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7)

石臺之上,給他們擺了幾只大功率的探燈,把整個墓室照的燈火通明。剛才顯然有一個人碰到了屍蟞,接着被電纜絆倒摔下了石臺。

沒等三叔慶幸倒黴的不是自己,一道紅光就從他的面前飛過,他一個後翻倒在地上,勉強避了過去,但是他邊上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國人就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屍蟞撲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吓的趕緊拍掉,但是已經晚了,一大片血紅色的皮疹瞬間就爬滿了整個脖子。

那人慘叫一聲,連退了幾步,又絆倒了一盞探燈,也摔下了石臺。混亂中石臺上本來有不少人,全給中招的人撞下了石臺,摔進了水裏,就只剩下一個大塊頭的老外還在石臺上。

屍蟞給打落在地,一時沒爬起來,那老外看狀,擡腳就踩,但是這屍蟞似乎有靈性一般,一腳下去就見紅光一閃,它已經跳到了棺材檐上。

三叔一手就摸到了剛才他收拾起來的骸骨,摸出一塊骨頭心說對不起了,就去砸屍蟞,骨頭飛過去,屍蟞一下又閃過飛了起來,發出一連串極其響亮的“咯咯咯咯咯咯”之聲,似乎在向他們示威。

那個老外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娘,舉起手槍就連開了三槍。

三叔正坐在那老外對面,一看老外舉槍,因為他原來是坐着,現在才站起來一半,要閃已經來不及了,這三槍貼着三叔的天靈蓋就過去了。

三叔腳一軟又差點坐下,再一看,那屍蟞毫發未傷,一下子就飛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老外舉槍還要打,三叔一看,心說爺爺,你到底是想打蟲子還是打我?再打自己肯定中招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黑光貼着三叔的胳肢窩就閃了過去,淩空“啪”一聲脆響,硬生生把那只屍蟞打了下來,接着一只九爪鈎自三叔的褲裆底下就穿了過去,一下勾住那老外的手槍,一扯,那老外手給一壓,一聲巨響,子彈就對着三叔的褲裆打了出去。

三叔也算是反應快了,一看那老外手往下壓,忙用盡全力一跳,半空中就覺得一道火光從他的跨下射過,打在後面的石臺上,兩條大腿根就一陣火辣啊。

三叔捂褲裆,差點就尿了褲子了,心說差點就太監了。

回頭一看,是誰救他,只見一個老頭站在石臺下齊腰深的水裏,大約六七十歲,面色陰糜,手裏玩着幾顆鐵彈子,令人驚訝的是,一條可怕的傷疤,橫貫了他的雙眼。

此人是誰呢?正是當時如日中天的“剃頭羅剎”陳皮阿四!

我聽到這裏,幾乎“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實在是沒有想到,陳皮阿四這個人,竟然在這麽早就和這件事有了關聯。

不過,按照從老海那裏聽到的事情,陳皮阿四是74年左右瞎的(到底有沒有瞎?),瞎了之後聽說一直就是在做古董的買賣,那時候在長沙上的了臺面也就幾個人,碰到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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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給我吓了一跳,停了下來問我道:“怎麽?故事太長了,聽不下去了?”

我忙搖頭,堆笑道:“哪裏,精彩的不得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原來你和陳皮阿四早就認識了,這麽多年沒聽你提過這個人?”

三叔的煙已經燒到了煙屁股,他往地上按了按,把煙頭掐滅,看向我,道:“這之中事情就多了,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告訴你,你三叔我的大部分本事,其實他教的,不過我和他的那點破事情,說出來咱們家裏可能不舒服,所以你三叔我就一直沒提過。”

我聽了奇怪,“這又是什麽噱頭?您詳細給我說說吧。”

