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學習禮儀
整個下午,福壽院堂屋的氣氛都有幾分詭異。站在門外的下人時不時地聽見裏面傳出一聲“噼啪”的聲音,襯着寂靜地院子,越發令人膽戰心驚。
“含胸!”伴随着嚴厲斥責的還有落在背上的鞭子,“少夫人的腰挺得太直!”
趙蘇杭忍着痛意調整了走路的姿勢。
“手臂往下!”又是一聲斥責,緊接着鞭子便抽到了左臂。
趙蘇杭疼的“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站在一邊的秋月與菊香連忙上前,二話不說撸起她的衣袖,左上臂一道透着血絲的紅痕赫然在目。
“劉嬷嬷,您太過分了!”秋月失了平日的沉穩,怒視着劉嬷嬷道。
劉嬷嬷不理會她的憤怒,對着上座的袁氏行了個禮,略帶歉意道:“是老奴失了分寸,可二少夫人的動作實在不夠标準,老奴一時心急,這才傷了二少夫人。”
袁氏道:“劉嬷嬷也是為了杭兒好。”又假裝心疼地問:“杭兒沒事吧?”
趙蘇杭心中冷笑,臉上不顯,微笑着道:“杭兒無礙,母親不必擔心。”
菊香對袁氏行了一禮道:“少夫人手臂上的傷有些嚴重,還請夫人允許少夫人回去上藥。”
袁氏點頭道:“既如此,今日便先到這裏吧,杭兒明日再來。”
趙蘇杭忍下心中怒意,又對她行了一禮,這才出去。
是夜,蕭钰回到東籬院時,正屋內室只餘一盞燭光。他沐浴過後才進內室,看見趙蘇杭确實睡着了。他略勾了勾唇,眼中泛着寵溺。輕手輕腳地上了床,掀開薄被進去,自然而然地把她攬進懷裏。可卻意外地聽到懷裏人的抽氣聲,低頭看去,卻見趙蘇杭眉頭緊蹙,睜着迷蒙的眼睛看他。
“怎麽了?”
“你回來了啊?”兩人同時出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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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兩人再次同時出聲。
趙蘇杭輕笑一聲掙開他的懷抱,蕭钰不悅地抿了抿唇,再次把她攬進懷裏。力道有些重,聽到她壓抑的“嘶”了一聲。蕭钰再也不相信她所謂的沒事,下床點了蠟燭。返回來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問:“怎麽了?”
“真的沒事。”趙蘇杭不自在地往被子裏縮了縮。
蕭钰面沉如水,看着她不說話。趙蘇杭無法,只得坐起來把左袖撸起,露出被劉嬷嬷抽出的那道傷痕。
蕭钰看見她瑩白如玉的胳膊上,除了一道淺淺的傷疤外,還有一道刺目的紅痕。傷疤不長,只有小半截指腹那麽長,淡淡的,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可她上臂都腫了大半截,可想而知是那道新傷造成的。紅痕很長,沒有破皮,可泛着淡淡的血絲,有些青紫。
“怎麽回事?”蕭钰整個人都散發着寒氣,臉色陰沉的吓人。
趙蘇杭也不敢騙他,實話實說道:“下午學規矩時,教養嬷嬷打的。”說完這句話,她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她大氣都不敢出。
“誰打的?”蕭钰聲音依舊沒有一絲波瀾,聽上去與平時無異,可趙蘇杭就是覺得他很生氣。
“皇後娘娘身邊的劉嬷嬷。”趙蘇杭小聲道。
聽到這個人稱呼,蕭钰瞳孔緊縮,嘴唇緊抿,顯然在壓抑着怒氣。過了許久,才聽他又淡淡問道:“還有別的地方嗎?”
“沒、沒了。”
“衣服脫了。”蕭钰面無表情道。
趙蘇杭小嘴兒微張,睜大眼愣愣地看他,一手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
蕭钰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的眼睛,淡淡道:“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說着把手伸向她。
趙蘇杭無意識地吞咽了一下,結巴道:“我、我自己來。”
蕭钰收回手,看着她動作。趙蘇杭心跳加速,手上速度卻與之相反,慢吞吞地,許久才解開裏衣的帶子。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臉漲得通紅。
蕭钰似是不耐煩,眉頭微皺了一下,道:“快點!”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趙蘇杭一咬牙脫了裏衣。蕭钰不帶情緒地掃了一眼,趙蘇杭渾身不舒服。第一次在人前脫衣服,實在太過難為情。慢吞吞地脫了肚兜,她不自在地含胸。
蕭钰眼眸深沉,死死盯着她的胸前,眼神沒有一絲欲念。趙蘇杭連忙拉起薄被往自己身上遮,卻被他阻了動作。
蕭钰一手撫上她的一團綿軟,大拇指輕輕摩挲其上的一道刺目紅痕。感覺到她的瑟縮,他擡起頭看她。眼中幾許憤怒幾許心疼,聲音也輕輕緩緩的:“疼不疼?”
