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邊,“嚴大哥,你別喝那麽多,你胃會受不了。”明明只是敬酒而已,偏偏嚴楚涯卻是半杯半杯的下腹。
“夠了,你不用管我。”嚴楚涯聽着這關心的話,有些心煩。
若憐眼眶一紅,忍住心裏頭那如刀割的感覺,“嚴楚涯,我是你未婚妻,你眼裏就不能有有我嗎?”乞求卻又顯得無力。
兩人這一出,不禁也讓人看了過去。
這嚴氏和若氏的婚約已經告白天下,下個月還要舉行婚禮了,只是,妾有意,郎無情。
嚴楚涯看向那水霧般的雙眼,讓自己狠下心,留下冰冷的話語,“很快就不是了。”
若憐心頭一震,臉色慘白不已。
這話卻是周圍的人為之一嘆,這炎宇集團是要和若氏解除婚約?
被強行解除婚約的話,那這若氏的千金,怕是會成為整個帝都的笑料吧?
嚴楚涯丢下這句話後,手裏舉着酒杯,又繼而和幾個商人往宋梓辄那個方向去了。
伍總見到來人,便介紹道了,“宋少,這位是炎宇集團的總裁嚴楚涯。”
一個冷峻嚴酷,一個谪仙淡雅。
宋梓辄颔首,率先伸出那修長卻又好看的右手,“你好,嚴總。”
嚴楚涯自然是不能失了風度,“久仰宋少。”
“伍總,你這麽做就不厚道了,怎麽不見您介紹介紹我給宋少認識啊。”
“是呀,嚴總一來就這麽好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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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便有人開口打趣了。
伍總不說話,生意上有力的勁敵自然是先介紹給宋少認識是不是,要不然怎麽對得起他是微購股東這個身份。
嚴楚涯冷峻的神色沒什麽變化,目光打量了宋梓辄幾下,又默了下去。
今晚的他,心思早已不在這裏。
宋梓辄嘴角挂着淡笑,這帝都的生意人,他是半分要結識的念頭都沒有,心裏頭挂念的是他的老婆大人。
被擠在了外面的裴素清咬了咬唇,但半步不離,就站着不動。
這時,其中不知道是誰又戲谑了一句,“哎,你們可要讓讓位置了,裴姑娘都被擠在外面了。”
裴素清什麽身份,頂着宋大少未婚妻的光環啊。
霎時,那些擠上前來的人都自覺性的又讓了道。
裴素清只要走進來,就可以直接站在宋梓辄的身旁了。
這種殊榮,在場的女性看了也是豔羨得很。
裴素清站在原地,卻動也不動。
旁邊的裴夫人看着有些着急了,低聲叫了自己的女兒,“清清,你倒是過去啊。”
她不敢。
裴素清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體會到退縮的滋味。
也許是因為宋梓辄身上散發的冷漠的味道太過于刺骨蜇人,讓她失去了勇氣。
“詩詩,你不是和你男朋友出去解解悶的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別提了晦氣,剛才去露天泳池那邊,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突然從水裏探出來個頭來,可沒把我吓壞,還以為有鬼呢。”
“是誰啊,那麽變态?”
“那邊比較暗,沒看清。”
兩人女人從旁邊經過,一邊走一邊說。
說話的聲音也是大,周圍的人聽的都很清楚,但是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會多加關注。
可宋老板的眉頭卻輕輕的皺起,穿旗袍的女人,水裏…
當下問了伍總,“露天游泳池在哪?”
伍總一愣,指了一個側門,“這裏出去,直走就是了。”
宋老板向他們示意離開後,面色有些冷的就往那邊去了。
裴素清看着宋梓辄要離開,心一緊,便上前幾步,是想要抓住宋梓辄的衣袖,然而,一晃,卻是錯過了。
但若是眼睛利索的人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分明是宋大少躲了過去。
去露天泳池?
