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sheep

我驚愕,世界這麽小麽?相個親都能相到熟人的女神?

還有,我都沒告訴他地址,他要怎麽過來?

在那個叫畢然的家夥找上門之前,我重新翻照片看了看,才知道一不小心把餐具上的餐廳标示也給拍了進去。

年輕男人火急火燎地來到餐廳,一進門就朝我直奔而來:“沈琛……”

“什麽事?”我用沈琛一貫的帝王式冷漠掃了他一眼。

他忙剎住車,然後把我往旁邊擠了擠:“過去點,給我點位置。”

我:“……”

說好的手刃呢?

我給他挪了點位置。

他卻得寸進尺把我往角落裏擠,好讓自己和虞小姐面對面而坐。

“嗨~”

虞小姐擡起頭,皺了漂亮的眉頭:“你怎麽來了?”

畢然笑得騷氣洩露:“聽說你在這兒,我就來了。”

轉頭不經意看了我一眼:“卧槽槽!居然還穿了我送你的西裝來,你特麽平時從來不穿,今天這麽騷包?”

我:“……”

沒錯,我今天穿的那套沈琛認為可以直接去街拍的藍色條紋西裝。

原來這騷包的西裝是畢然送他的,感覺男人送男人西裝,好詭異。

趁兩人說話之際,我忙編輯短信發給沈琛:“畢然是誰?快跟我科普一下。”

沈琛有事從來不發短信,直接打電話。

我掐掉,又發過去:“現在不方便接聽。”

五秒鐘後,他發來短信:“別把他當人。”

虞小姐涼飕飕瞥了畢然一眼。

“別這副表情看我,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胸有多大,我的決心就有多大。”畢然信誓旦旦道。

我:“……”

沈琛說的沒錯,的确不能把他當人。

我繼而斜眼去瞄虞小姐的胸,雖然穿着高領針織衫,卻難掩她的3d豪情。

什麽叫禁欲的誘惑,這不是欲蓋彌彰麽?

我本以為畢然這黃腔一開,勢必會迎來少女華麗麗的憤怒五指印。

豈料虞小姐不屑地接道:“但我還知道,你的腿有多長,經驗就有多豐富,我說的是第三條,所以有決心的浪子,請別來找我。”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原來段子手的鼻祖原來在這兒啊,小甜甜簡直不堪一擊。

我正呆若木雞中,虞小姐忽然一轉風向,微笑着對我說:“沈先生,讓你見笑了,我就是這麽粗俗一人,所以你的誠意要是沒有他足,更別來找我,好了,接下來我還有課,先走啦。”

說完抱着磚頭樣的法學書,順走最後一只芒果班戟,走了。

我和畢然倆目送她出門。

“沒事我也先走了。”今天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畢然卻一把拽住我,哀怨道:“陪我喝酒。”

“我不……”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勾住脖子往外拖,慌亂中只來得及抓住靠椅上騷包的西裝外套。

我就這麽被拐去了畢然家。

雖然一路上我沒有停止過自己的反抗,可畢然要找人陪酒的誠意就和他此時的憂桑一樣濃郁,讓人不可抗拒。

于是他另外又找了個人來陪酒。

當那一抹清俊颀長的身影闖入我的眼簾時,我的視線猝然定格住。

世界是真的小啊。

肖敬文看見我也是一愣:“沈琛也在啊?”

我并不清楚沈琛和他的交情,因而不知該以什麽态度面對他,所以只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內心的小鹿卻早已将兩肺踢爛。

他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

白色的襯衫勾勒出身材精致的輪廓,一雙長腿線條筆直流暢,渾身上下散發着禁欲的氣息。

他随意坐到我身側的位置上,沙發随之微微陷下去,與此同時,我的心也跟着淪陷下去。

坐得不算太近,但隐隐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我的心髒突突跳得奇快。

那邊被愛情打擊了自信心的畢然一副“再名貴的酒都澆不滅老子的憂愁”的寒碜樣兒,一口氣幹了半瓶紅酒,喝完還要我們倆一起喝。

肖敬文婉拒:“我開車。”

我也找借口:“我……我胃疼。”

畢然把酒塞到我手裏,逼我喝下去。

我勉強喝了一口,就覺得胃開始疼了。

沈琛這胃怎麽這麽柔弱啊。

“你家有吃的麽?”我問。

畢然說:“只有牛奶。”

牛奶也行,剛相親的時候,虞家小姐光只顧自己餍足,一點都沒想着分我點兒。

喝了半罐牛奶,我感覺靈魂都活了過來。

而喝完酒的畢然整個人也處于極度亢奮好鬥的狀态,于是免了酒刑的肖敬文被拉去陪練——打lol。

我先是詫異于肖敬文居然會打游戲這件事。在我的印象裏,他的氣質太過于不食人間煙火,私下應該更熱衷于畫畫鋼琴高爾夫這類優雅的娛樂。

但繼而見他倆點開唯一兩臺電腦的游戲圖标,我就不想再深究這些細節了,忙放下手中的牛奶,雙目放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

“你家怎麽就兩臺電腦啊?”我見他們一人占了一臺,略感不悅。

畢然掃了我一眼:“你想怎麽着?”