趙蘇杭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他冰涼的手下,肌膚燙的不像話。
蕭钰低頭看了看那道紅痕,動作也更加輕柔。趙蘇杭羞憤難當,推開他,拉起被子遮住自己。她實想不到他竟有如此舉動。
蕭钰被她推得上身後仰,勉強穩住了身形,擡頭只見那人雙頰鼓鼓的,小嘴兒緊抿,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憤恨地瞪着自己。他看到她水潤的雙眸中一張微紅的臉,有些窘迫,有些……不悅。低嘆一聲,伸手一撈,把她擁進懷裏。顧忌到她胳膊上的傷,并未用力,卻不想懷中人使勁掙紮,只好用力擁緊她。口中威脅道:“別動!”
趙蘇杭停了掙紮,與他靜靜相擁片刻。聽那人在耳邊低語道:“怎麽不告訴我?嗯?”
他溫熱的氣息吹拂起她耳邊的絨發,癢癢的,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蕭钰轉過頭看她,她輕聲回答:“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蕭钰不贊同地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好道:“你認為傷多嚴重才算大事?”
趙蘇杭撇撇嘴,她真不覺得這事有多大。不就是挨了三鞭子嗎?也沒多嚴重。她知道這是袁氏存心磋磨她,可人家正大光明,她能反抗?她道:“我們現在還不能與她翻臉。”
蕭钰默然,她知道她的意思。袁氏是婆母,若他為此事就與她鬧翻,只怕會落得個不孝之名。
趙蘇杭繼續道:“劉嬷嬷專司皇子公主的禮儀教養,有不少皇子公主都受過她的鞭子吧。我挨這兩下不算什麽,我還能比皇子公主更尊貴不成?且這傷痕沒多久就能消了,連證據都沒有。”
“明日不必去了。”蕭钰沉吟片刻道。
趙蘇杭一笑,調皮地眨了下眼睛道:“我讓人縫制了厚皮塊,明日綁在身上,打了也不會疼。”
蕭钰被她逗笑,知道她是為自己着想,心下暖暖的,不禁輕啄她額頭。
趙蘇杭不自在地動了動,嗫嚅道:“睡吧。”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見她是真的乏了,蕭钰松開她,又看她快速穿好衣服才躺下。自己也去吹了蠟燭,轉身回去躺下,又把她撈進懷裏才深出了一口氣。
黑暗之中,其他感覺愈加清晰。剛剛沒多在意的春光不停地在腦海閃現,更覺懷中溫香軟玉極具吸引力,他不自覺地撫摸掌中滑嫩肌膚。被她重重拍打了一下,才讪讪地停了手。他不由得苦笑,當初何必與她約法三章?如今嬌妻在懷,自己卻只能忍着。
京都另一座高門大院內,一間屋子裏也正上演着柔情蜜意。
男子把一只碧玉釵輕輕插.進女子的墨發裏,又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道:“郡主當真傾國傾城。”
女子臉上無限嬌羞,盈盈注視着眼前男子,“阜新怎知我極喜愛這支釵?”
劉阜新把她耳邊碎發別至耳後,柔聲道:“郡主有什麽為夫不知道的呢?”
“阜新待我真好!”女子嬌笑着摟住劉阜新頸項,劉阜新順勢摟住女子纖腰。
屋內伺候的人見狀紛紛退下,并識趣地關上了門。緊接着劉阜新一把抱起懷裏的人往內室走去,自是一番雲雨不提。
劉阜新看着懷中女子姣好的睡顏,眼中閃現嫌惡。驀地,一手伸出,箍住她細細的脖頸。手一寸寸收緊,直至女子蹙着眉不住地咳嗽。劉阜新收手,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又撇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子,眼神不帶一絲感情。開了門,守在門外的人福身行禮。劉阜新輕輕點了點頭,擡腳往門外走去。
裕彤看着他走出門的背影,吩咐身邊的小丫鬟:“我去看看郡主明日要用的補品準備的如何,你在此看好郡主。”見小丫鬟應了,便往外走去。
郡主府有一處花園,花園裏有一群假山。四處靜悄悄的,只見一個人影匆匆而行。走至一處假山,忽地被人擒了胳膊往假山洞裏拖。裕彤一聲驚呼尚未出口,便被人捂了嘴巴。
身後有人貼近,溫熱的氣息吹在耳邊,壓低的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我。”
裕彤放松了身體,那人松了手把她轉過來。四目相對,裕彤嗔道:“吓死我了。”
低低的笑聲響起,那人一把把她攬進懷裏,低頭吻上她的唇,許久,二人分開,男子道:“想死我了。”
裕彤輕哼一聲,“我才不信!”
男子輕笑,“我就讓你信!”說完便上下其手地脫她的衣服。
須臾,假山洞裏便傳出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呻.吟聲。在寂靜的夜裏,愈顯暧.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不算H了?好羞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