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麽多廢話,去收拾你的玉俑去!”
他列列嘴,“行行,我不插嘴不就行了,你他媽的念快點,腸子都癢了!”
我不去理他,繼續往下看。
接下來的幾十年,他憑借那兩件寶物,無往不勝,無論是打仗還是朝政,戰無不克,風光一時,但是到了晚年,因為多年接觸屍氣,身體出現了很多頑疾,非常的不方便,結果皇帝嫌他年紀太大,就去了他的兵權,讓他只需要倒鬥,不需要理軍務,這其實就是把他貶了下來,
随着他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他開始有點怕死起來,有一天,他夢到了幾十年的那條巨蛇,那巨蛇和他說,他死期已經到了,我們都在地府裏等你,他一看,幾乎都是他以前妄殺的人!他醒來後,想起夢裏的內容,十分的害怕。就去向他的軍師求教。
他的軍事是一個鐵面先生,精通命裏風水,他微微一想,對魯殇王說,上古有一種玉俑,穿在身上可以使人返老還童,長生不老,可惜早已經絕跡,要找,只能去古墓裏找,魯殇王那個時候已經窮途末路了,這鐵面先生的話不管是不是真的,都給了他一線希望,而且倒鬥是他的強項。于是他徹夜研究古籍,那個時候的文獻資料還是比較豐富,很多東西都沒有失傳,終于他就一處簡書發現了一個可能有玉俑的大墓。
接着,他動用3000多人,花了半年時間,開鑿山體,在他估計的區域找到了一個規模巨大的西周皇陵,那個時候各國的國力都不怎麽樣,所以這個皇陵的規模在當時已經算是嘆為觀止了。它開山而建,利用天然的洞穴,裏面的墓道利用周易八卦的原理,極端複雜,如果不是魯殇王精通奇門盾甲,根本沒有辦法走進去,最奇特的是,在作為主墓的那個岩洞裏,還有一棵被他稱為九頭蛇楠的巨樹,而一具幾乎皮包骨頭的青年男屍,穿着一件黑色的金縷玉衣,打坐在那巨樹之下的玉床上。
鐵面先生看後,斷然道,這就是玉俑,這青年男屍似死非死,每隔一段時間,他身上的死皮就會脫落,從裏面張出新皮出來,他估計這個青年男子,死的時候必然是一個枯朽的老人。
這個鐵面先生,十分的了得,竟然知道如何克制血屍,他用特殊的方法,将人俑裏的男屍取出,封入副墓室的石棺中,魯殇王按照鐵面先生定下的全部計劃,他吃了假死藥,在皇帝面前假死,皇帝以為他真的可以在陰陽兩界來去自如,非常害怕,為了安撫他,皇帝給了他高出一般諸侯王的墓葬待遇,他的親信就以開鑿墳墓為理由,暗地裏在這座西周皇陵之上,修了一個扇子一樣的古墓,因為他熟知盜墓的各種技巧,所以他四處布下疑陣,留下7個假棺,而把自己藏在西周墓的千年古樹裏。
在他自己進棺材之前,他将參與工程的所有人全部都殺死,推入河中,然後又毒死他的所有随從,只留下一男一女兩個忠心的親信,将他入殓,那兩人也在完成全部事情之後,服毒而死。我估計那屍洞裏的那多數古屍,應該就是這個時候積下來的。
這個時候,我就有了一個疑問,對三叔說:“那個鐵面先生最後到底是什麽結局,這裏好象并沒有提到,難道他也殉葬死了?”
三叔搖搖頭,說:“這種人非常聰明,應該早就料到魯殇王會殺人滅口,應該不會愚忠的為他陪葬。”
悶油瓶淡淡道:“他當然不會,因為到最後,躺在玉俑裏的,早就不是魯殇王,而是他自己。”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七章 謊言
這句話一出,我腦子裏靈光一閃,好象有了個眉目,驚訝道:“難道最後關頭,兩個人竟然掉包了?”
