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

民女神的未婚夫之類的等等。

兩人吃早餐之際,露茜把溫桐的行李拿了上來,裏面是她換洗的幹淨衣服。

放在沙發上,露茜坐在旁邊問了,“溫桐,今天有什麽安排嗎?”

溫桐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露茜一邊跟溫桐聊天一邊拿着手機玩,突然臉色一變罵了一句,“這些網友有病吧?”

溫桐疑惑,探頭過去就想看看。

露茜卻一把把手機關了黑屏,明顯不想讓溫桐看到,“沒什麽,你繼續吃早餐吧,我下去補覺了。”

她看到的,自然是微博論壇上那些人說的一些很難聽的話語,全都是針對溫桐的。

溫桐圓潤的眸眨了兩下,也沒再問,就說了句好。

宋老板知道露茜看到的是什麽,他雖不提,可對于網上這些惡毒的輿論,他并沒那個的肚量就這麽視而不見。

吃完早餐後,宋梓辄帶着溫桐就出了酒店,等了一會,一輛瑪莎拉蒂的跑車停在兩人面前。

溫桐打開車門上去之後,透過車鏡的反射,赫然看到一輛軍車停在了酒店門口,随之下來的是幾位威風凜凜的軍爺,目光落在了他們這邊後,擡步就要追上來了。

宋老板卻是算準了他們追不急的樣子,優雅從容得上車,系好安全帶,發動油門,揚長而去。

正要他們停車的方向是宋老板開走的方向是相反的,又不能原地調頭,等他們去到路口調頭了,也找不到跑車的影子了。

溫桐從宋老板這一系列流利的動作,分明看出了一種戲耍的态度。

“是你父親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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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來抓你了。”溫桐聲音低低。

宋梓辄微微一笑,“嗯,所以夫人要保護好為夫。”

身負重任的溫桐,“……”

跑車在繁華的街道飛奔而過,在某個停車場停了車後,兩人跻身在香榭麗舍的街道上,即便不是周末,街上也并不冷清。

兩人牽着手,與普通的情侶沒有任何區別,只是男人的俊秀之色去到哪裏都有些過于引人注目。

“我們去哪?”

“約會。”宋老板淡淡的回。

聽到回答,溫桐怔愣了原地幾秒。

這時,前面迎來一個手裏拿着玩具車的小孩,他笑的很開心,時而會回頭看身後的母親一眼,然後叫一聲媽媽。

小孩的母親突然臉色一變。

宋梓辄将怔住的女人往懷裏一拉,正好與小孩一擦而過,要不然就會直接撞上溫桐了。

孩子的母親經過,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并追了上去。

對上男人深邃的黑眸,溫桐突然笑開了,微微推開男人擡起頭,眉目輕揚,“那走吧,我還沒試過跟男朋友逛街是什麽感覺。”

宋老板卻不放人了,把人捆在了懷裏不給走,“男朋友?”

“口誤,是…”

“是什麽?”

溫桐面燥了起來,有些難以啓齒那親密的稱呼。

宋老板眼裏含笑,靜靜的等着。

眼見周圍的異色越來越多,知道男人還在等她的回答。

溫桐醞釀了一下,面色嬌俏帶着羞澀,她緩緩啓齒,“老公。”

軟軟糯糯,像是山上留下的清泉,帶着一股甘甜,聽在耳裏,悸在心裏。

宋梓辄嘴邊的笑容更甚,像是情動了那般,眸底的柔意更深,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更奪目。

宋梓辄低下頭,淳淳的嗓音富有磁性的在溫桐耳邊循循善誘,“老婆,再叫一次。”

因為宋老板的稱呼,溫桐的臉色更是嬌媚的盛開,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又酥酥麻麻的,她禁不住這樣的攻勢,又喊了一聲。

于是。

溫桐在喊了好幾次之後,抿着唇詢問,“好了沒有?”

