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下子就被定住了,怎麽也移不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腰帶上的甲片關系,雖然我頭轉不過來,但是竟然沒有出現幻覺。我的眼前一陣恍惚一陣恍惚的,但是思維卻很清醒。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三叔他們沖過來的聲音,心裏大叫不好,他們沒嘗過這狐屍的妖術,不知道厲害,貿貿然過來肯定要出事情。我想大叫提醒他們,可是我的喉嚨好象被什麽東西卡住了一樣,張大了嘴巴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急的我幾乎要爆血管了。

突然間我靈光一閃,發現我的手還能稍微動一下,馬上兩只手都做了個手槍的手勢,槍頭指着那狐貍屍的頭,不停的點,心裏直叫:潘子,你這次怎麽樣也要機靈點,這個動作你還看不懂你真的可以去吃屎了!

才點了幾下,後面就一聲槍響,青眼狐屍的頭在我眼前被整個兒打爆了。我那時候正張着嘴,那屍水幾乎爆了我一臉一嘴,我幾乎立即就嘔吐了出來,這玩意比吃屎還惡心,我幾乎把肚子裏的東西都吐光了,才回過頭,看到遠處潘子一手捂着傷口,一手正對我做了ok的手勢。我暗罵一聲,用袖子把臉上的屍水搽掉.

從三叔那裏到這祭祀臺有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藤蔓,十分危險,不過三叔很有辦法,用石頭先把那些藤吸引開,然後在自己過去,不一會兒他們就爬上了這個祭祀臺。他很怕我出事情,馬上過來看我有沒有事情,一聞到我身上的味道他就一皺眉頭,幾乎要吐出來,我本來就不太爽,看他這樣,撲上去就給他一個擁抱,把他惡心的差掉摔下去.

我見他們都安然無恙,想起一件事情,責問道:“三叔,在主墓裏你們怎麽丢下我跑掉了,他娘的把我吓死了,那鬼地方我一個人怎麽呆的下去啊?”

三叔聽了,甩手就給了大奎一個頭磕:“我他媽的讓這個小子不要亂碰東西,他就是不聽。”接着他就把他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他們在那個墓室另一個耳室裏,看到了一道幕牆,一般古墓裏有幕牆,那後面肯定有個隐蔽的房間,他們自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古墓裏,任何的暗門都是向下開的,三叔是何等的精明人,一眼就找到了機關,可惜那大奎手快,三叔還沒弄清楚呢,那機關已經被他按下去,然後就和我們一樣,掉到下一層的西周墓裏去了,之後情節似乎非常的曲折離奇,三叔越說越離譜,我看他幾乎都說到不着邊的地方去了,忙讓他打住。

三叔說:“你還別真不信,你看看我這些家夥。”他從他背後拿出一只黑色的盒子,喀嚓一弄,那盒子魔術般的變成了一把槍。我對槍有點研究,而且這槍也很有名氣,一看便吓了一跳。

這是把阿雷斯折疊沖鋒槍,9mm口徑,打的是手槍子彈,就像一條中華香煙那麽大小,才6斤不到一點,很容易上手,當然因為體積太小,這槍也很不穩定。

三叔說,他們在墓道裏,也發現了好幾具屍體,這把槍還有一些炸藥,都是從那屍體上弄下來,不僅如此,那地方全是彈孔,看樣子是打了一場惡戰。

我仔細檢查這把槍,非常的疑惑,看來,前一批進來的盜墓賊,裝備非常的精良,至少比我們精良的多,不知道是什麽來頭?這些人進來後都沒出來,難道已經全部死在這裏了?如果沒死,他們現在又在什麽地方?

