會瞬間澆在我們身上,馬上燒的連皮都有。”
我咽了口吐沫,突然間想到了爺爺看到的那只沒皮的怪物,心裏非常震驚,難道那不是血屍?而是被澆了礬酸的太爺爺?那爺爺那幾槍啓不是打在了太爺爺的身上?
悶油瓶子讓胖奎往下面有挖了一個5米的直井,然後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只注射針頭和一條塑料管子,他把管子連上針頭,然後把另一端放進那深坑裏。潘打起火折子,把那針頭燒紅,悶油瓶小心翼翼的插進了蠟牆裏,馬上,紅色的礬酸便從管子的那一頭流進直井裏去。
很快,暗紅色的蠟牆就變成了白色,看樣子裏面的東西已經全部都流光了,悶油瓶點點頭,說:“行了!”我們馬上開始搬磚。很快,就在牆上搬出了個能讓一個人通過的洞,三叔往洞裏丢了個火折子,接着火光,觀察了一下裏面的環境。
我們從幕的北面打穿進來,看見這地上是整塊的石板,上面刻滿了古文字,這些石板呈類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間的越小,這墓穴的四周是八座長明燈,當然已經滅了,墓穴中間放着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頂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邊,正對着我們的地方,放着一口石棺,石棺後面是一條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麽地方去的。
三叔探頭進去聞了聞,然後招了招手,我們一個接一個的鑽了進去。
三叔看着地上的字,對悶油瓶說:“小哥,你看看這個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這裏葬的是什麽人?”
悶油瓶搖搖頭,也沒說什麽。
我們打起好幾個折子,扔到長明燈裏,這整個墓室就亮了起來,我想起爺爺筆記上最後看到的怪物,好象還有爺爺反複提到聽到咯咯的怪聲,心裏就直發毛,這時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裏面有什麽東西。突然,他歡呼了一聲,:“三爺,這裏有寶貝!”
我們都爬了上去,看到那鼎裏有一具無頭幹屍,衣服已經爛光了,那幹屍體身上還有些玉制的首飾,潘子老實不客氣,直接就摘下來帶到自己手上去了。
“這個應該人牲完了之後剩下來的人的軀幹,他們把頭砍掉祭天,然後把身體放到這裏祭人,這些應該是戰俘,奴隸手上不可能有首飾的。”
潘子一下子跳進鼎裏,想看看下面還有什麽東西,悶油瓶想要阻止也不來及了,他回頭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沒反應,三叔大罵:“你小子,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當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爺,我又不是大奎,您別吓唬我,”他從裏面摸出一塊大玉瓶來,“你瞧,好東西還真不少,我們把這鼎反過來看看還有啥吧?”
“別胡鬧,快出來!”三叔說,他看到悶油瓶的臉色已經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這個時候,我就聽到了“咯咯”的聲音。我轉頭一聽,不由一陣發寒,那聲音不是從棺材裏傳出來的,竟然是那悶油瓶發出來的。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十章 影子
我還開始以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他為人,又不像是那種人。那悶油瓶不停的發出“咯咯”的聲音,又不見他嘴動,我們四個人看着他,那個寒啊,心說不至于吧,難道悶油瓶竟然是個無間道粽子?
三叔看到看他表情這麽恐怖,一把把潘子拉了出來。突然,悶油瓶不出聲了。墓室裏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有點不耐煩了,剛想問他怎麽回事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然後從石棺材裏發出來了陰森的讓人不寒而戰的聲音,那聲音和我爺爺筆記裏描寫的非常相似,真的好像是青蛙叫的聲音。
大奎見狀,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了。我也腳一軟,幾乎就要坐下去了。我三叔到底見過世面,雖然腳開始抖起來,但是竟然沒摔倒。
那悶油瓶聽到聲音後,臉色非常難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的嗑了一頭。我們一見,馬上學樣子,全部跪倒磕頭。那悶油瓶擡起頭來,又發出一連續的怪聲,好象在念什麽咒語一樣。三叔冷汗都出來了,輕聲說:“他該不是在和它說話吧?”