悶油瓶點了點頭,看着那具屍體:“這個人處心積慮,只不過是想借魯殇王的勢力,實現自己長生不老的目的而已。”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好象親身經歷過一樣。”
“我不是經歷過,”悶油瓶搖搖頭“我前幾年倒鬥的時候,在一個宋墓裏,找到一套完整的戰國帛書,這份東西,其實就是那鐵面先生的自傳,他在教授魯殇王所有計劃之後,就放火燒死了自己一家老小,将一具乞丐的屍體丢入火中,冒充他自己,然後自己裝成乞丐,逃過了一死,那魯殇王雖然知道有蹊跷,但也沒有辦法。最後,他等魯殇王入葬後,輕易的潛入了墓穴,将已經毫無抵抗能力的魯殇王拖出玉俑,自己躺了進去,這魯殇王苦心經營,結果卻為他們做嫁衣裳,恐怕他自己怎麽也料不到。”
我奇怪到:“那具魯殇王的屍體被拖出來,豈不是又是一具血屍?那這裏豈不是有兩具?”
“這個他書裏也沒有寫,可能是因為魯殇王入俑的時間太短,還不能變成血屍。”他的眼神有點不自在“一本自傳,這些他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不可能會有詳細的記載。”
我看着悶油瓶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他這句話有點假,我看看三叔,果然他也不信,不過既然人家不想說,謊話都編出來了,你再去拆穿他,也沒多大意思了。 那悶油瓶說完這句話後,就好象完成任務了一樣,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站了起來說“天快亮了,我們差不多該出去了。”
“不行,我們還沒找到鬼玺呢”胖子說到:“你看這裏好東西怎麽多,現在走不是白來?”
悶油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對胖子有點敵視。胖子自讨沒趣,聳聳肩膀,說:“行行,不過怎麽樣也要把這玉俑帶走吧?這東西天下可能只有這麽一件了,胖爺我可是為了大家着想。”
這話倒是不錯,三叔拍他的屁股說:“那你還磨蹭什麽,速戰速決,離開這鬼地方。”
我突然間對這些都沒了性質,也不想去幫他們,悶上眼睛準備休息一下,這個時候,突然有幾滴水滴到我的臉上,我以為下雨了,擡頭一看,那張血屍的怪臉,已經探出了玉床,兩只沒有瞳孔的眼睛,幾乎就貼在我的眉毛上。
我吓的跳了起來,只見從那血屍的頭顱,竟然還在玉床上滾動,這個時候竟然滾落到了地上,好象有什麽東西在裏面一樣,胖子想過去看一下,悶油瓶拉住他,說:”別動,先看看”
胖子點點頭,這個時候,一只非常小的紅色屍蹩咬破了血屍的頭皮,爬了出來,大奎一看,罵道:”靠!這麽小一只也敢在爺爺這裏露臉”舉起手裏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一把把他抱住,說:”笨蛋,這只那娘的是蹩王,你弄死了它,就闖禍了.”
大奎一楞,不相信道:”就這麽小一只就是蹩王?那些大個的豈不是要郁悶死了?”
悶油瓶也非常吃驚,一拍我的肩膀,說:”我們快點離開,蹩王在在這裏,我克制不住這些屍蹩,非常棘手!”
這個時候,那只紅色的小屍蹩突然發出了吱吱兩聲,抖了抖翅膀.好象看到了我們,突然展翅向我們飛了過來.悶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讓開!”
三叔一個轉身翻到我們這邊,他身後的大奎本來已經有點渾渾噩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竟然條件反射的一把就捏住了那蟲子,他呆了一呆,突然一聲慘叫,那只手瞬間就變成了血紅色,不僅如此,那血紅的部分非常的迅速的從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點斷他的手!”說着就來搶悶油瓶的刀,那悶油瓶本來已經非常虛弱,被胖子一撞,黑刀就脫了手,胖子淩空一接,突然整個人往下一沉,罵道:”媽的,怎麽這麽重!”他幾次想把刀提起來,竟然都失敗了.
