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地板倒要塌了。
胖子被吓的不行,叫道:“我的乖乖,怎麽這會兒又地動山搖的,該不會真的是地震了吧,我說小吳,你剛才炸的到底是什麽部位?”
我解釋給他聽,然後對他說道:“沒事,正常現象,我們做好準備,說不定等一下這裏所有的縫裏都會有水沖出來,小心被水噴到,這壓力不得了,就像拳頭一樣,碰到能沖你個跟頭。”話音剛落,突然一聲怪響,那塊蓋着盜洞口的青岡岩板被一股急流沖飛了起來,海水就像噴泉一樣
海水就像噴泉一樣沖到七八米高,我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又見一個東西從那盜洞裏噴了出來,只撞上寶頂,然後摔到中間的石盤上。速度太快,我也看不清楚是什麽,不過這盜洞裏也沒其他的,估計是那禁婆。
這東西被沖出來,又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是個很大的麻煩,在水裏也沒辦法點火,要是被它纏住,那更不堪設想。
可惜現在我沒工夫考慮它,那盜洞口邊上的整個地面拱了起來,就像火山噴發一樣,洶湧澎湃,而且水位上得非常之快,幾乎就是瞬間,我們已經漂到離地面五六米的高度。
我四處去找阿寧,這時候爆炸産生的煙霧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仍舊沒有看到她,估計可能在某根柱子的後面。胖子水性不太好,游得非常吃力,無力再去理會她,不過這裏就一個出口,等一下無論如何我們也會碰到一起,胖子朝我直使眼色,大概是想等一下我找她的晦氣,我對女人還是下不去手,就不去理他。
我們又漂了幾分鐘,腦袋已經頂在寶頂上了,突然胖子就向邊上游去,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大叫:“就一分不到這裏就要全沒了,你搞什麽,不想活了?”
他徑直游到一顆夜明珠邊上,用手裏的家夥敲下來一顆,塞進自己內褲裏,然後游回來,說道:“順點東西回去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圖個彩頭。”
我幾乎想掐死他,不過這個時候我沒話來罵他,也沒時間罵了。一下子水已經沒到我的眼睛下面,我把鼻子翹上去,貪婪的呼吸着最後幾口空氣,幾秒後,耳朵一涼,整個人已經浸入了水中。
我給胖子作了個手勢,他水性最差,我讓他第一個上去,他搖搖頭,示意他自己太胖了,萬一卡在洞裏,大家一起死。我點點頭,先第一個游進了那個破洞,那洞下面大,上面窄,我一探頭,上面就是大概十七八個巴掌厚的海沙,最頂上松散的那些不停地塌下來,一片白霧,我眼睛都睜不開,只好幾個大力的蹬踏,一下子漂了上去。
時間算得非常好,那個時候海水非常的淺,不過我也已經到了憋氣的極限,幾乎是手忙腳亂的游了上去,一出水就幾乎暈厥了,馬上大力地吸了一口氣,狂喘起來。
過了幾秒,胖子和悶油瓶幾乎同時也探出了水,胖子一出水就嗆了鼻子,邊咳嗽邊大笑:“我操!真沒想過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終于出來了!哈哈!”
我一路過來,也看過幾個日落,但是從來沒覺得象這個這麽美過,不由感慨萬千。不過馬上我的腳就感覺到有點抽筋的跡象,我忙轉頭去找我們的船,發現就靠不遠的一處礁石上,心裏又是一安,有船在,馬上就能脫離這苦海,好好睡一覺了。
胖子回過神後,想起了什麽,突然又潛下水去,我跟着他一潛,只見阿寧正卡在那個洞裏,拼命的掙紮,就是出不來。
真是怪了,這女人比胖子苗條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來的這麽順利,這女的沒道理會被卡住。
Advertisement
阿寧氣已經到極限了,突然看她喉嚨一緊,從嘴巴裏吐出一大串氣泡,開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潛下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就往外拽。
這一下我就發現,裏面還有一股力氣在把她拉下去,不過我們有兩個人,力氣占了上風,只一個回合,就把阿寧從那洞裏拉了出來,我看到一大團頭發纏在她身上,馬上知道剛才是怎麽一回事。
那洞裏現在已經裹滿了黑色的頭發,看樣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回爬出來,最好不要呆在水裏了,我們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發現她全身軟綿綿的,好象脫力了一樣,但是呼吸倒是還有,我們三個游回到船邊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象情況比較不妙。
我對溺水沒什麽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嗆着水了!快出來救人!”