那石棺終于穩定下來不抖動了,悶油瓶又磕了一個頭,然後站了起來,對我們說:“我們天亮前必須離開這裏。”
三叔擦了擦汗,問:“小哥,敢情您剛才那是在和這個粽子爺爺讨價還價呢?”
悶油瓶做了個不要問的手勢:“不要在碰這裏的任何東西了,這棺材裏的主極厲害,要是把這個放出來,大羅神仙也出不去。”
潘子還不知好歹,笑着問,:“我說這位小哥,你剛才說的那門子外語呢?”
悶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後面那通道,說:“輕輕過去,千萬別碰到那棺材!”三叔定了定神,說實話,有這麽一個人邊上,我們膽子大了很多,于是收拾一下家夥,三叔打頭,悶油瓶在最後,我們打開礦燈,直下到棺材後的地道裏去。那大奎走過那棺材的時候背死死貼着牆壁,竟量保持距離。樣子非常好笑,但是我這個時候完全沒有笑話他的興趣了。
這墓道是向下傾斜的,墓道兩邊都雕着銘文,還有一些石刻,我看了一下,也不懂什麽意思。其實我做拓本和古玩生意,對這些還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我能看懂幾個詞。
但是我可以這麽說,就算我全都看明白這些字,因為根本沒标點,要明白裏面的意思也非常困難。古人講話非常簡潔,而且非常有技巧,比如說,一個:“然”,我記得一個齊國的國君問他的軍師一個問題,那軍師點頭一笑,說:“然”。那國君就回去琢磨了半天想着個然到底是同意還是反對,結果就積勞成疾了,彌留之際就把自己考慮的答案和軍師說了,問軍師當時是不是這個意思,那軍事呵呵一笑:“然”。那皇帝立馬就斷氣了。
三叔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要走很長時間,礦燈的穿透裏不是很強,前面黑漆器的,後面也黑漆器的,這中感覺和我們在水洞一樣,我覺得非常的不舒服,走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地道開始向上,我們知道應該已經走完半程了,這個時候,我們看到了一個盜洞,三叔不由一驚,他最怕別人捷足先鄧了,忙過去查看。
這盜洞肯定是不久前挖的不錯,連土都比較新,我問三叔:“老頭子說,二個星期前有幫人進了這個山谷,會不會是那幫人挖的?”
“我看不出來,不過這洞挖的很匆忙,看樣子,不像是為了進來而打的洞,倒像是為了出去而打的!恐怕我們真的被人搶了先了。”
“別洩氣,三爺,要是他們倒的好,肯定是從原路出去的,看樣子肯定出變故了。我看,寶貝怎麽也應該在。”潘子安慰道。
三叔點點頭,那我們繼續走,既然有人替我們趟過雷了,我們也不需要這麽婆婆媽媽的了。
我們加快了速度,又走了15分鐘,我們到了一處加粗的回廊,這一段比我們來的那一段寬了一倍多,裝飾也考究了很多,看樣子到了主墓區了。這個回廊的底部,是一扇巨大的玉門,非常的通透,而今已經大開,相比是有人從裏面打開的,那玉門的邊上,有兩個雕像,是兩個餓面鬼,一個手裏拿着一只鬼爪,一個手裏舉着一只印玺。混身漆黑。
三叔檢查了一下玉門,發現上面的機關已經被破壞掉了,我們從門縫裏進去,裏面空間很大,而且一片漆黑,礦燈的電源已經不足了,照不得很透徹。
但是我們已經大概可以看個梗概了,這應該就是主墓了,潘子拿他的礦燈一掃,就叫了一聲:“怎麽有這麽多棺材!”
在沒有強光源的情況下,要看清楚這墓裏有什麽的卻十分困難,我眼睛掃了一下,果然墓室的中間擺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麽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規整齊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個畫滿了壁畫的大弘頂,四周都是正塊的石頭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個字。我把礦燈放到一邊的地上,潘子把他手裏的那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個大概,我們看到墓室邊上還有兩個耳室。
三叔和我走到第一個石棺邊上,打起火折子,那石棺和我們下盜洞時候看到的那只檔次完全不同,這一只上面雕滿了銘文,我看了一下,竟然能看懂一部分!