宋老板滿意的将人放開,牽着人往一座大廈裏面走去,裏面顯得有些寂寥,很多品牌都還沒有開門,所以兩人去了最頂樓看了一場電影。

看完電影後将近中午,在商場裏面的餐廳吃了午餐又休息了會,溫桐拉着宋老板準備開啓購物模式了。

自己的買了兩三套,大多都是為宋老板和父母選的,從襯衫外套褲子鞋子。

宋老板的最好選,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溫桐買,宋老板負責刷卡拿東西,那簽字行雲流水。

其中一家負責接待的店員喜笑顏開,要知道這買下的衣服好多價格都不便宜,這一次性買下這麽多,這個月的獎金提成不少了。

要說宋老板現在穿的衣服其實都是定制的,如今有溫桐幫忙打點外在形象了,在路過幾家男士內褲品牌店的時候,目光一瞥,随後低頭,目光铮铮的看向溫桐,“溫桐,這個還沒有買。”

溫桐囧了一臉,但想起男人的衣櫃裏還放有新的,便回了,“你不是還有新的嗎?”

宋老板義正言辭,“要買當然是買全套。”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加上兩人離得店面比較接近,男士內褲的一名女導購員看見宋老板提了那麽多東西,目光一亮,就迎了上去,“這位先生,您是要買男士短褲對嗎?”

“嗯。”

“您可以進來挑一下款式尺碼,要是不知道尺寸的話這邊是有專業…”

“我老婆知道尺寸。”

被秀了一臉恩愛的導購員。

溫桐紅着臉,抿着唇,有些炸毛了,“你在這裏等我。”

宋老板流氓行為真是無止境。

對于做服裝設計的,又親自體驗過,尺寸什麽的,當然是最了解的了。

但在溫桐買了一堆的男士內褲出來後,宋老板眉目挑起,這麽足的量,大概是明年也穿不完。

買完內褲,溫桐順便買了臺新手機,她手機被扔進了泳池裏拿上來已經沒什麽用了,幸好手機卡沒有被泡壞,手機款式選了和宋老板一樣的。

買完手機,兩人拿了東西出了商場,走向了停車場,把買的衣服全放車裏的後備箱。

大概是天氣涼了,才五點這樣,天邊的太陽已經落了一半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溫桐上了車,看着天色,嘴角翹起,心情不錯的樣子。

宋老板在把東西放好後夜上了車,進來便看到溫桐笑開的容顏。

湊近給人系上了安全帶,系好了之後,宋老板擡起頭,兩人雙目對視。

車內,沒有了外頭的喧嚷吵鬧,安靜的,仿佛兩人的心跳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其實,早在溫桐那麽親密的稱呼宋老板的時候,宋老板就想親人了,不過考慮到周遭的因素才沒有那麽做。

如今,孤男寡女,親和不親,是不用在考慮了。

吻住眼前誘人柔軟的唇,撬開不緊的牙關,掃蕩吸吮着屬于懷裏女人的芳甜,激烈碰撞,追逐,最後不滿足的,勾起那軟甜的舌纏綿。

溫桐似乎也情動了那般,呼吸交纏之間,雙手勾住男人的頸項,微微仰起頭,主動承受宋老板的侵略,帶着點點羞澀,伸出粉嫩的舌,怯怯的闖進了男人的領地。繼而在纏到了男人的氣息後又想退回來,卻被勾住吸吮了舔吻一番。

忽而,在感覺到暗處傳來了一閃而過的閃光之後,溫桐睜開有些濕漉的眼睛,呼吸有些喘,“有,有人偷拍…”

在今早的新聞一出,宋老板受到媒體的關注度自然是高,有狗仔跟蹤也并不奇怪。

宋梓辄透過車窗,餘光也瞥過那個方向,繼而手臂一攬溫桐的柳腰更靠近自己一些,“那就讓他們拍。”

随後堵住了溫桐的唇,斷斷續續的呓語吞進了腹中,逐漸的加深這個吻,讓溫桐沒有心思再去關注什麽記者偷拍。

宋老板放任的态度,目的也是顯而易見。

仿佛是在說,宋家的宋梓辄,只屬于溫桐一人的,更不會被一紙婚約束縛。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那偷拍的狗仔已經拍好照片離開了。

徹徹底底的嘗夠了,宋老板輕啄紅唇兩下才停下來。

溫桐的思緒還混混沌沌,等回過神的時候,車子已經在大道上飛馳。

見車子并不是往君悅酒店那邊開回去的,便問了一句,“不回酒店?”