我一邊想一邊靠到那祭祀臺,沒想到這貌似非常結實石臺竟然會撐不住我,我還沒壓上全部的重量,這祭祀臺就突然一沉,矮下去半截。我們吓了一大跳,還以為觸動了什麽陷阱,趕緊蹲下身子。只聽到一連串的機關啓動的聲音,從我們腳下開始,一路發出,最後遠處石臺上傳來一聲巨響,我們探頭一看,只見石臺後的那棵巨樹身上,竟然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子,在裂口裏,出現了一只用鐵鏈固定的巨大青銅棺椁。那些鐵鏈已經和樹身合在一起,而且還繞了好幾圈在青銅棺材的上面。

那三叔看的呆了,啊哦一聲,說:“原來真正的棺椁在這裏。“

大奎高興的大叫:“好家夥,這麽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錢吧?這下子總算沒白來!“

三叔拍了一下他的頭,說:“值錢值錢,你別他娘的老惦記着錢,這東西就算值錢你也搬不走,和你說了多少便了,這叫棺椁,不是棺材!別他娘的老是丢我的臉!“

大奎摸摸頭,不敢再說話,我仔細看了幾眼,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對三叔說:“奇怪,別人的棺材都是釘上了就沒預備再打開,你看這架勢,這個石臺的機關好象本來就為了讓別人找到這只棺椁的,難道這墓主原本就打算有朝一日讓別人開自己的棺?而且你看,這幾根鐵鏈子,綁的這麽結實,不像是用來固定的,反而好象是不讓裏面的東西出來才綁上去的。”

三叔仔細一看,果然是這個情況,不由面面相賦,我們一路過來,碰到不可思議的事情數不盛數,難道這裏面又是什麽怪物?那到底是開好還是不開好呢?

三叔一咬牙,說:“估計這墓裏值點錢的寶貝都在裏面了,不過去,啓不是白來?他娘的裏面有粽子又怎麽樣?我們現在有槍有炮,實在不行,就操家夥和它拼了。”

我點點頭,三叔又說:“況且我們現在就算原路回去也不太可能,這懸崖上每一個洞,幾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宮裏去,要從那裏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最好的辦法,還是從上面爬出去。”

我們擡頭一看,看到了洞頂上的裂縫,月光從那洞頂上照射下來,顯得非常的凄涼,三叔一指那棵巨樹:“你們看,這顆巨樹的頂端離洞頂非常的近了,而且還有很多的藤蔓從樹上衍生到洞頂外面去,這簡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樹上這麽多枝桠,非常的好爬,正好有利于我們出去。”

潘子說:“三爺,你怎麽在這裏說胡話,那棵可是食人樹,爬那顆樹不是去找死?”

三叔大笑:“這棵叫九頭蛇柏,我早就想到了,你沒看到那些個藤蔓怎麽樣都不敢碰這裏的石頭嘛?這石頭叫天心岩,專克九頭蛇柏,我們弄點石頭灰塗在身上,保準順順利利的。”

大奎擔心道:“能管用嗎?”

三叔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他又要開罵,忙說,“行了,我們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們二話不說馬上行動,大奎背起胖子,三叔扶起潘子,我收拾了一下裝備,回頭看了一眼岩洞,心想我們現在都平安,不知道那悶油瓶怎麽樣了,三叔叔看出了我的憂慮,說到:“他的身手,肯定能保護自己,你就放心吧。”

我點點頭,憑心而論,我實在沒有資格去擔心悶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我的多少之上,而且似乎擁有奇術,要擔心也應該是他擔心我。

我端着槍走在前面,他們跟在我後面,慢慢走上那高階石臺,剛才匆匆跑下來,沒仔細看,原來這石臺都是大塊大快的天心岩壘起來的,體積這麽大,不知道是怎麽運進來的,那臺階上還刻了一些鹿頭鶴,這種浮雕很罕見,我不由納悶,這魯殇王到底是什麽級別的諸侯,怎麽墓葬的規格這麽離奇。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走到了那個樹洞前面,這才看清楚,那個洞原來不是自己裂開的,而是被裏面的十幾根鐵鏈扯開的,那只巨大的青銅棺椁就在面前,最起碼有2.5米長,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銘文。

戰國時期的文字比較複雜,而齊、魯的文字是當時普遍為學者使用的文字。楚國在兼并了魯國之後,也大量吸收了魯國的文化。文字上,也與魯國比較相近。現在我手頭上出手的戰國時期的拓本,有大部分都是那個時期的東西,所以我對于這些銘文還是能看一個大概。

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麽所有人都不說話,好象怕吵醒這墓主人一樣。三叔拿出撬杆,敲了敲,裏面發出沉悶的回音,絕對是裝滿了東西,三叔知道我好這些東西,輕聲問我:“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寫的什麽?”

