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誤會
沫晨拿着情書去找孔楠,她知道,這個時候,楠一定在圖書館,果然夠了解,沫晨在圖書館找到了楠。
沫晨找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位同學,你的情書。”
只見楠接過來直接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漠然卻有些生氣的說道。
“白沫晨,誰讓你拿這種東西給我的”
頓了頓接着又說:“我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事情上面”。
楠一臉的嚴肅,認識這麽久,沫晨從未見過他的這種表情。心想着,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太意外了,果然他有時讓人真的難以捉摸呀。
“那你扔了幹嘛,好歹處理一下你的人際關系吧,你再這樣,小心引起公憤。”
又是一次說話用吼的方式。
“白沫晨,我的事,你管那麽多幹嘛?”
說完放下手中的書,離開,沫晨看着楠離開的背影生氣了,這個人怎麽這麽怪,常人根本無法理解嘛,這算什麽,本來好心出于幫忙不領情就算了還沖我發火,氣死個人了。
只剩下沫晨呆呆的留在原還在想楠生氣的原因。這次,楠真的是生氣了,沫晨卻不知楠為何會如此。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楠也沒有來找沫晨,沫晨也沒有去找楠,沫晨每天和室友任潔走在一起。想起詩經一首詩中的幾句。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我不去找你,你就不能來找我嗎?''''''''''''''''
楠和從前一樣還是一直一個人獨來獨往,和任何人沒有交集,這樣的他像極了之前的自己,沒有任何人與他相關,仿佛世界都與自己是隔絕的,冷漠,是的,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之前的那段日子,讓人悲傷到不行,心中萬般思緒,那一個夜晚估計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若大的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寂寞、孤獨席卷而來,蜷縮于床角一邊的他,卻沒有流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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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讓他想起了很久前的自己,為什麽身邊的人慢慢的都離開了自己,當初一聲不響的離開,留下一推的流言,到底該不該去相信,小冉,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會離開?為什麽一聲不說就消失?留我一個人怎麽辦?沒有你的存在,什麽地方都不屬于我了…
夜晚,沫晨站在學校湖邊發呆,想着那天圖書館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明白,楠究竟為何生氣,不就是情書嗎?至于嘛既然那麽不喜歡,丢掉就是然後告訴我。
“白沫晨,以後不要拿這種東西給我,”不就行了嗎。至于生那麽大的氣嘛!
沫晨,靜靜地站着,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皎潔,照在微波粼粼的湖面,偶爾泛起一陣漣漪。美極了。然而此刻,沫晨卻無心賞這美景。
她撿起湖邊的小石子,一粒一粒的扔進湖中,嘴裏絮絮叨叨;
“孔楠你個小氣鬼,至于生氣嘛,讨厭死了,以後都不要理你了。誰稀罕管你的破事。”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心裏卻不是這樣想。在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地方會不會有另一個自己的存在,那裏的自己是最真的沒有絲毫遮掩,內心也沒有這般糾結與痛苦。
楠的突然出現沫晨沒有預料,楠走近沫晨了,伸手拉住了正往湖中扔石子的沫晨的手。
“你在幹嘛!”
簡短的一句話,沒有任何情感信息夾雜其中,語氣平淡冷漠。
“我才不不會為了你這種人生氣,走開啊你。”不打自招的一句話明明就是生氣了呀,直性子的一個人有什麽說什麽,喜歡什麽就是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只是對于楠的感情,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楠轉身就走了。“哎,讓你走你就走啊,都沒有自己主見嗎?說你呢,站住。”
說着,沫晨走上前去,無意間拉住了楠的手。對沫晨的這個舉動,楠感到一絲絲的不适內心又是千般滋味,他想起了與小冉那次也是一樣鬧矛盾,小冉生氣他第一次拉住小冉的手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沫晨察覺楠的表情似乎有些排斥但是又不像更像是在懷念的感覺,沫晨立即松開了手,對于無意間拉住楠的手沫晨也是面露羞澀。“從來沒見過你這麽讨厭的人。”沫晨嬌氣,說完這句話,沫晨即轉身離開。
留下楠獨自一人。夜,靜悄悄。楠雙手插兜,靜靜地站着,夜晚是拷問人情感的惡魔,它咄咄逼人的問你,你為什麽孤獨,而這讓你更孤獨,楠的表情一如既往看似什麽也沒有,其實大腦卻在高速的旋轉。想着那件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一刻忘記過那件事。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楠曾以為自己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是沫晨的出現這種感覺又回來了,陌生而又熟悉。楠一直記着,她在彌留之際對他說的那句話。
“只要心跳多一秒,就多愛你一秒”。
這是小冉對楠說的最後一句話,深刻而又令人心痛。這句話,楠似乎已經深深地印在心裏,與他的血肉聯系在一起,早已不可分割。
楠曾以為,自己可能不會再愛了,可是白沫晨的出現又算是怎麽一回事,像極了的兩個人讓早就已經慢慢被埋藏起來的感情有湧現了出來,曾經愛的那麽深那麽深,最後卻傷的撕心裂肺,歇斯底裏。果然是,愛有多麽美麗,就有多麽傷人。
沫晨回到宿舍,坐在床邊發呆。
任潔看了沫晨良久,沫晨卻沒有絲毫察覺:
“你最近這幾天怎麽了,老是悶悶不樂的,有心事?”說女人喜歡口是心非,果然沒有冤枉她們
“沒有啊,我這麽活潑開朗的一個人,怎麽會有心事?”