宋老板,“去宋家。”

溫桐,“……”

這個時候還在君悅樓下守株待兔的那幾位軍爺要是知道了,這幾位鐵骨铮铮的男子漢不知道會不會哭。

夜晚的帝都,似乎才是它蘇醒的時候。

溫岳林帶着那塊玉佩,搭了計程車,到了一座華麗壯觀的建築物面前。

看着進進出出的豪車,他眼中除了豔羨還是豔羨。

在門口猶豫了一陣子後,帶着玉佩便走了進去。

這壯觀的建築物,其實是一座拍賣場,今晚,在這裏将會有一場拍賣會要舉行。

溫岳林站在門口,只見門口的侍者攔住他,“先生,請出示你的會員證明。”

今晚的拍賣會,是什錦拍賣行的會員才能進去。

溫岳林自然是拿不出什麽證明,在周遭目光投落下來後,他臉色不自然的說了句,“我是拿寶貝過來拍賣的。”

“是什麽?”什錦的工作人員問。

溫岳林拿出錦盒打開給什錦的工作人員看了一下。

什錦的工作人員看了眼,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在看溫岳林西裝革履,不過臉上顯示的卻是落魄的生意人的模樣,“先生,請跟我來。”

門口接待的侍者将他領了進去,在領到了一間接待室後,一個負責接待的女人走了進來,打過了招呼之後,遞了一份協議書過去了,“溫先生,這份合同你看一下,若是沒問題的話就簽字,還有您帶來的玉佩需要經過鑒定師估量價值,确定起價。”

什錦是正規的拍賣會,溫岳林也不怕玉會被騙走調換之類的,很放心的便将玉佩遞了過去,“楊小姐,麻煩你了。”

楊小姐接過玉佩,笑了笑走了出去。

什錦拍賣的門口。

一輛價值幾千萬的林肯停在了門口,率先下來的是一名帥氣逼人的男人,接着一名精神爽朗的老人也從車裏下來了。

------題外話------

寫着把我自己也給甜到了。

☆、108回宋家

老人穿着灰黑色的西裝,雙手交疊在背後,那雙細長的雙眼乍看之下是溫和,卻又帶着幾分精明和毒辣。

很快從裏面出來一名四五十歲的男人,出到門口的時候,兩邊的侍者還恭敬的尊稱了一聲何先生。

何先生是什錦的資深鑒定師,在古董古玩這一方面,是有很大的聲望,頗多有錢人要是手裏頭有什麽寶貝都會預定這位沈先生做鑒定。

何先生站在了兩人面前,笑呵呵的便邀着進去了。

那些前來拍賣的富豪幾乎都知道沈先生這人,最主要的還是何先生的脾氣古怪,同時也是極其孤傲的一個人。

其中,有些富豪是相約一起來了,看見這一個畫面便疑惑了,“奇怪了,這兩人什麽身份?何先生都這般客客氣氣的。”

“那是樊城的易老,和他孫子易沉,樊城是Y省的首都,這易家可是掌控了Y省的經濟命脈,在那邊可是稱霸的存在。”

不是市,而是整個省,可以想象這易家的底蘊是有多龐大了,雖然Y省的經濟發展沒有G省的好,但是也差不到哪裏去了。

“那可真是厲害了。”

“不過啊,這易家從不跟咱們G省的人做生意。”

“為什麽?商人不都是利益為重。”

“誰知道呢。”

這麽一說更是讓人好奇了,這樊城的易家為什麽不做G省的生意。

何先生把人招呼進了vip的拍賣包廂後,兩名穿着旗袍的女人便端着一套瓷玉的茶具和一些削好的水果上來了。

茶具擺在了桌上之後,何先生便開始泡茶,那瓷玉的茶具在經過開水滋養的時候顏色會變得更加亮色光澤。

搞拍賣的,用的自然也是好東西。

過了會,何先生便道了,“易老,易侄兒,喝茶。”

易老笑着接過,“你這泡茶的瓷具怎麽又換了?”

何先生臉帶謙虛,“還是被易老發現了,哎,我這性子,手裏有好寶貝,就是藏不住,易老您難得來一次,有好寶貝自然要和您分享。”

至于易沈,他拿起茶杯微微的抿了一口,“何叔這茶葉可是大紅袍?”