我搖搖頭,說:“具體的我看不懂,不過可以肯定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們要找的魯殇王,這上面的文字,應該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50歲就死了,無子無女,而他死的時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樣,是在魯公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應該都是一些他的生平”

我對那個時候魯國的人文不感興趣,所以只掃了幾眼就不看了。

“那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大奎問我,我看了一下,在棺材的中間,寫着一個“啓”,然後下面是一長竄子醜寅卯,這幾個字特別大一點,顯的比較醒目,我知道這幾個數字是一個日子,但是春秋戰國時期,周室衰微,諸侯各行其是,歷法亂的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哪一天。說:“這個應該是标明下棺的日期。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日子。”

我在研究銘文的時候,三叔在研究怎麽開這個棺椁,他搖搖那幾根鐵鏈,這些鏈子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細,那時候中國剛剛進入鐵器時代,這東西應該是屬于奢侈品。經過了這麽多年,大部分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基本上只能做個擺設的用途。我讓他們讓開,拉開槍闩,來了幾個點射,那鐵鏈就悉數斷掉,只剩下幾根用來固定位置的留在那裏。

三叔讓我後退,說:“你也別研究了,把他搞開來再說!”

話音剛落,那個棺椁突然自己抖動了一下,從裏面發出一聲悶響。我剛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想問別人,突然又是一震,這一下子我聽的真切,不由全身一涼,心說壞了!他娘的這裏面果然有問題!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四章 活屍

我們全都下的後退了好幾步,雖然早就想到這棺材肯定會出一點問題,但是實際碰到,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動靜,分明表示裏面肯定有位能動的主,棺材裏的東西能動,肯定不是好事情。

大奎臉色發白,發抖說“好象裏面有個什麽活的東西?三爺,這棺材,我看我們還是別開了”

三叔仔細看了棺椁的接縫處,搖頭道:“不可能,這個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氣根本不能流通,不管裏面有什麽活物,就算他壽命有3000年,也早被悶死了。況且這只是個棺椁,裏面還有好幾層棺材呢,我們先撬掉一兩層再聽個清楚。”

我大概估計了這東西的重量,在我記憶裏,最重的青銅椁應該的擂鼓墩曾侯乙墓的那只巨型棺椁,大概有9噸,這一只體形差不多了,但是曾侯乙墓的那只是青銅鑲嵌木板的,這一只全青銅,恐怕重量遠遠不止9噸,具體多少,我根本估計不出來。

大奎和三叔用刀先刮掉接縫處的火漆,然後把撬杆卡了進去,喊了一聲,往下一壓勁,只聽噶蹦一聲,那青銅椁板就翹了起來,我忙上去幫忙,把那青銅板往外推,這一塊板最起碼有800多斤重,推了老半天才挪出去半個邊,我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最後我們幾個人同時用肩膀一頂,把板翻到一邊,終于露出了裏面的棺材。

那是一具精致的鑲玉漆棺,上面鑲滿了玉石,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圓形兩種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圓地方這麽個說法,那玉嵌套棺裏,是一只彩繪漆木棺,因為外面被玉石貼住了,我也看不出上面畫的是什麽,潘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來了,捂着傷口一半臉哭,一半臉笑的:“媽的,這麽多玉,這下子橫着走都行了!”說着咬着牙就要下手,三叔忙叫:“不行!這是新疆瑪納斯玉,你要把玉拆開來賣,你、只能賣個十幾萬,我們這麽多人還不夠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個拿下來才值錢!”

