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黑暗裏複古的留聲機正在播放着不知道幾年前的世界和平宣言,一位學者複述着愛因斯坦的言論,恢宏響亮的聲音在破舊的小藥房裏一圈又一圈地打轉:“我不知道第六次世界大戰用什麽武器,但是第五次世界大戰人們将只會用木棒和石頭互毆。”

這話早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前就被人拿出來議論過,到頭來還不是現在這副模樣?這種心靈雞湯沒人愛聽,而屋子裏的人顯然更沒工夫去關心。

門外豔陽高照,在這間被關得嚴實而密不透風的漆黑屋子裏,那點兒被人刻意壓抑住的響動被聽得一清二楚。

衣料被粗暴地扯下,随手丢棄,沒人分神去管它,于是便散亂地堆了一地。

一目連撐在那破舊的案桌上,面色是病态的潮紅,聽着這陳年古董發出的咿呀輕響,仿佛反而比身後那人的逗弄更令人羞愧難當。

明明是他先引誘的。

利用結合熱去引誘一名并不想與自己結合的哨兵,僅僅是為了滿足一己私欲,這很不道德吧?

“唔……呃!”一目連懷揣着這種愧疚,難堪地将險埋進肘窩裏——這可是他情難自禁,足足念想了好幾年了的事情!他想極了,明知這不對,可是後腰卻不由自主地要往身後那炙熱的東西上靠,他控制不住肮髒的欲念,這是肖想!它很醜陋,但是随着尾骨與穴口間那狹小的縫隙被惡意地來回摩挲,他豐潤的臀翹得老高,一點點接近誘人堕落的熱源。

“這麽快?”荒的手有意無意地在他小腹間刮擦,沿着他的肚臍勾勒了一圈,又壞心眼地在前端上彈了一下,惹得他忍不住夾起雙股。

一目連将臉埋得更深了。這具身體仿佛不是他的,就算是他單方面勾引,哪有這麽主動往別人身上吸的道理!這不是他,不是他,荒還什麽都沒做呢,他常年刻意禁欲的肉根就挺翹起來染上恥辱的顏色,就連後頸也漲紅得像是在宣揚隐忍已久的渴望。

用肉體去征服哨兵,這絕對算不上道德。

這幫忠實于欲望的野獸,沒有哪個能經得住結合熱期間向導信息素的誘惑……它們的味道香甜又可口,會令人食髓知味,沒有人不會心動。

更何況是像他這樣“以死相逼”呢。

他的腰幾乎貼在桌面上,他能感覺到自己抵在桌面上的欲望逐漸堅硬起來,它被使勁壓在桌上,疼得叫人腦子無法思考:“別,別這樣……”

“嗯?”荒的臉就埋在他脖頸之間,他別扭地想将臉扭向另一邊,卻又在內心狂躁的掙紮中貼合過來。他無法控制自己去接近荒熱到黏糊的吐息,他像瘋了一樣渴求着荒的哨兵信息素,腦中竟然只有一個念頭:給我,給我,你是我的哨兵,就該是我的...什麽狗屁“哨兵”,看看我啊,比起那個遠在天邊的人,我離你更近,永遠在你想碰就碰的範圍內,這個向導他愛着你,他的精神與肉體都在渴求着你,他願意放棄男人的尊嚴,用那最私密的部位接受你的入侵……

“沒有……”一目連痛苦地呼吸着凝結成塊的空氣,有什麽地方異常瘙癢,他用尾椎磨蹭着荒的下體,僅僅只是這樣就足夠他滿足地發出卡在噪眼裏的嘆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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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豐臀間勾畫了半天的修長手指總算探進了那緊密的小穴之中,燙得他腰肢猛地發顫,腦中只剩下了一片茫然。一目連手足無措地叫着愛人的名字,硬扛着羞恥心将後穴放松頂起,喃喃道:“荒,荒……”

“嗯。”荒的右手食指用力一擠,盡根沒入他如同傷口被辣酒潑灑的灼熱後穴,他的視線忽然開始模糊起來,腰軟得一塌糊塗,舉高的臀吃力地往回縮了縮,又被人重新頂回了高位。荒右手上的繃帶蹭過一目連的大腿根部,繃帶粗糙的布面将他的腿根磨蹭得通紅,手指在那未經開發過的緊致小穴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揉按着,那并不是亵弄,可傳來的嗞嗞水聲還是令人忍不住面紅心跳,“夾緊點,別滴下來。”