三叔不是很想說,撓頭道:“當時,老頭子和四阿公是江湖上排的兄弟,但是那時候所謂的這種兄弟,其實就是一種結盟的表示,并無感情可言。雖然如此,陳皮阿四看到我,必然也要給老頭子幾分顏面,你知道老頭子雖然看我不順眼,但是我始終是他的兒子,要是我出事,你爺爺當時狗五爺的名號也不是假的。所以陳皮就在那幾個老外面前,将我保了出來。當時也是年輕,看他的本事這麽厲害,你爺爺又只教我點皮毛就就不肯教了,心裏自然是不服地,心一橫,就學着武俠小說裏跪下,求他收我做了徒弟。後來跟了他不少時間。”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在長沙,土夫子是沒有師徒的概念的,都是上傳小,但是陳皮阿四本來就是一個特例。他是個外鄉人,并不吃着一套。

雖然如此,三叔當年必然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裏,不然爺爺可能早就氣死了。

不過我心裏感覺,他一直不講這些事情。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跟了陳皮阿四以後地經歷。并不是很光彩。

我一直奇怪,我爺爺決心洗底,和這一行劃清界限,我父親,我二叔基本上都沒有盜墓的技能,怎麽三叔就這麽精通,我一直以為他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他也是一直這麽宣稱的)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成,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三叔繼續道:“當時陳皮阿四保下我後,那些老外就問我到底這古墓是怎麽一回事情,我覺得事情明擺着,沒必要隐瞞,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幾個人商量了很久,又自己進了秘龛去看,才相信,後來他們呆了幾天就先走了。陳皮阿四就将我帶回了縣城,後來就一直跟着他混。”

我心裏又好奇起來,問他:“接下來怎麽樣?”

三叔嘆了口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沒這麽好講了,”他頓了頓又道:“這件事情看着似乎撲朔迷離,其實是有淵源的,我接下去要說的,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恐怕事實和你想的太遠,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的原因。”

我一聽他說這話了,感覺他可能要說到重點了,忙直了直身子,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三叔道:“我跟着陳皮阿四大概也就是七八年的時間,期間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期間,陳皮阿四主要的買賣就是給外國的所謂考古考察隊當向導,其實就是包坑兒的買賣,其中當娘的那幾個老外一直和陳皮阿四有生意來往,關于他們的事情,陳皮阿四口風很緊,但是你三叔我也不是吃白飯的,經過幾番經營,逐漸就給我發現了一個讓我十分震驚的秘密。”

“什麽秘密?”我問

三叔神秘道:“這幾個老外,的确是美國人,來自于美國一家很大的公司,而且,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他娘的似乎和當年從你爺爺手上騙走帛書的那個美國教師有什麽關聯,我聽到好幾次那個美國教師的名字出現在他們的談話中。但是你知道你三叔對于洋文就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雖然也想去學,但是實在是沒這個天賦,學不會。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麽,我一點也猜不出來。

————我當時就很納悶,當年老美騙走帛書,時間算起來也不短了,就算那老美當時30多歲,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近60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又和他扯上關系了?“

我問道:“難道這些美國人嘗到了甜頭,又想來撈票?”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是後來越查就越不對勁,我發現,那幾個老美,其他什麽東西都不要,他們在中國收購的,只有戰國帛書,什麽版本的都要,而且出價高的驚人,殘片都高價收購。”三叔皺起眉頭“我一琢磨,他媽 的肯定有什麽問題,想來想去,想到了一點,這幾個老外可能是從當年的帛書上發現了什麽東西,但是上面的東西可能不完整。所以他們在找帛書的其他部分,而他們去那座血地古墓,可能是知道當年的那一卷帛書來自那裏,以為其他部分也在那裏。”

我道“所以他們在知道古墓沒有帛書的時候,才會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古墓中其實只有一卷。”

三叔突然就哼了一聲,搖頭道:“錯,不對,大錯特錯,整個事情關鍵就在這裏!古墓之中的戰國帛書,其實有四卷!?”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二十九章 必須從頭說起的原因1

那種境地,就是生死一線之間,雖然三叔也算是個過來之人,但是于死亡靠的如此之近,他還沒有嘗試過,那屍蟞來的太快,一下子他就全無反應,僵在了哪裏。

三叔這一發呆,其實真的是救了他一命,我估計只要當時他稍微一動,我童年的記憶裏可能就會多一項每年一次的課餘活動—-給他上墳。

蟞王停在他的肩膀之上,發出有節奏的“吱吱”的叫聲,但是并不爬動,三叔反應過來,冷汗馬上就冒了出來,心說怎麽辦?

