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44)
問起溫桐的情況,意思十分明顯。
溫桐安安靜靜的站在父母身邊。
昨天滑雪,腿還酸着,如今踩着高跟鞋站了會,腳就開始不舒服的酸痛了。
易沈不大喜歡與商人打交道,他伸出手,“表姐,我們去跳舞吧。”
溫桐眨了眨眼睛,易沈應該可以吧?猶豫了會,手就放在易沈的手上,“我不太會跳。”
第一次跳華爾茲的男人,貌似是宋老板?
今晚的宴會,宋老板遲到了,想着遲遲沒來的人,她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易沈道,“沒關系,滑雪你都學的這麽好,跳舞比滑雪簡單多了。”
衆目睽睽下,兩人步入了舞池。
只是,在易沈眼裏,這簡單多的跳舞,令他十分的遭罪了。
“表姐,你跟着我的節奏走。”
“表姐,你的舞步錯了。”
“表姐,你放輕松一點。”
被高跟鞋踩了無數腳的易沈,他已經想當甩手掌櫃了。
過了十分鐘後,兩人從舞池裏退了出來,溫桐臉上挂着歉意的淡笑。
她不是不會,上次和宋梓辄跳舞已經會點了,只是與她跳舞的人不是他,對于跳舞實在沒多大興致,心思不在,自然頻頻出錯。
Advertisement
在場的男人見易沈被踩的這麽慘,依然不怕死的想要邀請溫桐。
每個人上前,溫桐都疏陌的拒絕。
易沈對那些前來邀請溫桐的男人嗤之以鼻,休息了會,不信邪般,“表姐,再來,我一定要教會你。”
上官賀仰頭喝酒,餘光瞥見獨自坐在不遠處的溫桐,她的那份靜然,宛如畫般,他很喜歡。
溫桐沒來得及拒絕,被易沈又拉向了舞池。
突然,敞開的大門口又停下了一輛豪車,門口站着的傭人上前開門。
廳內的人目光看了出去,有人在宴會場合遲到,出于好奇,都會不自覺的看上一眼。
林子陽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後,開了後車門。
宋梓辄下了車,雙手都插進褲兜,很随意慵懶的姿勢,身影顯得十分料峭挺拔,眼眸深邃,鼻梁很高,嘴唇薄紅,他看起來非常俊美幹淨,細致,舉手投足間,清貴雅致,他踩着不緊不慢的步伐走了進去。
他是誰?
在傭人的帶領下,宋梓辄很輕易的就到了溫爸爸和溫媽媽面前。
他一路橫穿人群,因為過于俊美的外表,頻頻搶眼。
甚至,一直站在靠窗位置的上官徐,看到宋梓辄後,目光一滞後,裏森?他,為什麽會出現這裏。
溫爸爸,溫媽媽看到來人,“阿辄,你來了。”
“爸,媽。”宋梓辄喊了一聲。
周圍的人一聽,難道是兒子?不過五官看着并不神似。
“來,給你介紹一下一下,這是小桐的表叔表嬸…”
宋梓辄目光投了過去,率先問候,後為自己的遲到行為道歉,言行舉止間,透着溫雅有禮。
易世明和顧黎看着出現的年輕男人,看了好幾眼後露出笑容并打招呼,先前聽聞溫桐已經有了可以談婚論嫁的男朋友,此刻一看倒覺得很适合溫桐,而且聽說還是帝都宋家的人。
帝都宋家,鼎鼎大名的軍政名門。
一番聊天後,旁人終于問了,“這位是?”