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大奎痛苦的整個人都扭曲起來,幾秒的工夫,他全身幾乎都變成了血紅色,好象所有的皮膚突然融化了一樣.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懼,想大叫卻叫不出聲來,悶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幫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說:”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大奎看到我們都像看到怪物一樣的退開,非常驚恐,他向我沖了過來 ,張大着嘴巴,好象在喊:”救救我!”我看到這副情景,吓的一步都走不動,三叔沖過來,一把把我拉開,那大奎撲了個空,像瘋了一樣,又撲向潘子,潘子情況本來已經很不妙,根本反應不及,胖子大叫不好,一下子搶過我的槍,我大驚,知道他要開槍,忙和他奪起來,混亂間,槍突然走火,一聲槍響,大奎頭部中彈,整個人一震,翻倒在地上.
我腦子嗡的一聲,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只紅色的小屍蹩吱了一聲,從大奎的手裏爬了出來,抖抖翅膀,那胖子罵了一聲,悶油瓶大叫:”不要!”已經來不及了,胖子跑過去操起紫玉匣子,一下把那只蟲子打爛.
一時間那洞穴死一般的寂靜,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悶油瓶猛的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塵撒在自己身上,大叫:”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麽都沒有發生,奇怪道:”為什麽要走?”
他話音剛落,原本比較寂靜的洞穴,突然就嘈雜起來,無數的吱吱聲從四面八方響了起來,然後,我們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洞穴裏,一只,兩只,三只,十只,一百只------無數青色的屍蹩潮水一樣沖了出來,那規模,更本不能用人的語言來形容.只見一浪接一浪,前面的踩後面的,鋪天蓋地的爬過來。
我一看就呆了,三叔一拍我的後腦,大叫:”跑!”
他一把背起潘子,胖子還想去撿那紫玉的盒子,三叔大叫:”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那胖子一看搬不動,一把抓住那鑲金絲帛就塞進兜裏.
我們全部上樹,這樹上亂七八遭的藤蔓和突起很多,非常好攀爬,像我這樣的身手的人,也一下子就跑上了十幾米,那個時候那些屍蹩已經全部湧到了樹下,我往下一看,靠,我的天,整棵樹下面全是青色的.要掉下去,一點骨頭都剩不下來,
那些屍蹩有意識的集結了一下,突然就開始跳上來.它們爬樹比我們快多了,一下子就到了我們腳根處.
那胖子爬在我上面,,問:”你不是說你們這小哥的血比驅蚊水還厲害嗎?怎麽沒用啊?”
我腦子還全是剛才大奎倒下的畫面,根本不想理他,他讨了個沒趣,暗罵了一聲,突然我就腳下一痛,一只屍蹩已經咬住了我的小腿,我一腳踢掉,往下一看,下面像開了鍋一樣,屍蹩争先恐後的爬上來,這個時候,三叔在上面叫:“炸藥,玉床邊上那包裏還有炸藥!”
我問:“在哪邊啊!”
三叔大罵:“你他娘的坐在邊上都不知道,在左邊那個口袋裏!!”我往下一看,那炸藥包沒在那屍鼈海裏,根本看不到,忙開了幾槍,只打飛了幾只蟲子。這個時候,悶油瓶突然從他口袋裏掏出幾只火折子,點着往玉床上一扔,那蟲子雖然已經不怕他的血,但是仍舊怕火, 一看到有火下來,“唰”一聲,讓開了一個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屁股上已經挂了好幾只蟲子,大叫:“娘的,快點點個炮仗,我要頂不住了!”
