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聚會
林若的論文一稿終于通過，季澤帶她去吃海鮮，彌補她憋論文這段時間消耗的精神和體力。
兩人正吃飯，霍學城打電話過來，說幾個朋友一起小聚，問他去不去。這個時間，估計是他們一夥人玩了個通宵尚不過瘾，找人續場子。
季澤看了看正在撕扯小龍蝦的林若，難得抽出點時間，正要回絕，林若已經叫道:“我要去！”
季澤略微遲疑，霍學城也在電話那頭仿佛配合林若般也叫了起來:“正好把你女朋友也帶來！我上回說你找了個小姑娘老陳他們還不信！”
季澤無奈應下，對林若說:“這群人混在一起就是喝酒打牌，沒什麽好玩的。”
“我就想認識下你朋友。”林若嚼着扇貝說。
霍學城的精力還沒好到連玩三十六小時依舊抖擻，便把組織的聚會安排在下午。因為林若也去，一群中年人也不好去什麽不良場所，約在霍學城的別墅裏烤肉。
季澤和林若到的時候剛過午飯時間，霍學城打着哈欠來開門，見到兩人先給林若打招呼:“嗨，小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啊。”轉頭才對季澤說:“你們來的還挺早，老陳剛到。”
林若朝他做個鬼臉，跟在季澤身後小聲問:“為什麽他住別墅你住平層？”
不想這話被霍學城聽見了，轉頭哈哈笑道:“你應該去看看你男朋友的車庫，就知道他為什麽只住兩百平的房子！”
霍學城嘴裏的“老陳”正躺在沙發上，聞言朝季澤道:“老季，聽說你最近新入了一臺法拉利？改天借我開開？”
林若眼睛頓時發光，抱着季澤手臂問:“真有法拉利？”
“幫人訂的。”季澤說。
霍學城親自去給他們拿飲料:“他們正在天臺準備東西，小姑娘你喝什麽？”
“我不叫小姑娘！”林若惱了，自己跑去廚房，在冰箱裏一搜，翻着白眼道:”你這除了酒還有別的東西嗎？”
霍學城撓着腦袋一尋摸，滿臉無辜:“還有醬油，你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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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聚會的人接二連三的到了，帶妻子和女朋友的都有，甚至有人剛從內蒙回來，帶了只小羊。
“咱們這也沒宰羊的人才啊？”霍學城無語地讓人把羊拴在門口的花園裏，帶着衆人上樓。
別墅頂樓是屋頂花園。說是烤肉，霍學城連材料都懶得準備，好在如今什麽都能外送，他打個電話，餐廳連烤肉的服務員都送了兩個來。
一群人圍着爐子說話，好不熱鬧。林若是裏面最小的，學季澤逮着人叫“老陳”“老李”，把幾個叔叔輩的人聽得一臉懵。
霍學城提着酒朝大夥兒說:“來來來，咱們祝賀老季終于開竅尋得小嬌妻，他能不喝嗎？”
“必須不能！”老李首先大吼一聲，他帶來的羊在樓下咩叫一聲，引得一頓大笑。
衆人擁上季澤跟前敬酒，季澤躲不過，加上又是來玩的，幹脆通通接下。
女人們圍在一起，林若盯着燒烤架上的肉，一個年輕女人拿手肘捅了捅林若，一臉隐秘的問:“霍學城說的什麽意思啊？你和季澤要結婚嗎？”
“結婚？”林若怔住，“沒有啊。”
這個女人是老陳的女朋友，老陳比季澤還大幾歲，她比林若也大幾歲，一上門就有人問她和老陳怎麽還不結婚。
林若還年輕，雖然不至于認為自己還是“孩子”，但也從來沒想過結婚的事。
“這麽早就結婚？我多虧啊！”林若說。
那邊喝完，終于把目光轉到烤肉這個活動本身上。兩個服務生的産量根本不夠幾個大男人吃，女人大多自己動手，年輕的幹脆從男人嘴下搶食。
季澤将烤好一碟牛肉遞給林若，林若回敬他自己烤糊的五花。這情形被旁邊單身的老李發覺，嚷嚷着他倆柔情蜜意膩死人，要和霍學城換位子。
霍學城指着季澤:“你丫可真是轉性了！以前要是對女朋友這麽好，至于到現在還沒結婚？！”
