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起身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她從床頭櫃的抽屜裏将傅景嗣前幾天交給她的那個文件夾拿出來。

那天晚上他把這個東西給她之後,她還沒有打開過。機票、護照、簽證、offer、銀行卡……出國用的所有東西都在裏頭。

不得不說,傅景嗣本事真的很大,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幫她辦好了一切手續,想必是鐵了心要把她送走吧——

想到這裏,季柔開始大笑,整個肩膀都在顫,不知不覺間滿臉淚水。

是她太天真了,才會把他的每一句承諾都記得那麽清楚。吃一塹長一智,她會永遠記得他教的那句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

季柔将飛機票收起來,拿出行李箱擺在地上,開始收拾行李。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幾乎所有的櫃子都空了。季柔的東西不像別的女孩子那麽多,這麽多年,她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再沒買過什麽東西。雖然傅景嗣從沒有在錢上克扣過她,但她的日子還是過得很節約。

把行李箱收拾好的時候,季柔已經滿頭大汗了,她擡起手來擦了擦汗,看着空蕩蕩的衣櫃,鼻頭發酸。這間卧室,她住了十多年,有太多太多回憶,要離開,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季柔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淚,轉身走進浴室。

……

傍晚時分,傅景嗣從公司回到家裏,看着空蕩蕩的客廳,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一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半年多,傅景嗣已經習慣了進門之後第一個看到她,想想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等他回家,他就難受得緊。

從今以後,他的白天是她的?夜,他們各安天涯,再無交集。

到現在,他才反應過來,她這次離開的意義。

想到這裏,傅景嗣胸口一陣抽痛,他握緊拳頭,大步朝着樓上季柔的卧室走去。

傅景嗣推門而入的時候,季柔剛剛吹完頭發,放下吹風機的那一秒。卧室的門被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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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下意識地擡頭看,對上傅景嗣的眼睛時,她整個人僵在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傅景嗣剛一進卧室,就看到了她擺在門口的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房間桌子上的東西已經被她收得一幹二淨,卧室裏已經沒了平日的溫馨,只有一張床幹巴巴地擺在中間,看得人心都涼了。

傅景嗣緩緩地走近她,最後在她身子前停下來。他彎腰,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仿佛要通過這樣的注視看透她內心的想法。

季柔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識地往後退。

傅景嗣看穿她的意圖之後,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人也跟着壓了上去。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季柔就在強裝鎮定,傅景嗣這個動作,完全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

“傅景嗣你放開我!”季柔擡起手來用力地推他,聲音都在顫抖。

恐懼、屈/辱、慌亂。三種情緒同時湧上來,幾乎要将她沖垮。

他怎麽能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還對她有這種親密的行為?難道在他心裏,她就是一個随時随地供他玩樂的工具麽?

季柔的力氣對于傅景嗣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将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到她身上,一只手擒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低頭湊上去吻她。

季柔反應得很迅速,直接将頭偏到一邊,成功躲開他。

“你不要碰我……”季柔的情緒很激動,說話間眼淚已經掉下來了,盡管如此,她依然歇斯底裏地朝他大喊:“傅景嗣,你惡心!”

擲地有聲的六個字,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直插/在他的心口,刀刀致命。

曾經每天晚上都撒嬌要他抱着睡覺的小姑娘,如今卻嫌他惡心,他還沒怎麽碰她,她就反抗得如此激烈——

傅景嗣。你真悲哀,他勾勾嘴角,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一把。

但是手上的動作依然沒有停。

他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啃上她的嘴唇,用力地吸吮,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傅景嗣的吻一如既往地強勢,他每次都是這樣,随便一個吻都能吻出火花帶電的感覺,她的反應,就像觸電一樣——

最悲哀的是,被他傷得體無完膚,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對他有反應。

一吻結束,季柔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她躺在他身下,大口大口地喘息,面色緋紅。

“現在還惡心麽?”傅景嗣看着她意亂情迷的模樣,沉聲問道。

“傅景嗣你到底想怎麽樣?”季柔快崩潰了,他們明明已經結束了不是嗎?他的未婚妻那麽漂亮。他們完全可以——

“我想怎麽樣,你不知道麽。”傅景嗣的情緒一直很平靜,不過,額頭凸起的青筋出賣了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反複告訴自己,不能碰她、不能碰她。

直到今天他才反應過來,如果不做……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的小姑娘,以後再也不屬于他。

傅景嗣的手貼在季柔的臉上,一動不動,他盯着她的眼睛,沙啞着聲音問道:“東西收拾得這麽幹淨,迫不及待想走,嗯?”