上面的文字,記述這了石棺裏主人的生平,原來,這墓主人,是魯國的一個諸侯,這個人,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夠向地府借陰兵,所以戰無不克,被魯國公封為魯殇王,有一天,他突然求見魯國公,說,自己多年向地府借兵,現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須回地府還地君的人情債。(當然原句不是這樣寫的),希望魯國公能夠準他回地府複命。魯國公當時就準奏了,那魯殇王嗑了個頭就坐化了。
魯國公以為他還會回來,就在這裏給他設了這個一個地宮,把他的屍體保存起來,希望他回來的時候能夠繼續為他效命。雲雲,非常羅嗦,裏面還詳細描述他打的戰役,幾乎都有他鬼玺一亮,地下就殺出大批陰兵掠走人的魂魄。潘子聽了我的解說,感嘆:“這麽厲害,幸虧他死的早,要不然統一六國的就是魯國了。”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古代人很會吹的,你魯殇王會借陰兵,那齊國的誰誰誰還能借天兵呢,我記得還有能飛的将軍呢,山海經你總看過吧。”
“不管怎麽樣,總算知道我們在倒誰的鬥了,不過,這裏這麽多棺材,哪個才是他的?”潘子問。
我有看了其他幾個棺材上的銘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內容,我們數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北鬥七星,七口棺材上沒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記錄。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銘文的時候,大奎在一邊鬼叫到,“你們看,這個石棺已經被人開過了。”
我走過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100%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感杆撬過的痕跡。三叔從包裏取出我們的撬杆,一點一點,把那棺材板撬開,然後拿燈往裏一照,潘子發出一聲怪聲,看了看我們,一連的迷惑:“怎麽裏面是個老外?”
我們一看,裏面果然是個老外,不僅是個老外,而且還非常新鮮,死了絕對不到一個星期,潘子想伸手進去掏東西,那悶油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樣子用的力氣極大,疼的潘子一咧嘴巴,“別動,正主在他下面!”
我們仔細一看,果然,那老外下面還有一具屍體,看不清楚是什麽樣子,三叔掏出黑驢蹄子,說:“應該是個黑毛,先下手為強。”
這個時候,大奎在我身後拉了拉我的衣服,把我拉到一邊。
他平時頗爽快,我感覺奇怪,問他怎麽了,他指了指對面的牆上,我們幾個被礦燈投射出來的影子,輕聲說:“你看,這個是你的影子,對吧?”
我沒好氣道:“怎麽,現在連影子也怕了?”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聽我這麽一說,嘴巴也哆嗦了一下,我心想,不會吧,真的怕到這種程度?他擺擺手,讓我別說話,然後又指着那些影子:“這個是我的,這個是潘子的,這個是三爺的,這個是小哥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一共是5個吧?”
我點點頭,突然好象也發現了什麽,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我們在一起的另一個孤零零的影子,幾乎要哭出來的問“那這個影子是誰的啊?”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十一章 七星棺
我仔細一看那影子,正趕上那影子一低頭,那頭在擡起來的時候,變的十分巨大,幾乎比他的肩膀還要寬,這種恐懼真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出來,我就覺得頭皮發麻,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聲:“有鬼!”
所有的人轉頭來看我,我根本沒辦法停下大叫,一邊指這着那影子,一邊轉過頭,幾乎同時我就看見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一個腦袋巨大的怪物!手裏拿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腦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的多。那悶油瓶幫拿起他的礦燈一照。
我們看清楚了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個人把一大瓦罐套在頭上面。。。靠,你爺爺的。
我的極度恐懼馬上變成極度憤怒,原來那果然是一個人,頭上套着個大瓦罐,手裏拿着一只手電筒,還擺了一個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還有兩個窟窿,兩只賊眼透過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惡。
場面一時間非常尴尬,我們也搞不清這人是敵是友,同時也是被這家夥吓蒙掉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最後還是潘子罵了一句“X你媽的,一槍斃了你!”,說完就去掏槍,那家夥一看把我們惹毛了,一聲:“我的媽呀!“也閃的極快,直接就往我們來時候的那過道裏跑了過去,潘子老實不客氣,舉槍喀嚓上镗,然後就是一槍.
