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sheep
剛才瞎子沒多少血，我再随便a一下，就可以拿一血，但我卻沒動他，轉而去鉗制另外兩人，放水痕跡很明顯。
“……”我突然狂甩右手：“哎呀！剛才手抽筋了，卧槽，現在還疼。”
肖敬文：“……”
畢然：“哈哈哈，手抽筋，太久沒交女朋友的弊病。”
我：“……”
和小甜甜我還能口若懸河，現在我身邊坐着我的男神，反正我是失去了開腔的靈魂。
見肖敬文也勾着唇笑，我讷讷地收起右手嘀咕：“說得好像你們有女朋友似的。”
畢然被噎了一下，随後流露出一抹看破紅塵般的自嘲：“唉，是啊，自從開始追那小妮子之後，我的确已經很久沒交女朋友了。”
我默默酌了一口奶，唉，一入情海難自拔啊。
肖敬文哼笑了一聲：“你是說，很久沒約泡了？”
噗，我一口奶箭噴在電腦屏幕上。
肖敬文，怎麽連你也……
看來我得重新定位他的禁欲屬性了。
“沈琛！你共濟失調啊？！”畢然擦着他的電腦愛屏怒罵。
我幹笑了兩聲，表示抱歉。
肖敬文在這個插曲中找回原始話題，笑着說：“但我沒女朋友，手卻從來不抽筋？”
畢然笑他說話毒。
我聽完前半句已經自動忽略了後半句。
他說他……還沒有女朋友？
我感受到自己心底的粉紅泡泡正在一點一點地往外冒，然後堆在肖敬文周身，一點點biubiubiu地漲破。
我偷偷瞄了一眼他握着鼠标的手，修長有力，天生鋼琴家的手，敲擊在鍵盤和鼠标上也毫不遜色。
好想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五指與他的慢慢交合，緊密地無縫……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我的臉已經開始發燙了。
我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在游戲上。
很快的，屏幕上出現紅色水晶破裂的畫面，一局穩贏，肖敬文無疑拿了本場的mvp。
我呼出一口氣，放下鼠标活動關節。
他轉頭看我：“打得不錯，比我溜。”
我不好意思地笑：“哪能啊，你可是最強王者。”我可拼不過你這從來不抽筋的單身神手。
畢然忽然定定地看我，面容嚴峻：“沈琛，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背着我們經常偷偷打游戲？”
“……”我一僵，随後扯了扯嘴角，“沒錯，其實我已經玩了三年的lol。”
“靠——”畢然一副了然的神情，“是這樣老子就放心了，還以為你一個月就能趕超我兩年的手速。”
肖敬文接了通電話回來，一臉凝重。
畢然問：“又被你媽逼着去相親？”
肖敬文沒回答他，取了沙發上的外套，搭在臂彎間：“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我忙跟着起身：“那個，公司還有點事，我也先走了。”拿外套時不小心從口袋裏掉出一條項鏈。
我忙彎腰去拾，畢然卻眼疾手快地趕在我之前從地上撿起來，然後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叫起來：“呦呵，女孩子的項鏈？”
他意味深長地看向我，笑得賊切切的：“沈琛，你不老實啊，這是送給誰的呀？萬年鐵樹。”
我一把從他手裏把項鏈奪了回來，用眼刀怼他：“像你好奇心這麽重，在電視劇裏頂多活一個鏡頭。”
畢然：“……”
轉身時，我看見肖敬文站在身後，目光停駐在我身上，神情看似若有所思。
由于來的時候沒開車，肖敬文提議載我一程。
我自然樂意啊，然後愉快地坐上他的車。
少了畢然這個人形氣氛活躍劑，一路上我們倆都無話，我不知道該找什麽話題，只能低頭翻手機掩飾尴尬，翻着翻着恍惚想起來，沈琛的通訊錄裏還沒有肖敬文。
“對了，你的號碼是多少？”我狀似随意地問，“上次手機拿去維修忘記備份，所有的號碼都清空了。”
肖敬文笑了笑，随口報了一串號碼。
我忙存進手機裏，心裏反複默念，牢記于心。
想到畢然剛才的話，我試探地問：“你……一會兒真的要去相親？”
肖敬文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是啊，我媽替我安排好了，好歹赴一下約。”
我去，如今的媽個個媒婆出身麽？一個兩個的成天逼子女去相親，我媽是這樣，沈琛的媽也是，現在還多個肖敬文的媽。
深受其害的我，就是剛從相親會上退場的一名。
“相親什麽的神煩。”我忍不住吐槽，“強烈建議你下次帶個對象一起去相親，就算是假的，也可以徹底堵了你母親大人的嘴。”
所以說沈琛拿我當幌子這一招是個絕招，但若是遇到個像鐘楚虹這樣無理取鬧的媽就是冷水燙豬，白出力。
“你說什麽？”肖敬文打算開車載音樂的手一頓。
我一怔，我真是個心直口快的耿直boy，怎麽就這麽自然地把想說的話直接從沈琛的口中說出來了呢？
我忙讪笑圓場：“呵呵，我開玩笑的。”
肖敬文看了我一眼，終于道出內心的疑問：“你今天怎麽怪怪的？”
我：“……”
默了一下，我繼而恢複高冷氣場：“專注點開車，我的人生安全還掌控在你手裏。”