潘子已經闖過禍,三叔眼睛一瞪,他就不敢造次,撓撓頭退到一邊去了。

三叔敲了敲那彩繪漆木棺,說:“一般戰國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層棺,如果把那樹算第一層椁的話,現在我們已經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層,應該是最貴重的。”說完,三叔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線從那漆棺上撥下來,為了不弄壞那玉嵌套棺,他撥的很小心,花了半個小時,終于把整套的套棺取了出來。

玉嵌套棺一除去,我看到了那木棺上的彩繪,這些東西比銘文容易懂,我打亮一只礦燈仔細的看,上面花的是幾幅敘事性的畫,棺材板上的那幅可能是棺材剛剛入殓時候的情景,我看到了一顆巨大的樹,中間裂了一個洞,青銅棺椁在被很多骷髅擡着,還沒有蓋上蓋子,然後邊上有很多人,正恭敬跪在那裏。

三叔小心翼翼的把玉嵌套棺疊好,放到自己背包裏,我試背了一下,那東西死沉死沉的,看樣子背起來夠嗆。

有了這個東西鼓舞,大奎一下子就來勁了,二話不說,繼續開那裏面的彩繪漆木棺,三叔一把把他拉住,罵道:”你他媽的看見鬼就暈,看到錢就不要命,這下面只有一層了,別毛手毛腳的,悠着點.”說着蹲下去,耳朵貼在棺材板上, 做了一個讓我們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們屏住呼吸,生怕幹擾了他,他聽了很久,轉過身來,臉色慘白的說:“他娘的裏面好象有呼吸聲。”

我們全部都一楞,要是聽見裏面有鬼叫,我們興許還能接受,但是現在裏面有東西在喘氣,這也太離奇了,大奎吓的結巴了,說:“該不是個活死人吧!”

三叔說:“放…屁!別他媽的在這裏給我胡扯,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難道那把棺材板給他蓋回去?”說着摸出黑驢蹄子夾到掖窩裏,對我做了個手勢,我端起槍,大奎輪起手裏的撬杆,守在那棺材邊上,準備不管什麽東西跳出來,先給它來一黑的.

三叔呸呸往手裏吐了兩口口水,先活動活動膀子給自己壯壯膽,然後就要把撬杆往裏面插,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一個聲音喊到:“住手!”

我們回頭一看,原來是那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正摸着個頭,一邊對我們擺手: “不行不行,這樣開會出事情的。你們他媽的就這點閱歷還想來倒他的鬥。真他媽的是茅坑裏打電筒,找屎(死)。”

三叔哼了一聲,“那你說這麽開?”

胖子甩甩手讓三叔走開,自己把手伸進那漆棺和青銅棺椁的縫隙裏,閉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發力,我們聽到啪一聲,棺材從中間整齊的裂了開來。那一剎那,我們都似乎聽到了一聲極端凄慘的叫聲,從棺材裏傳了出來,我吓的手一軟,槍差點脫手。

胖子馬上跳了回來,雙手展開,說到“退後!”

我不自覺的端起槍,對準棺材,迅速退後了好幾步,那漆棺像一朵蓮花一樣從棺椁中升起,然後左右裂開的棺蓋翻了下來,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真是嘆為觀止,我們不禁看呆了。

同時,我們看到一個渾身黑色盔甲的人,從棺材裏坐了起來,我肩膀一擡,幾乎就要開槍了,那胖子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別動,他身上穿的是寶貝,別弄壞了!”

我這時候終于看到,那神秘的魯殇王是什麽樣的摸樣,那是一具罕見的濕屍,全身的皮膚已經白到有透明的感覺,兩只眼睛閉着,看樣子似乎死的時候非常的痛苦,五官幾乎都扭曲了,我非常的奇怪,他既然有辦法可以讓那具少女的屍體千年不腐,為什麽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屍體。

三叔走到旁邊一看,說:“我他媽的還以為又是個粽子,你看,後面有根木頭撐着他。難怪他能坐起來。”

我們都走過去,果然,那是一個十分精巧的機關,只要棺材一開,裏面的屍體就會被一根木棍撐着坐起來,要是普通的盜墓賊,恐怕會吓死。

這下子我們都松了口氣,心說這魯殇王真是處心積慮,可惜他也應該想到,怕鬼的不倒鬥,倒鬥的不怕鬼,敢在這晚上開別人棺材的,都是些亡命之徒,這樣吓唬人的伎倆,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我們都圍過去,我已經看到他身上穿的那件盔甲,其實就是最後一只棺材,學名叫金縷玉柙,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上面的玉片都變成黑色的了,我走近一看,不又一呆,只見那屍體的胸口竟然還在不停的起伏,好象還有呼吸一樣。那呼吸聲現在聽來非常的明顯,我幾乎能看到有濕氣從他鼻子裏噴出來。