三叔當時想到的第一個辦法,就是把它吹掉:猛回頭,用力一吹,把蟲子吹飛,然後在這一剎那跳出秘龛,關死暗門,這樣做雖然可能給外面的人馬上逮住,但是不至于馬上就挂。

相信這是所有肩膀上爬過蟲子的人的第一反應。

吹這口氣,三叔是很有自信,他們那時候還是用竈頭做飯,每天都得吹上兩三回,力氣有的是,當年老爺子也教過他們幾招嘴巴上的功夫,一來是古墓裏憋氣的地方太多,開棺材的那一剎那是不能呼吸的,出墓的一剎那也是不能呼吸的,怕人氣留在古墓裏,墓裏的東西會找過來。

二來,這裏還有一個典故,據說有一些時候,土夫子在墓中并沒有什麽異樣,但是他出盜洞的時候,就會突然感到有人搭他的肩膀,怎麽也扯不開,筆記裏記載過一個人叫做“黑背老六”(那時候長沙那邊都有排的輩份,陳皮是老四,我爺爺是叫做狗五爺,那老六就估計是這黑背,聽說排了十個人,其他人等不詳。)他的肩膀上就有一只黑色的手印,據說就是給“搭”的。

遇到這種事情,就是要閉眼回頭吹一口氣,把那只搭肩的手給吹走,力氣越大,成功率越高,吹完之後不能再回頭,不然就會看到不愉快的東西了。

可惜三叔的肺活量沒問題,但是那蟲子停的位置恰到好處,他能看到,脖子卻轉不到這麽個角度。

他并不甘心,試圖用力轉了一下,肩膀就跟着動了,那蟲子馬上發現了不對勁,一下子就不叫了,然後全身又開始變紅,發出“咯咯咯咯”的叫聲,全身都膨脹起來。

那叫聲極響,猶如青蛙的聲音,三叔一看這動靜,忙停住身子,不敢再動分毫。

整個過程只有十幾秒,在那種緊張的狀态下,十幾秒就好比幾分鐘這麽緩慢。

這段時間內,三叔已經根本顧及不到其他的東西,他沒注意到,暗門給他的手擡起的縫隙,一直還在,更沒有想到,屍蟞的叫聲,早已經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所以就在三叔再也不敢移動半分,不知道自己生死如何的時候,他就聽到一聲長沙南邊的土話就在暗門的外面響起。

三叔恍惚間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麽,但是聽聲音的方位,那人無疑是靠的暗門很近。

屍蟞被這說話聲驚擾,叫聲嘎然而止,一下子外邊的聲音變得無比地清晰。

接着,似乎是很多人圍了過來,腳步聲和中國話,還有聽不懂的那種語言,混在一起,其中三叔還聽到了自己最不喜歡聽到的聲音--手槍上膛聲。

三叔幾乎絕望,這種事情,就等于兩種最差的情況,聚到一起了。本來他以為自己不是殆在外面人的手裏,就是死在屍蟞手裏,現在看來,這還由不得他自己決定。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看到很多影子從縫隙裏透了下來。

忽然,他感覺到手頭一松,一下子秘道口的石板給人翻開了,強光頓時再一次讓三叔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就轉過頭,隐約間四周全是人影。

外面的人顯然也給他吓了一跳,四周傳來了好幾聲驚呼。

同時,他覺得肩膀上一動,紅色的屍蟞給強光刺激了一下,“嗡”一聲就飛了起來。

“What's a the hell?”有個老外問了一聲。

馬上就有一個中國人用長沙話大叫:“別碰!”