衆人看宋梓辄去了,不由得也跟着往那邊去了。
要說宋老板為何對旗袍那麽敏感,原因是在月黑風高的昨天晚上。
宋老板将人抱回房間裏毛躁了一陣後,溫桐便将男人推開了,面色染着羞澀之意,“我,我還沒想好明天要穿的禮服,你先放開我。”
美色當前,宋老板豈有放手之理,繼而将人壓在身下後便道,“不用挑了,穿那件白色旗袍就很好看。”
溫桐,“……”
第二天,為了讓溫桐多睡會,她的行李是宋老板親自收拾的,等差不多時間了才把人叫醒起來吃早餐送去機場。
·
陸成遠去找溫桐,溫桐沒找到,卻碰到了像無頭蒼蠅一樣的露茜。
被困在廁所裏的露茜,沒多久有人來上洗手間,才得以解救,只是出來後這走道也是四通八達的,她根本不知道溫桐被帶去了哪個方向。
“露茜,溫桐呢?”陸成遠着急的便問了。
哪知,露茜見到陸成遠,當下一拳打在了陸成遠的俊臉上。
陸成遠被打的一臉懵逼。
露茜很氣,“都怪你,溫桐被那個什麽安小姐不知帶去哪裏了。”要不是這家夥硬是讓那女的誤解溫桐和他有什麽關系,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聽到這句話,顧不得臉上有多疼,陸二少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完了。
“趕緊找。”
露天泳池那邊,不知為何已經聚集了了越來越多的人,皆是看着冰冷的泳池裏一直在找某物的溫桐。
帶着涼意的風一陣陣的吹來,泳池裏的溫桐衣衫濕透,池水及在腰間,頭發上也水珠滴滴答答的低落,臉色很白,唇色已經青紫,卻也不影響那秀麗的面容。
她似乎找累了,一手搭在泳池的邊緣休息片刻。
“小姐,你上來吧,等宴會結束了,我再安排工作人員給您找。”說這話的,是游輪上的一名工作人員,應該是負責這一片區域的主要負責人。
“現在不能嗎?”
“游輪的工作人員不是很足,所以…”沒辦法安排。
溫桐的手握着的有些緊,随之又松開,離開邊緣又往裏面游去,聲音依舊淡淡沒什麽變化,“我再找找。”
什麽東西那麽重要非要找回來不可?
宋梓辄人還沒從通道裏出來,卻是隔着那人群,看到了泳池裏那抹身影,捏着鼻息,又潛入了水裏面,好一會都沒有起來。
霎時間,宋老板面色一凝。
跟在宋梓辄身後的人顯然感覺到那散發的冷冽的氣息。
只見宋梓辄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一把扔在了跟在旁邊的伍總身上。
伍總手忙腳亂的接過,愣住。
他是看走眼了嗎?這薄情寡淡的宋少,眼裏的那抹濃郁的神色,是心疼吧。
沒等他細看清楚,宋梓辄已經穿過人群,也就這麽的跳了進去,潛入水裏。
溫桐眼睛一直酸澀的痛着,在水裏面看的也模模糊糊了起來。忽而向她游來的身影,她怔了怔。
水底下不是很亮的光影。
男人的手在一把扣住了溫桐盈盈一握的腰間,溫桐自然而然的雙手便摟過靠近的的男人的頸項。
兩人就這麽相擁着浮出了水面。
------題外話------
(ˉ▽ ̄~)~碼字廢了的我時速蛋疼…。
☆、106求寵
一冒出水面,海風一拂過,溫桐凝雪脂白般的肌膚便冷起一陣陣疙瘩,身體發冷如冰,她眨了眨有些酸痛的眼睛,直至腰腹間的臂力把她更用力往懷裏送,她才如夢初醒,原來男人是真實的。
她有些喘不過起來,才悶悶哼哼,“阿辄,我難受。”
後突然秀眉又微微蹙起,又輕輕的說了一句,“戒指還在水裏。”
那般的語氣,像是丢失了什麽珍貴的寶貝。
宋梓辄手臂的力道松了松,随着溫桐的話語,那心驟然一窒息,像是被某種灼熱貫穿了那般,他摟緊溫桐的腰間往岸邊游去,“先上去。”
不過那雙幽深的眸全是黑壓壓的烏雲,讓人沒辦法忽視。
谪仙淡雅的男人,竟也有這般情緒面目?太不可思議了。
伍總瞧見快上來的兩人,看着愣在一邊的服務員,便趕緊吩咐了,“你現在立刻給我拿兩條幹淨的毛巾過來,還有熱開水,對了,吩咐廚房那邊熬一碗姜湯,房間也準備一間。”
服務員反應回來,“是,我馬上拿過來。”
露天泳池已經聚集了很多人,其中很多人都知道水中的那個女人是琪利亞的溫桐。
不過這琪利亞的溫桐到底是誰?真是普通的B市人那麽簡單嗎?
