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酒店

該論壇在國內熱度很高, 尤其是娛樂版塊, 常年居高不下。

前些年,只有明星才受關注,自從去年某富二代為某女星一擲千金并頻繁活躍在微博後,這些有錢有勢的上流人士也漸漸走入廣大女粉絲的眼圈。

尤其是這兩年,備受追捧和矚目。

誰問,誰不曾幻想,自己被一個有錢有勢的大佬萬般寵愛?誰不想被某個人帥多金的總裁看上, 自從走上人生巅峰?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有錢的一般中年肥膩, 長得帥的一般沒錢。所以,少數幾個有錢又長得帥的,總能激起廣大女網友的熱切讨論。

比如, 某富二代最新爆出的緋聞女友是個整容臉, 還沒路人漂亮,眼光不行,等等, 甚至會拿該女跟自己進行對比,得出——此人眼睛瞎了, 或者,富二代的品位就這樣的結論。

從而,獲得一些心理平衡。

所以,此類爆料總是能激起廣大女網友的興趣。

這則帖子一出, 下面跟帖的不勝枚舉:

[真的假的?娛樂行業大佬?身家過百億?還有一百多座私人礦山,買斷油田?不了解上流圈,哪個姐妹能科普一下?]

[不知道。瞎編的吧?拜托樓主有點常識好不好,海城政府一年的收入才多少?還身家過百億?108座礦山?樓主知道一座私人礦山是什麽概念嗎?瑪麗蘇小說都不敢這麽編。]

[我也覺得是湖綠,太誇張了。]

[你們這些窮□□,自己沒見識就說人家湖綠。我跟你們講,在海城這種超一流都市,有錢的富豪多了去了,人家比較低調而已。據我所知,海城身家過百億的富翁雖然不多,十個手指還是數不過來的。]

[我靠!海城的資本家這麽多?卑微了,卑微了。]

[對不起,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到底是誰啊?說話能不能別說一半。樓主呢?這麽說一半就跑路的,感覺是湖綠啊。]

[那可不一定。海城雖然有錢人不多,但是喜歡買斷油田和礦山的,據我所知,就只有傅家那位。信息這麽具體,不像是湖綠。]

[我靠,是那位太子爺!是不是就是前些日子在荊山影視城被人偷拍到,然後又放上微博那位!]

[我也想起來了,我靠。這麽一對,還真是。哦買嘎的,不是說他不近女色嗎?還公然帶着女人出席這種高端宴會?]

[肯定是湖綠啦,想想就不可能,就算要帶,也是私底下帶一帶。這種小明星,不過是拿來玩一玩,哪能放到臺面上?樓主湖綠不經過大腦嗎?]

[就是,樓主都跑路了,你們就別瞎猜了。]

……

誰知,沒過多久,跑路的樓主又跑了回來,還在帖子中信誓旦旦地回複:“不好意思,剛剛出去買了一份幹拌面。我拍胸脯擔保,絕不是我湖綠,我姐姐是時尚圈達人,這兩年進軍影視圈,也開了一家公司,發展得不錯,碰巧她那晚也被邀請了,就在大堂看見的,你們愛看不信,反正我話撂這兒了,湖綠我出門四百碼。”

此條一出,下面又是一陣熱議:

[靠!這麽看,好像真不是假的,樓主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不會真是傅時卿吧?他也玩小明星?]

[我的三觀被颠覆了!啊啊啊,不要啊,我的高冷禁欲傅總人設坍塌了嗎?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假的啊?情人會帶到這種酒會?你們不要亂揣測了,沒準是正牌女友呢。要就是個情人,就玩一玩,哪裏會帶去這種酒會?]

[樓上說的對,傅時卿看着不是那種亂來亂搞的人,他可不是那種游手好閑只知道吃喝嫖賭的富二代。據說,他從小一個人在舊金山長大,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接手家族業務了。]

[你們瞎比比了那麽多,可我只關心這個女人是誰!就算只是個被潛規則的,我也嫉妒地快發狂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想被傅時卿潛,就算不拿錢,白嫖也是賺了啊,他那張臉,我能撸一萬年!]

[樓上想太多了,就你那顏,你倒貼幾個億人家傅總也下不去那個嘴啊!]

……

這帖子被頂置了很久,奈何,樓主沒有爆料該小花是誰,很快就沉了下去。

當晚,南夏确實是出席了這個所謂的上流社會的晚宴,也開了大眼界。晚宴八點才開始,傅時卿先帶她去了房間。

到了屋裏,放下行李,南夏還愣了愣,看着他沒動。

“你就定了一間?”