說話間一個女人抱臂從門口走進來，目光掃視草坪上吃喝玩樂的一群人，含笑道:“諸位玩的開心？我這個主人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樓頂上吵鬧着，她的話少有人聽見，這個人卻是很多人看見了。
衆人紛紛拿眼神望向霍學城，他正在調侃季澤，說罷，也覺得氣氛不對，轉身去看誰來了，嘴裏還嘟囔着:“怎麽回事？見鬼了你們？”
一扭頭，他的表情才像見鬼了般，好一會兒才恢複，不悅地皺眉道:“你來幹嘛？”
“雖然我們的離婚協議已經上交法院，但離婚證沒有到手，你也不必這麽急着辦單身派對吧？”賀宛輕聲笑道，繞過霍學城找了個位子坐下。
這場聚會大家都坐的随意，有家屬的也不一定湊在一塊。她這一坐，恰巧坐在季澤右手邊，大家以為她不想只是和霍學城貼着，倒也沒多說。
場間人各自打着眼色，老陳出面說道:“你看我們這拖家帶口的，什麽單身派對？再說了，老霍單身你也單身啊！一起吃一起玩，霍學城就不是個東西，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嘿！”霍學城氣結，又想到這場離婚要不是老陳和法院打招呼，誰知道得拖到什麽時候。他念念叨叨的坐在季澤左手邊，一副懶得計較的模樣，“行行行！我不是東西我不是東西！”
賀宛來時聚會已到中段，再加上她的到來至少敗壞了包括林若在內的兩個人的心情，氣氛減淡不少。
這廂吃完已經天黑，大家下去唱歌打牌。林若坐在沙發上打游戲，霍學城也好這口，兩人在在一塊。
季澤喝得有些多，靠在林若身邊，看她和霍學城兩個人拿着手柄一通狂按，對着液晶屏幕大呼小叫。
他輕輕一笑，賀宛拎着一瓶開好的酒過來，笑着遞給林若:“來一瓶？”
林若正玩着游戲，沒空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不喝不喝。”
賀宛也不在意，轉而看向季澤道:“你外甥女不給我面子，你是不是得補全了？”
“什麽？！外甥女？不是女朋友麽？”老李這把輸了牌，下場攢攢手氣，過來找季澤說話，沒想到聽到這麽個驚天的消息。
偏他是個大嗓門，這一嚷客廳裏的人全聽見了。注意力都往這邊投來。
林若心下一跳，游戲手柄都捏不住，屏幕上的人物歪七扭八的一通抽搐，随即斃命倒地。
霍學城吃驚的望着他倆。
賀宛亦是滿臉錯愕，“不是外甥女麽？怎麽是…”
她猛的轉頭，目光抓住季澤死死不放。雖然她心下早有猜測，卻斷然想不到他會如此直白的将之公示于衆。季澤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林若身份的秘密總有一天會瞞不下去，他向來利字當頭，竟然會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
季澤伸手接過她掌心的酒，慢慢啜飲一口，深深的望向賀宛。他倏然一笑，朝她舉杯:“以前是外甥女，現在是女朋友。”
賀宛凝噎。
參加聚會的都是熟人，明知內有隐情，也都識趣不再追問，轉頭繼續笑鬧。霍學城扔下手柄，這個信息難以消化，問林若：“你真不來一瓶？”
林若正想答應，季澤擡腳踢他，“別給她喝酒，一會兒還要她開車載我回去。”
霍學城躲得快，一溜煙跑到廚房從冰箱裏拿了幾瓶過來，“回去個什麽勁兒，我這又不是沒地方住！”
說完他才醒悟，立刻住嘴，對着季澤擠眉弄眼。
已是晚上九點，有家室的先行打道回府，霍學城連續玩了兩天，精神早就不濟，勉強将一撥人陸續送至門口。
季澤和霍學城關系最要好，留在最後，一同留下來的還有賀宛。
林若拿着車鑰匙去車庫倒車，季澤拿上外套站在門口，霍學城送他出來，沒忍住問道:“林若真是你外甥女？”
“我姐姐的繼女。”季澤瞥他一眼。
霍學城一副松了口大氣的樣子，拍拍心口:“吓死我，還以為你玩的這麽刺激…”
季澤宛若看一個智障。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