大紅袍,是南北地區,茶葉之中最稀有珍貴的茶葉,因為極其不容易養活,其茶的味道還要用最嫩的葉子,才能泡出一壺好茶來。

世間之物,以稀為貴。

何先生眼睛一亮,“沈侄兒果然是茶道高手,這才一喝就知道了。”

易沈笑了笑,他的五官看起來比較秀氣精致,長眉若柳,深如玉樹,卻不顯得女氣,眼眸溫潤充滿了平靜,像是上品的西湖龍井,你只有淺嘗了其中的味道,才知道其的內涵。

這一笑,便是有種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感覺了。

易老看着易沈笑起來,目光怔了幾下,繼而眼中又化為了深深的無奈和帶着一抹思念。

易沈不說話,他知道爺爺看着自己肯定是又想起了姑奶奶了。

何先生也隐晦的發現什麽,知道這是易老心裏的結,實在也是沒辦法。

這時,包廂的門扣扣扣的敲響了,在何先生說了進來之後,門推開了,是楊小姐。

楊小姐微微彎了彎腰,向易老和易沈問了好,才道,“何先生,這邊有塊上好的玉佩需要您鑒定一下。”

“哦?有上好的玉佩?”何先生的語氣有些意外。

上好的玉佩,也只有上了年份或者古時候的雕刻大師精心雕琢的可才稱的上。

楊小姐在拍賣會做了這麽久,通常有人要拿東西過來拍賣,都會先分個等級,比如下等,中等,上等,極品這樣劃分。之後才拿去給鑒定師鑒定其中價值。

“恩,加上您一直有吩咐若是有人拍賣玉佩統統都拿給您鑒定,這不今天有一塊我便拿過來了。”

“好,給我看看。”

楊小姐便把樸素的錦盒遞了過去。

錦盒很普通,何先生也避諱在場的易老和易沈,打開盒子的那一瞬間,玉不管是從雕刻還是色澤上看都是極品中極品。

不過瞬間的事,何先生的眸色眯了眯,喜色瞬間從臉上綻開了。

在聽到玉佩的時候,易老的眼底的神色更是黯然了幾分,所以也就沒有注意那邊去。

“易老,這,這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塊玉佩?”

易沈的目光先是看了過去,“爺爺,這塊玉還真的像祖爺爺送給姑奶奶的那一塊。”

易老這麽一聽,目光也看了過去了,在目光接觸那塊玉的時候,整個人就從凳子上驚了起來,他雙手微顫,目光也逐漸濕潤,伸手接過的時候看了好一會才道,“是,是這一塊。”

何先生看着這商界傳奇的易老激動的模樣,也難怪,找這玉佩可找了四十幾年了。

易沈顯得比較冷靜,“拍賣這塊玉佩的是什麽人?”

雖然什錦有規矩拍賣不能暴露了原主的信息,但是易家的身份特殊,所以便道了,“是一位四十歲姓溫,名岳林的先生。”

在溫岳林提交個人信息的時候有看到他的身份證,對數字敏感的她一下子便算出了歲數。

才四十歲?

“會不會是他…”

易沈立馬打斷了,“爺爺,你這樣想就武斷了。”

易老吹胡子瞪眼,“就不能給你爺爺有這個念想嗎?”

易沈說的頭頭是道,“爺爺雖然你一直覺得當年舅舅出生的時候是被人捂死的,但那也只是猜測,而且諸多疑點,再說這玉佩被拿走,也不能說明什麽,更沒有證據。”

何先生年輕的時候是跟在易老身邊學習的弟子,所以當年的事也是知一略二,便道了,“是啊,易老,先好好查查,說不定能查出什麽。”

易老也是心切,“當年,你姑奶奶要是沒有執意要嫁給安傳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易家幾十年前在Y省已經是商業大戶了,易秋盈是當然的易家二小姐,在洋國歸來後去了帝都旅游,之後結識了年輕時的安傳瑞,并與其相愛。

但兩人的戀情一直遭到易家的反對,當年還和易家斷絕了關系。

為了愛情,易秋盈是飛蛾撲火,安傳瑞也真的是愛她,在結婚幾年後,那時候安家的基業在有易秋盈的幫助下已經發展了起來,過了三年,易秋盈懷孕了,但卻死于了産後大出血,剛出生的孩子也被醫生診斷為夭折了。

易家知道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從Y省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具冰冷的屍體。

易秋盈的死,易家是怪罪在了安傳瑞的身上,明知道已經臨近了産期,為了一樁生意還去了香港出差。

本就不贊成的婚事,自從這件事起兩家徹底決裂。

加上當時問過一個幫忙接生的護士,孩子在出來的時候還哭的很響亮,易秋盈也沒事,還把玉佩放在了孩子身上,但沒想到過一會,易秋盈便突然出血,搶救無效死了。

而孩子沒想到半夜就也沒氣了。

但是,當時有一個疑點,那就是易秋盈放嬰兒裹裏的玉佩不見了。

易家當時是一致認為嬰兒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最大的可能便是被捂死了,然後玉佩被拿走了。