潘子在上面喊:“操!不行,那裏面炸藥太多了,炸了我們也沒命!” 我看到越來越多的屍蹩爬上來,知道現在猶豫肯定就是死路一條,大叫“管不了這麽多了,死就死了!”,一咬牙對着那背包就是一個點射。
那爆炸太快了,就聽一聲巨響,我就忽悠一下,覺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時被打樁機打了一下,整個人被氣浪沖了起來,然後重重撞在什麽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渾八素,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來,眼前一片漆黑,腦子嗡嗡直叫,耳朵什麽都聽不到。
我好久才緩過來,一看,下面的屍蹩已經被氣浪沖飛掉不少,我轉頭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腳并用,往上爬去。因為身上塗了下面石臺的粉末,那些鬼手藤看到我紛紛讓開,這個時候,下面又傳來了一片嘈雜的叫聲,我低頭一看,那些的屍蹩又像潮水一樣的聚攏過來,它們爬的極快,我一看不行,渾身再痛也得繼續爬。忙閉上眼睛,拼命的爬起來。
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縫口子上了,突然背上一痛,回頭一看,一只屍蹩已經跳了上來,死命咬着我的背。我轉身一槍,就把它打爛。可同時,另一只更大的,一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咬牙,拿槍一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馬上就抓住樹枝又想跳上來,我回手一槍,把它也打爛掉。可是第三只第四只馬上就又跳了上來。
我看到離出路才幾步了,心說咬吧,反正你短時間也咬不死我,我上了地面有你們好看,想着繼續往上爬,就在這個時候,我抓住樹枝的手突然一陣巨痛,我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張血臉突然從樹幹後面探了出來,兩只幾乎要爆出來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我。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八章 火
這張臉一片血肉模糊,不知道是皮膚溶化了露出了裏面的肌肉,還是血從他體內滲出來,覆蓋在他臉上。我剎那間覺得這張臉非常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大奎,心中大駭:好好的一個人,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他左邊腦袋上被子彈削去一快皮,都看到了骨頭,可是沒有傷到裏面的大腦,我看他受傷雖然重卻不至于死,心裏不由大喜,忙說:“快上去,說不定還有救!”。
可是他卻紋絲不動,我看他的眼神,竟然十分的怨毒,好象不甘心我們舍他而去,我大驚失色,但我的手已經被他的手握住,他身上那種恐怖的血紅色,已經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來了,我就覺得手上一陣火辣的奇癢,心裏大叫:“完了!”
大奎嘴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突然把我向下面拉,我想到大奎的那種全身皮膚熔化的慘狀,不由一陣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可是他又一把抓住我的腳,長大嘴巴好象一定要我給他陪葬。
我大叫:“大奎,你就放我走吧,這些是命,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就跟我上去,說不定還能治好,不然你也拉着我陪葬也沒用啊!”
他聽了這話,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發了瘋一樣撲上來,兩只眼睛全是兇光,好象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突然他就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想把我掐死。
我一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突然起了殺心,狠狠踢了他一腳,趁他手一松,貼着他的胸口就是扣了扳機,那子彈全是磨平了頭的手槍彈,力道很大,把他打的血花四濺飛了出去,他的雙手在空中四處亂抓,可是什麽都沒抓到,重重的摔進屍蹩堆裏。
這個時候,我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已經麻的完全沒有知覺了,我根本感覺不到自己手還有沒有抓着那樹枝,就覺得身子直往下掉,忙伸出另一手去抓邊上的鬼手藤,可是那手上有天心岩粉,藤蔓一下子就縮了進去,我暗罵一聲,整個人滑了下去,撞在一根大樹枝上。
樹枝上爬滿了屍蹩,被我一撞,掉下去不少,我勉強有力氣用雙腿夾住,停止了繼續下猾,可是四周大群的屍蹩又圍了上上來。我不由苦笑,現在我竟然有這麽多死法可以選擇,要不就摔死,要不就被蟲子咬死,要不就毒死。老天真對我不薄。
正郁悶着,突然胖子從下面爬上來,踢開幾只屍蹩,原來這小子爬的比我還慢,他看到我,罵了一聲:“你他媽的還有心思在這裏趴着,你看看老子屁股上被咬的都是窟窿了!”說着就要來扶我,我大叫:“別碰我,我中了毒了,你自己先走,我沒救了!”
胖子二話不說,一把背起我:“你拿個鏡子照照,你他媽的面色比我還好,簡直是面色紅潤有光澤,怎麽可能中毒?”
我一奇,低頭一看,只見滿手都是紅色的疹子,看上去好象被幾千只蚊子咬了一樣。可是那紅色到肩膀就停住了,現在反而在慢慢的消退,不由納悶,怎麽那毒對我沒用。
胖子背着我,咬着牙向上爬去,我在背後,成了他的肉盾,那些屍蹩全部都跳到我的屁股上來,張嘴就咬,疼的我大罵,:“死胖子,我還以為你是好心,你他媽的原來是想把我當擋箭牌啊!”