肖敬文笑笑，注意力回到正前方。
抵達小區後，肖敬文看着我，似有思索地說：“其實你的提議倒是值得一試。”
“啊？”我解安全帶的手頓了下。
“下次我會考慮雇個對象去赴約。”
我下車，看着車子絕塵而去，內心的愁緒不斷湧現。
從肖敬文的态度不難看出，他并不熱衷相親這事，倘若剛才坐在他車上的是君子卿本人，是不是我将有幸成為被他雇傭的對象？就算他不做考慮，我大可以毛遂自薦。
但要是這次相親的對象很不錯，他們兩人剛好一拍即合……
我好不容易才從肖敬文還單身的事實中看到一絲渺茫的希望，眼前這希望卻頃刻變得岌岌可危。
蒼天啊——
為什麽我特麽還是沈琛！
－
一回公寓，我就郁卒地躺在沙發上挺屍。
沈琛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生無可戀的自己：“怎麽了？”
“我瘋了。”我特麽就快瘋了！
想到肖敬文此時正和他美麗的相親對象郎情妾意，我的心就像被端上了煎鍋，他們這方蜜裏調油，我的心肝被煎得滋滋冒油。
這都過去兩個星期了，為什麽我和沈琛還沒換回來？
真的好氣，不知道應該怨誰，也不知道該向誰傾訴，更加不能遷怒于唯一的知情人士。有時候入睡前只要一想到會不會這輩子就只能當沈琛了，立刻就被自己的想法驚出睡意全無冷汗直流。
哪怕沈琛擁有豪宅豪車經營着一家國內五百強的上市公司動産不動産加起來一輩子都花不完，可我只想做窮得連五十平米的房子首付都付不起存款永遠突破不了六位數每天上下班只能擠地鐵的君子卿。
我把臉深埋進靠枕裏，悶悶地問他：“沈總，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這輩子我們都換不回來了怎麽辦？”
再也不能管自己的媽喊媽，再也不能和蘇晴擠在小小的出租房裏開卧談會聊到淩晨三四點，往後過年都不能再回家，再不能對我的肖男神有半分肖想……
可為什麽這麽荒唐的事卻偏偏發生在我的身上？想到這些，我心塞得難以抑制，連日來的委屈和憤懑這一刻盡數湧上心頭。
有只手在我後腦輕輕拍了拍，一下兩下，動作輕柔，難以想象這只手的主人是平日裏總對我橫眉冷對的沈琛。
交換身體這件事從一開始就對我造成了沉重的打擊，雖然每天極力安慰自己總有一天會換回來的，可随着時間的推進，第二次互換的時限卻漫長得已經超乎我所能承受的範圍，這令我原本焦躁的心緒愈發惶恐不安。
而沈琛，他卻從始至終都固若金湯毫不為所動，他的從容，讓這場變故看上去，只有我一個人在受罪。
所以我更加難過，因為沒有人可以傾訴這些難過，顯得我特別可憐。
不茍言笑時的倨傲冷漠，微笑時的雲淡風輕，生氣時足以給人強者完全的壓迫感……這是以前的沈琛，我差不多快記不清這樣的他了，每天對着鏡子裏的男人，我總要失神許久。
而那個喜怒哀樂全挂在臉上的君子卿，已然快從我的記憶裏消失。
真害怕，某天我會完全想不起自己原本的樣子。
想着想着，我忍不住抽泣了一下，因為鼻涕快掉到靠枕上了。
因為這一聲抽泣，使得沈琛即刻把我的腦袋從靠枕裏掰過來，深沉漆黑的眸子瞄了一眼被眼淚浸濕的靠枕，然後落在我的臉上，他的臉上寫滿了嫌惡：“怎麽又哭了？”
我咬着下唇，吸吸鼻子：“因為女人是水做的，本來眼淚就多嘛。”
他閉上眼，艱難地提醒我：“……你現在是男人。”
我：“……”
我抱着靠枕坐直身體。
沈琛坐在我面前看了我兩眼，無奈地從身後的矮幾上抽了兩張紙巾，啪一下把紙巾bia在我猶帶着淚水的臉上，一下就被粘住了。
“擦擦。”他的聲線平平，毫無起伏，“以後別用我的臉哭。”
我擦完眼淚，狠狠吸了一下鼻涕，氣堵地說：“這怎麽可能做得到？流淚是一種情不自禁的情感表現方式，不是我所能控制的，除非咱倆早點換回來，但你知道的，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個可能性更小。”
沈琛轉頭看向我，忽而勾着嘴角說：“也未必。”
“啊？”
下一秒，他直起身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将我的兩條腿一下并攏，然後毫無征兆地坐在了我的大腿之上。
卧槽？？？！！！
我驚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吓得都結巴了：“你你……你做什麽？”
沈琛嘴角微勾，含笑看了我一眼，眼波流轉，竟有些別樣的妩媚動人。
終于明白為什麽他在公司裏總是被那些男同事壁咚了，連我這個對自己這張臉無比熟悉到都能記住睫毛有多少根的人都有些心動了。
他伸出細白的手指，勾着我的下巴，黑眸裏的笑意更甚。
要是我是個真正的男人，此刻我一定把持不住立刻将他撲倒，但我的內心是個不折不扣的女紙啊，看着自己的臉一點點向我靠近，我會方。
所以我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推他。
沈琛卻不知道是不是近期勤于鍛煉的緣故，力氣出奇的大，一把攫住我的兩只手抵在沙發靠背上，低頭就堵上了我的嘴。
我屮艸芔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