“我也要玩。”

肖敬文也看了過來,眼神中添了一種複雜的意味。

畢然和他面面相觑:“稀罕啊,從來不碰游戲的人居然說要打游戲?你知道lol為何物麽?”說着指了指身後書架上的書:“孩子,看你的書去吧,繼掙錢之後你畢生的最大愛好。”

我:“……”

沈琛不知lol為何物,但老子可是上過最強王者的女人——

雖然全靠花生幫忙上分且隔天就連輸三局排位一夜從王者掉回了璀璨鑽石的行列……

我說:“今天不想看書,只想打游戲。”

畢然一副看不懂我了的樣子。

肖敬文眼裏複雜的情緒越發濃郁。

為什麽沈琛打個游戲,這兩人就跟親眼見到他搶劫銀行似的駭然?

畢然終于松口:“行,讓你玩一局死心吧。”

肖敬文說:“用我的號吧,我勝點多,一局掉不了多少分。”

他就斷定我會輸?

畢然笑了笑:“那剛好,我正想着以什麽方式拒絕他呢。”

老子還不想幫你的號上分呢。

“不用,我上自己的號。”

我在兩人更為驚愕的目光中登陸賬號。

畢然看見我的id後哈哈大笑:“芊芊君子,娘們唧唧的,怎麽才兩個星期不見,你的畫風大變啊。”瞧見我的段位後怔住:“我去,這號你是從哪兒盜的?找的代練?”

我:“……”

肖敬文登錄賬號後也望過來,然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id的确不像你的風格。”

畢然覺得一個月前還以為lol是款社交軟件的沈琛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打到鑽二,這號絕逼不是我自己親手打上去的。

我默了一下:“好吧,是我買的。”

畢然再次大笑:“沈琛,你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來吧,說出你的故事,是什麽刺激你投入lol這個巨坑的?”

我:“……”

肖敬文低笑說:“工作壓力大是應該找點娛樂放松心情,加你了,同意一下,我邀請你。”

嘤嘤嘤還是我男神善解人意。

我忙通過了申請。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就這麽輕而易舉地在男神的好友列表裏占了一席之地,以後還能經常找他開黑,想想都覺得好幸虎。

在召喚師峽谷和男神約會,啊啊啊這才是我心中柏拉圖的終極奧義呀!

“你還真帶他打排位?”畢然不可思議,“以一對九的節奏,這車估計得翻咯。”

我怼他一眼:“吵死了。”

肖敬文笑說:“他的段位可比你高多了。”

畢然:“……”

畢然就是那種從來沒聽說過“觀棋不語”這個詞的臭瓜皮,旁觀就算了還特喜歡比比。

我剛點進房間,他就說:“不同類型的英雄打不同的位置,你這麽菜的就打中單吧,選個容易上手的蓋倫,召喚師技能選屏障和閃現,不然會被秒虐……哎,等等,你打輔助?別介啊,你家adc跟你多大仇啊……”

我轉頭定定看他三秒:“老子會玩兒!”

畢然:“……”

肖敬文的網名叫sean,選了adc。

他回頭對我說:“打輔助的話,選琴女,容易上手。”自己拿了奧巴馬。

我配合地拿了琴女,召喚師技能選了傳送和虛弱。

畢然見我熟門熟路的模樣,目光變得饒有興趣:“看來還真會玩一點兒啊。”

哼,一會兒讓你見識老子的牛逼能耐。

他繼而又問:“可為什麽不選标配閃現和虛弱?”

我笑了笑:“不走尋常路。”

肖敬文也跟着笑。

和肖敬文在下路吃了一波兵線後,我見對面只有蓋倫在自家塔下鎮守,便先回城出裝。

沒想到這一走,對面打野和中單就偷過來企圖群毆我家adc,完全不按套路來。

對面瞎子一個r閃加反踢,企圖将sean踢到自家塔下,好在肖敬文走位夠風騷,躲過去了。

但打野盲僧前期gank人特別疼,三面夾擊下,sean被虐得只剩絲血。

哪怕一對三的劣勢局,sean卻可以利用手長優勢讓對面三人吃力不讨好,尤其近戰的瞎子,被打得殘血無幾。

就在這時,gank得特別歡的三人身後突然出現琴女,r一下準确無誤地暈住瞎子,與此同時我快速給sean回了一次血,轉而去騷擾另外兩人。

sean得以脫身,剛好大招解凍,快速放倒瞎子拿了一血,迅速撤離。

“漂亮!”畢然叫了一聲,“沈琛,沒想到你居然這麽溜,這波的确走得不尋常。”

我跟着退到塔下,得意一笑,讓你丫鄙視我。

肖敬文白拿了一血,還得了對面打野的藍buff。

回城回血時,他忽然轉頭問我:“為什麽把一血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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