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次日,錢娅的新聞被傳的滿城皆知,她徹底的成為了名人。
那個老男人甚至在接受采訪時龇出大黃牙,滿面油光的□□:“那個女人下面緊的很,我都爽死了,就是太瘦了點。”
這個肥豬是心裏一點b數都沒有,多大的臉對她品頭論足。錢娅青筋畢露,咬牙切齒的望着這個男人可憎的面孔,蒼白的臉上難忍怒火,手一揚遙控器就飛了出去,精準的砸在了男人的豬蹄臉上。
錢娅的父親從小就專程派人教導她禮儀姿态,以及各種才藝,目的就是為了以後讓她商業聯姻時換個好籌碼,結果現在全部毀于一旦,白白便宜一酒鬼。
想想錢娅就不甘心,該承擔這一切的本來都該是宋錦書才對。
錢娅也不是個傻子,一次可以說是宋錦書僥幸,兩次就足以說明宋錦書不如她表面看來那麽單純,她沉思片刻,覺得自己應該把切入點轉移到謝時月身上。
下午時,錢娅的父親喝的爛醉如泥。粗魯的敲開別墅門 ,錢娅還沒來得及站穩,一陣掌風襲來,踉跄兩步她就跌倒在地板上。
“你這個敗家的東西,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掐死,留着你有什麽用”,錢父急赤白臉,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我花錢培養你,你就學會了如何丢人現眼了是不是?”
錢娅哭出聲,擠壓已久的郁氣在身體裏四處流竄,她不服氣的頂撞回去:“你以為你又有多高尚,不是你從小就給我灌輸一種我是周承妻子的思想的嗎?結果呢?等到我真的喜歡他無可自拔的時候,你卻不肯幫我了,你敢說這一切你一點責任沒有嗎?”
“我是你爹。”錢父理直氣壯的大吼,惱火一個賠錢的玩意居然敢這麽跟他說話,果然是個沒用的廢物。
“我寧願不是。”錢娅雙目猩紅,目光堅定的回瞪回去卻,像這種驕傲自滿,把自己的話當成皇帝聖旨一樣的男人,誰又稀罕做他的女兒。
“你…”錢父臉色驟變,本想說些什麽,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等人走遠了,錢娅癱在地上,抱着頭痛哭流涕,她到底該怎麽辦。
謝時月醒來之後宋錦書正好在看電視,昨日錢娅的新聞已經見了報,網友熱火朝天的讨論着八卦,謝時月聽着主持人質疑夾雜着幸災樂禍的聲音時肝火一下子就被燎上來了。
她換了臺,但是基本上除了央視爸爸,不少地方臺都在八卦着錢娅的緋聞,就像是有人在幕後刻意造勢,暗中推送一樣。
又換了一個臺後,電視上終于播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這是關于錢娅父親的采訪,錢父面色憔悴,腳步略有些虛浮:“由于這次的危機,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秘密,稍後會公布,希望大家口下留情。”
他這一番話說的含糊不清,謝時月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只是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估摸着事态會變得更加嚴重。
宋錦書吃着草莓,頗有興致的圍觀着狗咬狗的場面。錢父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一旦錢娅沒了利用價值,他會毫不猶豫的把她抛棄掉。
晚上的時候,電視上播着的是錢父的直播,他先是聲淚俱下的哭了一番,在群衆摸不清頭腦的時候叫道:“寶貝女兒,快出來。”
後面果然走出個氣質極佳的美女,五官細看和他的确有幾分相似,錢父握着她的手:“我的女兒是在冬天出生的,經過我的調查,我發現錢娅的性格和長相一點也不像我和我妻子,前幾天去做了親子鑒定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這個才是我的親生女兒。”
女生哭了哭,擦着眼角的眼淚:“爸,真的很抱歉那個頂替我身份的人那麽不知羞恥,給您添了那麽多麻煩。”
“是我對不起你,雅雅。”錢父擦擦眼角,擦的眼角火辣辣的疼,眼淚就克制不住的流了出來,“怎麽能怪你,你吃了那麽多苦,爸好好補償你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怪你。”
兩人在鏡頭前大秀父女情,把屏幕前的觀衆雷的夠嗆,開始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按照這個意思來說就是錢娅其實是個冒名頂替的醜小鴨,而鏡頭前這個跟他相似的才是真正的錢家千金。
錢娅恰好也看到這一幕,她氣的咬牙切齒,差點沒把電視當場砸了,DNA鑒定她也是做過的,畢竟錢父對她的感情那麽淡薄,錢娅一早就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但結果卻顯示着兩人的的确确有着血緣關系。
而鏡頭前這個騷狐貍錢娅只一眼就分辨出這是錢父在外生養的私生女,一個低賤的連陽光不配擁有的人憑什麽搶奪她的東西,敢觊觎她的東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配得上。