可當年卻是被醫生診斷是夭折的。

疑點重重。以當年的科技,卻是根本查不出什麽。

易沈,“爺爺,你也別想太多,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真相。”

“那這塊玉佩?”何先生便問了。

易沈想了想道,“走正常拍賣程序,我們拍下來便可。”

大概是不想打草驚蛇。

“好。”楊先生把玉佩放回錦盒裏面,遞還給楊小姐,“玉佩的估算起價是六百萬。”

楊小姐接過,出去了。

當晚玉佩拍賣的價格在五千萬,因為易家叫價,當晚跟着叫價的人并不多,而且看其架勢,是非拍下不可。

一塊突然得來的玉佩拍了五千萬的高價,溫岳林更是笑開了臉,除去給什錦的費用,也有四千六百萬了。

此刻,安家別墅,書房。

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安傳瑞,他手裏拿着一本書,笑也不笑的,身上沉澱的更多是歲月留下來的腥風血雨,微眯的眼角顯得有些無情。

安右琪一家子在安傳瑞未發話前都顯得嚴謹有些忌憚。

好一會後,安傳瑞把書放下。

“阿琴,我讓你帶琪琪參加微購的周年慶,不是讓去闖禍的,你看看她可都做了些什麽?跟一些不入流的人盡學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被指名點姓的安右琪縮了縮脖子,往自己父親安盛乘身邊靠了靠。

雖然在安家,大家都以為安右琪是安傳瑞最疼愛的孫侄女,但她可是一點都察覺不出來。

安盛乘眼神安撫了一下安右琪,顯得有些溺愛在裏頭。

被訓斥的龍夫人嘴角抿了抿,“大伯,我會好好管教琪琪的。”

安傳瑞眼底帶着寒意,冷道,“若不是我交給琪琪管理的兩處産業被人收購納入了一名叫溫桐女子的旗下,如果不是我有收到通知,然我現在還蒙在鼓裏。”

這兩處産業都是較為有價值,其中收購的酒樓那塊地皮就價值千萬了,只是安右琪管理的不好,收入一直普普通通。

安右琪聽着,眼底藏着不甘,“大伯公,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天我有去跟她賠禮道歉了。”

這兩處産業被收購走,安右琪也是心疼,平時她雖然都不管理,每個月還是有一兩百萬的利潤進賬。

“大伯,琪琪是真的知道錯了,再說那姓溫的女子在游輪上也打了琪琪一巴掌。”安盛乘說了。

龍夫人,“大伯,事後我還讓琪琪去跟她道歉了。”

安傳瑞聽着只是蹙了蹙眉,見安右琪臉上确實還有淺淺的紅印子,所說的話并不假,也并不想因為他們的事煩心的樣子,“出去吧。”

“大伯那兩塊産業…”安盛乘還是希望能拿回那兩處産業。

“被搶走的東西你們若是沒實力搶回來,還惦記着做什麽。”

安盛乘臉一紅,“大伯教訓的是。”繼而有些灰頭土臉的帶着自己老婆女兒出去了。

出來後,龍夫人目光也沉甸甸的,看見安盛乘的軟弱覺得有些厭煩,一言不語的便走了。

安盛乘瞥見,也不說話,“琪琪,走吧,我們回去了。”

安右琪這時更不敢和龍夫人說話,她從小害怕不茍言笑的龍夫人,如今安家在挑選繼承人,她鬧得這麽一出,萬一安傳瑞把天宇集團交給了安典彥他們一家,那就得不償失了。

安盛乘一家走了之後,管家杜賀進了書房,手裏拿了一疊資料。

·

宋家大宅并不是坐落于市內,而是在市外的一座山。

那整座山都是宋家的。

森嚴戒備的門口,兩邊都有穿着軍裝的軍人在站崗,瑪莎拉蒂停在門口後,宋梓辄開了車窗,對其中一名軍人道,“開門。”

兩人怔愣了一下,才道,“是,大少爺。”

住宅裏。

燈火明亮,吃飯的偏廳,宋家人已經齊聚一堂了。

宋君庭疑惑的看着那幾個帥氣的年輕男人,一臉意外,“你們今天怎麽都回來吃晚飯了?”

