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又不能外露。只能好聲好氣地跟她說:“我是老傅的好朋友,他今兒有點兒事兒,讓我帶你去跟張導見面。”
“噢,你是那個醫生啊……”顏霧盯着江蘊看了一會兒,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他是誰了。
江蘊對顏霧莫名地沒有好感。他有職業病,潔癖比較嚴重,化妝的女人,他向來受不了。
看着顏霧口紅的顏色,江蘊只能想到四個字:食物中毒。
他一直不理解,為什麽現在的女孩子喜歡塗這種顏色的口紅,不僅不能凸顯女性魅力,還會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江蘊喜歡清純的女孩子,像顏霧這種妖嬈路線的,他向來看都懶得看。
不知道傅景嗣為什麽會找這樣一個人當未婚妻,就算是演戲,也要稍微挑一下演員吧?這種質量的……虧他帶得出手。
“顏小姐塗完了麽,塗完趕緊走,我們已經遲到了。”江蘊轉過身催促她。
顏霧“嗯”了一聲,從包裏拿出香水在身上噴了幾下,然後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
江蘊走得很快,顏霧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根本跟不上他的腳步。
“媽的,這麽沒風度……”顏霧看着江蘊的背影,小聲地咒罵他。
不過江蘊并沒有聽到顏霧的咒罵,兩個人一前一後上了車。
關上門之後,江蘊被顏霧身上的香水味嗆得連着打了個五六個噴嚏,他眉頭緊皺,側過頭看着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冷冰冰地說:“你,坐後邊。”
“我坐副駕駛礙着你了麽?”顏霧眨了眨眼睛,“江醫生,你似乎對我有意見吶。”
“我對你沒意見,但我花粉過敏。”江蘊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她的衣服,“你的香水,嗆得我要發病了。”
“哦,是嗎?”顏霧似乎不太相信,她低頭從包裏拿出香水來,對着江蘊噴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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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蘊完全沒有料到顏霧會這麽做,她噴的香水真的太嗆了,脂粉味很重,剛才那幾下又是對着他的臉噴的,現在他整個人都要被這個味道熏吐了。
所幸,江蘊是個好脾氣的人,即使被顏霧這麽挑釁,他還是沒有跟她生氣。
不過,顏霧一路上跟他說話,他都沒有搭理過。
**
傅景嗣挂上電話沒幾分鐘,旁邊的季柔就起身/下床了。
她身上的睡衣根本沒有脫掉,淩/亂不堪地挂在上頭,頭發的造型也完全沒有了。
她臉上挂着淚痕,脖頸全部都是他剛剛留下的痕跡。
傅景嗣走到她面前,攔住她。
“你要去哪裏?”傅景嗣問她。
“傅先生是覺得不夠麽?”季柔勾起嘴角,将睡衣扣子解開,脫/下來扔到地板上,破罐子破摔似的對他說:“如果您覺得不夠就繼續,免得我走了您還念着。”
“季柔。”傅景嗣的臉色很難看,“不要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
“那我該用什麽态度跟您說話呢,不如您一次性說清楚?”季柔繼續不怕死地和他對嗆,“傅先生是想讓我求你?求你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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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傅先生的機場尾随。
季柔從來都沒有用這種态度跟傅景嗣講過話,這種話,她說不出口,也沒有膽子跟他說。
如果不是被他逼到臨界點,她絕對不會這樣說。
現在的季柔,就像一只刺猬,別人稍稍靠近,她就會将身上的刺豎起來。
她的改變,傅景嗣都看在眼裏,他也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他盯着季柔看了很久,一句話都沒有說,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關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季柔再也撐不下去了,她蹲下/身,雙手抱着膝蓋,??流淚。
**
季柔離開洛城的那天,天氣很好,萬裏無雲,陽光将這座城市照得熠熠生輝。
她一個人拖着行李箱來到機場,取票,托運,整個過程都很順暢。
國際出發候機廳的人很少,季柔坐在椅子上,看着手裏的機票,思緒飄得很遠。
大概是因為要離開了,所以才會忍不住懷念曾經。
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兒,開心的,傷心的,難堪的,美好的……
她人生中第一次坐飛機是在十歲那年,傅景嗣帶着她去首都玩兒,洛城到首都的飛行時常只有四十分鐘。飛機沒有飛得很高,她坐在他身邊,看着窗戶外面的景象,又驚喜又害怕。
她問他:傅叔,我們是不是要飛到太空了?我們會見到外星人嗎?