胖子大罵:“你羅嗦什麽,不服氣你來背我!沒看見老子屁股已經沒好肉了嘛!”
我不想和他扯蛋,這九頭蛇柏靠近樹杆子的一圈挂的全是屍體,非常的密集,胖子不時就會撞到一堆骨頭上,幸好那些屍蹩也有同樣的麻煩,太多的東西它們分辨的不清楚,不少就跳到那些被我們撞的亂轉的幹屍上面大咬。
胖子一看,覺的這個是個有辦法,就叫我去撞那些屍體,能撥的都給他撥一下,讓他們都動起來。我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也沒有辦法,小命要緊。
這一路上我見一個就踢一腳,一下子我們經過的地方全是打轉的屍體,這蟲子的智商不能和人比,就見他們亂做一團,也不知道是來追我們好,還是去咬那些打轉的屍體好,竟然停在那裏原地轉起圈來,胖子乘機加快速度,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我們終于可以喘一口氣。
我的手腳經過剛才的運動,已經基本恢複了感覺,我心裏暗想,我中毒時候的感覺和筆記裏爺爺中毒時候的感覺一樣,最後爺爺也沒有死,莫不是因為這樣,我身上就有了免疫力了?
想着也想不明白,我看手腳已經可以動了,就讓胖子給我放下來,見胖子滿臉是汗,喘着粗氣,心說在石臺上的時候我背你背的吐血,現在算扯平了。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有一個人坐在胖子後面的一根樹肢上,對我招了招頭。
我一哆嗦,忙揉了揉眼睛,那人已經不見了。我以為他躲到那樹後面去了,忙探頭過去看,胖子大叫:“別磨蹭了,快走吧!”
“等一下!”我一把拉住他“往左往左!我剛剛看到個人在對我招手。”
他嘆了口氣,跟着我怕爬過去,一看根本沒人,只有一個剛能勉強容納下一個人的樹洞,裏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有什麽東西.
胖子用手電一照,吓了一跳,只見那洞中有一堆卷起來的藤蔓,裏面纏了一具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兩只藍色眼睛已經渾濁的看不到瞳孔,嘴巴張的大大的,不知道想對我說什麽,胖子看着我:‘怎麽是個死人,你該不會是看到鬼了吧!‘
這一路過來碰到的怪事情太多,有鬼也由不得我不信了,我想着,他既然招手讓我們過來,肯定是有什麽目的,想到這裏,便習慣性的去看他的嘴巴。但是他下巴已經爛穿了,有東西也掉了,我繼續找,發現他手裏好象抓着什麽,掰開一看,原來是一塊吊墜。
下面的屍蹩又開始吱吱叫着爬上來,我也沒心思再去翻他身上的東西,看他穿着迷彩服就給他敬了個禮,然後繼續往上爬。胖子爬的飛快,我們離頂部的裂縫本來就不遠,三下五處二就爬了上去。
我們一爬出裂口,同時往下一望,只見那些屍蹩好象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幾乎都湧到了裂口邊上,胖子大叫:“還沒到休息的時候,快跑!”
我在那地下呆了這麽久,已經搞不清楚方向了,就見前面草叢突然跑出一個人,扛着什麽東西跑過來,我認出是三叔,不由大喜,三叔看到我大叫:“,快去後面把那些汽油都搬過來!”
我跑過去一看,原來這條裂縫和我們下盜洞的地方只隔了一個矮懸崖,才十米都不到,我們的裝備都還在,我看到了那幾桶汽油,心頭火起,心說:“好,這下子有你們好看的。”
和胖子一人扛起一桶跑回去,三叔已經把第一桶全部都澆了下去,那時候那些屍蹩幾乎就已經爬到地面上了,三叔一個打火機扔下去,就見火光一沖,馬上就是一陣撲鼻的焦臭,那如潮水一般的蟲子瞬間就退了下去,汽油在那裂縫處形成了一道火牆,看着那些蟲子在裏面被燒的嗷嗷自直叫,真是大快人心,我們火上澆油,把第二筒第三筒也倒下去,一下子那裂縫裏噴出來的火就幾乎比兩個人還高了。熱浪逼過來把我的眉毛都燒了。
我退後了幾步,看了看手裏的吊墜,上面是一塊名牌,那具屍體的名字應該叫james,我擦了擦放進我的上衣口袋,心說有機會就還給你的家裏人,現在你就安息吧。胖子被火熱的全是汗,問三叔:“那兩個人呢?”
