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說好的娛樂圈呢?4.9
秋晚從片場出來,一路狂奔向公車站。
她來不及僞裝, 被某些游客和粉絲認了出來, 他們驚喜之餘, 稍稍引發了混亂。
眼見人流越聚越多,秋晚郁悶不已,早知道坐公司安排的車了。只是司機不識路,只靠導航偶爾也會出錯,她不認為自己開車會有直達的公車快。
正在她一籌莫展之時,停在前方的一輛跑車忽然按響了喇叭, 車窗降下來, 竟然是最近被醜聞纏身的演員程天。
“快上來!”
秋晚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跳上車,氣喘籲籲道:“男神求送碧羅村!”
程天:“……”你還真把我當司機了啊!
程天想着反正也沒什麽工作,索性送佛送到西, 很幹脆地踩了油門:“你去那兒幹嘛?”
“人命關天的急事!”
程天:“……”
跑車漸漸遠去,附近一家咖啡店裏, 蔣韻對汪楊道:“那個程天最近不是出了劈腿醜聞嗎?任小姐怎麽和他扯上關系?”
汪楊眼睛還盯着剛才的方向,煩悶地說:“他倆以前合作過, 就認識吧。”
“可是這節骨眼上……羅城記者很多呢。”
汪楊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站起來道:“走了, 待會兒還有戲。”
蔣韻忍了忍,露出無懈可擊地笑容:“好。”
---------
Advertisement
秋晚又一次沮喪地挂了電話,嚴麒到底怎麽回事?是出事了?還是真的信號有問題?她臉色不佳, 程天卻像沒看見似的,還跟她閑聊:“你那朋友一個大男人有啥好擔心的,只是一時聯系不上而已,碧羅村窮鄉僻壤的,信號不好很正常吧?”
“這事很複雜。”秋晚本不想說得太細,但見程天一副悠哉哉好奇寶寶的樣子,只得将豆豆的事告訴他,但她隐去了鬼魂一事,只說他們無意中發現了線索,而嚴麒已經通過派出所确認了豆豆的失蹤,才想去張立家看一看。
“他倆要直接撞上了,那麽個變态,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程天聽得冷汗直流,羅城還有這種變态?那不是只有社會新聞裏才會出現嗎?他心裏一緊張,說話都結巴了:“那那那怎麽辦?要不要報警?”
“已經報了。”秋晚利用程序侵入派出所網絡,僞裝群衆舉報,說是在碧羅村附近發現了豆豆的蹤跡。
程天沒想到難得好心一回就遇上這事兒,嘟囔道:“我怎麽那麽倒黴!”
這話仿佛勾起了他的傷心事,程天狠狠拍了下方向盤,也不避諱秋晚直言道:“我真該去燒香了啊!競個角色被曝醜聞,上個綜藝忽然失聲,想要英雄救美還扯上兇案!”
秋忽然想到程天之前不就是跟汪楊在争角色嗎?那時原身和汪楊還沒分手,對□□略知一二,片方原本更屬意程天,可有媒體拍到程天一周內和兩個女人開房,其中一個還是有夫之婦,這下全網炸鍋,一時間程天脫粉無數,角色也沒了。
“關鍵是我冤啊,你說我真做過就算了!那個有夫之婦明明是跟我談工作,她老公都出來澄清了,他們反倒罵我公關手段厲害!”程天還在喋喋不休,酸酸地說:“你男友好命,被他撿漏了,聽說他最近運氣好得很,簡直春風得意。”
說着,還斜眼瞟秋晚。
秋晚很淡定地說:“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心裏卻想到嚴麒曾提過蔣韻身上那些奇怪的死氣,既然死氣能影響人的運勢,程天等人會不會都中招了?畢竟這些與汪楊有競争的人,都是在蔣韻成為汪楊助理後開始倒黴的。
那個蔣韻,究竟是什麽東西?
秋晚陷入沉思,車窗外路邊柏樹飛速掠過,只餘一道殘影。
而那間陰冷的地下室中,嚴麒也見到了張立。
對方喘着氣站在不遠處,手中拿着一柄錘子,室內燈光照出他的投影,像張黑色的人形地毯。
“你身手不錯。”張立由衷誇獎道。
他一回來就聽房東說有人去了地下室,心下起疑,找了柄錘子進屋,就見到一個陌生男人蹲在牆邊,摳下一塊紅磚。
那牆壁裏有什麽秘密,他再清楚不過,很顯然,秘密曝光了。
他內心很平靜,沒有半點緊張,也不好奇對方如何得知,他只是輕輕靠近陌生人,說道:“你找到他了。”而在說話的同時,他一錘子已經重重砸了下來。
——找到他,那麽你也只好留下來。
可惜,對方反應很快,竟然躲開了這一擊。
嚴麒看了眼被砸出個窟窿的牆壁,裏面藏了具赤/裸的屍體,屍身已經開始腐爛,一時間房中惡臭撲鼻。
“他睡着了,睡得很香。”張立卻好像聞不見似的,甚至安撫地笑了笑:“你不用羨慕,很快你們會成為鄰居。”
話音一落,張立揮着錘子又撲了上來,他常年做力氣活,盡管身量不高,但體力很好,那鐵錘被他舞得虎虎生風,看起來都讓人心驚肉跳,而嚴麒又剛好處于牆壁夾角,躲避空間很小,顯得十分被動。
眼看那柄錘子已朝着嚴麒的面部砸下來,那一刻,他甚至能看見張立額上的青筋,以及臉上抽搐的皮肉。千鈞一發之際,嚴麒卻不閃不避,他拿着張黃符往那鐵錘上輕輕一拍,符紙立即燃燒,張立手中的鐵錘頓時有如千斤重,一下子掉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趁張立愣神,嚴麒一腳踹在他腹部,在他條件反射地彎腰時,又順勢一個手刀砍在他脖頸,張立就這麽軟綿綿地倒下了。
等他醒來,人已被幾根粗麻繩捆住,他起初有些迷惘,直到看見嚴麒背對他坐在床邊。
——床上躺着一具孩童的屍體,張立當然知道屍體是誰,那一天,鄉下小童也是這樣躺在床上,軟軟的,奄奄一息……
想到小童的尖叫與掙紮,他的呼吸頓時粗重許多,又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後驚怒道:“放開我!”