令人垂涎欲滴的水漬順着他的腸壁湧下來,堵在皺褶堆砌的穴口,仿佛随時都要滴落下來墜落到被酒精刺痛的掌心。

一目連倒抽半口氣,媚肉縮緊,又将黏膩的液體吞咽回去:“毛病啊……”

“噓——”

它很快就熟悉了莫名入侵的異物,內壁将手指吸得很緊,可又若有似無地一松一松,幾乎是直白地出賣了他心底最為難以啓齒的渴望,在講述一件羞恥的事實——我還裝得下更多,來吧,占據我,占有我,在它深處還有我的連結,随着結合熱的爆發,它會持續地祈求你的接近,為你熾熱,為你燃燒……

他的欲望很快就被滿足了,又一根手指貼着他內壁擠進來,指腹在那要命的地方打着轉,他一陣瑟縮,眼角都開始濕潤,卻毫無征兆地掙紮起來。

等等,有哪裏不對……

“這不對,你不是……”你不是不願意和我結合嗎?

一年,甚至超過了一年——無論你怎麽想,你所想的那個“他”确實愛你,想被你操幹,想極了你,乃至于你的每一句話都可以引起他的悸動,就算是這麽微不足道。這與向導的身份無關,每個人都是這樣,從付出真心的時候開始就輸了,他輸得也确實很徹底,哪怕時隔一年之後,他總算等來了那句隐晦的間接告白……

——為什麽會突然想明白了?是因為他的引誘嗎?

這對荒來說不太公平!荒向他明示暗示了那麽多次,相信我、暫時不想結合、晚安,他聽了太多太多,他明明知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并非出自荒的本願!可是被燒斷了的理智仍是這樣縱容他逾矩撒野。

荒會恨他嗎?這樣表面上冷靜自持為他人着想,卻唯獨在這件事情上自私自利的他。

荒還是那樣“無辜”,在他耳骨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他那些暗地裏見不着光的小伎倆:“帝國元帥投懷送抱,忍得住還是人嗎?”

“你都不是人多少……啊……嗚……”

“在怨我?”

指尖一陣翻攪,一目連合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

他其實很想問:你真的想好了嗎?可是他不敢,他生怕自己一旦問出口,荒就改變了主意。也并非沒有先例了,他還記得那管橙色的抑制劑被紮進體內時自己強忍在胸腔裏壓抑的崩潰與啜泣,像是那根針反反複複将他穿刺得千瘡百孔。

可是他更不想被荒憎恨。

“那就,不做人了吧……”

一目連聞言慌亂地掙紮了一下,又被荒重新摁回桌面上,挑戰哨兵的控制欲本來就是極其作死的行為,他的反抗果然遭到了尖銳的報複——對一目連而言的。在手指的開耕下,嫩紅的穴口已被濡濕得不成樣子,一翕一合地渴求着要把異物往深處吞咽,可那幾只根手指卻只是在淺淺的褶皺間細細碾磨,偏不往裏邊鑽。

一目連認命地用手背拭去唇邊溢出的津液,咬緊牙關:“別捉弄我了!”

“嗯?”

荒卻像是沒有聽見,又一根手指探進去,那細縫緊得只能勉強倒弄兩下,惹得一目連又爽又疼地挺起腰肢,眉頭痛苦地揪在一塊:“沒有……夠了,進來吧……夠了……”

不,他說了什麽?身體的誠實一點也不讓他的內心好過,情不自禁地感到愧疚,你的良心要哭了吧,一目連,他難過地想。

荒将他的臉掰回來,粗暴地用唇槍舌戰将那句“求求你”的嗚咽堵了回去。

你可是元帥,以後不能這麽卑微知道嗎?啊!?

哨兵的基因被向導懦弱的妥協激怒了,這他媽是你的向導啊!他甜膩的結合熱向導素在勾引你,結合熱的熱潮已經将他的理智燒成一團灰,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這個理智矜持的向導,他在渴望與你結合,綁定共享一生。

可是你為什麽要這樣卑微?你不能這樣卑微,不能!不 ……

荒松開他打顫的下巴,緩緩道:“你這種卑微的樣子,只在我面前露出來就夠了。”

只有我。

一目連眯着眼,一副沉溺于欲望萎靡被情欲折磨到懵懂的樣子,荒又捏了捏他下颌:“知道不?”他才縮縮後頸點了頭。

去他媽的聯邦,去他媽的黑暗哨兵,去他媽的要死一起死。我不會死。你也不會死。

那些曾經讓他止步不前的道德操守都他媽統統喂狗去吧,他這元帥的位置坐得也不長,怎麽就變得這樣斂手屏足了?這是他的向導,他憑什麽要為了兩個醜陋自私的國家讓兩個人一起忍受這樣禁欲的生活!