三叔指了指後面:“潘子有點不妙,好象發燒了,那小哥,我就沒見到了。還以為和你們在一起。”
我看了看胖子,胖子嘆了口:“我爆炸後我根本就沒看見他,那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三叔搖搖頭,說:“不會,這人神出鬼沒的,而且剛才他一直是在我們上面,就算被氣浪沖散,估計也是沖到上面來了。”
我看三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沒什麽把握,那悶油瓶子雖然厲害,在炸藥面前還是和我們一樣,如果他被氣浪摔到樹外面去,真的是十死無生。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有什麽收獲,不見有人離開痕跡,三叔嘆了口氣,對着我苦笑了一聲。
我們回到營地裏收拾東西,點起篝火,把包裹裏的罐頭熱着來吃,我已經餓的夠戗了,不管是什麽東西都能吃下去,三叔邊吃邊指後面的矮懸崖:“你們看,這營地就在這裂縫的邊上,看樣子那老頭子看到的樹妖就是這棵蛇柏了,肯定是他們晚上慶祝的時候動靜太大,把這蛇柏從裂縫裏吸引了出來。幸虧我們沒過夜,直接下到盜洞裏去了,不然恐怕早就被這蛇柏拖走了。”
胖子說:“不知道那火能燒到什麽時候,如果火滅了,那些蟲子再出來就麻煩了,現在天快亮了,我們快點出了這個森林再說!”
我匆匆扒了幾口,點點頭,胖子和三叔輪流背起潘子,就往樹林裏出發。
一路上很平靜,來的時候我們是說說唱唱,回去的時候我們是悶頭趕路,幾乎是逃命一樣。
我已經是一個晚上沒有休息,精神又高度緊張,現在體力已經全部到達極限了,走到最後,幾乎是憑借精神的力量在支持,如果前面突然出現一張床,我躺上不要2秒就能睡着。我們走了将近半天+一個早晨的時間,走出了那片樹林,然後翻過那泥石流形成的石頭小坡,終于看到了那親切的小村莊。
我們不敢松懈,先把潘子送到了村裏的衛生所,那個赤腳醫生過來一看,眉頭大皺,忙招呼護士過來,我往那凳子上一躺,才聽他們說了兩句話就睡着了。
那是真的累到極點的睡眠,一個夢都沒做,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面亂作一團,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盜墓筆記》 七星魯王 第二十九章 紫金匣
我迷糊着,不知道外面出了什麽事情,想問三叔,卻發現他也在我邊上的凳子上打瞌睡,睡的比我還死。我跑到衛生所外,看見村子裏的人拉板車的板車,騾子的騾子,都急急往山裏面趕去,一個山娃子邊跑邊叫:“不好列,不好列,山上起山火列”
我大吃了一驚,心說難道剛才我們那一泡火,把林子給燒着了,回想一下剛才燒那洞的時候,确實沒在邊上做什麽措施,如果那火蔓延開來,把森林燒起來,那真的太不該了。
我心裏有點發慌,這山火一但燒大,不是死一個兩個人的問題,我們這些城市裏的人,一點森林防火的意識都沒有,這下子禍闖大了。
我跑進去忙叫醒三叔,兩個人在那醫院裏搬出兩只接尿用的便器,實在找不到東西也湊合了,跟着大部隊向山裏跑去,這個時候胖子坐在一只驢拉板車上跑過來,手裏舉着個臉盆大叫:“闖禍了,快上來!快去救火!”我們一齊跳了上去,那驢車歪歪扭扭的就出了村口,只見遠處的山上一大片黑煙,看樣子燒的很大,三叔傻了,輕聲說:“看方向,還真是我們放的那一票火。”
我忙捂住他的嘴,前面有個村幹部摸樣的人在往回跑,大叫,“快打電話給部隊,前面山塌下去了!”