但是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就炸響,接着就是一連串什麽東西給絆倒的聲音,白光一下子暗了下來,再就是落水的聲音,四周頓時一片混亂。

三叔眯起眼睛一看,勉強有點看清,原來墓室中的石臺之上,給他們擺了幾只大功率的探燈,把整個墓室照的燈火通明。剛才顯然有一個人碰到了屍蟞,接着被電纜絆倒摔下了石臺。

沒等三叔慶幸倒黴的不是自己,一道紅光就從他的面前飛過,他一個後翻倒在地上,勉強避了過去,但是他邊上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國人就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屍蟞撲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吓的趕緊拍掉,但是已經晚了,一大片血紅色的皮疹瞬間就爬滿了整個脖子。

那人慘叫一聲,連退了幾步,又絆倒了一盞探燈,也摔下了石臺。混亂中石臺上本來有不少人,全給中招的人撞下了石臺,摔進了水裏,就只剩下一個大塊頭的老外還在石臺上。

屍蟞給打落在地,一時沒爬起來,那老外看狀,擡腳就踩,但是這屍蟞似乎有靈性一般,一腳下去就見紅光一閃,它已經跳到了棺材檐上。

三叔一手就摸到了剛才他收拾起來的骸骨,摸出一塊骨頭心說對不起了,就去砸屍蟞,骨頭飛過去,屍蟞一下又閃過飛了起來,發出一連串極其響亮的“咯咯咯咯咯咯”之聲,似乎在向他們示威。

那個老外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娘,舉起手槍就連開了三槍。

三叔正坐在那老外對面,一看老外舉槍,因為他原來是坐着,現在才站起來一半,要閃已經來不及了,這三槍貼着三叔的天靈蓋就過去了。

三叔腳一軟又差點坐下,再一看,那屍蟞毫發未傷,一下子就飛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老外舉槍還要打,三叔一看,心說爺爺,你到底是想打蟲子還是打我?再打自己肯定中招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發之時,一道黑光貼着三叔的胳肢窩就閃了過去,淩空“啪”一聲脆響,硬生生把那只屍蟞打了下來,接着一只九爪鈎自三叔的褲裆底下就穿了過去,一下勾住那老外的手槍,一扯,那老外手給一壓,一聲巨響,子彈就對着三叔的褲裆打了出去。

三叔也算是反應快了,一看那老外手往下壓,忙用盡全力一跳,半空中就覺得一道火光從他的跨下射過,打在後面的石臺上,兩條大腿根就一陣火辣啊。

三叔捂褲裆,差點就尿了褲子了,心說差點就太監了。

回頭一看,是誰救他,只見一個老頭站在石臺下齊腰深的水裏,大約六七十歲,面色陰糜,手裏玩着幾顆鐵彈子,令人驚訝的是,一條可怕的傷疤,橫貫了他的雙眼。

此人是誰呢?正是當時如日中天的“剃頭羅剎”陳皮阿四!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三十章 必須從頭說起的原因2