錢娅冷哼,從抽屜裏拿出鑰匙,找到最裏面那個鎖時把鑰匙插了上去,裏面赫然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錢娅拿出來拍了幾張照給衛星裏的狗仔發了過去,并且把自己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他說了一遍。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錢娅的名聲都已經差成這樣了,也不在乎更差一點。姓錢的現在想脫身,晚了,既然他不仁就不能怪她不義了。
因為錢父的作秀,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被帶了一波節奏,紛紛跟為國争光的戰士一樣聚集起來讨伐錢娅。
錢娅渾然不在意,這群狗東西的招數都是她玩剩下的,誰還沒青春叛逆的時期了。
更何況現在鬧得動靜越大,反轉打臉效果越好,錢娅巴不得希望錢父再作死一把,奈何他卻跟個蔫雞似的,垂頭喪氣的一夜老了十幾歲,也沒了其他的動作。
次日,錢娅所要的新聞順利上線,兩方鬧得不可開交,吃瓜網友不斷周旋在兩個人之間,雙方掀起一場罵戰。
宋錦書看見手機推送之後輕蔑一笑,這些人現在倒是豁出臉皮子,一點臉也不準備要了。
“我有點事,要出門一趟。”宋錦書搓了搓手,“回來給你帶好吃的,阿時你在家看會電視吧。”
“好。”謝時月吃着零食,欣然接受。
“你去跟着她。”系統說道,“我檢測到等會會有異常。”
“那我怎麽跟着?”謝時月反問,她現在身無分文又不能打車步行也跟不上,怎麽跟着?
“啧,你們人類就是麻煩。”系統翻了個白眼,嫌棄的說道,“尤其是你,煩上加煩。”
“哦。”謝時月冷漠臉,“我現在很不高興,我不去了,誰愛去誰去好吧。”
一個只能依附在她人身體之中的廢物智障有什麽臉嫌棄別人的,對自己簡直沒有一點清楚的認知,可能是梁靜茹給的勇氣才這麽膨脹,謝時月決定讓它好好清醒清醒。
系統:“…”
說罷,謝時月繼續抖腿,哼着走音的小曲,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你真的不去嗎?”系統按耐不住率先出聲,聲音隐約含着焦急,“真的有任務。”
“我管你。”謝時月冷哼,剛才不是嘴硬的很嗎?有種再拿出你剛才的狀态來啊,你別慫啊!
能屈能伸乃聰明人也,系統變了道三歲幼童的聲音可勁賣萌,謝時月聽得心軟的一塌糊塗,繃緊臉皮子故作鎮定的說道:“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系統咬牙切齒:“那可真的是感謝月月的大恩大德。”
系統暗自決定先讓她再得瑟那麽個幾天,等事後再讓她知道得罪一個睚眦必報的系統的下場有多麽凄慘。
謝時月自然不知道系統的花花腸子,聽了它這番話克制着笑意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懇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原諒你了,快說地點,另外把我傳送過去。”
謝時月神态頤指氣使,得意的不得了。對嘛,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她想象中的正确與系統相處的模樣。
瞧着她就差沒尾巴翹上天的舉動,系統氣的肝火旺盛,但又強行壓下給她記了筆大仇。
哼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謝時月正翹着二郎腿,等整個人維持這個姿勢被傳送過去之後她心裏一急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她藏在街角處偷瞄宋錦書,她站在書店門口,氣質溫婉,不少路過的行人都會不自覺的多看幾眼。
聊完之後,謝時月往下拉了拉衣服,不怎麽發達的大腦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的張開口:“我明白了,你是故意讓我發現宋錦書出軌,好讓我留個證據,最後告訴周承以此達到拆散兩人的目的是不是?”
聽完她自以為很有道理的推斷,系統嘴唇抽動兩下,要不是它和這個瘋子鎖死了,它早就換個宿主了,當初是腦子進了地溝油才會選擇這麽一個人來做任務。
“我想問問你脖子之上的這玩意是擺設嗎?”系統終于沒忍住嘲諷,“用你的腳趾想想這個有可能嗎?”
誰家偷情這麽光明正大,兩人相隔半米,又是在人流混雜的外面,不正好說明兩人光明磊落嘛,它實在搞不懂謝時月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不,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趕榜,可以先不看,會修!!希望寶寶們別這麽快抛棄我,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