易世明笑着回答,“我外甥女的對象,宋梓辄。”
衆人一聽,不由覺得可惜。
原來那個叫溫桐的有男朋友了,而且眼前的男人很出色優秀,難怪易家的人對于他們的暗示無動于衷。
宋梓辄站着與他們聊了一會後,問了溫桐在哪後,徑直往舞池的方向去了。
突然。
易沈又被踩了一腳,正疼的嗷嗷叫。
溫桐的眸光潤潤的一亮,笑意從唇邊蕩開。
宋梓辄的目光一深,瞥了過去,随後落在了溫桐的腰側搭着的一手上。
溫桐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恍然想起不久前,宋梓辄說過的一句話,不知為何,臉微微一熱,一下子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的反應。
穿過舞池的人,宋梓辄很快走近了她。
易沈見到來人,就立馬松開了溫桐,道,“表姐夫你來了,表姐交給你了,我先走了。”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他大概會有一陣子不會想要和女人共舞的欲望了。
當那溫熱的手心親昵的搭在了她腰間上的時候,溫桐才意識到遲到的宋老板,來了。
------題外話------
關于上官徐,只是埋個伏筆,不會寫太多關于她的事情,畢竟主線不在這裏,我需要埋下之後劇情的伏筆。
☆、137太壞了
易沈的手搭在她腰間的時候力道用的很輕,幾乎沒怎麽碰到她。
不像宋梓辄,溫熱的手掌重重的覆在腰間,有力強穩的,他微微一用力,讓她的身體更貼近他,另一手則交握住。
溫桐沒說話,兩人靠近後,下巴抵在了宋梓辄的肩膀處,懶懶的姿态,像個慵懶的貓咪趴着享受午後的陽光那般,兩人姿勢親密。
周圍一直偷偷關注溫桐的年輕男人突然間就碎了心,剛才易家的公子易沈是稱呼這個男人為表姐夫,聲音說的不大,但若是留心就會聽到,而且情況看來,兩人的感情應該很好。
在溫情浪漫的音樂下,宋梓辄帶着她,以漫漫的步伐跳起了舞。
溫桐眉目盈盈,這樣子的她,在如今的場合,更耀眼奪目了,仿佛她的美麗,只為在她眼前的男人盛開。
“賀少,你在想什麽?”
某處角落的位置,一個金發美女一臂靠在了上官賀的肩膀處,身體向前傾斜,若隐若現的勾,她風情萬種的問道。
上官賀聽到她的聲音收回了心神,有些心浮氣躁的解開領結,單手解開兩顆紐扣,“沒什麽,我們繼續。”
跳了一曲,兩人就沒有在繼續了,而是從舞池裏出來攜手往溫爸爸那邊去,走過去去後,易老爺子逐一又向衆人介紹了一番,帝都宋家,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都了解一二,總之,是帝都很大勢力的軍政家族就是了。
易老葉子的話裏隐約提到兩人下月會舉行婚禮,邀約的意思明顯的很。
更多人好奇溫桐是怎麽認識宋梓辄的,不是說只是B市鄉鎮出來的姑娘嗎?
“吃過晚飯了嗎?”旁邊,溫桐問。
“還沒有。”聲音清潤幹淨。
溫桐擡頭看了前方挂着的巨大古鐘,時間已經八點多,她十分體貼的,“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宋梓辄清冽的眸仿佛帶了笑意,松開握住她的手,溫桐走後,他就發現,現場有很多年輕男人的目光追随着她。
不經然間,他恍然失笑了下,想不到他對溫桐的獨占欲竟濃到別的男人看她一眼都不歡喜的地步了,在這種事情上,他變得很小氣。
溫桐去到了餐點區域,拿一個幹淨的碟,拿夾子夾了多種水果湊成水果拼盤,水果切的很細很齊,一看切水果的師傅刀工一定非常了得,盤子裝滿後準備離開了,轉身卻發現身後站了人,距離很近。
一瞬間的事,溫桐一腿往後站,分開距離,只是後面是桌子,腳不小心撞到了臺下的柱子,一疼,清秀的眉蹙起。
上官賀抓住了她的手腕,纖細的感覺,讓他的心情覺得很奇妙,“沒事吧?”
溫桐站穩後,禮貌的收回了手,語氣沒有多大的浮動,“謝謝,我沒事。”
上官賀突然問,“他是你的男人?”
“恩。”是她的,她獨一無二的。
溫桐的承認,上官賀稍微失神幾秒又道,“他很不錯。”不管哪一方面,是個實力隐藏的很深的男人。
聽到對宋梓辄的贊美,溫桐的笑容裏多了一絲柔和細潤,又淡淡的說了一聲謝謝,收下了他的贊美。
“不過你可要注意,多金帥氣的男人是很容易移情別戀的。”上官賀又冒出一句,用着漫不經心的口吻。
溫桐頓了頓,旋即臉上的笑容更甚,只是,看着上官賀的眼神,那麽的平靜,冰冷。沒有在回他,她微微側身從他身邊過去。
上官賀的樣子落在一些女人眼裏覺得他接近溫桐的行為有些奇怪,雖然不知道兩人聊了什麽,可心裏對溫桐的讨厭又加深了幾分。
其實上官賀很清楚,那個叫宋梓辄的男人,會和溫桐結婚,都傳開了,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為什麽要說這句話?大概是覺得在提到宋梓辄的時候,看到溫桐的神色變的溫柔後,心情稍微有些惡劣。
不過那樣說,已經失去了風度和水準,上官賀自己心裏應該也很清楚。
瘋了吧?