到岸邊的時候,宋梓辄便直接将人抱起從泳池的臺階上來,随之把人放在了一邊的太陽椅上。
伍總立馬走了過去。
涼風習習,溫桐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衣服,給我。”
伍總畢恭畢敬的遞了上去。
帶着男人清冽的氣息的外套披在了溫桐的身上。
人群裏,沒有想到露天泳池居然會引起這麽大陣仗的安右琪站在自己母親旁邊怔愣住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從心底而生。
龍夫人的目光也一直放在溫桐的身上,探究的,又帶着一絲陰郁複雜,只是掩埋的深,沒人能察覺。
幫兇的那幾人不用說,心底開始害怕起來。
溫桐拉住男人的手,聲音軟軟酥酥,顫顫的,“戒指。”
宋梓辄面色冷凝的很,一個眼神便落在了伍總身上。
伍總會意,便是吩咐了站在自己旁邊的助理,“派幾個水性好的人手下去找溫小姐的東西。”心裏頭也冒出了個念頭,這時候的宋少,惹不得。
助理收到指示,拿出對講機便吩咐人過來了。
不是說宋少喜怒從不表現出來的嗎,這他媽就是在放屁,哪個混蛋傳出來的謠言。
伍總吩咐完後,對溫桐道了,“等戒指找到了我吩咐人立馬送還給溫小姐。”
伍總是微購的總裁大人,對這位宋大少爺卻是有求必應,更是服務周到,不禁有些人疑惑,難道這宋家的大少爺才是微購的正主?
至于宋少與溫桐,兩人擺明就認識,再看宋少緊張的态度,奸情滿滿。
那未婚妻裴素清又是乍回事?
裴素清也是站在了這人群裏,看着這一幕,心隐隐有些不舒服,思緒完全混亂了起來。
心裏更是想要知道宋梓辄和那溫小姐到底是什麽關系,可心底仿佛起了一個答案,破繭成蝶,沖破而出。
這時陸成遠和露茜也急忙的趕了過來。
露茜上前看到溫桐的病态,便關心的問道,“溫桐你沒事吧?”
溫桐搖了搖頭,“沒事。”
露茜眼睛一晃,才發現宋老板也在,便也打了招呼。
陸成遠就愧疚了,像可憐的小媳婦般站在旁邊靜默。
“那幾個富家女太可惡了,一點教養都沒有。”露茜氣憤的罵道。
談起這個,溫桐的眸底逐漸也染上了一層薄冰。
伍總再看宋少的神色,心裏咯噔的幾下了。
宋梓辄問了,平淡的,卻帶着讓人透徹心扉的涼意,“她們是誰?”
陸成遠搶着回,“阿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他不是要邀功,源頭因他而起,他不率先表态,豈不是罪過。陸成遠的神色也一凜,沒什麽正經的二世祖發起狠來,也會讓人後怕不已。
宋少睥了一眼。
周圍的人并沒有很靠近,所以根本不清楚到底說了什麽。
只能從舉止裏希望能看出一絲端倪。
很快的,那杯伍總勒令去拿毛巾的服務員很快就拿了東西過來了,手裏拿着兩條毛巾,還有一杯熱開水,手裏也拿着一間房間的鑰匙。
宋梓辄接過毛巾鑰匙,先是把毛巾蓋在溫桐的身上擦幹她身上的一些水珠随後裹着她的身子,拿過女人在泳池邊的高跟鞋,随後橫抱着人起來。
衆目睽睽下,溫桐一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翹長的睫毛下輕輕一顫,似乎帶着一點羞澀,“我自己可以走。”
只不過宋老板并沒有将人放下。
溫桐見宋梓辄這般模樣,琉璃般的大眸閃過一絲疑惑,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宋老板好像生氣了。
于是,人安靜了下來。
服務員見這情況,應該是要帶着人去房間,于是在前面指路。
人群裏,安右琪突然有些心虛起來。
但是心底裏對溫桐的厭惡卻更加多了幾分,心裏嗤了一句,勾三搭四的女人,搭完一個又一個。
溫桐餘光一瞥,她一手扯了扯男人的衣領示意放她下來先,面目有些嚴肅。
宋梓辄将人放下。
溫桐下來之後,盡管模樣有些狼狽,但是身上那淡然端雅的氣質絲毫不減,她往人群裏走了過去。
直直被面對的安右琪,不知為何,看着那走近的人,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一種壓人的氣勢,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龍夫人蹙起眉,看着自己女兒的躲避,突然臉色也是一沉。
溫桐站在了安右琪面前停下。
衆人的視線也随之落下。
那纖細的手臂擡起,清脆的響聲随之落下,振聾發聩的,令人心悸。
安右琪一手捂着臉,似乎沒想到走過來的溫桐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甩了她一巴掌。
似乎連宋老板的神色也怔了一下。
溫桐的涵養淡定,認識的人都知曉,她不輕易發脾氣,更不會到自己親自動手打人。
如果趙佳在場,一定會驚的眼睛都脫窗。
龍夫人看着安右琪的臉上那鮮明的五個印子,身為母親對女兒的護短,又或者因為溫桐那過于令她忌諱的面容,她不由的質問了一句,“溫小姐,你什麽意思?”