喊了兩聲,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奇怪起來,先讓胖子看看,自己走進船艙找了一圈,不由納悶,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我心裏陡然出現一股一樣的感覺,不可能啊,這裏是遠海,怎麽可能整船人都沒了,如果去游泳,至少應該留幾個看船啊。
我又大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倒是胖子應我了,他跑進來,問幹什麽,我指給他一看,說道:“有情況,船上沒人!”
胖子一楞,也找了一圈,撓了撓頭,說道:“真沒人,可漁艙裏的魚還是活的,說明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在打漁,就這麽點時間,人到哪裏去了?”
過了幾秒,胖子和悶油瓶幾乎同時也探出了水,胖子一出水就嗆了鼻子,邊咳嗽邊大笑:“我操!真沒想過真的成功了,我王胖子終于出來了!哈哈!”
我定了定神,看了一下四周,這個時候已經是夕陽晚照,海平線上的火燒雲倒影在海水了,分外的妖嬈,太陽是深紅色,發出昏黃的光芒,把一切裹在一團柔和裏,形成一幅非常瑰麗安詳的景象。
我一路過來,也看過幾個日落,但是從來沒覺得象這個這麽美過,不由感慨萬千。不過馬上我的腳就感覺到有點抽筋的跡象,我忙轉頭去找我們的船,發現就靠不遠的一處礁石上,心裏又是一安,有船在,馬上就能脫離這苦海,好好睡一覺了。
胖子回過神後,想起了什麽,突然又潛下水去,我跟着他一潛,只見阿寧正卡在那個洞裏,拼命的掙紮,就是出不來。
真是怪了,這女人比胖子苗條不知道多少倍,胖子都出來的這麽順利,這女的沒道理會被卡住。
阿寧氣已經到極限了,突然看她喉嚨一緊,從嘴巴裏吐出一大串氣泡,開始翻白眼,我和胖子潛下去,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就往外拽。
這一下我就發現,裏面還有一股力氣在把她拉下去,不過我們有兩個人,力氣占了上風,只一個回合,就把阿寧從那洞裏拉了出來,我看到一大團頭發纏在她身上,馬上知道剛才是怎麽一回事。
那洞裏現在已經裹滿了黑色的頭發,看樣子等一下禁婆很可能回爬出來,最好不要呆在水裏了,我們浮上水面,胖子探了探她的呼吸,發現她全身軟綿綿的,好象脫力了一樣,但是呼吸倒是還有,我們三個游回到船邊上,把那女人拉了上去,看她不停的在吐水,眼睛直翻白,好象情況比較不妙。
我對溺水沒什麽了解,忙大叫:“船老大!有人嗆着水了!快出來救人!”
喊了兩聲,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奇怪起來,先讓胖子看看,自己走進船艙找了一圈,不由納悶,竟然一個人都沒有。我心裏陡然出現一股一樣的感覺,不可能啊,這裏是遠海,怎麽可能整船人都沒了,如果去游泳,至少應該留幾個看船啊。
我又大叫了幾聲,還是沒反應,倒是胖子應我了,他跑進來,問幹什麽,我指給他一看,說道:“有情況,船上沒人!”
胖子一楞,也找了一圈,撓了撓頭,說道:“真沒人,可漁艙裏的魚還是活的,說明他們半個小時前還在打漁,就這麽點時間,人到哪裏去了?”
《盜墓筆記》 怒海潛沙 第四十五章 總結
我檢查了一下方向舵邊上的儀器,看上去都很正常,說道:“這船挺正常的,不像是出了什麽事故......你說,可不可能是給海防的逮到了,一船人都給辦回去了?”