溫桐走回宋梓辄身邊的時候,她将盤子拿在手裏,眸很黑很深,“找個地方再吃。”
溫桐沒多想什麽,帶他往樓上的休息室去了,吃完後再下來花不了多少時間,而且,她知道宋梓辄喜靜,宴會太吵鬧了,他應該不喜歡。
上官徐一直想上前搭話,只是去到半路,她看着兩人上了樓漸漸的消失在熱鬧的廳堂,二樓就算是客人,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能上去的。
現在她非常的吃驚,裏森會出現在這裏,并且成為了那個叫溫桐的女孩的男朋友,他不應該在美國嗎?
二樓靜悄悄的。
休息室,是溫桐之前化妝的那間。
“我去給你泡壺茶。”溫桐看到桌上的茶壺,打開壺蓋看了看,端起茶壺想換上熱水,心裏想要不要換上新鮮的茶葉。
只是進了休息室後,宋梓辄已經完全不遮掩眼裏的妒色和占有欲,他将溫桐拉回來,抱住側着抱坐在了腿上,看見光滑的美背外露,一手禁锢住人,沉沉的附下身子。
瞬間,溫桐感覺全身都在顫栗了。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擊肌膚上,癢癢的,還有頭發觸着,感覺到溫熱的唇瓣在肌膚上游走,她臉一紅,不由的扭動身子,想要阻止。
“別親了,好癢。”
姿勢一換,她的身子陷入了柔軟的沙發,隐隐聽着上方的宋梓辄說了,“不要亂動,會出事的。”
溫桐一聽,乖順了。
男人的唇一點點的往上,最後撩開後背微卷的長發,唇重重的吮了一口,很快,漂亮潔白的美背,留下了點點的吻痕,乍看一下,觸目驚心。
溫桐臉羞得埋了起來,她就算不用看鏡子都知道她後背一定會留下宋梓辄的痕跡,他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告訴她他的不滿意嗎?
親了好久,宋梓辄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手纏着青絲,似笑非笑的問,“老婆,你要不要換件衣服?”
溫桐低低的垂着頭,“恩。”
宋梓辄聲音又壓得沉沉的,“那現在換好不好?”美背太誘人,他還想親下去的欲望愈來愈種。
溫桐又低低的恩了一聲。
“高跟鞋也不穿了,對這裏不好。”溫熱的手掌按在了溫桐的小腹上,那個位置是女人的子宮。
溫桐雙眸圓潤的睜着,氤氲的,聽着男人危險的語氣,她趕緊從男人身上下來,匆匆找了一件保守的禮服換上,當然高跟鞋也換了。
在她換衣服期間,宋梓辄出去了一趟,找傭人要了一瓶藥油,等她出來,将她撞到已經淤青的腿擡起擱在了大腿上,塗了藥油,開始柔柔的按着。
疼寵至極,令人豔羨。
宋梓辄并不是什麽好心腸的人,但他唯一的好,已經完完全全用在了溫桐的身上。
溫桐拿起叉子,心情很好的叉起一塊芒果喂進男人嘴裏。
兩人在樓上的溫情時光,此刻,一樓卻引起了騷動。
“喂,大家過來看看了,原來這個溫桐居然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面,表面看起來清高,其實是個臭不要臉的。”她一句話說出來後,很快吸引了身邊不好人湊過去看向她手機屏幕。
剽竊設計作品?這種事情性質非常惡劣的了,畢竟有損名聲。
微博頁面上,正是關于溫桐剽竊別人設計作品的事,這件事在帝都鬧得沸沸揚揚,在樊城有人認出來,正常不過,先前聽說名字的時候,就覺得熟悉。
頓時,那一邊的圈子熱議了起來,都是在說關于溫桐的。
有的表現的不可置信,有的幸災樂禍等等,但有的也保持客觀性,各種各樣的心理,但是,這種事在易家的地盤說出來,始終不太好。
不管怎麽樣,溫桐的事很快在宴會裏都傳開了。
易老爺子知道後,臉色臭臭的,識時務一點的年輕人,難道他們的父母都沒教他們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嗎?鑒于這件事情,在發生的時候,易老爺子就派人查過了,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背後動了手腳,陷害溫桐的。
在易家的地盤,光明正大說溫桐的只有那幾個聚在一起的女人而已。
“住嘴。”突然,一聲嚴厲的聲音洪亮的響起,安傳瑞拄着拐杖,眸光很冷的看着那群所謂的名媛淑女。
眼裏老人,鹜利的鷹眸,不由的讓人覺得畏懼。