安右琪一手捂着臉,直眉瞪眼,氣得鼻子都歪的樣子。
溫桐打了人,手心麻麻辣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了。
宋梓辄過去牽起溫桐的那個手,墨眉又是一蹙,随後把人拉回自己身邊,替溫桐回了句,“何不問你女兒做了什麽?”
不等龍夫人回話,繼而,帶着溫桐揚長而去。
等兩人走了之後,那邊已經像炸開了鍋的螞蟻。
伍總也是八卦,見人走遠了之後,逮住了陸成遠就問,“陸二少,這宋少跟溫小姐什麽關系?”
陸成遠還郁悶着。
但是也不忘回答,畢竟以前宋大少表态過,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溫桐的關系。
“你眼睛沒病的吧?”
“沒有。”
“這麽明顯你還看不出來嗎?”
挨了罵的伍總,“…。”他看出來了還不行嗎?
然而,已經上前準備找陸成遠的裴素清聽到陸成遠那麽一回,腳步已經頓住在了原地,表情僵硬。
陸成遠看見無奈也往回走了。
在經過安右琪邊的時候,又扔下一句,“安右琪,你有病就到醫院治去,在這裏害什麽人,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安右琪被罵的臉一陣青紫。
龍夫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圍堵的人看着主角已經離場,紛紛的回到了宴會場內,這一場宴會,倒是知道了不少的猛料。
至于裴素清和宋氏的所謂的婚約,都只是傳開了而已,并沒有得到兩家的證實,所以他們也不敢斷定什麽,只能靜觀其變。
比起裴素清,更遭人同情的是若氏的若憐小姐吧,被未婚夫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嚴楚涯,也是個心狠的人。
?·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宋梓辄和溫桐去到了房間,房間很大,裝修的風格也很有豪華充滿了情調。
偌大的套房裏只有渾身濕透的兩人,宋老板語氣不鹹不淡,“先去沖個熱水澡。”
溫桐擡眸看向宋老板,專注而認真,在原地掙紮了一下後,耳根子越來越燙之際,看着宋梓辄轉身要往浴室那邊去,她雙手摟過男人的腰,踮起腳湊近男人的臉,兩人的氣息交混在了一起,“阿辄,你在生氣?”
宋梓辄怕人摔倒,一手便也把人摟住。
那柔軟的身子隔着濕透的衣服緊貼過來,軟香在懷,他眸色一變回,面不改色的回,“沒有。”
溫桐湊得更近了些,專注的看着那雙深邃的眸子,雙手撫上了男人的臉,“你有。”
宋梓辄性感的喉結一滑,握住那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的手,“去洗澡。”
溫桐睫毛輕顫,賴在男人懷裏不走,她蹭了蹭男人的頸項,軟軟的聲音直接的沖擊着男人的心,像是貓咪一般的嗚咽,“疼。”
疼?