嚴麒回過頭,挑起一邊眉毛,似乎在嘲笑他的異想天開。
張立狠狠掙動了一番,确認只是白費力氣,竟奇跡般地冷靜下來,他虛眼笑道:“你很厲害,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些隐士高人吧?我跑不掉了。不過,你能救回死了的人嗎?”
他見青年黑眸一沉,心裏浮上得意:“那麽可愛的小孩子,應該是叫豆豆吧?被我一點、一點地折磨死了。鄉下小孩真好騙啊,沒人管,幾顆糖就騙來了,路上我用被子裹住他,免得被別人看見,他還以為我跟他玩兒……後來,我就真的和他玩游戲……”
張立眼中泛起一抹懷戀,似乎陷入了最美的夢。
他記得當時他說:“叔叔和你比賽,你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叔叔輸了,就給你一顆糖。”
叫豆豆的小男孩很高興,可惜很快就輸得脫光了。
但游戲沒有結束,內容則變成:“你輸了,叔叔就給你燙個疤。”
多有趣的點子,可豆豆竟然不願意,竟然想跑!他氣得不行,抓住對方就在他白嫩的身上杵了好幾個疤。豆豆叫得好大聲,他閉上眼睛,幻想這是另一個小孩的聲音,那個坐在他媽媽懷中,對他得意洋洋笑的人——哦對了,那是他弟弟。
他用皮帶抽他、用濕紙巾捂他、用鉗子拔他的指甲、用手掐他的脖子……
最終弟弟不叫了,弟弟死了。
“那天晚上,村裏人到處找他,房東還來問過我。”張立嗤嗤笑道:“當時豆豆就在我床上躺着,被我堵住嘴捆緊了,只随意拿了床被子搭在他身上,房東一進門就能發現,可她偏偏不進來。”
“這是天意不是嗎?你再有本事,但你能違天嗎?”
嚴麒:“你很得意?”
張立奇怪地看他一眼:“沒這回事,我被你抓住,也是要吃槍子的啊?”
“原來你知道。”
“呵呵,我只是覺得和豆豆的經歷比起來,就算挨一搶我還是賺了。”張立見嚴麒眼神陰鸷,又微笑道:“而且看你們氣憤又無能為力的樣子,也很賞心悅目。”
嚴麒卻古怪一笑:“誰告訴你,你只用吃一顆槍子?”
“什麽?”
“在我師門,講的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說話間,嚴麒取下手串裏的一顆珠子,那珠子發出瑩瑩光芒,在空中打着旋兒,嚴麒溫聲道:“去吧。”
張立震驚又不解地看着那顆珠子,心底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你對豆豆做的,他都一一還你,這才是天意。”嚴麒道。
“不!不不不!!”張立眼睛裏終于染上了恐懼之色,可惜為時已晚,那珠子迅速鑽入他腦中,讓他眼前一黑,接着,他發現他躺在自己床上,身上蓋着條眼熟的被子。
“砰砰砰——”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很重,似乎連房子都在震顫。
張立警惕地坐起來,被子上忽然投射出一片陰影,他緩緩擡頭,見到個巨人停在他床前,那人或許有六米?甚至更高,他幾乎看不清對方的五官,但他知道,對方輕易就能将他碾得粉碎。
可是,地下室有這麽大嗎?
還不等他細想,他聽見那人發出稚嫩的聲音:“豆豆和你比賽,你輸了,就脫一件衣服,豆豆輸了,就給你一顆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可能會晚一點?6-8點左右。
3點40了已經_(:з」∠)_嗯,每次看到虐/童、虐/動物的新聞,都想那些施/虐/者被反過來感受一下,還有那些特別特別殘忍的殺人犯,例如QJ殺人一類,被捉住了最高死刑,以命償命其實已經很便宜他們了。但就這樣還有人不滿死刑,呼籲取消,我挺迷惑的,難道和某些國家一樣,殺死幾十個人只被判刑24年,住在環境不錯的監獄中,就是對人權的尊重嗎?據說這樣能更好地重塑好人,降低犯人回歸社會的犯罪率,我不知道這種結論有沒有數據支持,但主觀上我認為很不靠譜(⊙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