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說不說

在這個林子,已經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

樹枝的火勢漸漸小了,段逸陽不時往火堆中扔樹枝,火也只是維持在不大不小的狀态。

祁方蜷縮着身子坐在火堆旁的一角,段逸陽扔完了手裏的樹枝,坐回原來的位置。

他右後方是寧嘉,大貓豪邁就那麽趴在她胸口呼呼大睡着,就像是在自己家裏。

“你是你們段家的族長,就沒有一點識人的本事嗎?”寧嘉的聲音在段逸陽耳邊響起,段逸陽耳朵動了動,卻沒有轉移視線。

“你當我們段家是神棍巫師世家嗎?識人?我以我豐富的閱歷來識人行不行?我以我行走社會的閱歷識人行不行?”他和寧嘉在來這裏的路上做過簡單的自我介紹,也正因為如此,此刻,寧嘉的诘問有那麽點讓他生氣。她以為有那個七彩文魚瓷瓶,他們家就通神鬼,曉冥事了?笑話,要真是那樣,他還跑這麽遠來找妹妹做什麽,幹脆就掐指一算呗。

撲哧--

旁邊寧嘉正試圖傾聽一下那邊祁方的心聲,哪裏想到這也有幹擾,她偏偏接收了段逸陽的心聲。

“行了,我知道,你沒有透視眼。不過,你覺得就你對那個阿森的了解,他真的會和你妹妹一起去找那個寶藏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寧嘉和段逸陽并沒有直接交談,反而是以一種彼此間近乎于低語的方式在交流。

段逸陽扒拉着火堆,将已經燃盡的灰燼撥到一旁,然後,稍稍頓了頓,才說:“阿森?我和他接觸的不多,也就是他們夫妻把孩子送到我那時,我才和他見過幾面。妹妹雖然是我的親妹妹,但,”段逸陽繼續撥着火堆,火勢稍微大了些,他才停手,又接着說:“我身為族長,要忙的事太多,閑暇時間很有限。妹妹,除了去旅游外,幾乎也很少去找我。所以,我反而對阿森的印象不是很深。不過,阿森這個人倒是個很有禮數的人,每次來,都要帶上些禮物,吃的,看的,都是他親手做的。如果不是他們失蹤,我想我真的很羨慕他們,夫妻和美,只是……”餘下的話,段逸陽卻沒有繼續說。

是的,夫妻和美,如果孩子是健康的,那麽,也許就更加完美了。

寧嘉抱着豪邁倚在大樹上,她看着段逸陽的背影,忽然就覺得他的背影很落寞,人在高處,往往就是這樣吧,高處不勝寒,誰能了解高處的人的寂寞與無奈。阿森,這個與祁方也許是兄弟的人,真的像段逸陽說的那麽完美嗎?在孩子患了病以後,他還能耐下性子做一個完美的男人嗎?

寧嘉不僅陷入了沉思,很多事很多人在不了解的時候,都會往好的方向想,但事實如何,只能親自去體會。

黑,無盡的黑暗籠罩着前方。

呲啦--

一縷火光突然亮起,寧嘉心突的跳了下,她猛的睜開眼睛,身前被人擋住,火光從他身後發散出來。

寧嘉瞪着眼前的人,那人舉着衣服的動作一下子就定住了。

“我,我怕你冷,所以,所以才……”祁方的聲音很輕,帶了些歉意。

寧嘉沒有說話,卻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若是在以往,祁方也許會給她蓋件衣服,但卻絕對不會滿懷歉意,做好事是要表揚的,如何還會覺得抱歉呢?

寧嘉挪開視線,段逸陽已經靠在旁邊的樹上睡着了。

“你演的不像!”寧嘉輕輕地說道。

是的,從這個祁方叫她姐開始,她就斷定他不是真的祁方。

那個祁方,就算真的失憶了,也不會變成這樣畏畏縮縮,膽小害羞的樣子,本性如此,難道一失憶就能換了個人似的?

除非……

寧嘉心頭再次大跳,不,不可能這樣的。

祁方的臉色刷的變白,即使在夜晚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變化。

半天,祁方放下了手,他把衣服披回自己身上。

“你說我在演?”他慢悠悠的說,從聲音上能聽出他在顫抖。

“當然!”寧嘉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她對于身處在黑暗中,很是反感,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祁方,讓她倍感不安,這不僅也讓她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我怎麽會是在演呢?”祁方忽然靠近寧嘉,吐出的氣息幽若蘭芝。

寧嘉有一瞬間的迷茫,她身處何處,此間人事都是怎樣?

“你心裏對我,還是有好感的,不是嗎?否則在沙赫的時候,你不會對我那麽好。女人對男人不會只是平白無故的好,要麽,為了利用,要麽……就是愛……”祁方的聲音忽遠忽近,寧嘉只覺得腦子裏如同放電影般,将她與祁方曾經在沙赫的相處一幕幕的播放了出來。

那一球,砸了過來,小心!