以前倒還好,可是最近一目連每天都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再禁欲也太他媽反人類了吧!更何況他的向導并不痛恨這場政治婚姻,甚至還刻骨銘心地愛着他,長時間的過分隐忍将一目連硬生生逼成了他極為陌生的模樣——他痛恨這個環境,痛恨他自己。

荒的手指憤恨地在裏邊捅了兩下,本想一把抽出來,誰知道卻被內壁層層疊疊地包裹着咬住不放,甚至翻開些許不舍地追了上來,他右手本就沒什麽勁,一下沒能抽出,只帶出了濕答答的欲液水漬,順着指蹼滑落下來浸濕了剛換上的幹淨細帶。荒掃了一眼,也沒覺得有什麽心理不适,只是噪眼發疼,口幹舌燥,聲線一點點嘶啞下去:“就這麽急着投懷送抱?”

他又抽了一把,這次一目連放松了雙腿,回過頭,溫熱的吐息往他臉上湊,像是想說什麽,卻又嗚咽着說不下去了:“唔……”

一目連感覺到一個硬到燙人的東西隔着布料烙在他尾椎上,随後是解皮帶的聲音,他聽得頭皮發麻,好似被人掐着心髒般急不可耐,忍無可忍地從荒的鉗制裏掙脫出來,轉身去幫對方解——荒的視覺還沒有恢複,要在一片漆黑裏摸索着解開那軍部定制、宛如貞操帶一樣難解的皮帶可不簡單。荒輕哼一聲埋頭啃上他的鎖骨,他心中一跳,皮帶就應聲開了,可他又不敢去看剛才頂在自己後腰上那巨物的尺寸大小,心驚肉跳地別開羞窘的臉,手背卻忍不住在挺立的柱身上輕撫:“哪樣……比較輕松點?”

“我怎麽會知道。”

荒輕輕落在那翹臀上,激得一目連頓時腰肢軟了一半:“我是說,對你來說……你受傷了。”

“去你媽的。”

受傷了就幹不死你了嗎!?

荒一把将那癱軟下來的腰一手攬起, 不理會一目連困苦溺水般的輕聲驚喘,碩大的龜頭抵在張開又閉合的濕潤穴口,一點點撐開交織層疊的皺褶,在一片狼籍不堪的濕濡中漸漸沒入那柔軟的蚌肉,暴躁又克制地慢慢向前推進。一目連反射性地夾緊了腿,卻被他殘忍地掰開,白哲的雙腿上被掐出了深痕,惹眼得不行。

就這樣直接貫穿他,直到最深處!那頭名為哨兵信息素的野獸在咆哮,他早該宣誓主權了,這樣任何一個哨兵都不再能擁有這項特權,一目連将永遠是他一個人的!可這甬道太緊了,洶湧的快感湧上來,肉刃忍不住在溫軟濕潤的小穴裏脹大,它欲迎還拒還欲拒還迎地含住那硬得可怖的肉棒,收縮着小口吞咽,死死地絞緊,卻不讓他更加深入。

“啊啊……”一目連失神地僵直了脊背——沒有潤滑,腸壁與硬物摩擦顯得更加猛烈,尖銳的觸感令一目連的鳴咽不由自主地染上哭腔,身體中漾開的敏感讓他潰不成軍。“荒,荒……”他并沒有特地去自暴自棄地不再去克制示弱的悲鳴,盡管他完全可以确定,比起令人羞恥的歡愉,絕對是痛楚占了上風。

這就是他引誘的結果,可不是嗎。

“咬得這麽緊,丢不丢人?”

一目連的神情出現片刻恍惚:“不是……啊!”

他試圖讓自己不要那麽難堪,可這強行逼迫自己放松的一瞬間也沒有被輕易放過,肉瓣緊繃的肌肉只是稍微松開,那硬挺便直對着他身體的最深處長驅直入,像是身體被強行撕裂了一部分,活生生被捅穿,分成了兩半。

火辣辣的交購自然有它吸引人的理由,甬道裏一片熱火朝天,伴随着劇烈的刺激,産生了令人羞惱的痙攣顫動……一目連那般縱容入侵的态度,可沒什麽比這還更能激起人征服欲的東西了!荒扶着他的右腿,攬住他不給他移動的空間,又死死将他往前頂。

“哈啊……”

一目連的腰側被勒出一道淺淡的淤青,腰肢無力地垂下來貼在荒的小腹上,他的聲音這會兒輕得幾乎斷了氣,就連呻吟聲與鼻音也逐漸支離破碎地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痛苦的口型。

“爽不爽?”