那幾個女人不由的身體一愣,她們說什麽是她們的自由,眼前的老人憑什麽讓她們住嘴?沒理會,自顧自的又說了起來。
“喂,你們別說了,這裏可是易家,小心惹禍上身。”在她們身邊,有人提醒了句。
這句話很快給她們打了預防針一樣,但不管如何,安傳瑞還是生氣了,對一旁的李雲道,“查查這幾人的身份,至于怎麽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
李雲愣了幾秒,很快回過神,“董事長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的。”
安傳瑞冷哼幾聲,拄着拐杖才走回原來的位置。
後來有人認出李雲,便驚道,“你們慘了,剛才李雲身邊的那位應該是帝都天威集團的董事長。”
全國首屈一指的跨國集團公司,安傳瑞還登上了全國富豪榜前十名,這下子僅僅因為那幾個女人在說溫桐的壞話就大發雷霆,沒有參與話題的人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多嘴。
那幾個女人一聽,臉色一白。
其實就算安傳瑞不這麽做,不管是易家,還是宋梓辄,要是知道了也不會就這麽放過那些口不擇言的年輕人。
沒多久,宋梓辄和溫桐從樓上下來了,衆人的目光眺望了過去。
溫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嫩黃色的禮裙,襯的她的膚色更白潤了,淡然清素,純淨的眼底只有坦然正直,怎麽可能會是那種幹小人之事的人?
禍從口出,在不了解的情況,需要慎言。
易老爺子在知道安傳瑞的舉動後,顯然很滿意的,不過臉色還是臭臭的,冷冷的哼了一聲,後來叫來王李傳了話。
安傳瑞收到後,沒說什麽,但眼裏的激動出賣了他,後來又坐了一會,覺得乏了,沒會就離場了。
兩人從樓上下來了。
“表姐,你怎麽換衣服了?”易沈見人下來,問了一句,随後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
溫桐窘了一臉,明白什麽?然後恍然大悟,明白了易沈的意思,做人的思想,不要太龌蹉了。
一旁的宋梓辄笑意很深,他執起溫桐的手放進嘴邊親了親後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緩緩道,“其實,誤會了也沒多大關系。”
溫桐輕輕的呼吸着,嬌嗔的看了男人一眼,別過眼不理他。
易沈都這麽想了,那別人肯定也會想多。
宋梓辄阿,太壞了。
“表姐夫,你跟我去下,我那些朋友說認識認識你。”
于是,在衆多豪門子弟裏面,清俊的男人出現後,那些在女人眼裏的優質男一下子成了凡品那般的感覺,一下子失去了味道。
交談下來後,有的人拉過易沈,悄悄說道,“你這表姐夫挺好相處的啊。”
哪知,易沈神秘得道,“平時是挺好相處的,但是要碰到我表姐的事,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
恩?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想了解,網上搜索不就知道了。”
後來有人還真是拿出手機開了浏覽器搜索了,眼前這個清隽谪雅的男人,原來也是個惹不得的主。
“裏森。”上官徐站在了宋梓辄前面,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宋梓辄眸光瞥向她,點了點頭。
兩人是舊識?
上官徐交際圈一直很廣,認識的大人物也很多,據說尤其是國外的,她以前在美國留學,畢業後在國外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才回國。
“好久不見,找個安靜的地方談會?”上官徐有挺多問題想問的,比如回國即将結婚的事,國外的同學朋友知道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很吃驚吧,還有艾默爾·尤麗娜…
宋梓辄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桐的身上,見在溫爸爸和溫媽媽身邊笑開的溫桐,還對他招了招手,“現在沒有時間。”
上官徐咬了咬唇,看見宋梓辄要走了,“裏森,美國那邊的同學朋友,年前要辦個聚會,你知道嗎?”