胖子搖頭說不對:“人走了,船肯定也得拖走,丢在這裏算什麽事?絕對不會是海防的關系。這一帶亂,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船,我們去貨倉看看,要是東西都沒了,那就是遇上海盜了。”
我知道海盜的事情,來的時候船老大和我說過不少,心裏總感覺這東西不真實,胖子說起來,我還有點驚訝,問他道:“這地方說是近海不近,但是說遠海也不遠啊,海盜能猖狂到這份上?”
胖子笑我幼稚:“多新鮮啊,你真當人民解放軍是萬能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我告訴你,這片海,越南人也有,日本人也有,馬來西亞的也有,表面上看不出來,其實暗潮洶湧啊,私底下你知道多少毒品,走私,偷渡,海盜的船,而且他們一個個手裏都有槍,這裏出現一艘無人船,不稀奇。”
我們走進貨倉,一進去就聞到一股茶葉的味道,胖子前我後,裏裏外外看了一遍,物資都在,擺的和我下水前一樣,甚至在我們躺過的床板上,還放了一杯茶,我一摸,說道:“真他娘的奇怪了,還是溫的。”
胖子無奈的笑笑說:“這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難不成這整船的人都給鬼都叼去了?”
我說:“你看這杯茶才喝了幾口,但是茶杯蓋卻蓋着,說明他們走得很匆忙,但是不慌亂。在什麽情況下你會走得很匆忙,但是不慌亂?”
胖子聳聳肩膀說不知道,我想一下,也想象不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想着我們又走回駕駛室,胖子扯起無線電喊了幾聲救命。沒仁理他,這個時候我看到放在一邊的收音機,就打開來,正聽到臺灣漁業電臺的臺風警報。
我們上來的時候已經感覺到風大了起來,不過是黃昏的時候,看不到太遠的地方,廣播裏說着一些術語我也聽不懂,不過最後一句:“請海上船只進港避難!”倒是強調了好幾遍。
胖子和我的臉色都有點黑,本來這個時候,我們啥也不用管,躺着船老大自然會想辦法,現在給我們把一船人都變沒了,這老天爺也真會給我們開玩笑。
胖子看了看表,說道:“看樣子我們在這裏呆着也不是辦法,就着小破船,等一下我們都得飛到天上去。我先把船開出去,在深海碰到臺風還能颠簸一下,這裏都是暗礁,一起浪就肯定觸礁,你去把那錨給起了。”
說着他點上個煙,啪啪開了幾個儀器。動作還想摸象樣的,我覺得奇怪,“你他娘的會不會開船?這事情可不是開玩笑,我們四個還不容易出來,等一下給你整個兒撞倒礁石上,一起喂魚。”
胖子朝我嘿嘿一笑,說他這叫天賦,不要說船,就飛機,給他搞鼓幾下也能開到天上去。
我聽來不知道他是不是認真的,還是很不放心,胖子老練的拉響引擎,對我說他以前上山下鄉的時候,當過什麽漁隊的生産組長,這一套基本的東西他還是會的,加上來的時候看到駕駛員的操作過程,這些高科技的東西他都看了個大概,相信如果不遇到什麽大風浪,開回去絕對沒什麽問題。
其實他所謂的生産組長,就是撐着個竹筏在山溪裏摸魚,不過當時我看他說的信誓旦旦,不像是在晃點我,竟然就信了,還屁颠屁颠得跑去起錨。
船開動之後,胖子讓我別去煩他,說現在還在暗礁區,他得集中精力,我看他一腦門子汗,表情嚴肅,知道他是在說正經的,就走回甲板去。
悶油瓶正給阿寧揉手,促進她的血液循環,她看起來比剛上來的時候好了一點,但是臉色還是難看,呼吸長出短進,很不穩定。我問悶油瓶怎麽樣,他點點頭,估計問題應該不大。
我拿出點幹糧,給幾個人都吃了點,經歷了這麽多事情,雖然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但是總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我放松下來,人就開始犯困,于是換上自己的便服,裹着個毛毯就靠在駕駛室外面打起瞌睡來。
本來我只想睡個幾個小時,然後就去看看胖子要不要替班,可是人不争氣,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不知道是上午還是下午。
我看了看邊上的海,浪很大,零散能看到幾只海鳥,都飛的很低,天是陰的,雲一片一片壓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海上沒什麽高樓大廈擋着,烏雲充實你所有的視野,人在這種景象下面,會覺得自己特別渺小,那種壓迫感和城市裏不能比。
我瞄了一眼駕駛室,胖子縮在一邊睡覺,呼嚕打得雷一樣,悶油瓶正在掌舵,我剛睡醒,雖然覺得這情景不太對勁,但是也沒有太在意,又轉過去睡了個回籠覺,一直到中午才給胖子拍醒了。
“天真無邪同志,吃飯了,自己拿筷子。”
我睜開眼睛,看着胖子煮起個魚頭火鍋,正在用筷子板着,湯已經泛白,火候正好,我看這魚還挺面熟,好像是船老大的那條石斑,心裏一笑,這條魚胖子垂涎了很久,不過船老大死活不讓吃,說是要賣給酒店,沒想到還是沒逃脫胖子的黑手。
胖子忙着掰蔥,放辣椒,拍魚,看樣子也是個老手,我笑道:“胖子,行啊,有兩下子,這招哪裏學來的?”