她的問題把他逗笑了,那是季柔第一次見到他笑起來的樣子。
很好看,很帥氣,好像突然就沒那麽害怕他了。
……
“前往洛杉矶的乘客這邊排隊登機了——”
季柔被機場地勤的聲音喚回了神,該登機了。
傅景嗣給她買的頭等艙的票,季柔走vip通道上了飛機,上頭的座位很寬敞。上去之後,她戴上眼罩,倒頭大睡。
**
五年後。
舊金山,晚上八點鐘,某家pub的包廂內,一個穿着連衣裙的東方女人在跟五六位西方男人一起喝酒。
她留着一頭淺栗色的長發,微卷,身上穿着一套修身的職業套裝,身體的曲線顯露無疑。
她端着酒杯,挨個跟他們碰杯,白皙的臉蛋上挂着一抹紅暈,看起來很有女人味。
“rose,你真是越來越美了。”一個男人拉住她的手,目光灼熱地盯着她的胸口,“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東方女人。”
“smith先生過獎了。”
女人巧妙地躲開他試圖貼上來的手,笑着繞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是季柔來到美國的第六年。畢業之後,她一個人開了一家工作室,主要做公關事件和社會化營銷,工作室剛剛起步,人手緊缺,很多事情都得她親力親為。
工作室成立一年多的時間,季柔幾乎每天都要和各種各樣的客戶對接。推杯換盞是免不了的。
還好,她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喝一杯就倒的小姑娘了。
這幾年裏,抽煙喝酒泡吧,她都學會了。
她原本是很排斥這些事情的,後來漸漸長大,才發現不管在什麽地方,這些應酬都是不可避免的。
這天晚上,季柔又應酬到了很晚。
容西顧過來接她回酒店的時候,被她身上的煙酒味嗆得直咳嗽。
季柔聽到他的咳嗽聲之後,一個勁兒沖他笑:“西顧,對不起啊。又嗆到你了。”
容西顧摟住她的肩膀,語調很平和:“以後少喝點兒,對身體不好。”
“嗯……知道啦。”季柔靠在他懷裏,乖乖地點點頭,“總是讓你擔心,我太不懂事了。”
“你知道就好。”容西顧将她扶上車,伸出手來敲了敲她的額頭,“每天醉醺醺的,怎麽給零零做榜樣。”
……
季柔和容西顧有說有笑地回到酒店,剛進門,零零就發來了視頻。
季柔和容西顧一起坐到床上,接下零零發來的視頻。
看到小家夥的臉蛋兒時,季柔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零零,今天有乖嗎?”
“當然啦,零零每天都很乖噠。”
為了證明自己很乖,視頻那邊的小家夥特意拿了一本英文讀物在鏡頭前晃了晃,“我今天有讀書哦。”
“零零寶貝真乖。”季柔毫不吝啬對孩子的贊美。
“媽媽,爸爸在你身邊嗎?”零零睜大眼睛,一臉期待地看着季柔:“我想和爸爸說話,你把給他嘛。”
聽零零這麽說,容西顧笑着從季柔手裏接過,零零看到容西顧之後,笑得特別燦爛,“爸爸,我好想你哦~”
“爸爸也想你,乖乖的,明天我就帶媽媽回家了。”容西顧跟零零說話的時候,聲音比平時還要溫柔。
零零這麽?他,也是有原因的。
季柔懷孕的時候有抑郁傾向,是容西顧一直在她身邊照顧她,後來零零出生了,她當時完全沒有做母親的覺悟,是容西顧每天抱着零零和她玩。
一直到現在,季柔在教育孩子方面經驗不足,偶爾會對零零比較嚴苛,每次她們母女有矛盾的時候,都是容西顧出來調和的。
他本身是大學老師,對教育這方面的研究比較透徹,也很懂得如何跟孩子相處。零零特別依賴他,恨不得每天跟在他身後。
“爸爸,我今天讀了莎士比亞哦~”零零向容西顧彙報自己的學習進度,很明顯就是在求表揚。
容西顧“嗯”了一聲,“零零真厲害,四歲就認這麽多單詞了。”
“嘿嘿。爸爸媽媽,阿姨喊我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哦。”
零零把嘴湊到攝像頭前,給了他們一個大大的麽麽噠,然後就去睡覺了。
結束視頻之後,季柔靠在容西顧肩膀上,懶洋洋地說:“好困哦……”
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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