嘭--

他們的唇貼在了一起,柔軟,溫和,唇與唇相貼,居然是那麽的美好。

不--

不是這樣的,不是--

寧嘉用力搖了搖頭,再次睜開眼睛時,祁方還站在眼前,只是他看着寧嘉的神色複雜,再看寧嘉睜開眼睛,他眼中浮現驚異,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他俯過身子,在寧嘉耳邊輕聲說:“其實你很想要我的,是不是?”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寧嘉肩上,那手上的熱度透過襯衫傳遞進寧嘉的心上。

剛才的夢太真實,仿佛一切還在昨天。

對祁方,她沒有愛,也許當初的确對他有些莫名親近及熟悉感,但那絕不是愛。

愛與不愛,她還分得清,但眼前的人眉眼中已經透出輕佻,他,不是祁方,她可以肯定。

“要?”寧嘉忽然将他拽倒在自己腿上,當然并沒有撞到豪邁。

她貼着他的耳朵,輕聲問:“你說我該怎麽要你呢?呃?”

祁方與寧嘉四目相對,眼中流出一絲魅惑。他就知道,她不會放棄他這塊肥肉的,她,到底也是女人。

他的身子企圖貼上寧嘉,卻礙于中間還有個大貓。

他想伸手将貓推下去,卻被寧嘉握住了手。

他在她腿上蹭了蹭,豐滿的臀與她只穿着運動褲的腿相接,怎麽會不動情,動性。

寧嘉笑了,她将豪邁單手放在了旁邊的包上,将祁方拽近了些。

她的放開鉗制他的手,下一個動作,卻是鑽進了他的袍子底下。

與他光滑的大腿接觸,原來,他裏面什麽都沒穿。

“是這樣的要嗎?”寧嘉沿着他腿側,一路來到他的兩腿間,手指從他動情的部分滑過,他身子微微顫了顫。

“唔……”他低低呻/吟了聲,眼睛也微微眯起,身子又向寧嘉靠近了一些。

寧嘉滑過他的臀側,直接握住了他的臀瓣。

“祁方不會這麽淫/蕩的讓我要他!”寧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時,猶如一聲炸雷,讓他瞬間清醒。

他原本顫動的身子一下子緊繃起來,他想要掙脫她的束縛,卻發現她已經抓住了他的軟肋--他的命根子在她手上,他若是硬來,就要有斷根的覺悟。

他的眼燒紅,她,她想怎麽樣?

“告訴我,祁方在哪裏?”就算有人真長的很像,但不會連身上的所有印記都那麽像。他能将祁方的外貌模仿的如此之像,不會只是靠回憶。

“哼!我不會告訴你的。”此刻的祁方已經完全丢掉了柔弱,他,本來也并非真如此。

“是嗎?”寧嘉慢慢揉動着它,在釋放與忍耐之間,人是很難真的做到堅守的。

“啊!”他已經有些忍不住了,但她卻死死抓着他不肯放。

他半躺在她懷裏,腳沒有着落,身子也沒有依靠,身子的忍耐度已經到達了極限。

“我……啊……我說……”祁方終于忍不住了,放松了口風。

寧嘉松開手,從袍子裏拿出來,祁方挺直了身子,不過片刻功夫,人已經軟了下來。

“說吧!”寧嘉并沒有放開他,而是攬着他的腰。

他也跑不了,人因為剛剛釋放過,還有些茫然。半天,才深深吐出一口氣,臉上神色有些悲戚。

“我是阿森!”他終于承認他不是祁方,只是他說出的名字讓寧嘉吃驚。他,是阿森?

他沒有看她,只是對着前方苦笑。

“我的身子很敏感,所以,你用這個辦法才能逼我就範。我不想的……”他低低呢喃,似乎是在述說,卻又好像想要極力掩藏什麽。

寧嘉看着他的側面,一點都不為剛才自己所做的感到後悔,若是他真有悔意,也不會到現在都不說祁方的下落。

“你是祁森嗎?”寧嘉再次問,打斷了他近乎于自怨自艾的低喃。

這次阿森轉過頭,臉上滿是驚訝。

“祁方告訴過我,他有個雙胞胎弟弟,叫祁森。他很後悔沒有一直看着你,讓你走失,他得知你的消息,就來找你了。我沒想到你卻會假扮他,說吧,他在哪兒?”寧嘉緊了緊胳膊,将他的腰勒緊。

“他後悔了?來找我?呵,真是天大的笑話,他也不過是想要找到寶藏吧,我沒見過他,不知道他在哪兒。”祁森忽然一笑,那笑帶了些嘲諷,然後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認曾經見過祁方。

“如果你沒見過他,怎麽會知道我是誰,還口口聲聲喊我姐?”寧嘉攥緊他的臀,嘴唇幾乎貼在他耳朵上。

祁森被寧嘉如此的拷問,自然有些受不住,曾經有人因為要控制他,所以給他服用了一些藥物,那東西時間長了,就能控制人的感官。

對于一些身體上的刺激,會有很明顯的反應。

“我……你是救不出來他的,就像我一樣,哈哈哈……”在黑暗中,祁森的笑容顯得格外陰森和可怖,豪邁被笑聲驚醒,它睜開金黃色的大眼睛,發現自己沒有在溫暖的懷抱,而此刻,屬于它的懷抱裏,卻有另一個男人。

它喵一聲,瞬間一跳,正好砸在祁森已經有了反應的部位。

一聲慘叫,一個喵聲,這一刻的萬松林十分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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