向來說這句話的人表情因該是無所謂,什麽都不在乎的可是沫晨卻是滿臉愁容,她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孩子,雖然嘴裏這樣說,可是她的表情卻會将自己出賣。
“沫晨啊沫晨,難道你還要騙自己不成,你看看你,自從那天你和孔楠鬧了矛盾以後,你都成什麽樣子了,整天一副苦瓜臉。”
果然是下棋者迷旁觀者清,任潔的幾句話字字珠玑,說中要害。
“诶~你怎麽知道我和孔楠鬧矛盾的事?”“唉,你不要忘了,你這些天可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以前你和孔楠沒有鬧矛盾的時候,你們兩天天粘在一起,什麽時候找過我?”想必朋友只是你鬧矛盾之後才會想起的小角色喽。
“是這樣嗎?我怎麽不知道。”沫晨說着,是一臉我不知道的表情。
“我說,白沫晨啊,咱能不能不裝,能不能不這麽騙自己。你看你能不能像我一樣,潇灑一點,有什麽說什麽,果然女人就是麻煩,真是搞不明白你們。”
偶然的一句話,任潔的小秘密一點一點的暴露了出來。
“潔,你說什麽?”
沫晨驚訝的看着任潔,嘴角卻有一絲絲微笑,沫晨慢慢的察覺只是有些難以相信。任潔對于自己剛才的話,張大了嘴巴,這次真的說多了,果然言多必失。人啊,總是要求別人不要騙自己,可欺騙自己最深的卻是自己。
第二天清晨,沫晨任潔看見前方慢慢走過來的楠,沫晨心裏小鹿亂撞,至于是什麽原因沫晨想不通,任潔看到沫晨的反應心裏樂開了花。
“這姑娘太好玩了,怎麽會這麽害羞呢,不久是偶然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了嗎?想不明白呀!”
任潔突然見想起了剛開學時沫晨看見自己的樣子,也是這般害羞,這姑娘什麽時候不會害羞啊!
收起思緒,任潔看見楠越來越近了,沫晨挽着自己的手汗越來越多,捏的越來越緊。
“孔楠,早!”
任潔開口,楠只是向着任潔微微點頭,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看了一眼沫晨,目光交彙,沫晨看到了楠的眼睛,還是大霧彌漫沒有焦點,但卻有淡淡的憂傷,目光即刻離開沒有說一句話,就這樣走開,沫晨心裏空落落的,心好疼,那種揪着疼的感覺,沫晨蹲在地上哭了…
任潔怎麽也沒有想到,沫晨對于孔楠的感情竟然到了這種程度,任潔也尊下來伸手拍了拍沫晨的背,眼前的這個姑娘真的叫人心疼啊!
不知不覺任潔想起了那天自己将一塊雪糕塞給的那個姑娘,突然間笑了,沫晨擡頭。
“潔,你什麽情況,你笑什麽?我在哭哎,我在哭,你都沒看見嗎?”
任潔歉意“不好意思沫晨,我不是在笑你,我…”
“那你在笑什麽?”沫晨疑惑。
“不過你真的很好笑,沒有必要這樣吧!”說着任潔又笑了起來,沫晨也破涕為笑,真的很随性的一個人啊。
“任潔,看我揍你!”沫晨站起來伸手要打任潔,任潔動作靈敏早已經跑開,兩個人吵鬧着、跑着回了寝室
一旁孔楠站在角落注視這兩個人。
“白沫晨,我想我淪陷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