大奎驚訝的張大了嘴, :“這。。。這。。。這東西她媽好象是活的!”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五章 玉俑

我非常震驚,往後退了好幾步,全身的肌肉繃緊,生怕這屍體會突然間站起來撲過來,輕聲問:“這屍體怎麽會喘氣?你們以前碰到過這種事沒?”

大奎發抖着說:“當然沒有,要是經常碰到這種事情,我寧願去掃廁所也不來倒鬥。”

我看了看潘子,他捂着他的傷口,一頭是汗,說“別管是什麽,快給他一梭子,不死也死了!等一下他要站起來就麻煩了”我一聽有道理,在這地下,多想不如多做,什麽事情你快一步肯定沒錯,忙端起槍,三叔和那胖子忙揮手,同時大叫:“等。。等等!”

說着。三叔已經湊到那屍體跟前去了,他一邊向我擺手,一邊看屍體身上的盔甲,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指着那黑色的盔甲說:“這…這不是玉俑嗎?我的天,原來這個東西真的存在!”

我一頭霧水,忙問那是什麽,三叔激動的幾乎眼淚都要流出來,結巴道:“造。。。造化啊,我吳老三倒了這久的鬥,終于。。終于讓我找到了一件神器,那是玉俑啊。”他抓住我的肩膀:“只要穿了這個東西,人就會返老還童,你看到了沒有,這是真的!這具屍體就是證據!”

那個時代,四五十歲已經算很老的年紀了,這一具雖然肌肉癟了下去,但是這個人的面貌真的非常的年輕。我不由暗暗吃驚,心說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還老還童這種事情?

那胖子也看的眼睛都直了,說:“真沒想到,秦始皇都找不到這東西,原來在他身上。那個什麽三爺?你知道這東西怎麽脫嗎?”

三叔搖頭,“聽說這東西從外面是脫不掉的,這也是個麻煩,難道我們要把屍體整個背出去?”

他們兩個檢查來檢查去,我看見那屍體給他們扯胳臂扯腿的,一點脾氣也沒有,好象也沒什麽危險,不由心情也逐漸緩和了下來,問道:“如果把這玉俑脫下來,那裏面的人會怎麽樣?”

胖子倒也沒想到這一點,說:“那胖爺我倒真不知道,大不了就灰飛煙滅呗。”

我說:“那他本來活的好好的,我們這樣不是變謀殺了嘛?”

胖子聽了幾乎要笑趴下了,說道:“小同志,倒鬥的要有你這思想覺悟,那啥都不用幹了,這古代的王公貴族,哪個不是滿手血腥,就算揪出來也得槍斃。你還擔心這個,吃飽撐的你。”

我一想也對,看他們忙上忙下的,也不好閑着,就去檢查棺材,看看陪葬品裏還有沒有什麽好東西,棺底上是厚厚的一層鱗片狀的東西,裏面一層一層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明器,我抓了一把這些鱗片,問:“這些是什麽東西?“

三叔心不在焉,聞了一下就說:“這是他脫落下來的人皮。“ 我一陣惡心,馬上把東西扔掉。罵了句:“娘的,這魯殇王是不是得了皮膚病,掉這麽多皮。”

三叔說:“你別瞎扯,那是他脫下來的老皮,每脫一次就年青一點,看這皮量,總脫了有五六層皮了。”

我看這些東西太惡心,像蛇皮一樣,也沒有興致,這個時候,那胖子叫了一聲:“有門!”