“嗯……”腸壁吸附着他纏上來,舔吮着為他帶來情熱的異物,他艱難地在被荒反複頂弄帶來的疼痛中尋找着一絲快感——大約是有的吧,他的身體竟是這樣迎合那只兇獸,甚至會在它往外退、尋找蓄意下一次進攻的時候自發地絞咬上去,熱情地蠕動以應填滿磨人的空虛。

抽送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一目連眼圈發紅,卻努力地挺起腰, 情難自禁地配合着那開始在他股間深入淺出的滾燙性器一前一後地搖動,迷迷糊糊地叫喚:“元帥……”

他像是聽不見沖撞時黏膩的水聲,哪怕內壁正大張大合地來回吞吐,對兇暴的入侵十分依依不舍。薄薄的汗水在他身皮膚上染上勾勒了一片難以言喻的淫靡,這撩人的色彩寫塗寫在他平日裏并不帶太多感情的臉上,沾染浸滿了情欲的眼底卻還是那樣清澈。荒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破壞欲。

他就該染上這顏色!皮膚泛起這樣透亮的水光,就該這樣!讓那向導信息素滿到溢出來,一步步勾人深入……

荒身為黑暗哨兵一向引以為豪的克制力頭回沒能戰勝對眼前向導的渴求,那股狠勁也不知道是哪冒出來的,下手狠得像是有血海深仇的仇人。一目連的呻吟破碎到瀕臨崩潰,哪怕一小點風吹草動的逗弄也會帶來十惡不赦的劇痛,他只能渾渾噩噩地低聲哀求:“元帥,元帥……”

“叫誰呢。”

一目連也不知聽沒聽清荒的調侃,被頂得稀裏糊塗,右腿在荒手裏一晃一晃,卻仍然謹慎地控制住自己不去掙紮,搖搖頭叫道:“荒……”

他的背弓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竟是在特意避開荒傷口的位置,看到荒額間細密的薄汗,還不忘伸手撫上來要幫他調節痛感,就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他的愧疚。

很差勁吧,甚至不惜用肉體去留住荒的自己。

不要恨我……哪怕是這樣手段“殘忍”的我,求你了。

荒卻昂頭避開,報複式地朝着一目連喘息聲最敏感的那幾個點竭力地沖撞,然後聽着對方堵在噪眼的抽泣悍然問道:“痛感屏蔽,那還怎麽好好幹你?”

一目連驚呼喘着,又聽荒伏在他耳邊調笑一句:“連元帥夾得太緊的疼,可也算是疼啊。”

他的手僵在空中,下身又被研磨得腰際- -陣酸軟,肉穴濕熱軟爛,快感在他體內狂亂地燃燒着,沒了力的支點,挺直的腰又癱軟下來:“別……!”

“哪裏舒服,這裏?還是……這裏?”

“嗚……夠了……”一目連将臉埋進荒的鎖骨之中。他臉皮薄,哪受得了這種挑釁,眼中霧蒙蒙地沾滿了水汽,就連荒的表情都看不清,卻還是執拗地目不斜視。

“還是說,都?”

面對荒把握了主導權的撩撥,一目連羞惱得面紅耳赤,終于忍無可忍,松開護在荒肋骨附近的雙手,一把将人推翻在地,他跨在荒腰上,聽荒重重“嘶”了一聲,然後在他錯愕的目光下,扶着堅硬充血的柱身,小心翼翼地咬緊牙關坐了上去,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悔得臉色發青。

恨就恨吧,結合後荒拿不了他怎樣的,他的腦海中竟還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一目連,你真的很過分,你變了,甚至不惜被憎恨也要用肉體将對方留下,進入軍校前無比厭惡哨兵的你一定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

他确實臉色發青,可那不是悔的,是疼的。

他并不知道換了個角度原來會是這般截然不同的感受,他甚至沒能一坐到底,被強行撕扯開的那片領域接受不了那樣的大小僅僅只是做到這一步,異物沒入進他體內的脹痛感已經幾乎要将他擊垮,生理上的刺激逼得他眼角都滲出了晶瑩水光。

“……你能不能行?”荒咬牙忍着助骨移位帶來的鈍痛問。

“閉嘴躺好。”

一目連和其他向導不一樣,最大的區別就是——他健身。削瘦而精悍,算不上健美但也足夠結實,肌肉的線條非常淺,乍看之下與尋常人沒什麽區別,可是真摸上去,可不比渾身肌肉的家夥們要沒勁。

