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環生(一)

“獎勵什麽啊,就你事兒多!”靳棉棉捏起拳頭捶他背,“快說,答不答應答不答應?”

幾秒鐘的鬧騰之後是短暫的靜谧。

頭頂的鑽石挂燈開着最暗的一檔,淡橙的光線披灑在兩人身上,色彩灼熱,溫暖而暧昧。

陸意銘含笑望着她,不作回答,然後捧起她的臉直接吻了下去。

用唇瓣包裹住她微微嘟起的那兩片,前一秒還喋喋不休的。輕舔,啃噬,探入,勾纏。

靳棉棉心裏本來還在想着如果這厮再不答應她要怎麽對付,PLAN B的具體步驟,忽然被堵住了嘴巴,柔軟溫熱令人暈眩的觸感,讓她仿佛遭到電擊一般,大腦瞬間變成一片空白,渾身都不知道該怎麽動了。

雖然這一晚她被親的次數已經夠多,可這樣樂此不疲的陸意銘,着實讓她難以招架。

居然還用舌頭……天,為什麽她會有種這家夥是想把她整個吞下去的錯覺?

太陌生,太刺激,又太容易沉溺。

整點的音樂聲悠悠響起的時候,靳棉棉已經氣喘籲籲地被壓在了沙發上,衣服下擺被掀開,腰腹間覆着滾燙的手掌,逡巡着,繼續往上探去。壓着她的男人同樣氣息紊亂,她已經覺察到他難以抑制的動情的證據,抵在她小腹,熱度傳遞了過來,蔓延至全身,灼燒着她的思緒。

事情似乎就該像這樣發展的。

興許是陸意銘的投入帶動得氣氛迷亂,靳棉棉除了有一點害羞,已經完全不抵觸他的靠近,親吻,撫摸。

如果不是她忽然想起來——

她沒洗澡!

“唔……你放……放開……”

抵在胸前往外推的細嫩手掌,和懷中女孩微微抗拒的嘤咛聲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陸意銘雙手撐在靳棉棉耳旁,依依不舍地徐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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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有點挫敗,有點無奈。

一物降一物,古人誠不欺他。他自認從來不是定力差的男人,可如今兩人明确了關系,他就屢屢克制不住自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下半身思考的本能。

面前的女孩眸子水盈盈的,還帶着些方才情動時的迷離和嬌羞的餘韻。

時候還早,她也還小。他們有漫長的時光去蹉跎,不必急于一時。

“早點睡吧。”陸意銘替靳棉棉整了整淩亂的衣服,不禁又萌生出一股想吻她額頭的沖動,生生忍住了,只緊緊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摩挲。

“嗯。”剛才發生的一切還在腦子裏盤旋,靳棉棉臉熱心跳,聲音也細弱蚊蠅。

等陸意銘離開了,她一骨碌從沙發上蹦起來給葉紗打電話。

這個時間點葉紗應該在做睡前護膚,但靳棉棉管不了那麽多了。

其實她是抑制不住自己胸腔裏快要炸開的感覺。

果然,葉紗嘴巴張不太開,吐字聽起來怪怪的,語氣有點不耐:“喂,你咋啦?說話?”

靳棉棉醞釀了許久才稍稍平複了激動的心情:“沒事沒事,我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沒啥事。”

“親愛的你腦子沒毛病吧?”葉紗用力憋着笑,“別鬧啊,我這兒拾掇拾掇要睡美容覺了。”

“噢,那你睡吧。”靳棉棉失落地拖着長音,又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末了想起什麽似的,傻笑起來。

“……我建議你還是給顧澤航打個電話吧,他不在我這兒。”葉紗沉默了幾秒之後給她下了診斷。

“找他幹嘛啊!我又沒病!诶——這就挂啦?”聽筒裏傳來嘟嘟聲,靳棉棉努了努嘴,洩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真沒愛。”

這天晚上,靳棉棉心底有種想要向全天下人傾訴的情緒,滿滿的就快溢出來,卻不知道能和誰說。

她一路像踩在雲裏似的到浴室洗澡,上床,然後斷斷續續的失眠到半夜。

腦子裏劃過各種零零碎碎的畫面,有關于他和她的過去和現在,以及她幻想中的未來。

靳棉棉覺得再這麽自己一個人YY下去才真的是要得病了。

***************

第二天,靳棉棉一覺睡到大中午,剛洗完臉就接到了蘇景儀助理的電話,讓她當天下午上班直接回節目部,Solo電臺的人事交接已經有人幫她處理好了。

看來事情的确已經被陸意銘解決掉了。

但願他信守諾言,是以她所能接受的方式。

兩個小時後,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座位,熟悉的同事。

蕭杉捧着杯熱騰騰的奶茶過來遞給靳棉棉,朝她小聲嘀咕道:“昨天下午你家陸總真是吓死我們了。”

靳棉棉對于這個定語意見很大,撇了撇嘴道:“什麽我家的……”