我們圍過去一看,只見玉俑掖窩裏有一塊玉上的金絲多了個頭,我納悶:“我說,死胖子,你他娘的眼睛也太尖了,這裏多個線頭也能看的出來。”

胖子白了我一眼,在那裏嘀咕,:“你們這些南派的同志,殺心太重,倒什麽墓都是連鍋端,這倒鬥是細致的手藝,看到沒,今天要沒你們家胖爺我,你們得把這屍體溶了才能把這玉俑脫出來。”

三叔面子上下不來,罵道:“去你的,還不知道是不是呢,說不定本來這裏就多了條線頭。”

胖子哈哈一笑,說:“你他娘的還別不信邪”說着就去扯那線頭,手才伸到一半,就聽“呼”一聲,我就覺得眼前什麽東西閃過,那是電光火石一般,三叔反應超快,一腳把胖子踢了出去,胖子剛讓開,一把黑刀就“棒”一聲釘到樹上,沒進去大半截。我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三叔那一腳,胖子的腦袋已經被插穿了。

我們回頭一看,只見悶油瓶站在臺階下面,渾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時候出現一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的左手還保持着甩出刀後的動作,右手提着一個奇怪的東西,等我們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屍的頭顱。

悶油瓶看着我們,有點蹒跚的走上臺階,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樣子的情況很不妙,從他滿身的傷痕來看,應該是一場惡戰,他先看看了那只棺材,然後對我們擺了擺手,輕聲說“讓開。”

胖子腦門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怎麽可能買他的帳,跳起來就大罵到:“你他娘的剛才幹什麽!”。

悶油瓶轉過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說:“殺你,”

胖子大怒,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大奎忙一把把他抱住,三叔一看氣氛不對,這胖子也不是個善類,忙打圓場說:“別慌,小哥做事情肯定有理由在的,咱們先聽個清楚,他這一路也沒少救你命對吧,悠着點先。”

胖子一想,也對,也不好再動手,争脫大奎,憤然的坐到地上,說道:“你們娘的人多,胖爺我一拳難敵四手,沒辦法,你們怎麽說怎麽是。”

悶油瓶子把手裏的血屍頭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聲,說:“這具血屍就是這玉俑的上一個主人,魯殇王倒鬥的時候發現他,把玉俑脫了下來,他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進這個玉俑,每500年脫一次皮,脫皮的時候才能夠将玉俑脫下,不然,就會變成血屍。現在你們面前這具活屍已經3000多年了,你剛才只要一拉線頭,裏面的馬上起屍,我們全部要死在這裏。”

他說完又咳嗽了幾聲,我看到他的嘴角開始有血滲出來,心說不好,可能已經傷到內髒了。

潘子本來已經難受的靠在一邊,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突然說道:“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見怪,你知道也太多了,如果方便,不妨說個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門去拜個謝。”

潘子這話說的很巧,我想悶油瓶他怎麽也敷衍不掉了,但是沒想到他還是一聲不吭,好象根本沒想過要去理我們,他走到魯殇王的屍體面前,厭惡的打量了他一眼,眼裏突然寒光一閃,我還沒看見他的動作,他的手已經卡住那屍體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屍體的喉嚨裏發出一聲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動起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根本無法反應,悶油瓶對着那屍體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活的夠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聲骨頭的爆裂,那屍體四肢不停的顫抖,最後一蹬腿,皮膚迅速變成了黑色。

我們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見他将屍體往地上一扔,好象那玉俑根本是個垃圾,不值一提,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麽人!你和這魯殇王有什麽深仇大恨?”

悶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會兒,說:“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胖子不服氣的說到:“這是什麽道理,我們辛辛苦苦下到這個墓裏來,好不容易開了這個棺材,你二話不說就把屍體掐死,你他媽的至少也應該給我們交代一聲!”