座位上,除了他們,還有幾位中年男女。

“大伯早就說了讓你買手機,你不買,又怕不會用,所以消息才不靈通。”宋家最小的那位六少宋民航風姿潇灑的坐在了飯桌前。

宋君庭皺了皺眉,“別跟你大伯我打啞謎,心情不好着。”

從外頭回來脫了軍裝的宋禮賢在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毛巾擦手了之後也坐在了飯桌前,一言不語的,臉色有些陰郁的。

二少宋祁,“大哥說今晚帶大嫂回來我們才百忙之中抽空回來的。”

宋少将,“…。”

------題外話------

胃痛,/(tot)/~哎,先更這麽多。真卡

☆、109裴素清也來了

原來今天宋老板在陪自家媳婦約會的時候,抽個閑空在微信的家族群丢下這麽一個驚天魚雷。

家族群是最小的老幺六少宋民航組建的,平時若是宋家召喚回去沒空便會在群裏通知一聲,既方便行蹤,還能省電話費,無聊的時候還可以聊聊天玩個搶紅包游戲。

宋家的幾位都很與時俱進,除了宋少将。

宋家,宋老爺子和宋老太太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兩人一生戰績赫赫,現在家道人丁興旺,安定子孫安康,兩人便是經常去旅游,宋君庭是大兒子,有兩個兒子,宋梓辄是大哥,宋禮賢海航第四,參軍五年也僅憑一己之力,不借助宋家混到了少校的軍銜。

二兒子宋安焱,其妻子苗雅,宋安焱生了一個兒子和女兒,妻子莊慧,兒子宋承澤排行第五,如今是某科技研究中心的生物學博士,女兒宋煙雨如今在法國留學。

三兒子宋成周,妻子文雯雯,生了一對雙胞胎,排行老二老三,老二宋祁在帝都檢察院擔任檢察官,老三宋傲是有名的律師,是衆多軍政高官的法律顧問。

老四宋川,妻子季寧,只育了一個兒子—宋民航,如今在S大念大三。

今晚回來吃晚飯的,除了宋乘澤一家子不在,其他都在。

宋祁這一聲大嫂可是讓宋少将火都燒到眉毛去了,宋家都還沒承認的女人就給喊大嫂了,純屬是找抽。

宋君庭皺起眉目露兇光,“什麽大嫂?宋家不承認的,你們都不許喊。”

宋少将的獨裁政策總是令人刮目相看的。

話一出,宋家的另外幾人都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我們都有看了報紙,那個姑娘看起來也挺有福相的,說不定啊很有福氣,是阿辄的福星也說不準。”文雯雯便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宋成周眼裏含着溫柔看向文雯雯,“這個概率0。01。”

“關鍵,我一眼就看到了咱們宋家祖傳的镯子已經帶在那姑娘手裏了,這說明啥,大哥肯定很喜歡她。”宋傲指出一點。

“阿辄這是一條不歸路啊。”宋川蹙了蹙眉,嘆道。

愛情固然美好,但宋家,向來是生生命體,打從出生就是大富大貴之命,正因為如此,才會造成生命衰減,活不過四十。

想要延長壽命的唯一辦法便是和八字不相沖旺夫的女人結婚。

若是不這麽做,這麽年輕就會死。

對于死亡的恐懼,又有多少人可以戰勝?

“這條路是大哥自己選的。”宋祁又一針見血。

宋君庭臉黑壓壓的,有點賭氣的味道在這裏面,“他要娶的女人只能是裴氏的千金。”

宋民航性子比較直,加上年紀最小,所以心裏有什麽話也就直說出來,“大伯你這是要做惡人把人家小兩口拆散了?大哥那麽可怕,不好吧?”

可怕?

這形容詞用的還是很妥當的。

宋民航雖然年紀最小,但事情看得還是很透徹的,他不能說是了解大哥宋梓辄,但是某種直覺,如果大伯做了什麽傷害那姑娘的事,大哥不止翻臉那麽簡單,什麽血腥暴力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宋君庭冷哼一聲,從兒子那下手定然是白費力氣,從那姑娘下手總可以吧?