這下,什麽生氣都得見鬼去吧。
宋梓辄就算生氣,也只是氣溫桐不愛惜自己,但卻對她束手無策,現在根本沒有氣的念頭了,他拿起溫桐的手,只見右手那無名指赫然有一圈紅色的痕跡,隐約有些被磨破了皮。
若說,溫桐的戒指是被安若琪搶去扔進泳池裏的,那她是掙紮的有多厲害才會弄傷自己的手指。
如果是一個人搶,也許搶不走她手裏的戒指,但是安右琪見自己搶不過來,便讓羅依依幫着一起上。
溫桐一人,難免是争不過一起上的兩人的。
加上溫桐那一巴掌打下去,天知道她有多用力,如今手掌心餘紅還未去。
一下又一下的吻落在了溫桐的手指上,纏綿悱恻的,不過,宋老板眼底的寒意卻因為溫桐發生的事一時半會拂不去的。
溫桐病态白的臉上似乎染上了緋意,因為男人親昵的動作。
更因為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跟宋老板撒嬌求寵,如今心跳加速着仿佛要跳出來了那般。
親着親着,好像要着火了一樣。
被宋老板吻過的手,正發燙的了厲害。
繼而兩人緊貼的身體,溫桐感覺到男人似乎起了微妙的變化之後,她抽回手推開兩人的距離,“我去洗澡。”
只不過為時已晚。
宋梓辄一手緊扣溫桐的手,火熱的吻落在了那兩片溫涼的唇上,與其戲耍缱绻了一會後,一手解開自己濕透的上衣的扣子,把人抱起往浴室的方向去,“一起洗。”
浴室裏的霧氣氤氲的飄散着,朦朦胧胧下,一片火熱。
送姜湯的服務員站在門外,按了好幾下門鈴,毫無反應,于是風中淩亂了,過了一會,他想了想,我還是等會再來吧。
送戒指過來的服務員同樣的,站門口一會後也決定待會再過來了。
一個小時過去後,溫桐才穿着浴袍,頭發濕漉的被宋老板抱了出來放在了床上。
溫桐臉上嬌媚不已。
宋老板拿過吹風機,坐在旁邊,為其吹幹洗過的發絲。等吹得快幹的時候,将人抱進懷來,低聲在溫桐耳邊說了句,一副食之不倦的樣子,“夫人,我喜歡你撒嬌的樣子,以後多來幾次。”
溫桐羞憤欲死。
此刻也在一處客房,龍夫人在盤問了安右琪一番後,氣的臉越發的陰郁了。
安右琪似乎很害怕龍夫人,坐在旁邊也不敢吱一聲。
一會後,龍夫人便道了,“現在去給人家道歉,承認錯誤。”
安右琪明顯是抗拒的,弱弱又不服氣的道,“媽,她都打了我一巴掌,我幹嘛還要給她道歉?”
在外頭這麽嚣張又不怕事的安右琪,在母親面前居然慫成這樣子,倒是有些奇怪了。
龍夫人一記冷光過去。
安右琪扁扁嘴,接着就妥協了,“好啦,我去就是了嘛。”
在安右琪不情不願的出了客房之後,龍夫人才怔怔的坐回了沙發上,嘴裏呢喃了一句,“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人。”
她,像是是個隐藏了什麽秘密的女人。
豪華游輪的一處。
裴素清目光藏着冷意,她看着身穿軍服的宋禮賢,像是帶了刺的刺猬,語氣帶着難以抑制的憤怒,“宋禮賢,你所謂的驚喜就是這個嗎?”
似乎是誤會了什麽。
宋禮賢皺起眉,聲音壓低,似乎也帶着一絲蘊怒,“裴素清…我把我哥帶來見你,給你和他相處的機會,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裴素清愣了愣,忽而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她慌了下,沒說什麽便走了。
宋禮賢沒有追上去,煩躁的厲害那般,對着一邊的下屬說了,“查查今晚發生了什麽事。”
至于安右琪在不情不願的去道歉後,看到是英俊如斯的宋老板開的門,不禁墜入了優質的男色之中久久不能回神,最後還是在宋老板冰冷刺骨的詢問下,才說明自己的來意,那個随意的樣子,看着也不像是真心想道歉的模樣。
不過宋老板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墨眉輕挑,直接啪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都不稀罕的道歉,要來幹嘛?
門外的安右琪臉色五顏六色的變化着。
屋內。
溫桐正端着姜湯喝了幾口就放下了,也沒問來人是誰,不過聽聲音也猜到了,對宋老板這一言不合就關門的态度,她嘴角彎了起來。
宋梓辄回來看到溫桐只喝了兩口姜湯就不喝了,自個端起碗拿起湯匙把湯水喂到了溫桐的嘴邊,“再喝點。”
那架勢,難道是要動手喂?
