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還是跟五年前不一樣了,唐凜渾身是刺,話裏話外全是火藥味,他軟的硬的對方都不接,統一回他槍雨炮彈。
許殊實在受不住,他這次沒有猶豫,不再看唐凜一眼,離開房間,将門摔上。
他這番作為引得唐凜大發脾氣,因為門剛關上,裏面就傳來摔砸東西的動靜。
也幸好這個宴會沒有狗仔,不然大明星這壞脾氣得上熱門。
他從口袋裏拿出煙,他已經許久不抽煙了,今天恰好塞了個煙盒在兜裏。
他心煩得厲害,站在門口沒有走,點上一根後,深深地抽了一口,眉頭緊鎖。
這時恰好有位端酒的侍者走過,許殊擡手将人招來,給過小費,讓侍者送些醫療用品過來。
侍者說自己還要去其他房間送酒,也許得要一陣。
許殊點頭,說自己在這裏等着,讓侍者快去快回。
房裏動靜不停,侍者有些小心地往房間門看一眼,匆匆走了。
許殊将煙抽過一半時,回來的卻不是侍者,而是那位叫鐘涵的年輕人。
鐘涵提着一個小醫療箱,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急匆匆地跑來,在門前剎住,有些吃驚地瞪着他。
許殊沒有讓開的意思,筆直地站在門前,上下打量鐘涵。
鐘涵不自在地抿唇:“讓一讓。”
許殊微微一笑,沒有為難他,讓開了。
他這一讓,直接走到一邊,沒有擋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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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涵從褲兜裏拿出一張房卡,顯然是這間房的備用房卡。
他滴卡開門,走了進去,同時側眼望向許殊,無聲地問他是否要進去。
許殊哪敢進去,他怕唐凜又再次發瘋自殘,不好好處理傷口。
這時裏面傳來唐凜沙啞低沉的聲音:“站在那裏幹嘛,進來!”
鐘涵進去了,反手關上門。
侍者幾乎是半個小時後才到來,一臉為難地跟他說醫療箱被人借走了,只有酒精和紗布,工具并不是那麽齊。
許殊接過那兩樣東西,說沒關系,便放人離開。
他将那瓶酒精放在手裏把玩,上下抛動,間或抽上支煙。
等第三根結束,他看了眼時間,鐘涵已經進去快一個小時,也沒有出來的意思。
哪怕是唐凜傷到要做截肢手術,也該做完了,不過是處理手上傷口,能處理這麽久?
大概是處理傷口時,眉來眼去,再看眼前這樣一個年輕俊俏的,心花怒放吧。
不過也許也不是,才被他氣成這樣,瞧着這麽一張與他相似的臉,遷怒倒比較可能。
可憐的鐘涵。
許殊邁步走向電梯,将酒精瓶輕輕放在了電梯外的垃圾桶上方。
電梯到了,他走了進去,卻卡着開門鍵,最後再看了眼唐凜房間門。
沒人出來。
電梯門合上,下降,張峽恰好準備上樓,懷裏摟着一個美人兒正嬉笑。
等電梯門開,發現裏面是許殊,他驚訝道:“你怎麽下來了?”
許殊臉上挂着淺笑走了出來,瞧着溫文:“想先回去了。”
張峽最了解他,別看他這竹馬臉上還笑着,眼裏卻冷得像是要殺人了。
他找的人是得多糟糕啊,把許殊氣成這樣。
張峽揉着美人肩膀:“別動氣啊,不就是個陪床的玩意兒嗎。”
他這話一出,懷裏的美人就惱地捶他的胸口。
張峽配合地哎喲了聲,沖許殊擠眉弄眼。
許殊點頭:“你說得對,有什麽好生氣的。”
樓梯口。
鐘涵屏息看着唐凜攥着酒精瓶,攥到發白的指骨。
他小心道:“要不先回房間吧。”
唐凜沒說話,下一刻卻擡手将酒精瓶砸得稀碎,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