胖子說道:“老子上山下鄉的時候,沒娘沒老婆,什麽都得自己來。那時候在老山區裏打獵撈魚掏蜂窩,什麽事情沒幹過,這區區一魚湯,小意思。”
我朝他豎起大拇指,“胖哥,胖爺。我很少真心佩服人,你他娘的太厲害了,我得向你學習。”
他不吃這一套,罵道:“他娘的馬屁少拍,要吃就快吃,不吃滾一邊去,口水別噴進去!”
我當然不會放棄美食,馬上下筷子搶肉,二十分鐘不到,一條3斤石斑就被我們下肚,直吃得我直翻酸水。
吃飽了胖子就去換悶油瓶的班,這船上有自己導航的裝置,我們不會用,不然這船自己就會開。胖子吃飽了喝足了,一手扶着輪舵,一手就掏出他夜明珠直看,嘴裏還哼着小曲:“主樓裏的好姑娘,光彩奪目像夜明珠啊。”
哼着哼着,他看我呆坐在那裏,就把珠子遞給我,說道:“你閑着也是閑着,幫我估計個價格,看看大概能搞個多少錢?”
我接過來一掂量,說道:“假的,這不是夜明珠。”
胖子幾乎沒背過氣去,等着眼睛看着我,我忙安慰他:“別激動,假的也值錢,這是魚眼石,你知道啥是魚目混珠嗎?就是指這個,這東西也極少見,就看有沒有買主,我剛才看見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想,一個寶頂上安這麽多夜明珠,你以為他汪藏海市什麽人,可能嗎?整個中國皇室,幾百年積累下來,也就能搞這麽十來顆。”
胖子聽了心裏舒服點,罵道:“他媽的你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一半,氣短的能給你下傷掉。那你估計一下,這玩意能值多少錢?”