傅時卿面不改色地說:“沒有房間了。”

南夏:“……”我信你個鬼,這種标間都每晚2495起價貴得令人發指的酒店,會沒有房間?

傅時卿把行李擺到一邊,脫了外套,順手挂到沙發裏,回頭見她還杵着沒動,道:“快整理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兒還要去晚宴呢。”

南夏咽了咽口水,才問他:“你要跟我睡一張床?”

傅時卿挑了下眉,笑意在眼底慢慢浮出:“不然呢?”那挑眉的一剎那,表情鎮定自若,平靜、又無比放肆,好像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南夏頓時說不出話了。

傅時卿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姿态優雅地步入了洗浴間:“又不是第一次睡。”

語聲,輕飄飄地不能更輕飄飄的。

回首往事,南夏的臉漲成了紫色,尴尬極了。

浴室的門關上了。她站在屋裏,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那麽幹站着站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坐到了床上。

玩起了手機。

傅時卿洗得不算快,也不算慢,水聲一停,穿着白色的浴袍出來,他的頭發還沒擦幹,不時往下滴着水。

濕了浴袍。

還有那麽一兩滴,沾在鎖骨上,順着白淨的胸膛滑入衣襟裏。

南夏只瞟了一眼就低下頭,飛快滑着手機,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敢再擡頭。

他走過來,停在她面前,問她:“餓不餓?”

“還好。”她垂着頭玩着手機,視線卻一直落在視野裏的這雙腳上,感覺兩人特別近,忽然也有些糾纏的紊亂。

這樣受制于人——她忽然有點懊惱,猛地擡起頭。

就這樣,目光對上他含笑的黑眼睛,就這麽頓住,不能移開了,連原本要興師問罪的力氣都失去了。

她怔怔望着他,早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了。

傅時卿低下頭,輕松捏起她的下巴,神情裏,總有那麽點兒慵懶的笑:“玩什麽呢?”

南夏口幹舌燥:“……象……象棋。”

傅時卿說:“玩這個,我可是高手,下次記得找我。”

南夏:“……”

時間就在這樣的對視中一分一秒過去,南夏感覺身上的力氣正在慢慢消失。她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過了老半晌,他終于大發慈悲放開了她,擡擡下巴:“時間不早了,去洗澡吧。”

南夏如蒙大赦,連忙抱了衣服進了浴室。

溫熱的水流滑過身體很舒服,她迷迷蒙蒙地洗着,稀裏糊塗地洗着。等洗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她好像沒有拿衣服。

這樣想着,澡也不能好好洗了。

草草結束後,她蹑手蹑腳走到門邊,輕輕地,将門打開了一絲縫隙,喊他:“喂——”

傅時卿在玩連連看,聞言微微側轉過頭來:“怎麽?”

他的表情氣定神閑的,掃了她一眼,分明已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就是不過來幫她,只是笑着看着她。

南夏覺得,他這樣像頭上長了兩個尖角的小惡魔,就等着看她的笑話。

南夏有點氣短,有點耐不住了,故意道:“我冷死了,你倒是給我那件衣服呀。”她撒起嬌來,別有一番韻致,小女人的模樣,又嬌又媚。

原本還想逗逗她的傅時卿,心裏一動,頓時就軟化下來。

他放下玩了一半的游戲,去衣櫃裏替她拿了衣袍,過去遞給她:“先穿這個吧,反正一會兒也要換衣服、做造型。”

“穿這個出去做造型?”南夏只覺得眼前一黑。

別人還不知道怎麽想呢。

“怎麽?”傅時卿噙着笑,捏了一下她的下巴,“有什麽問題嗎?”

南夏嘿嘿一笑,跟他解釋:“我這不是怕別人誤會嗎?傅總英明神武,勵精圖治,這種重要場合,要是被人瞧見這一幕,傳出什麽對您不好的傳聞,可就不妙了。”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傅時卿笑了笑,說,“聽過一句話沒?”

“什麽?”

“一朝選在君王側,從此君王不早朝。要是那個美人是你,我不介意讓人天天罵昏君。”他攬住她細軟的腰肢,微微用力,她就依着慣性跌進了他的懷裏。

南夏很瘦,身段勻停,卻是恰到好處,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曼妙得很。

他忍不住低下頭,捧起她的臉,開始細細地、品嘗她的唇。

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漸漸的,不由自主就開始升溫。南夏更是渾身癱軟,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任由他抱到床上。

他的手撐在她的耳畔時,擡了擡身子看她。燈光裏,她鬓發散亂,一雙眼兒像含着一汪春水,勾人得緊。

這樣的魅惑,叫人氣血翻湧,擋無可擋,他可是個正常男人——

“你這個小妖精!”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