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偷吻

她一晚上輾轉反側,把自己的親戚翻了個遍,像季澤對她這麽好的确實沒有。再加上章岚說的‘便宜親戚’,林若才發現季澤的不正常是對她好的不正常。

林若根本沒有過多的時間來考慮這件事情,一場場考試像寒冬的暴風雪般襲來,陸陸續續延續了一個星期才結束。

等舍友都收拾行李回家,宿舍就剩下她一個人,她才想起這半個月的時間,季澤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打。

林若幹脆自己撥了個電話給季澤,手機嘟嘟響了幾聲,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回答說無人接聽。

林若不死心的打了十幾個,依舊如此。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季澤不接自己電話的理由,索性鎖好宿舍,拖着箱子打車去季澤家。

林若打車到季澤家所在的小區時時天已經黑了。她來過幾次,保安對她有印象,順利放行。

房子裏靜悄悄的,林若脫鞋,穿着襪子直接往季澤住的房間去。

季澤不在,她輕手輕腳的阖上門,一返身,季澤像尊門神一般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看樣子剛從書房出來。

林若覺得自己像個小偷。

她打量季澤,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無精打采的。見了她,他連意外這種情緒也顯得淡漠。

林若怔住,“舅舅,你病了嗎?”

"你這麽在這裏?"季澤問了一句,繞過她往廚房去。

"我打你電話總是沒人接,就來看看你咯。"林若跟在季澤身後,見他要去燒水,立刻搶過水壺去接水燒上,“我今天考完了,買了明天的票回家。”

季澤這才注意到她扔在客廳的箱子。

“你是感冒了嗎?看醫生了嗎?吃藥了嗎?”林若連珠炮似的發問,踮起腳想去摸季澤的額頭。

剛一擡手,季澤立刻避開了。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季澤頭痛,“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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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收回手,仿佛他不識好歹似的癟嘴說:"看看你有沒有發燒而已。"

水燒好了,季澤倒水吃藥,然後坐在沙發上,疲憊地對林若說: “來了就住一晚吧,明天自己打車去車站,我送不了你了。”

沉默片刻,他又低聲補充:"……我這你以後少來。"

林若來這本是出于好心想來看他一下,沒想到他不領情,頓時氣道:“誰想來你這裏了!”

季澤不欲與她多言,在沙發上小坐片刻,回卧室拿體溫計量體溫。

林若表示大度不跟病號計較,來他家的次數多了,也不拘謹,趿着拖鞋轉了一圈,沒在冰箱裏找到吃的,手指挂着鑰匙準備出門買點。

出門之前她跑到季澤卧室,也不問一聲就推開門,問道:“舅舅你吃了晚飯嗎?”

季澤剛量完體溫,正在看度數。他衣領半開,露出半截胸膛,不防林若突然進來,下意識伸手去拉自己的衣領。

林若看他拉領子的動作,覺得他像剛奶完孩子。

奶孩子…

奶孩子…

林若被自己雷焦了,有些心虛的湊到他身邊看他的體溫計,一瞧見數字驚道:“你都燒到三十八度了!真的不去醫院嗎?”

“上午去過了,體溫已經降下來。”季澤連說話都中氣不足,“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吃吧,走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林若點頭,走到小區門口又覺得生病了不吃飯不是個事,去對面的餐廳點了些清粥小菜要求打包帶走。

半個小時後她回到季澤家,提着飯菜去主卧找季澤。季澤已經在床上睡着了,林若把飯菜擱在床頭櫃上,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林若猶豫要不要叫醒他吃東西。她從小身體好,除了痛經,沒生過什麽大病。林若想不太明白一個感冒發燒怎麽能把季澤折騰成這個樣子,暗自嘀咕他嬌弱。

她思量再三還是沒叫醒她,也懶得去客廳,找了個椅子坐在床邊自己吃起來。

飯菜還是熱的,香味飄出來,繞在床頭這一塊。季澤本就沒有睡着,只是迷糊着,稍一睜開眼,見林若在卧室吃東西,很想趕她出去。

林若吃着吃着發現他醒了,正盯着自己,手裏的快餐盒往他面前送了送,問他:“你吃不吃?還剩點……”說完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補救道:“你要吃的話我再給你叫一份。”

季澤原本不太想吃東西,這時确有幾分餓了。他對林若一碗油膩的紅燒肉蓋飯沒什麽興趣,卻鬼使神差的開口:“我想喝姜湯。”

語氣裏頗有些懷念。

林若一愣。

季澤一轉眼見是她,又馬上道:“算了,這麽晚了。”

林若把吃完的餐盒收拾好,不容拒決道:“我去給你做!”

林若把垃圾帶出去,往廚房轉了一圈,頓時犯了愁。她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林建軍也不是會做飯的人,父女倆在家時經常湊合,再加上林建軍工作忙,林若平常要不在學校吃食堂,要不就在外面下館子。

要她做飯真是難為她了。

林若今天第二圈搜季澤家的冰箱,發現沒有生姜的時候心底還有一絲驚喜。轉而想到季澤平日裏對自己可算有求必應,待她不薄,這是季澤第一次向自己提要求,就是一碗姜湯而已,怎麽也該滿足他。

她先去買粥的那家飯店好說歹說讓人家幫忙煮份姜湯,又拐去超市買了點蔥姜,提着東西上樓時感嘆自己為季澤操碎了心,她在家都不用這麽裝模作樣。

在廚房噼裏啪啦搗鼓半個小時,她拿了個湯碗端着自己“親自下廚”做的東西,送到了季澤跟前。

季澤靠在枕頭上,“聽你這動靜,不知道還以為你把我家廚房給燒了。”

“第一次,第一次。”林若厚臉皮的笑。

季澤嘗了一口,見林若滿臉忐忑期待,淡笑道:“還不錯。”

林若厚着臉皮說:“那當然。”

季澤喝完姜湯,精神似乎好些了,林若主動把空碗拿去廚房洗。她這晚照舊睡在客房裏,一覺睡得黑甜。她是早上十點的車,聽鬧鐘八點就起來,去衛生間找備用牙刷洗漱完,一看時間還早,便摸進了季澤的卧室。

季澤還在熟睡,被子裹在身上,活像一個大蠶蛹。林若湊近去看他好看的眉眼,男人帶着些許病态的臉色比她生日那天客氣冷淡的模樣柔和許多。

林若幹脆站在床邊欣賞季澤的五官。濃黑的眉毛,英挺的鼻子,略深的眼窩還有疏長的睫毛。待流連到季澤幹裂的嘴唇時,看得格外久。

她忽然低頭吻了上去。

季澤霎時睜開眼。

林若眼睛和他對上,一陣慌亂。片刻後她回過神,臉燒得像熟爛了的番茄,飛快離開了季澤的嘴唇。

季澤早醒了,他感覺到林若在身邊,沒有睜開眼。正當他想“剛好醒來”催她去車站時,沒想到會經歷這種場面。

他的慌亂一點都不比林若少,并非少女偷吻被人撞破的尴尬,這一刻他想到的東西太多了,心仿佛一塊扔進水裏的石頭,激起千層浪花,然後狠狠沉了沉。

林若怪叫一聲,大喊着“你沒刷牙!”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 =一個重點全錯的神奇少女

尼瑪寫了這麽久終于跨出了一小步

實不相瞞作者心裏也很捉雞啊

既然都搞事了那我明天休息一天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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