“恩,知道,我邀請了他們來參加我的婚禮。”
親耳聽到宋梓辄說,上官徐滞了一下,原來結婚是真的啊。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病嬌男神暖寵萌妻》/我愛木木。
傳聞南家三少南書錦有兩個人格,一個霸道傲嬌,一個呆萌抑郁,而這兩個人格,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抑郁人格:“我有一種良藥,她叫宋惜顏。”
霸道人格:“宋惜顏就是我南書錦的妻子!我沒認錯人!”
新婚前夜財産被未婚夫轉移,宋惜顏一夜之間從豪門千金變成落魄孤女,靠拉小提琴賣藝為生。
偶然間救下受傷的南家三少,沒想到這家夥有兩個人格不說,一醒來還抱着她叫“老婆”!
從此宋惜顏身後多了一條背景強大的小尾巴,所到之處,黑白兩道無不畏懼退讓。
☆、138安老病危
上官徐從未想過會在樊城遇到宋梓辄,兩人是校友,關系,呵呵,人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那會大學的時候,她曾經追過他,只是後來無疾而終。
宋梓辄在大學的時候已經很出名了,M國京州理工大學的高材生,清隽谪雅,淡如水墨,時而又深如寒潭,不管是才能還是外形,他成為了當時大學裏女生瘋狂追捧的對象,就連貴族艾默爾·尤麗娜也不例外。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如今那個叫溫桐的女人居然能得到宋梓辄,她的心思略顯複雜,畢竟溫桐看起來也不是有多特別的女生,甚至在帝都的名聲不怎麽好。
宴會将近十點了才結束,華麗堂皇的廳堂,那些富賈政客已經紛紛離場,只剩下傭人在收拾殘局。
雅致簡單的房間裏,溫桐已經卸好妝并泡了舒服的澡,往肌膚上抹了點面霜,準備關燈睡覺,門口傳來叩叩的敲門聲,她聽到後去開了門。
才開了半個門縫,有着挺拔身軀的男人已經推門闖了進來,一步步靠近溫桐,整個人如狼似虎。
在易家,兩人也市被分開房間睡的,并不是故意,就是認為,一個人睡一張床會比較舒服,易世明和顧黎有時候就會分房睡。
宋梓辄剛沐浴完,一靠近,溫桐就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鼻翼間嗅了嗅,見他頭發還濕着,從櫃子裏拿出吹風機,她慢慢的撥弄着黑色碎發。
吹了一半,男人便将吹風機給關了,将人桎梏在了床上。
三天不見,兩人似乎已經累積了不少的思念。
熟悉的氣息竄進了她的口鼻間,唇齒交纏,身體緊貼,伴随着急緩的聲音,很快兩人衣裳已經不整了,淡淡的荷爾蒙已經在房間裏飄散了。
被摸的渾身燥熱,她的身體逐漸給予了誠實的回應,不得已,一聲難以抑制的嬌吟從唇齒逸出。
“叫大聲一點沒關系,房間的隔音很好。”
欠扁卻又好聽的要命的嗓音。
溫桐臉紅紅的,整個人想躲進被子裏面。
宋梓辄将人往懷裏撩,唇角微勾起,含着她的耳垂親了好一會,眸很幽深,“我想聽。”
他的話會讓人整顆心都會酥掉。
···
次日,清晨。
溫桐是最後一個從樓上下來吃早餐的,睡眼朦胧,下來靜靜坐在男人旁邊,但也不忘和家裏人打招呼。
“早餐想吃什麽?”
桌上,除了中式早點,還有西方的早點。
“我要吐司。”
“先喝點牛奶。”宋梓辄将溫熱的牛奶遞過去。
溫桐雙手捧住玻璃杯,仰頭慢慢的喝着。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不管怎麽樣,從別人眼裏看到的是一個英俊的男人在對他女人的悉心照料,一股溺寵的味道顯而易見。
易家很滿意。
宋梓辄拿起一片吐司,将荷包蛋和火腿片生菜放進去,加了一點料醬再蓋上一片吐司遞給了溫桐。
溫桐吃了一口,“好吃。”
易世明見宋梓辄弄醬料的時候很熟悉的樣子,“阿辄喜歡西式的早餐?”