蕭杉完全忽略了靳棉棉的不配合作為,自顧自地劇情回放:“你是沒見着陸總那副氣場全開的樣子,一進門整個辦公室都不敢作聲,還好他是去蘇主任那裏單獨訓話了,沒我們什麽事兒,不然啊,啧啧……”蕭杉無比誇張地打了個激靈,“片甲不留,你這會兒準一個能喘氣兒的活人都瞅不到。”

“你這也太言過其實了吧。”靳棉棉實在無法将她印象中的陸意銘和蕭杉口中所描述的畫面聯系在一起,一臉不信。

“真沒有。”蕭杉一字一頓,掃了一眼辦公室裏的姑娘們,“以前大家只是屈服于陸總的顏值,現在,已經徹底被男神的氣魄圈粉了。”

靳棉棉剛喝進去一口奶茶,頓時被嗆住,猛咳起來。

蕭杉輕輕拍着她的後背順氣,一着急說話也大聲了些:“你別擔心啊,沒人跟你搶老公,我們頂多算是外圍人士,吃瓜群衆,需要我們的時候舉個牌子無條件支持。”說着她問了問大夥兒:“對吧寶貝兒們?”

一名男同事笑着湊過來:“堅決擁護男神——和家屬,嘿嘿。”

靳棉棉欲哭無淚。

說好的低調呢?為什麽事态總是不照常理發展呢……

陸意銘倒是如約不來騷擾她,直到下班都沒出現。

“大家聽着啊,明天我生日,中午一起吃蛋糕!”一個女同事在背後喊道。

然後所有人三五成群地邊起哄邊收拾東西離開。

靳棉棉劃開手機屏幕,是陸意銘新發來的短信:我在地下車庫等你。

***************

蘇景儀記了處分,扣了績效,這件事就這麽落幕了,雖然陸意銘明顯并不怎麽滿意。

靳棉棉的小日子倒是過得暢快得很。蘇景儀收斂了許多,她便得了空閑和自由隔三差五地跟着曲铮和李玦“鬼混”,看李玦怎麽毒舌那些個主持人和藝人,學到不少實踐經驗。

至少如果讓她以後跟着李玦錄節目,肯定不會比這些人挨的罵更多。

“玦哥今天換帽子了诶。”靳棉棉躲在攝影機後面戳了戳曲铮的後背,“綠色的。”

“整理五分鐘,重來。”李玦正卡了一幕回過頭,面無表情地瞥了靳棉棉一眼:“青色OK?你色盲?”

“光線問題你不要冤枉我!”靳棉棉指了指臺上的燈泡,鼓着腮幫子回應。

她才不色盲呢,某人才是色盲。

反正陸意銘從小到大都分不清紅色和粉紅色……

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麽呢?

“啧,又開始了。”李玦毫不遮掩對靳棉棉的鄙視,“麻煩收一收你那春意盎然的眼神。”

靳棉棉狠狠瞪他:“麻煩你對女孩子說話客氣點。”

李玦瞥向她胸口:“女孩子?”

靳棉棉:“……”

等等她是為什麽居然傻傻地以為自己跟着李玦錄節目不會被罵慘?

謝特!說不定分分鐘被埋汰得想懸梁自盡!

“玦哥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吧?家裏催結婚了吧?你瞅瞅連我師傅都有對象了,你得加把勁兒啊,首先你這個性格得改改,你這樣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靳棉棉想着無論如何都要扳一局回來,咬住他軟肋開始念叨。

“哎哎,說他就說他,有我什麽事兒啊?”曲铮用胳膊肘怼了怼靳棉棉,目光從攝影機上移開,不滿地睨她了一眼。

“你是正面例子啊,怎麽的還不滿意?”靳棉棉一本正經回道。

“行行行,爺多謝你了。”曲铮笑了笑,“承蒙姑娘看得起。”

李玦對這兩人徹底無語了,低低啐了句“病的不輕”,轉過身去和主持人說話了。

再次開錄的時候,靳棉棉靜音着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個沒見過的陌生號碼,她皺了皺眉直接挂斷。

可沒過幾秒,那人又打了過來,她還是摁掉。

如此循環往複了七八次,靳棉棉終于按捺不住,悄悄和曲铮打了個招呼出去接電話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

“是我。”

那頭是個男聲,有點熟悉,靳棉棉卻一時沒想起來,直到對方輕笑着補充了一句:“肖子欽。”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有話要說,好久沒說過話了似乎。

其實我沒有消失我只是忙而已當初文案裏沒寫日更也是考慮到換了城市換了工作會焦慮會忙碌而且生活會有點不适應有點亂糟糟所以應該沒辦法每天保持更新好吧現在我徹底是随榜更了然而這文很撲連榜單也沒有心好塞但我還是會更新的一周盡量不少于一萬字如果實在太忙最少兩章麽麽噠為了你們我會堅持下去的不管是生活工作還是寫文也希望大家一起努力好好學習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不會真的一口氣讀完了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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