把那人頭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個圈套在他脖子,那人邊跑邊大罵:“你他媽的找死,看你爺爺我回來怎麽收拾你。“說着腳下像抹了油一樣,一下子就不見了。
悶油瓶一看,說了一句不好,“不能讓他到我們盜洞那邊去,他要是碰到那個棺材就完蛋了!“說完,從他包裏”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個礦燈,就這麽幾步就追到黑暗裏去了。
潘子想追去幫忙,三叔一把拉住,說:“你過去能幫個屁忙, 快去看看那兩個耳室,看他是從那裏出來的。“
我忙走到右邊的耳室裏,看見一個盜洞從石壁裏直接挖了下來,角裏還有一只蠟燭,那蠟燭燃在那裏,正發着幽憂的綠光,我哦了一聲,原來那家夥是個摸金的,我看見地上還有個包,看樣子也是他丢在這裏的,打開一看,裏面是一些工具,幾個電池,還有一張這個古墓的草圖,雖然非常的潦草,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裏面的幾個方塊是代表這七個棺材,這草圖邊上,寫了很多的字,都是不同的筆記,看樣子應該是幾個人在這裏讨論的時候寫上去的,在這個草圖邊上寫了一個很大的問號,然後寫了幾個字——七星疑棺。
我不由一緊,這七星疑棺我好象在哪裏看到過,一想就想起來,爺爺的筆記本裏提到過,這七星疑棺,除了一個是真的之外,其他的裏面,不是有機關,就是設了極其詭異的手段,總之如果你開錯一個,這疑棺裏的機關或是法術就會擊發,必然是兇險萬分。看那個老外,應該是不知明裏,以為每個棺材裏都有寶貝,結果着了道了,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拖進棺材裏去了,而他的夥伴,估計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這個幕室,然後在那走道裏另挖了一個盜洞倉皇逃了出去。
分析到這裏,我自己覺得十分的有道理,拿着這地圖就想去和我三叔說,等我一走出去,才發現外面只剩下了一只礦燈,這只在屍洞裏進過水,現在時明時暗,非常不好用,而我三叔和大奎他們,竟然不見了!我又到了另一個耳室看了一下,也不見他們的人影,于是撿起那礦燈,喊了一嗓子:“三叔!!”
按道理他們不可能丢下我一個人,自己先走掉的,我先是懷疑他們出了什麽事情,可是,剛才有沒有打鬥的聲音啊,以潘子他們的身手,無論遇到什麽怪物,慘叫的能力還是有的啊!
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每人回答我,這黑幽幽的墓室,七口冷冷的棺材,一具陌生的屍體,馬上把我逼回到現實裏,我突然間想起我其實不是一個專業的土夫子,我一個人是根本無法呆在墓室裏。就算沒有什麽妖怪,但是我的想象已經可以逼死我了!
我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是還是一片寂靜,這個時候,我手裏的礦燈突然閃了一下,好象要熄滅的感覺,我出了一身冷汗,腦子開始混亂起來,
如果是一直這麽安靜,那麽我有可能還能慢慢的冷靜下來,但是非常的不巧,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石頭棺板疙瘩了一聲,不知道是這七個裏的哪個發出來的,我就覺得一陣暈懸,心跳到嗓子眼裏去了,我退到牆邊上,突然,什麽東西一閃,我轉頭一看,原來是隔壁耳室裏的蠟燭滅了。
我哀嘆一聲,心說我也沒拿你什麽東西啊,你怎麽就給我吹了燈了,再回頭看看那幾口石棺,那口已經被打開的石棺裏的古屍,竟然已經坐了起來,那老外的屍體也連着被他帶了起來,好象兩具屍體一起坐了起來一樣,好歹沒回頭看我。
我不敢再看,閉上眼睛,邁着發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貼着牆挪動,然後一竄,貓進了那個耳室裏。