“以前在M國生活,所以比較了解西式的吃法。”宋梓辄回。
那倒也是,帝都宋少将的兒子聽說常年居住在M國,在M國也有自己的事業,只是…
“我聽說你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宋家,這次怎麽想着要國長期發展,而且還選在了B市。”易世明又道了。
B市的經濟若不投巨額的投資,是很難推動經濟發展的,但宋梓辄在B市的事,易家先前做過調查,他投下的資産總額已經破百億了,還是在短短的半年內,他的資金打流水賬似的,難道不怕虧損?
溫桐的眸也瞥向了他,其實她也很好奇,以宋梓辄的才能,B市雖然是一塊肥沃,但他完全不必自己來到這座城市。
宋梓辄墨眸淡笑,眸裏像是回憶起了什麽,後道,“B市很好。”
恩?
這個回答真是值得深究。
易世明打量了他,後跟着笑了笑,沒在問了。
溫桐微微怔了一下,總覺得有含義在裏面。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輕松的說說話,易老爺子吃的比平時都要多上一些。
人老了,心情很重要,若是郁郁寡歡,心事重重,很容易影響健康。
“阿南啊,待會我帶你去見見你的母親吧。”早餐快吃完後,易老爺子發話了。
溫爸爸點了點頭,這些天他有了解過他那過世的母親,也看了生前的照片,他的女兒溫桐真的長得跟她好似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般,只是沒想到,這位愛笑的女人在把他生下來後就去世了。
人生總有遺憾。
溫爸爸其實還想知道他那所謂的父親會是誰,只是他舅舅不太喜歡提起他就沒有多問。
易秋盈死後,易家人就把她的屍體帶回來樊城火化埋在了城北郊外的睦和園。
天氣真是多變,準備就緒要動身去睦和園的時候,外面飄起了朦胧胧的細雨,不礙事,只是冷意更甚了幾分。
“小姐,花。”傭人拿來了一束白色雛菊,上面還沾有濕濕的霧氣。
溫桐伸手接過。
宋梓辄從別墅裏出來,披了一件大衣在溫桐身上,“多穿點,今天很冷。”
“你喜歡B市?”溫桐捧着花,問起一直想問的問題。
“算不上。”宋梓辄目光柔柔的,帶着笑意。
溫桐直視着他,坦然的,語氣軟軟,又想深入剖析男人,眼睛很亮,“我在想你剛才說的話,總覺得你話裏有話。”
“B市有你,所以才好,這麽說哪裏不對嗎?”聲音潤潤,帶着濃濃的笑意,男人反問了一句。
可是問題來了,在那之前,溫桐還不認識一個叫宋梓辄的男人,莫非…
沒等她再問,兩人的談話倉促結束掉了,因為溫爸爸溫媽媽已經催促兩人上車了。
宋梓辄執起她的手,“走吧。”
城北的睦和園,飄下來的雨水像霧一半,遠遠一看,墓園朦朦胧胧,很容易讓人迷失的樣子,下了車,沿着青磚小道,一步步往深處去。
那一座座冰冷的墓碑,時而聽到悲切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
在一座很大的墓前,已經擺放了一束百合,前面一個坐輪椅的老人,穿着黑色唐裝,執着一把黑色的傘,獨自在墓前發呆,時而會呢喃兩句。
只見他滑動輪椅想靠近墓碑上的那照片,雙腿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在沒有拐杖的情況下,往前一倒。
遠處,溫桐瞥見,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雙手扶起老人,“老人家,你沒事吧?”
一旁,跟上去的宋梓辄撿起那把黑色的傘。
安傳瑞聽到聲音擡起頭。
溫桐一怔,“老爺爺,你怎麽會在這裏…”恍然察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她下意識的把目光放在了墓碑的字上,只見上面刻寫易秋盈的大字那些醒目。
聰慧的她,想起之前在店裏的時候這位老爺爺談起他妻子的神情,不會猜不到兩人的關系。
“小桐!”溫爸爸的聲音從後面跟着響起。
溫桐回過頭,“爸。”
溫爸爸和溫媽媽上前,看見墓前的老人,溫桐好像認識一樣便問,“這位是?”