溫桐臉皮薄,在男人喂了一口後她自己拿過喝了。
喝完了之後,整個身子都起了熱意,溫桐忍不住困意,回床一趟便昏昏的睡過去了。
豪華的游輪也不會說淩晨才返航的,只見璀璨的星空下,伴随着秋意的海風,宴會謝幕的煙花在廣闊的海域上綻開了絢麗的花火。
在煙花持續放了整整半個小時之後,豪華的游輪已經返航了。
次日。
河安鎮。
只見一大早的,溫岳林一直在抽煙,只見煙灰缸上已經積攢了好多煙頭,屋子裏的煙味也難以散去。
溫老太看着自家兒子這副模樣,心裏也不好受。
溫岳林一見到溫老太,“媽,過了今天就剩一天時間了,四百五十萬我們去哪裏籌啊?”
以往的風光早已一去不複返。
這時,溫老太拿出一個很樸實的錦盒出來。
溫岳林看見,有些眼熟,想起了那般,才道,“媽,這不是爸當年臨死的時候說要一起帶進棺材的東西嗎,怎麽…”
溫老太眼神裏分明有些閃躲,她沉了一會才道,“這麽好的寶貝跟着你爸埋棺材那才是可惜,你把這拿起拍賣了,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溫岳林一聽,便拿過溫老太遞過來的錦盒,解開之後,裏面躺着的赫然是一塊深綠的精致玉佩,顏色特別的純正,在日光下,有點湖綠色,但乍看之下卻又似湖藍色,色澤晶瑩,就是門外漢也看的出來這塊翡翠玉佩價值不菲。
“媽,這塊玉佩我若是沒看錯的話,這可是翡翠玉裏面的極品,這種高貴的美感一摸起來很有可能是帝王綠,這種玉現在已經很罕見了,爸怎麽會有這麽價值連城的玉佩在身上?”
這種玉佩要是拿出去拍賣,何止是幾百萬,要是那些惜玉之人看中,賣個幾千萬的價格都沒問題。
溫岳林想着,心裏越發的激動,要是有這塊玉,他想要重振旗鼓經營一家公司都沒問題。
價值連城?
溫老太聽到也吓了一跳,她最多以為就能賣個兩三百萬。
“哎,我怎麽知道你死去的爸身上有這麽好的玉啊,不過你爸年輕的時候有出去闖蕩過一番,說不動機緣巧合下得來的。”
溫岳林其實心中還有疑惑,但是在金錢的利誘下,他根本不想探知這塊玉是怎麽來的。加上溫老太這麽一說,他更不想探究玉的來源了。
只是,溫老爺死去都要帶着陪葬的玉佩,到底是要遮掩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媽,有了這塊玉,我們有救了。”溫岳林沒有了剛才的頹廢之色,整個人的精神像回光返照了那般。
溫老太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就行,幸虧你媽聰明,沒把這塊玉給你爸一塊埋土地去了。”
溫岳林手握着錦盒,興沖沖的便拿出手機,用最後僅剩的一點存款訂了一張機票,“媽,我要去帝都一趟。這塊玉,只有在帝都這種富豪聚集的地方才更能顯出它的價值。”
帝都。
宋家大宅。
“混賬,那個臭小子,氣死老子了。”宋少将蘊怒的聲音是如雷貫耳般的,之後又對幾位軍官下了命令,“把大少爺給我帶回來。”
☆、107有人偷拍
宋少将一動怒,宛如天崩地裂,令做下屬的那幾個軍爺苦不堪言。
幾位軍爺臉色嚴肅,聽到宋少将下了命令之後,立馬齊聲行了軍禮應下,“是,長官。”然後又齊齊的退了出去。
能讓宋少将發火,也就只有大少爺了,關鍵每次都是宋少将生氣,大少爺滿面清風,毫不在意。
要把大少爺帶回來,對這幾位軍爺來說又是一大難題。
宋大少爺要是自願回來那還好,要是不想回來,動起手來,他們也讨不了便宜。
仍記得兩年前跟随宋少将去美國,帶的人也不少了,結果宋大少爺身邊的黑人保镖可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雖然體能格鬥他們贏了,但有句話一直都是真理,人多力量大。
軍爺們心裏淚流成河又不能表現出來,出來後碰到門外的衛湄五,也行了行禮。
衛湄玉手裏捧着熱騰騰的清粥,在幾位軍官出來之後才敲了敲半開的門走進去,輕聲細語,“怎麽了?一大早發那麽大火,連早餐也不下去吃。”
帶着妻子對丈夫的問候,衛湄玉确實是一名好妻子,但若說到感情上,兩人更像是恪守本分,不會逾越底線的夫妻。
宋君庭是背對着她的,看見她進來後,臉色是緩了不少,愁着的眉卻沒有順開,也不作答。
衛湄玉見他不說,将清粥擱在了桌上,只見上面放的是今早的新聞報紙,醒目搶眼的标題引得她拿起來看了。
版面上一張灰黑的照片,青鸾谪雅的男人抱着一個溫婉動人的姑娘,手裏還拎着她的些,兩人姿态親密,乍看之下,很是相配。
在衛湄玉瞥見了纖瑩的手腕上那九轉纏絲玲珑镯的時候,目光隐晦的一暗,在認真觀摩了一陣後,“這姑娘…”
宋君庭視線睥了過去,帶着疑惑,“怎麽?你認識?”