宋禮賢默默聽着都沒有發表意見,他喜歡裴素清,宋家的人都知道,不過最後這份喜歡也只能埋藏心底,兩人注定是沒有結果的,興許是他們也知道,所以一直沒有提過裴素清這個人。

他見宋君庭身邊空着位置便問,“爸,媽呢?”

“你媽去裴家了,也差不多時間回來了。”

這時,大宅的正門口,瑪莎拉蒂停在了正門口。

“在這裏等我,我去停車。”宋梓辄叫醒了在車上眯了一小會的溫桐。

溫桐睜開朦胧的眼睛,看着外面已經黑下來的天色,不過宅子裏面卻是明亮堂皇的,聲音有些沙啞的,“恩。”

宋老板親了親人的額頭,目光柔寵。

溫桐從車上下來,下車的時候手裏提着東西,她捋了捋發絲,整理了一下儀容,面色平靜的站在宅子的屋檐下,見門口的傭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輕輕的勾了一個微笑表示回應。

像珍珠一般矜貴的女人。

卻又淡雅大氣,身上的書香氣息滿載,在這黑夜背景的襯托下,散發瑩潤的光芒。

這是傭人們見到溫桐的第一個想法。

夜晚,秋衣濃了,也有些涼意了。

宋梓辄停好車後,走向溫桐,随即牽起人的手往屋子裏去了。

管家勇叔面色嚴謹,臉上有一塊刀疤,看到從正屋進來的兩人,之後進入了偏殿,“大少爺到了。”

哦?

宋家的人目光齊齊的放在了偏殿的入口。

沒一會,那兩人的身影便出現了在他們的視線裏,雖然只是普通的牽着手,然無形中透着親密。

溫桐站在宋梓辄身邊還顯得很嬌小。

這時不知道溫桐說了什麽,宋梓辄的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雖然不明顯,但是給宋家人沖擊力頗大的。

而溫桐,在外貌氣質上,已經很出衆了。

進入了偏殿之後,傭人瞧見,便是将溫桐手上拿着的幾個盒子拿走了,遞上了準備好的熱毛巾。

溫桐含笑說着謝謝接過,然後擦了擦手。

那種從容淡定,宋家人瞧見,也是欣賞。

一個女孩單槍匹配的要面對宋家那麽多人口,溫桐說不拘謹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性子向來也放得開,既然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便是。

更何況,宋老板在身邊。

宋梓辄發現自己家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和溫桐的身上,眉目一挑,目光落在了父親那張鐵青的臉幾秒,像是沒看到那般,又移開了。

帶着溫桐在餐桌右邊的兩個位置坐下。

溫桐右手邊是宋老板,左手邊是宋禮賢,再過去就是宋少将。

“小桐,介紹一下我的家人。”

每介紹一位溫桐便跟着打一聲招呼。

夫唱婦随,表現的淋淋盡致。

直至最後,宋少将是最後被介紹的。

溫桐視線落在鐵血魔嗜的中年男人身上,态度謙和,“叔叔你好,初次見面,我是溫桐。”

宋君庭目光帶着冰冷的審視,冷冷的哼了一聲就也不搭理了。

宋家的其他幾位瞧見,面面相觑了。大哥(大伯)這時要當面刁難人家小姑娘呀,多難為情啊。

哪知。

溫桐嘴邊笑意不減,見宋君庭沒有要搭理的意思,目光也轉開了。

壓根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樣子。

宋禮賢是最矛盾的人,他喜歡裴素清,雖然只能藏着掖着了,但不代表他想看到裴素清傷心。

因為裴素清喜歡的是大哥宋梓辄,加上兩人八字相配,兩人在一起,在适合不過,如今宋梓辄卻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所謂的婚約和他做的一切,有什麽意義了?

對于溫桐的存在,他也極其的排斥并且讨厭。

“先上菜吧。”臨近飯店,宋成周對勇叔說了句。

菜上了一半,大宅外面也傳來了一些聲響。

一輛黑色轎車也停在了正宅的門口,貴态的衛湄玉先從車裏下來,繼而車裏又下來了兩名年輕的女孩,一名顯得活潑比較好動些,下了車之後東張西望的看着,之後在另外一名漂亮的女子耳邊說了句,“清清姐,你未婚夫的家真的好大哦,而且風格好古風大氣。”

說這話的是裴素清的表妹向茹茹,用的還是英語,向茹茹在國外長大的,近幾日才回國,回國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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