安傳瑞看見溫爸爸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更激動了,像極了珍貴的東西失而複得的樣子。
身後,易沈扶着易老爺子,易老爺子見安傳瑞狼狽的模樣,沒好氣道,“阿南,他就是你的父親。”
溫爸爸目光驟然瞥向老人,嘴巴微張,思索了一陣後,似乎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樣子的見面方式,顯得太突兀。
幾十歲的人了,他的感情已經很內斂,偷偷打量了墓前的老人幾眼,是個看起來很嚴厲的老人,只不過身體偏瘦,坐着輪椅,倒有幾分可憐。
安傳瑞眸光黯然,又道,“是我對不起你們。”他這輩子,都活在忏悔之中,他來樊城,其實并沒有想過他的兒子會認他,再說易家恐怕會不高興。
易老爺子冷哼一聲,“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叫你來,就是為了讓你知道秋盈的孩子還活在這世上,我沒有一刻會放棄尋找他們的念頭,哪像你…”
安傳瑞沉默不說話,明知道秋盈大哥是故意膈應他,但是理虧在先,他沒有要反駁的意思,要是換做別人,這位心狠手辣的老人,早已經對付回去了。
當年的事,實在是太久遠了,但就是痛的太刻骨銘心,所以怎麽也忘不了。
溫爸爸橫在兩人中間,“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溫爸爸是易秋盈的孩子,他有權利知道當年的事。
原來,在易秋盈臨産前,安傳瑞當年因為一樁生意出了問題去了香港,導致錯過了易秋盈生産的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老婆死了,孩子死了,當時無論怎麽查,都查不出蛛絲馬跡。
如今回想,安傳瑞都在懷疑,當年他去的那趟香港,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故意支走他。
易老爺子因為這件事,一直怪罪着安傳瑞,難道生意比他妹妹還要重要嗎?抱着這個念頭,日積月累的怨氣,導致現在也無法化解。
但是這種事也不能完全怪到安傳瑞的頭上。
朦胧雨霧的墓園,一陣悲涼。
溫桐感覺很冷,身體往宋梓辄身邊靠了過去。
宋梓辄不着痕跡的将人往身邊裏抱。
無奈繞纏,安傳瑞最後滑過輪椅,離開了墓園。
溫爸爸心思複雜,看着他獨自蹒跚的離,越來越可憐了,開不由的走上前,“我送送你。”大概是那血緣關系在作祟,明明第一次見面,居然能有種于心不忍的感覺。
安傳瑞臉上一陣喜色,點了點頭。
易老爺子鼻孔朝天,就會裝可憐博同情。
祭拜了易秋盈,溫爸爸看着墓碑上照片上的人的笑容,他想,若是她還在世,一定是一位溫柔的母親,從來沒想享受過母愛的溫爸爸,眼眶突然有些濕潤起來。
當天晚上。
宋梓辄和溫桐已經坐飛機回了帝都,溫爸爸和溫媽媽因為易老爺子的挽留,還要待上幾天,溫桐婚禮的事,還有一個半月,時間充足的很。
“警察那邊查的如何?”書房裏,宋梓辄的聲音一貫的清冷。
電話對面的艾琳娜語氣遺憾,“還在查,據說已經查到了一點眉頭,不過還沒有證據。”
“兩天。”同樣一貫的獨裁。
艾琳娜明白BOSS的意思,應了一聲是,以老板的家世,要想做出什麽似乎很容易,給這麽大的壓力,警方那邊應該吃不消,但沒有壓力哪來的動力。
“老板你不在的時候,微購那邊,田展博利用第二大股東權利執意與IO集團簽訂了合同,并且找了以外的投資方進行這次項目。”
真是狼子野心。
IO集團,國外著名得集團公司,在證券,投資方面很有一手,目前正準備進擊互聯網市場。
宋梓辄面不改色,“明天将他們簽訂的合同放我辦公桌上。”
“還有碧昂斯問,BOSS你什麽時候回M國處理那邊的公務,他已經很久沒放假了。”
“明年。”再說,一些重要的會議和文件都是他進行批閱的。
艾琳娜笑開了。
明年,明年何年何月,這回答真令人吐血。
書房的門打開了,溫桐站在門口,柔柔靜靜,“阿辄,很晚了。”
宋梓辄已經和艾琳娜通完電話了,他還在忙着工作上的事,擡起頭對門口站着的人柔聲道,“你先睡,我待會再回去。”
哪知,溫桐走進來坐在沙發上,她拿起一本書,“我等你。”
只是,坐在沙發上的人蜷縮在一角,手裏捧着本書,她真的在看,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