“傅叔,您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多餘嗎?”季柔看着他的眼睛,笑得諷刺:“是您說睡夠了我,讓我滾蛋的啊,您說的話,我敢不聽嗎?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您讓我死,我也得去死不是嗎?嘶——”

話音還沒有落下,傅景嗣就在她胸上狠狠掐了一把。

季柔從他眼底看到了怒意,這才有了一些報複的快/感。

她覺得自己的心理似乎已經扭曲了,明知道惹惱了他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可她就是要跟他拼個魚死網破。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傅景嗣撕開她身上的衣服,低頭咬住她的耳朵,“別喊我傅叔。”

“好。”季柔閉上眼睛,“傅先生。”

“你找死——”

傅景嗣的怒火被這個陌生至極的稱呼激得很徹底,他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一個大力将她的身體翻了個個兒,沒有任何鋪墊,直奔主題。

被撐/開的那一瞬間,季柔疼得飙淚。她咬着身/下的床單,雙手攥着被子,指節泛白。

傅景嗣做得很兇,根本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從頭到尾都是這個最原/始姿/勢,他看不到她的臉,也看不到她眼裏的痛苦和屈/辱。

她似有若無的哭聲接二連三地刺激着他的神經,一個不留意就在她身子裏交待了。

結束後,季柔趴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哭得泣不成聲。

傅景嗣看着她,心頭疼得都要窒息了。

好幾次,他都想抱着她跟她道歉,可是想到自己對傅毅做過的承諾之後,又克制住了這個念頭。

對不起,柔柔。他在心裏??地向她道歉。

……

傅景嗣正在自我折磨的時候,突然響了。他無心看來電顯示,直接摁下接聽鍵将放到耳邊。

“親愛的,你不是說今天晚上要陪我去見導演嗎?”

電話那邊的人是顏霧,她的聲音很甜,季柔蒙着被子都聽得一清二楚。

人真的很奇怪,越不想聽到的聲音,越是聽得清晰。

她聽到了那個女人喊傅景嗣親愛的。

說來真是可笑,她和傅景嗣在一起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喊過他“親愛的”。

聽到顏霧的聲音之後,傅景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睡在旁邊的季柔。

他壓低聲音,回複道:“我臨時有事,已經安排人去接你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辦就好。”

“啊……”顏霧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望,“你不陪我了啊?哎,你該不會剛跟我訂婚就出去找小姑娘吧?”

顏霧愛開這種玩笑,傅景嗣強忍着罵她的沖動,對她說:“還有事,先這樣。”

**

“唔,真是個無聊的老男人。”聽着電話那邊的忙音,顏霧聳了聳肩,将從耳邊拿下來。

此時此刻,她坐在傅景嗣的辦公室等着他安排的人來接她。百無聊賴之下,顏霧從包裏拿出粉餅補妝。

因為要見導演,她今天的妝化得很用心,眼影和腮紅還有口紅的顏色都是精心挑選過的。

江蘊臨時接到傅景嗣的電話,吩咐他來公司接顏霧,于是匆匆忙忙地從醫院趕了過來。

剛進到傅景嗣的辦公室,江蘊就瞧見了正在對着鏡子塗口紅的顏霧。

他輕輕地咳嗽一聲,終于試圖吸引她的注意力,但是那女人似乎塗口紅塗得很入迷,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江蘊站在顏霧斜後方一米的地方,耐着性子等着她塗完口紅發現自己存在的那一刻。

顏霧是從粉餅盒的鏡子裏發現江蘊的。她吓了一跳,以為自己大白天見到了鬼。

“啊啊啊——”顏霧尖叫,“你特麽是誰啊!?”

江蘊看着突然發瘋的女人,內心一陣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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