我一聽就知道,可能是那岩洞被火燒塌掉了,心裏擔心,要是那些屍蹩從洞裏沖出來就麻煩了,我們快驢加鞭的跑到那泥石流沖出的土堆旁,那胖子手真黑,把那驢抽的屁股都腫了。
那些村民平時都經歷過防森林火災的訓練,他們一部分人在樹林裏開路,另有人開始用臉盆打水,往裏面運去,我一看這盆盆罐罐的,來回到火場最起碼要2個小時,根本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忙叫道:“老鄉們別打水了,這點水根本滅不了火,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還是等部隊過來吧!“
那些人像神經病一樣看着我,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小夥子,這些水是用來喝的,火場裏面沒水喝很快就會幹死的,我們要在邊上砍出一片防火帶,火燒到那裏沒東西燒了,就會自己滅了。你們不懂就不要在這裏瞎參合。”說着看了看我們手裏的便器,搖了搖頭。
我被他們看的臉通紅,心說這下子面子丢大了,以後怎麽也不敢胡亂發表意見了,忙低下頭,跟着那些大部隊急急進了樹林,路上的樹全部被砍掉了,走起來快了很多,大概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已經感覺到了溫度明顯升高了。前面漫天都是黑煙。
那些村民都拿出口罩往水裏一浸,帶到臉上,我看看胖子,他的衣服上本來就已經沒多少布了,看他好象下定了決心,拿出那快鑲金絲帛就浸到水來,綁到自己臉上。拿起把鏟子學着那些村民挖防火溝渠。
山火蔓延極快,危害性極大,大型的山火必須出動飛機才能控制,所謂控制就是讓他自行熄滅,想要像城市火災一樣澆滅是不可能的。這一棵樹要長成材要20幾年,但是山火10分鐘就能全部燒光,破壞力極大。而且山火範圍非常的廣,如果你只在一個點上滅火,他很快就會從你看不到的邊緣繞到你後面去,等你醒悟過來,你已經在火區中央,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記得有一部美國的片子,就是講一群消防員被火包圍以後,求救無門,在生命最後的時候的故事。當然這樣的情況肯定不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現在火災的區域還不是很大,而防火渠挖的很快。
我們一直在那裏幹到下午2點多,天上出現了護林隊的直升飛機,不一會兒很多部隊在樹林裏集結,替下了我們的工具,我特別擔心有人會因為這場火犧牲,幸好最後清點人數的時候只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我們回到村裏,幾乎都要休克了,我肚子餓的要命,叫一個娃給我弄了兩個燒餅,兩口一個,從來沒吃過這麽香的,眼淚都下來了.那村支書摸樣的人還表揚我們,說我們城裏來的人這麽高的覺悟,真的非常少見。
我心說,你千萬別誇了,再誇我心裏真過意不去,你要知道我就是那縱火犯,非掐死我不可。
護士給潘子換了繃帶,洗了傷口,他的呼吸已經明顯緩和了,但是還沒有醒,那醫生說叫我放心,現在暫時還沒有危險,等一下如果有傷員,就把潘子一齊送到市裏的大醫院去。我一聽稍微有點心安。
我和三叔回到招待所,好好的洗了個澡,不脫光還不知道,我從上到下一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好的,不是淤青就是破了皮,逃命的時候沒感覺,現在他們都來提醒我了,我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幾乎腿都邁不開。
我回到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這一覺是真的非常香了,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看見胖子和三叔也躺在他們床上,呼嚕打的像雷一樣.
我下去吃了早飯,問了服務員,火已經滅了,按這規模只能算是個小山火,軍隊已經撤了回去。我聽了心裏踏實了一點。和那衛生所的人打聽了一下,潘子已經被接到濟南的千佛山醫院去了。我道了謝,覺得在這個地方還是不能久呆,就預備着回去。
閑話也不多講,幾天後我們回到濟南,我和三叔先到收容潘子的醫院辦理了住院手續,他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仍舊昏迷中,我和三叔決定在這裏住幾天,胖子一出山就急急和我們分了手,只留一下一個電話以後聯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