我還真沒經手過這東西,只能推測一下我手裏那幾個主顧大概能出多少,我報了幾個價格,胖子都不滿意,說這是命拼回來,要是沒好價,寧可放家裏當臺燈,我嘆了口氣,說:“那行,我上次在濟南認識了一個大客,我回頭給你問問,我估計換幢別墅應該問題不大,你就別想了。”
胖子說:“那你可得費心,我這別墅可就指望你了,話說回來,他娘的早知道救再憋幾分鐘再敲一顆下來,那就能換艘小飛機開開了,咱也學學美國富豪,對吧。”
我看他白日夢做到天上去了,不去理他,他把珠子放進自己兜裏,問我:“這次沒找着你三叔,你有啥打算?我看這事情還沒完,你還得受累。”
我原本打算回去,把他那屋子翻個底朝天,看看他到底他娘的再搞什麽鬼,胖子問起來,我又不能如實說,無奈的笑笑:“我還能有什麽打算,回去繼續開我的鋪子。這鬥我是絕對不敢再下來,這賺的錢,虧得是命,不合算。”
胖子大笑,也沒繼續說什麽。
幾個小時後,我們抵達了永興島,島上正在做防災準備,避難的漁船很多,我們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亂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寧就先送到了島上的軍醫衛生院,然後我們找了個招待所住下來,漁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麽事情好照應,臺風來了又沒幾個游客,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們在島上一直呆到航班恢複,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時間,期間不止一次讨論一下這個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識。
首先我們都承認這個是汪藏海的墓穴,但是打坐在石盤上的金身是不是他,都不敢肯定。因為那具幹屍明顯給人動過手腳,汪藏海雖然古怪,但是也不至于這麽喪心病狂。
第二,雲頂天宮就在長白山上,至于裏面葬地是誰,也不得而知道,只能推斷,裏面應該是一個蒙古人,而且大有可能是一個身份地位十分特殊的女人。
第三,蛇眉銅魚出現在魯王宮和海底墓裏,六角銅鈴也出現在這兩個地方,說明,六角鈴铛和蛇眉銅魚,可能有某種聯系。魯殇王是盜墓的,汪藏海是做工程的,他們兩個的唯一地共通點就是經常挖土,他們是不是都在某一個地方挖到什麽,也是未知數。
第四,是悶油瓶提出的,他畫了一張草圖給我們,把我們在古墓裏的行動路線畫了出來,大概勾畫了一個古墓的結構,然後他指着幾個地方,這些區域時夾在頂室(我們破口的地方)和底下的墓室之間的,這裏應該還有幾個房間,悶油瓶估計,這個墓室的結構,和戰國皇陵有點像,那這幾個懸空的房間,其中一個應該是珍禽異獸坑,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這裏來的。
我聽了冒白毛汗,問他:“你是說汪藏海逮着旱魃和禁婆當寵物?這他娘的太牛逼了吧。”
悶油瓶點點頭,說:“他不是第一個,商周幾個皇陵,始皇陵裏都有。特別是汪藏海好這個,他這樣做,無可厚非。”
我閑暇的時候,不時拿出手提電腦,撥號着上網,想查查汪藏海的資料,可是網上少得可憐,只知道澳門是他設計的,還是copy另外一座城的樣子。接下來幾天無聊到死,風大的根本出不了門,第四天的時候電話線都斷了,我們只好跟胖子鋤大D,悶油瓶不好這個,整天就靠在床看天花板,一看就是一天,我也拿他沒辦法。
這幾天我也試探着問了悶油瓶的身世,但是他都好像沒聽見,這人裝傻的本領,可能比阿寧還要略高一籌。
第五天的時候,電話線又通了,我又繼續上網,這個時候我腦子想着張起靈的身世,突然有了個靈感,既然張起靈可以恢複記憶,那其他的人如果和他經歷一樣,說不定也有人恢複了記憶,想着我就鬼使神差的把他的名字打進去搜索,一搜索不得了,全是同名同姓的地記錄,我随便點了幾個,發現都不是有用的信息。
這樣找不是辦法,我又把三叔的名字也加了進去,這一下子,就只剩下一條信息了,看标題,是一則尋人啓事。
這個發現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一下子感覺到有點窒息起來,點開一看,竟然就是那張他們出發前在碼頭拍的合影,有人掃描了上去,下面還列出了所有人的名字,我一路看下去,發現最後還寫了一句話。
《盜墓筆記》 怒海潛沙 第34章 連環
起點的解禁系統真是爛,總算搞定了.
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算是粽子,他也只見過能蹦能跳的,從來沒見過會笑的,張起靈覺得心中一緊,急忙後退一步,全身戒備,準備應對它的下一步動作,沒有想到的是,那具幹屍原本指着天的手,突然一動, 變成了水平指向東邊,同時, 整個房間突然一暗, 寶頂上的夜明珠不知道什麽原因,瞬間熄滅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為了節約電池, 已經關掉了手電,這一下子其他幾個人都吓了叫了起來,張起靈發現雖然房間變暗,但是并沒有變成一片漆黑,忙擡頭一看,發現最靠近四面牆的四顆夜明珠并沒有熄滅,就像漆黑街道上的昏暗路燈一樣, 只照亮了一小塊區域,這個時候,邊上傳來了李四地發抖的聲音: “牆上有-有-臉!”