我聽到這裏,幾乎“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實在是沒有想到,陳皮阿四這個人,竟然在這麽早就和這件事有了關聯。 不過,按照從老海那裏聽到的事情,陳皮阿四是74年左右瞎的(到底有沒有瞎?),瞎了之後聽說一直就是在做古董的買賣,那時候在長沙上的了臺面也就幾個人,碰到倒也不奇怪。 三叔給我吓了一跳,停了下來問我道:“怎麽?故事太長了,聽不下去了?” 我忙搖頭,堆笑道:“哪裏,精彩的不得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原來你和陳皮阿四早就認識了,這麽多年沒聽你提過這個人?” 三叔的煙已經燒到了煙屁股,他往地上按了按,把煙頭掐滅,看向我,道:“這之中事情就多了,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告訴你,你三叔我的大部分本事,其實他教的,不過我和他的那點破事情,說出來咱們家裏可能不舒服,所以你三叔我就一直沒提過。” 我聽了奇怪,“這又是什麽噱頭?您詳細給我說說吧。” 三叔不是很想說,撓頭道:“當時,老頭子和四阿公是江湖上排的兄弟,但是那時候所謂的這種兄弟,其實就是一種結盟的表示,并無感情可言。雖然如此,陳皮阿四看到我,必然也要給老頭子幾分顏面,你知道老頭子雖然看我不順眼,但是我始終是他的兒子,要是我出事,你爺爺當時狗五爺的名號也不是假的。所以陳皮就在那幾個老外面前,将我保了出來。當時也是年輕,看他的本事這麽厲害,你爺爺又只教我點皮毛就就不肯教了,心裏自然是不服地,心一橫,就學着武俠小說裏跪下,求他收我做了徒弟。後來跟了他不少時間。”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在長沙,土夫子是沒有師徒的概念的,都是上傳小,但是陳皮阿四本來就是一個特例。他是個外鄉人,并不吃着一套。 雖然如此,三叔當年必然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裏,不然爺爺可能早就氣死了。 不過我心裏感覺,他一直不講這些事情。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跟了陳皮阿四以後地經歷。并不是很光彩。 我一直奇怪,我爺爺決心洗底,和這一行劃清界限,我父親,我二叔基本上都沒有盜墓的技能,怎麽三叔就這麽精通,我一直以為他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他也是一直這麽宣稱的)原來其中還有這麽一成,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三叔繼續道:“當時陳皮阿四保下我後,那些老外就問我到底這古墓是怎麽一回事情,我覺得事情明擺着,沒必要隐瞞,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幾個人商量了很久,又自己進了秘龛去看,才相信,後來他們呆了幾天就先走了。陳皮阿四就将我帶回了縣城,後來就一直跟着他混。” 我心裏又好奇起來,問他:“接下來怎麽樣?” 三叔嘆了口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沒這麽好講了,”他頓了頓又道:“這件事情看着似乎撲朔迷離,其實是有淵源的,我接下去要說的,你要做好心裏準備,恐怕事實和你想的太遠,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的原因。” 我一聽他說這話了,感覺他可能要說到重點了,忙直了直身子,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三叔道:“我跟着陳皮阿四大概也就是七八年的時間,期間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期間,陳皮阿四主要的買賣就是給外國的所謂考古考察隊當向導,其實就是包坑兒的買賣,其中當娘的那幾個老外一直和陳皮阿四有生意來往,關于他們的事情,陳皮阿四口風很緊,但是你三叔我也不是吃白飯的,經過幾番經營,逐漸就給我發現了一個讓我十分震驚的秘密。” “什麽秘密?”我問 三叔神秘道:“這幾個老外,的确是美國人,來自于美國一家很大的公司,而且,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他娘的似乎和當年從你爺爺手上騙走帛書的那個美國教師有什麽關聯,我聽到好幾次那個美國教師的名字出現在他們的談話中。但是你知道你三叔對于洋文就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雖然也想去學,但是實在是沒這個天賦,學不會。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麽,我一點也猜不出來。 ————我當時就很納悶,當年老美騙走帛書,時間算起來也不短了,就算那老美當時30多歲,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近60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又和他扯上關系了?” 我問道:“難道這些美國人嘗到了甜頭,又想來撈票?”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是後來越查就越不對勁,我發現,那幾個老美,其他什麽東西都不要,他們在中國收購的,只有戰國帛書,什麽版本的都要,而且出價高的驚人,殘片都高價收購。”三叔皺起眉頭“我一琢磨,他媽 的肯定有什麽問題,想來想去,想到了一點,這幾個老外可能是從當年的帛書上發現了什麽東西,但是上面的東西可能不完整。所以他們在找帛書的其他部分,而他們去那座血地古墓,可能是知道當年的那一卷帛書來自那裏,以為其他部分也在那裏。” 我道“所以他們在知道古墓沒有帛書的時候,才會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古墓中其實只有一卷。” 三叔突然就哼了一聲,搖頭道:“錯,不對,大錯特錯,整個事情關鍵就在這裏!古墓之中的戰國帛書,其實有四卷!?”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二十四 營救

落地好幾分鐘,我完全蒙了,腦子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沒死,接着就有一股辛辣的液體從喉嚨噴了出來,倒流進氣管,我不停的咳嗽起來,血從我的鼻子裏噴出來,流到下巴上。我想馬上站起來,但是根本動不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屬于我。