我爺爺在筆記上寫過他練膽子的心決,就是看不到就當沒發生過,我想也是,不然看着具坐着的千年古屍,我根本沒辦法思考問題,我把礦燈放到角落裏,盡量讓光不要照到外面,然後拼命翻那胖子留下來的包,看看裏面還有什麽東西,摸了半天,又摸出幾塊壓縮餅幹,還有另外一些紙,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東西和圖畫;看樣子重要的家夥他都帶在身上呢,因為外面現在一點光線也沒有了,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屍體在搞什麽東西,如果他只不停的坐起來,躺下去,鍛煉腹肌,我也倒不怕它。就怕他不知道好歹走過來。
這個時候,一陣風從那盜洞裏吹進來,我馬上靈光一閃,心想對了,這洞肯定是通到外面的,要不然也是通到別的地方去的,不管那裏,總比在這裏好,我在那洞邊上刻了個記號,讓三叔如果回來看到,可以知道我進洞裏去了,然後拿起礦燈,收拾了一下那胖子的包背在身上就鑽了進去。
我一邊爬着,一邊回憶我爺爺小時候和我說的那些常識,什麽古圓近方,秦嶺漢坡,九淺一深,哦不對,呸,他嗎的。我搖搖頭,發現我腦子裏關于這方面的東西其實非常少。我看了看這盜洞,似圓非圓,似方非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時候挖的,心理琢磨着,剛才頭上帶瓦罐那小子要是自己掘了這個地道進來,那麽他敲墓磚的時候要麽就是觸動機關,要是高手,那起碼也會發出點聲音,但他進來的時候我們幾乎沒有注意到,那肯定這個洞老早就在了,那就是說,這個洞肯定是另一夥人挖的,或者他老早就挖好了。我推斷,要不就是被這個小子從別人的盜洞下來,要不就是他打的盜洞和這個洞撞在一起了。
爬了一會兒,果然出現了一個分叉口,看這兩個洞手法完全不同,肯定是兩撥人挖的,心想無論哪個都是通到外面的,随便找一個就行了,為了讓三叔能找到我,我在我選的那個洞上也畫了個記號,然後就爬了進去。
這個時候我已經憧憬着一陣清新的空氣,一完明月,最好是我探出洞去,就能看到一個火堆然着,他們在上面接應的人看到我,把我拉上去,把我讓進帳篷裏,然後就是吃點幹糧,睡個好覺,然後三叔他們找到我,一起回家,倒個屁的鬥啊,我真受夠了,別人倒一輩子鬥就遇到個別白毛黑毛,我第一次倒鬥,走到哪裏都是粽子,連口氣也不讓我喘,我容易嘛。想着,最好那在上面接應的還是個女的,然後還能給我按一下肩膀什麽的。
想想就幹勁十足,與是加快了動作,不久我就看到了火光出現在前面,我大喜,黎明前的黑暗啊,于是四肢齊用,猛嘆出了頭去,真想猛吸一口地氣,一看!呆了。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面前又出現了一個墓道,跟我來的時候經過的那個墓道非常相似,看樣子這個墓非常的複雜啊!
我不由罵了一聲,一邊用礦燈照了照四周,一仔細看我就傻了,這裏不就是我來的同一條墓道嗎?怎麽,原來這個盜洞和那邊那個是通的,當初我們還以為有人挖了這個洞想逃出去。
我真的一頭霧水,實在想不出,挖這個洞的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十二章 門
我想起那吓唬我們的小子的包裏有很多紙上畫了一些地圖一樣的簡圖,也許上面會有線索,這個時候病急亂投醫了,往前有七星疑棺,後面是個連悶油瓶都要磕頭的怪物,那邊都不能去,這裏最安全了,我坐到地上,攤開那寫紙頭,亂翻起來。其中一張我看的出是他們打盜洞前的設計圖,下面寫了很多設想,特別是關于血屍墓的設計的推測,我看不太懂,寫的非常淩亂,就看到幾個琉璃頂之類字。看樣子他們為了破血屍墓的機關,花了非常多的心思,不知道最後有沒有實施。然後還有一張,上面畫了着一個張牙舞爪類似于樹,又像是一只鬼爪東西。
我又把那些紙翻過來看,終于讓我看到一張有點意義的東西,上面是一個墓穴的鳥覽圖,我看到湖底幕道,然後又是放置七星疑棺的地方,畫的非常清楚,然後我們下來的那個墓室沒有畫上去,看樣子他們還沒到過那裏,我還看到了我剛才爬過的那個盜洞,那個分叉口也标的很清楚,我看到如果我選擇另一個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