張起靈一個激靈,忙轉頭一看,只見這東邊那顆夜明珠所照亮的黃漿磚牆,都出現了光影的變化,平白無故顯現出一張巨大的慘白人臉來。
張起靈知道必然又是一個把戲,有點厭煩地跳下石臺,走到東邊的磚牆前一看,發現牆上的其實是一幅影畫,這種畫是當光線從一個固定角度射過來時候,由牆上溝壑的影子所形成的,如果光線的角度不對,畫就不會出現,但是因為這些線條太詭異了,在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很容易被人想象成可怕的人臉。
他仔細看了看,不由心中一動,眼前的這一幅似乎是敘事畫,而且看內容,應該是在展示雲頂天宮剛完工時候的情形,他看到所謂的天宮,其實是建築在一座非常陡峭的山脈上,山頂雲霧缭繞,把整個宮殿都包了起來,才給人一種浮在雲上的感覺。 張起靈看着那座山峰的情景。 似乎白雪皚皚,海拔應該非常的高,不知道是在哪座山上。
他轉了轉頭, 發現四面牆上都有影畫出現,忙轉到南面的磚牆繼續看, 只見這一幅, 天宮下面的懸崖上,被修鑿很多地有棧道相連石窟,一行工人,正在用一個“枯槔(吊車)”将一具巨大的棺材。 順着懸崖一個石窟一個石窟的向上拉升, 而送葬的隊伍,則排成一排,順着棧道艱難的往上攀。 張起靈啊了一聲,這個天宮。 難道竟然是一個陵墓,那這棺材裏裝的,是誰呢?
他繼續走下去,西邊的那幅影畫,更加的奇怪。 只見懸崖上的棧道,竟然燃起了熊熊裂火,這應該是守陵的士兵在入殓儀式結束之後,為了保證陵墓地安全,而把進入天宮的唯一的道路燒毀。這樣一來,基本上可以杜絕所有的小規模盜墓行為,無論南派北派,均沒有人有能力到一個海拔如此高的地方,爬上百米懸崖,去倒一個鬥,不可能也沒有必要。
他記憶裏并沒有遇到過這樣地墓葬,為由覺得驚訝。 忙跑到最後一幅影畫之前,一看就樂了,因為這幅畫卻出奇的簡單:山頂上的天宮突然消失了,只見一片皚皚的白雪,不僅如此。 連懸崖都被一片白色蓋住。 雖然并不是很生動,但是張起靈已經知道了這應該是一場雪崩。
他猜測,可能是大火使得溫度上升,天宮上方的積雪松動,造成了大規模地雪崩,不僅把整個天宮掩埋在了白雪之下,還覆蓋了整個山頭,把這座宮殿變鹹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墳墓。
他看到這裏,不由長出了一口氣,真沒想到這個雲頂天宮,最後的命運竟然是這樣的。 看來汪藏海對此也是耿耿于懷, 自己的傑出作品在建成後沒多少時間就直接被雪崩壓毀,夠他到死都郁悶地了,也難怪他要把這件事情通過這種隐秘的方式記錄下來,這應該是一個地位顯赫人物的陵墓,他肯定不能把這件作品公諸于世,但是以他這麽喜歡炫耀的性格,他肯定會以某種方式讓後人知道, 自己的作品裏,還有一座這麽壯觀的雲頂天宮。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這座墳墓裏埋的是什麽人了,張起靈深吸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文錦和其他兩個人正在試圖搬動東南角地那面大鏡子。 他覺得很奇怪,忙問她在幹什麽,文錦焦急的說: “我剛才看到三省躲在這面鏡子的後面,一閃又不見了。 ”
張起靈這才想起三叔的事情,忙上去幫了一把,這面2米高的镏金福字紋銅鏡非常地重,他們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挪開了半米,衆人探頭一看, 只見鏡子後面的牆角壁上,竟然有一個半人多高的方洞, 張起靈照了照裏面, 只見一片黑漆漆,不知道通到哪裏去。
吳三省前幾天規劃地宮的時候,并沒有發現這裏還有這麽大一個房間,但是張起靈早就知道,地宮并非他規劃的這麽簡單,因為沉船葬和陸葬不同,有一個沉船的過程,這個過程中船必須保持絕對的平衡, 所以對陵墓的對稱性要求非常高, 吳三省規劃出來的地宮雖然沒有原則上的錯誤,但是明顯的頭重腳輕,如果以這樣的結構來沉,估計整個墓會倒栽進海裏。
他那個時候也懶的去出這個風頭,就沒和吳三省說,現在想起來,這裏有一個用來平衡的通道,也不足為奇。
他和衆人解釋了一下,打起手電第一個走了進去, 因為手電在進盜洞的時候一直開着,基本上都有點電力不足,文錦就讓他們前後各開一只,其他人全部關掉。 這個石道裏面相當的寬,幾乎可以四個人并排走 霍玲看到張起靈和文錦走的如此的近,不由有點不舒服,就硬擠上去,這個時候,張起靈已經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他隐約看到前面的黑暗中,有什麽東西正在蠕動。