他心有餘悸地撐着荒的腰上下移動,他動得相當慢條斯理,勁瘦挺翹的臀将異物緊緊鉗在滾燙的深溝裏來回磨動,溝壑貪婪地反複吞咽着那器物,接連不斷發出噗滋的水漬聲,每一寸恰到好處的摩擦都能激起他極度興奮的哆嗦。一目連 只覺得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點着了火,電流奔騰在他的血管裏,快感與痛楚一同向他襲來,他已經很難分辨得清這二者的區別,穴口只剩下密不透風的酥麻。

他一點一點地深入,龜頭在那最隐秘窄小的地方探了探,那兒正渴望渴求着被觸碰,被玷污,他無法阻攔自己的向導信息素出賣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上就貼着這麽個标簽,那标簽上寫着“快來占有我!玷污我!”,任何裝模作樣的清高擺在結合熱面前都沒有用……

他款款擺着腰,并不隐瞞自己的渴望,嘴裏溢出破碎的胡亂哼哼,完全不着調,卻能聽得人心頭癢得仿佛有貓在抓,想把他狠狠摁回地上幹。

荒這點心癢癢其實他都能從精神連結裏感受到,他知道自己起碼取悅到了哨兵,還是以節制著稱的黑暗哨兵。荒摁着他的腰臀,假作托力,實則是在拼命将他往下拽,還以為他又會因此大驚失色,卻沒料到他只是驟然間呼吸變得粗重,嘶啞着嗓子喃喃一句:“還好……還好……”

還好什麽?

還好你看不見,不然他能羞得從這裏直接鑽進地裏去……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這意亂情迷的樣子,一半歸功于折磨死人的結合熱,另一半來自于他那些曾經不見天日的念想,甚至是一個哪怕在他死後都不會被公之于衆的秘密……

是愛。

荒忽然猛地一拍他的臀肉,他驚得夾緊了括約肌,也不知道這些對情愛的羞赧什麽時候會逼死他,結果倒是險些讓荒窒息了一把,睜眼說起瞎話來:“啧……誰說我看不見了?我看得到;處事不驚的連元帥……如此蕩漾不堪的一面。”

“嗯……”

“迷亂的眼神、黏膩的……啧。”

一目連俯下身來,像是要湊過來一個吻,卻夠不着,有些扭捏地來回磨蹭,說的話卻直白得可愛,一點也沒有扭捏的意思:“射進來,給我……”

“……”

他垂眸正好瞄到荒汗濕的胸腔上一道新刀痕,它已經停止了出血,表層卻還蒙着一層凝固的血跡。那僅僅只是一處,經歷過戰争洗禮的哨兵身上還不知有多少道這樣的痕跡……一目連低頭用舌尖勾弄過那一塊向外翻出的脆弱皮肉,靈活的小舌沿着血色來回舔舐,有意無意地将外皮舔到翹起來,又一點一點重新碾磨回去,難耐地撫平,濕濡的觸感像攝人的電流勾得荒一陣沖頂的快慰。

如果荒現在有視覺,大概還能看到他順從地向上勾起的眼神,而不是在黑暗裏被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觸覺與聽覺誘奸。

換作是他人估計就真繳械投降了,荒用力往那深穴中一頂,直接撞進最私密的部位,被四面八方嚴密包合的快感一目連顯然感受不到,只是空虛被填滿的滿足感惹得他萬分蕩漾在他的身體裏漾開陣陣歡愉,腦髓裏也被轟炸得狼藉一片,悶哼連綿。

荒又在那片濕潤中操幹了半晌,一手鉗着一目連被汗水浸透的滑膩腰肢終于射了出來,一目連被這炙熱的高潮沖刷着,長久等待的苦澀和疊起的滿足一起沖上腦髓頂端将他淹沒,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微微痙攣着,精神力卻早已支撐不起他的任性,伏在荒胸口迷迷糊糊地就失去了意識。

在意識的最後他看到了一個結,那是馬上就要頂替那層薄弱的精神連結成為維系二人最直接關系的東西。

它是永遠的,絕對的,除了死亡,沒什麽能再将他們分離。

“我不會讓你死。”

他仿佛聽到了什麽,在那沒有邊際的浪潮聲中,有人輕輕吻着他的耳廓,靜悄悄呢喃地在對他說話。

然後他看到了一直以來最讓他掏心撓肺的東西……

——1月7日,昏暗的醫務室走廊裏,身後緊随着一條粉色的龍,那“哨兵”靠在牆上,還回頭往急診室裏瞄了一眼,重度昏迷的櫻花妖還沒醒,他焦急地吐出一縷青煙。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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