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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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

……

光影游離，迷霧渺渺，金發少年倒在血泊中，劍光一閃而過，印有團扇圖案的身影回頭，逆光将那張如鑿刻般深邃的臉部輪廓剪裁的更為蕭瑟，幾滴鮮血順勢而落。

為什麽！為什麽！

想哭喊，卻發不出聲音！

零而不亂的發絲覆住了雙眼，他的唇邊緩緩綻開一個冰冷的弧度。他笑了，她終于看到他笑了，笑的攝人心魂，笑的風輕雲淡，笑的陰森可怖。他朝着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好像踐踏在她的心上，胸口被什麽焚燒過，灼熱的疼，身體卻是刺骨的寒。

不要！

想逃離，卻動彈不了半分。

劍刺進了自己的胸口，少年笑而不答，一對眸子戾氣森森。

我，又要堕入黑暗了嗎？

……

“不！”

小櫻忽的從床頭坐起，額頭和手心已是冷汗涔涔，她伸手抹了抹，臉上冰涼一片。環顧四周，在微弱的燭火下古樸的石壁，簡潔的布置清晰可辨。這不是自己家，不是醫療部，也不是辦公室！「你醒了嗎……」耳邊幽幽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春野櫻這才察覺趴在床邊還有一只緩緩舒展開來的手臂，女人揉了揉蓬松的紅發，順手戴上在被單裏摸出的一副棕色眼鏡。

“香磷？”

四目相對，小櫻愕然。她記得先前自己還在和赤砂之蠍戰鬥，怎麽會來到大蛇丸的地盤？

“啊，是啊，看起來你精神還不錯啊，怎麽樣感覺還好嗎？”

香磷懶洋洋的單手托住下巴望着她。

“我怎麽在這裏……是你救了我？”腦海裏快速回放着之前的各種畫面，此刻她還不能完全從剛才的夢魇中抽離出來，可是為何胸口像被什麽撕咬的刺痛感是真實存在的，她下意識的伸手碰到的卻是層層布條，視線一路下移，她這才發覺自己身着一件白色的寬袍，半露的胸前纏着一圈繃帶。

“啊，算是吧，不過你要道謝的話去跟佐助說好了，是他把你帶來我的駐地懇求我救你的……”看到眼前還有些混混沌沌的少女，香磷似乎有意要捉弄她，特地強調了「懇求」二字。又道：“哦對了衣服是我幫你換的，沒找到合适的，先湊合一下吧……”

“佐助？！”別的話都沒聽進去，就只有這兩個字好像是一個鐘杵，硬生生的把她混沌的腦袋瓜給敲醒了，恍然悟道：“他在哪裏？我要去找他……”話說着便掀被起身，可能是躺的太久腿還有點麻木，她踉跄了一下若不是香磷攙住了她恐怕此刻是要成一株倒栽蔥了。平日裏都是她去照顧病人，輪到自己被人照顧，這種挫敗感并不舒服。

“你冷靜一下，佐助應該已經睡了，他在這裏守了你一天一夜了，我是來接他的班。”

什麽？小櫻驚訝的張了張嘴，半晌沒說出話來。倒不是因為自己在這裏躺了一天一夜，而是佐助在這裏陪着自己一天一夜。

……

“我可不可以去看看他。”

“那我可提醒你，他起床氣挺大的，他睡覺的時候沒一個人敢打擾，不然……會死的。”香磷煞有其事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赤眸劃過一道詭異的幽光。

小櫻盯着她認真的表情，嗓子裏讷讷的擠出一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