足足花了半只煙的功夫,我才緩過來,感覺一點一點回歸到身上,我顫顫悠悠的坐起來,四周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我摸了摸地上,都是幹燥的石頭和沙子,這護城河底是幹涸的,幸虧這些石頭還算平整,不然我就是不摔死也磕死了。

防毒面具已經裂了,鏡片一只碎了,我摸了一下,發現整個防毒面具都凹了進去,再一摸前面,發現我臉摔的地方有一快很尖銳的石頭,看樣子是幸虧了這面具的保護,我的臉才沒摔爛,不過這一下子,防毒面具算是完全已經沒用了。

我艱難的扯掉後扣,小心翼翼的把它從臉上解下來,才拿到手上,面具就裂成了四瓣,再也帶不起來。

沒有了面具,四周空氣中的硫磺味道更加濃郁,但是吸了幾口似乎沒有什麽大的不适,看樣子潘子所說的這裏毒氣的厲害程度,也是胡扯,我暗罵了一聲,把面具扔到地上,吐掉殘留在嘴巴裏的血,擡頭去看上邊。

護城河最起碼能有十幾米高,上面是灰蒙蒙一片,我只能看到胖子他們的手電從上面照下來,四處劃動,似乎在搜索我,還能聽到一些叫聲,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摔着的緣故,我的耳朵裏滿是剛才落地一剎那的嗡嗡聲,實在分辨不出他們在說什麽。

我嘗試着用力叫了幾聲,但是一用氣,一股撕裂的劇痛就從我的胸口擴散到四周,聲音一下子就變成了呻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發出聲音來。為了讓胖子他們知道我還活着,我撿起剛才扔掉的防毒面具,用力敲擊地面,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護城河底,卻反彈出了回音,十分醒耳。

敲了一會兒,突然一只冷煙火從上面扔了下來,落在我的邊上,我罵了一聲躲開,接着,我就看到上面一個人的頭探出了橋的斷面,看腦袋的大小似乎是胖子。

我爬過去,撿起冷煙火對他揮了揮,他馬上就看到了,大叫了一聲,但是我一點也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什麽,只好發出幾聲毫無意義的聲音,胖子把頭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從上面就扔下一根繩子,晃晃悠悠垂到河床底部,胖子背着自動步槍開始往下爬。

十幾米也就是四五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短不短,胖子一下子就滑溜到了底部,放開繩子先用槍指了指四周,看沒有什麽動靜,才跑過來,蹲下來問道:“你他娘的沒事情吧?

我嘶啞着,有氣無力道:“沒事?你摔一次試試看?”

胖子一看我還能開玩笑,松了口氣,對上面打了個呼哨,馬上,潘子和順子背着裝備也從上面爬了下來。他們扶起我,先把我扶到一邊的一塊石頭上,讓我靠在哪裏,接着讓順子按住我,拿出醫藥包,給我檢查身體。

我看到醫藥包,心裏就稍微安心了一點,心說幸好準備還充分,潘子确定我沒有骨折,拿出一些繃帶,幫我包紮了一下比較大的傷口,然後罵道:“叫你停你怎麽還跳,也虧的你命大,不然你死了我怎麽和三爺交代?”

我一聽大怒,罵道:“你還說我,我都在半空了,你才叫停,這他奶奶又不是放錄像帶,還能倒回去——”還沒說完。突然胸口一陣絞痛,人幾乎就扭曲了起來。

潘子一看吓了一跳,忙按住我,道:“行行!算我不對,你別激動。”

我咬牙切齒,還像罵他一句,但是實在疼的不行,連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哪裏喘氣。

胖子在一邊遞給我水壺,道:“不過你也算命大了,這樣的高度,下面又是石頭,一般人下來絕對不死也殘廢。”

我接過水壺,心說這應該叫做命賤才對,剛才肯定是因為撞到那兩根鐵鏈子,自己才沒死,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黴,最近老是碰到高空墜落這種事情,而且還都死不了,真是要了欽命了。

喝了幾口水,嘴巴裏的血都沖掉了,喉嚨也好受了一點,我就問他剛才那到底是什麽東西,潘子說這次他們看清楚,肯定是一只怪鳥,而且個頭很大,有半個人這麽高,可惜沒打中,不然就能看看到底是什麽。