衛湄玉點點頭,語氣有些不可置信那般,“上回去了寒山寺結交了一位朋友,那朋友是B市人,這姑娘正是我那朋友的女兒。”
“你沒看錯?”
“沒有,這姑娘雖然出生普通,不過氣質面貌生的好,人也不錯,上進又孝順,不過那會倒沒看到她帶着宋家的祖傳镯子。”衛湄玉笑了笑說。
自從宋老板送了镯子,溫桐就一直帶着镯子未曾摘下來過。
衛湄玉眼睛并不瞎,那麽的镯子又怎麽會看不到?溫桐擁有大富大貴之相為什麽又不說出來。
“這才交往多久,就把镯子送人家了。”宋君庭語氣郁悶,又夾着一絲懊惱,那時候陸成遠在陽臺打電話就應該猜到有些端倪了,不過那會陸成遠守口如瓶,他又有緊急任務要出。
早知當初就派人查一查,還能趁着事情沒鬧的滿城為患,他就來一個棒打鴛鴦。
至于小兒子禮賢私用軍用飛機去B市逮人到游輪上的事,他是知道的,在清楚小兒子的目的後,所以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借此讓宋梓辄和裴家千金發展交流一下感情。
可惜陰差陽錯,又或許是被宋大人反将了一計也說不準的。
加上游輪上本來就有記者在,兩人的事會被登上報紙,宋家神秘的大少爺的緋聞,在帝都比什麽都轟動。
最難辦的還是裴氏那邊了,裴氏名門望族,對于這種新聞,又怎麽會坐的住。
如今還差有一年宋梓辄就二十八歲了,身為父親的宋君庭自然也不希望兒子四十歲就一命嗚呼了。
“阿辄回國也沒多長時間,兩人交往時間應該不久,若是好好談談,說不定還有回轉的餘地。”衛湄玉柔聲的講了。
宋君庭最多就當是安慰話,可不會真的就這麽想了,大兒子什麽性子,活的這幾十年早就見識透徹了。
若是他這個惡人做的太過,說不定父子兩的關系會更加的惡劣。
衛湄玉見宋君庭這般模樣,臉色依然淡笑,沒在說什麽。
宋君庭思考衡量之間,仿佛做出了決定那般。他道,“你今天抽空去一趟裴家,好好解釋這報紙的事。”
衛湄玉眸光流轉,“好。”
“麻煩你了。”
…
君悅酒店。
溫桐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并沒有在原來的酒店房間,而是宋老板專門又開了一間房。
刷完牙後來到餐桌,就看到服務員在把早餐送過來後,也把報紙放在了桌上。
宋老板随意的拿起報紙一看,嘴角不明顯的勾起一個弧度,瞥了幾眼後又放下。
溫桐拿起來看,一臉意外的樣子,原來昨晚的游輪華宴,裴氏的千金也有參加了。
在兩人的大圖旁邊也附加了裴氏千金的照片,早些年在帝都也曾聽聞過裴氏千金的大名,美色驚人,才華橫溢,還被外媒報道稱贊,她才是真正稱的上所謂的名媛貴女。
她看了标題後繼而又看了內容,認真看內容的樣子讓一旁的宋老板為之一笑。
溫桐察覺宋老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面不改色的将報紙放下,然後接過宋老板遞過來的三明治。
早些日子前吃過味的女人,如今看到這新聞報道也能坦然對之。
不管裴素清有多優秀出色,宋老板已經是她的了。
溫桐不知道的是,報紙出來之後,微博論壇上也瞬間成為了熱議的話題。
裴素清被稱之為國民女神,是有一批忠誠的粉絲後援團,為了這事,她的粉絲對她是打抱不平的,一些惡毒的語言攻擊都落在了溫桐的頭上,什麽心機歹毒搶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