悶油瓶子轉過頭,看着放在玉床上的血屍頭顱,表情非常的悲涼,他指了指那彩繪漆棺,棺材後部的一只紫玉匣子,說:“你們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裏。”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六章 紫玉匣子

紫玉就是紫水晶,一般用來做附身符和辟邪之物,很少有人用來做匣子,這個匣子,看樣子是用整塊的紫玉挖出來,十分的罕見,紫玉不善琢磨,所以這盒子上面什麽圖案都沒有,只在合蓋處鑲了一道金邊,看他放的位置,應該是當這屍體的枕頭用的。一般玉枕已經很珍貴了,紫玉的更是價值連成,恐怕當時的皇帝都沒有這種待遇。

我們小心翼翼的捧出了這個盒子,放到地上,那盒子沒有鎖,我們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卷鑲金黃絲帛,這東西的纖維裏鑲嵌着金絲,保存的非常好,我們展開一看,左起一行寫了[冥公殇王地書],然後邊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胖子比起這帛書來,對那玉俑比較感興趣,看着看不懂,就嘟囔了幾聲跑去研究那玉俑去了,悶油瓶拔出樹上的刀,躺到一邊的玉石床邊上,默默的盯着那具魯殇王的屍體,眼神迷離了起來。

我和三叔坐到他邊上,仔細的翻看帛書上文字,以我的水平,只能看懂一些片段,但是把這些片段連起來,就可以看出一個大概,這份冥公殇王地書記載的東西,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因為已經經歷了這麽多詭異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還有這樣的事情。

在冥公殇王地書這行字的邊上,有一行小字,是他自己寫的序,才寥寥幾行字,後面便是他出出生到死亡的所有重大的事件,如果全部都翻譯出來,恐怕十天半個月都搞不定,所幸

其中最主要的兩件事情我看的懂。

第一件事情是魯殇王得到鬼玺的經過,那帛書裏寫的比較簡略,我先大概理了一下,念了出來。

他二十五繼承了父親的官位,為魯國的軍隊盜掘古墓,出黃金以湊軍饷,有一次,他進入了一個不知道年代的墓穴,那棺材裏躺的竟然是條巨蛇,躺着一動也不動,魯殇王膽子非常大,他心說巨蛇卧棺,肯定是妖孽,一刀就把這蛇給剁了,強行下令下去把這蛇給開膛破肚,結果,從那蛇肚子裏刨出來一只紫金盒子。

我看到這裏,不由一楞,難道我放在包裏的那只盒子,就是蛇肚子裏剖出來的?三叔看我不講了,不耐煩道:“別停,繼續說!”我沒辦法細想,只好回了回神,繼續念。

那魯殇王對這盒子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被蛇吞進去的,後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就夢到一個白胡子老頭,問他:“問什麽要殺我?”

魯殇王平時非常暴戾,沒少殺人,殺了就忘,也不知道這個老頭是誰,說:“想殺就殺!”

那老頭突然就變成一條巨蛇來咬他,誰知道那魯殇王兇的要命,在夢裏又一刀把那蛇給砍傷了,然後一腳踩上去,就要砍那蛇頭,那蛇突然就開頭求饒,說自己的肉身已經被他殺了,如果魂魄再被他殺了,就永不超生了,如果他放他一馬,就傳他兩件寶物。可以使他位極人丞,當時盜墓的軍官,雖然隸屬于皇帝直接管理,但是地位很低,而魯殇王自視非常之高,這個條件對他非常的有吸引力。就答應了。

那蛇就把怎麽開他肚子裏那只紫金盒子的辦法告訴了他,還傳授給他裏面寶物使用的方法,那魯殇王聽完之後,“深得其中之妙”,心裏覺得此事只應天知,不可傳于天下,一刀就把那蛇頭剁了下來。

我看到這裏,不由咋舌頭,這魯殇王也太狠了。

胖子這個時候跑過來問:“那一個寶物肯定是鬼玺,那另一個是什麽?古籍裏從來沒提到過,會不會就是這個玉俑?”

我示意他不要急,自己繼續往下看去,

那魯殇王醒了之後,用夢裏的辦法一試,果然開了那個盒子,但是他這裏始終沒寫裏面是什麽寶物,就說他用了一下之後“頗為順手”,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就将他帶去的随從,連同他們的家屬一一殘殺,連剛滿月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我看到這裏又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這魯殇王肯定有點心裏問題,不然怎麽可能兇殘到這種地步。

胖子說:“他一個人怎麽可能殺掉這麽多人,肯定是用了那寶物,真是急死了,你快看看下面有沒有寫是什麽東西?”

我罵的:“你他娘的怎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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