同時,空氣中那股越來越濃的香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這種感覺,好象是他們正在走近香味的源頭一樣,再往裏走了幾步後,這些味道已經香的讓他無法集中自己的精神,他回頭想問文錦。 突然發現, 身後的幾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文錦挨着自己的額頭,迷糊的看了他一眼,一下子倒在了他地懷裏。
張起靈心叫不好,馬上閉住呼吸,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困意襲來,開始向牆壁上靠去,然後逐漸失去了意識。 朦胧中,他看到三叔蹲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悶油瓶說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沉默了下來。 說道: “我醒過來的時候, 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什麽都不記得,什麽都不知道,直到幾個月後。 才一點一點的開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後來又過了幾年,我開始發現,我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
我忍不住想插嘴問他,是不是發現自己不會老。 但是他沒給我這個機會,就接着說道: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是什麽問題,不過我在三個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發覺他非常的眼熟,為了想起更多地事情,就跟着你們去了魯王宮。 ”他講到這裏,突然轉向我。 說道: “我在魯王宮裏,發現你的三叔很有問題!”
我一楞,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繼續說道: “你們從青銅棺裏拿出來的那塊金絲帛書,其實是假的。 早就被你三叔調包了。 ”
我大吃了一驚,叫道: “胡說!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地嗎?”
悶油瓶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不是,是你三叔自己,他和大奎兩個人,從樹的後面打洞,直接挖到棺材底上,這大概也是為什麽,大奎必須要死的原因。 ”
我聽的渾身發冷, 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雖然仍舊想站在三叔這一邊,但是腦子裏已經猶如一道閃電劃過,無數地景象跳了出來,我想起大奎是怎麽中毒的,想起潘子為什麽在上樹之前還很清醒,等我們在地面上看到他的時候卻已經深度昏迷,想起我和胖子還沒有爬出那條縫隙的時候,他已經扛着汽油筒跑了過來。
我無法再想下去了, 只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颠倒了,不知道誰說地是真話,誰是騙子,我到底應該相信誰。 我覺得腦子一片混亂,無法控制的自言自語道: “不對不對,事情沒有這麽簡單,沒有動機,三叔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悶油瓶淡淡的說道: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你三叔的話,的确是沒有動機。 但是——”他說到這裏嘆了口氣。
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心裏似乎已經相信了他,不由苦笑,我原來一直在想三叔到底有多少東西在騙我,現在,我必須要想的是到底他有多少東西沒有在騙我了。
事情發生這樣地變化,我真的沒有想到,不過轉念頭一想,現在想這些也沒有什麽用,無論誰真誰假,都要等到我們逃出去後才有意思,不然死在這裏,知道了真相又能怎麽樣。
想到這裏,我忙定了定神,讓自己放松了一下,這個時候,我發現胖子已經走到了石碑前面,笨拙的蹲着,翹起個蘭花指頭,在那裏晃晃悠悠的梳起頭來,我皺了皺眉頭,叫道: “死胖子,你他娘的又在搞什麽雞吧事情,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