我心裏奇怪,這裏怎麽可能生活着生物,剛想再問的詳細點,一邊在警戒的胖子朝我們打了個呼哨,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潘子橫起槍,朝胖子的方向看去,只見胖子已經順着橋走出去老遠,手電光都模糊了,但是正因為這樣,他的手電光,才照出了很遠處,一大片黑色影子,似乎有很多的人站立在遠處的黑暗裏。這些影子站在我這個地方是看不到的。

我們全部都戒備起來,潘子咔嚓一聲上栓,順子拔出了獵刀,潘子就對着胖子叫道:“怎麽回事?什麽東西?”

胖子在那邊叫道:“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盜墓筆記》 雲頂天宮 第二十五章 溝渠

從剛才我們在橋上的感覺來看,護城河有将近六十多米寬,縱橫都非常深遠。相比河的絕對寬度,胖子站的地方,其實離我們并不遠,但是因為四周濃稠的黑暗,我們根本看不清楚他手電照出來的東西,剛才疼的厲害,我也不知道胖子一會兒功夫已經走出這麽遠。

不過,聽胖子的語氣,哪裏似乎沒有危險。

潘子看了看我,問我能不能走,要不要去看看?我點了點頭,他扶着我将我拉起來,三個一瘸一拐,就往胖子的呆的地方走去。

護城河底全是高低不平的黑色石頭,有些石頭的大小十分駭人,看的出原來修鑿的時候,肯定是十分巨大的工程,胖子照出來的那一大片交錯的黑色影子,正好是位于上邊石橋的橋墩下。

艱難的走到胖子的邊上,那些影子也清晰起來,我走到近前,從胖子手裏接過手電去照,才看清那是些什麽東西。

胖子站的地方,河床出現了一個斷層,斷層之下是一條大概一米深的溝渠,溝渠大概有二十米寬,無數黑色的真人高的古代人俑和馬俑,夾雜着青銅的馬車殘骸排列在溝渠之內,連綿一片,湊近其中幾個,可以發現人俑的表面被嚴重腐蝕,面目模糊,五官都無法分辨,很多人俑還拿着銅器,更是爛的一片綠色斑瀾。

這些人俑大部分都是站立着,靠的極密,也有很多已經倒塌碎裂,東倒西歪的堆在一起。從我這裏看去,目力加上手電的光線所及的地方,似乎全是這些東西,一大片的黑蒙蒙的影子,在陰森的皇陵底部,看上去如何不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這些是什麽東西?”順子第一次見到,看的目瞪口呆。

“這好像是殉葬俑,這些是車馬俑,象征的是迎賓的或者帝王出行時候的隊伍——”我結巴道。“奇怪,他娘的這裏怎麽會有這些東西?不是應該放在地下玄宮或者陪葬坑裏的嗎?”

胖子也知道這茬,也覺得奇怪,這地方是皇陵,不是兒戲的地方,地下玄宮中的東西的數量,陪葬坑中所有殉葬品的擺設,都是有相當的講究,不像一般皇宮貴胄的陵墓,可以随性而來,皇陵講究一個氣,一個勢,這種把殉葬品堆在露天的做法,相當于一塊上等白玉上的一塊老鼠斑,大忌中的大忌,在當時要是給皇帝看見,肯定是要操家的。雖然當時東夏是一邊陲的隐秘小國,但是既然修建陵墓的鼎鼎大名的汪藏海,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胖子爬下溝渠,一手戒備的端起槍,一手用手電照着一具無頭的人俑,對我道:“看服飾是好像是元服,是少數民族的衣服。”說着就想用手去碰。

我提醒他道:“別亂動,這東西神神秘秘的,擺在這裏,只不定有什麽蹊跷。”

胖子不以為然:“怕個球,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不過我的話還是有點作用,他把手縮了回來,背起槍,一手拿手電,一手就抽出了腰裏的獵刀,用力杵了那人俑幾下,人俑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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