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吻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池哥威脅再不來一記吻,他要罷演!所以,所以……

幸而張姨替他決定了地方。

這日午後,夏餘坐在洋紫荊花樹下,石桌上放着魚缸,裏面只有小明。

比起那怪人小明更喜歡眼前這溫柔又美麗的女孩,因此這幾日都跟在夏餘身邊,連主人都罵它朝秦暮楚。

小明反駁道:你這個朝三暮四的人沒資格說它。

夏餘翻動着一本詩集,擡首發現在陽光照耀下小明通體閃亮,散發出鑽石般非常迷人的光澤,那雙碧綠的大眼正盯着自己。

她一直以為它不過是銀白色,卻不知在陽光下展現出如此美麗的姿态。

施小池靠坐在門邊,正啃着蘋果,聽到夏餘對魚兒念詩:花非花……來如春夢不多時,卻似朝雲無覓處。

這女孩溫柔善良,善待身邊所有一切。

不管是一條魚還是一朵花,從不認為這些弱小的生命可以随意踐踏,她給予它們相等的尊重。

這女孩的心如大地般遼闊,又如大海般深沉,你若不縱身一跳,恐怕這一生都無法碰觸到她的心。

他喜歡開朗又活潑的女孩,堅強又獨立,不必因一點小事就麻煩自己,依靠自己,他怕麻煩。

偏這女孩不開朗,更別說活潑了,她甚至連笑容都是清淡的,而且非常脆弱,一碰就會碎。

她需要你的支持,需要你的關懷,總之非常需要你,時刻需要着你。

有時候他會想自己對夏餘如此特別,是不是因為移情的作用?

因弟弟小胡子離開他幾年後,自己過于思念他,因而對有同樣病況的她産生了特殊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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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惦記着那日她病發的模樣。這症狀教他不安,仿佛是一個摸不着的定時/炸/彈,不知何時會爆炸。

夏餘見小明搖擺着那圓扁的身子,在她面前耍雜技,她不由地笑開了。

施小池想:不管如何這笑容由他由守護,他要她一直笑着,笑着直到老去!

張姨從廚房裏喚夏餘,希望她幫忙送東西去靈山寺。今日是初一,每逢初一,十五張姨都會準備吃的和鮮花去看望她家那短命的新郎。

偏今日村裏有人辦喜事,她答應過去幫忙,無法親自前往,又怕那人會一直等她的祭品,所以請夏餘走一趟。

夏餘答應了,張姨瞥見在門邊張望的養魚小子,對他問:“那門前的電車是你的?”

施小池說是。

“那就正好。你送小夏去一趟。”張姨拍手決定了。不等夏餘反駁,施小池應聲說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電車時速不過三,四十公裏,他已經踏到最高速了,卻連公交車都追不上。這讓施小池相當惱火。

靈山寺不離,只有一小時的路程。

寺,位于半山中。

山腳下卻住着許多居民,在山門前有許多村民集中一處地方,擺放香燭,鮮花等,賺點生活費。

最近旅游開發,也有些游客上靈山寺禮佛,因此還有些攤位擺放着一些女孩喜歡的小玩意如耳環,項鏈等一些小飾品。

寺,建于山中,汽車不通,只有小路前往。施小池泊好車,拎着張姨打包好的東西和夏餘在攤位前走走。

走着,施小池突然彎身停在一處賣小玩意的攤位前,撿起一樣小東西,他問:“這多少錢?”

那大娘笑說:“瞧你這麽帥,本來要十五元,就算你十元吧!”

施小池一摸口袋,才驚起自己沒有帶錢包的習慣。他向來用卡,沒有帶現金的習慣。他翻了翻外套的口袋摸出一張十元,這是昨日幫張姨去買菜油,忘記還給她老人家的。

他暗喜,将錢遞給大娘,拿起那小東西走近夏餘,跟她說:“等一會。”

夏餘站定,見他放下手中的東西,将一塊碧綠的胸針扣在她衣領。

她低頭問:“這是什麽?”

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路邊攤的廉價貨,這甚至都不是石頭,只是合成樹脂,鑲在一塊金色圓鋁上。樣式又醜又難看。

施小池滿意點頭說:“往後只準帶我送的,不準挂那姓林的。知道嗎?”

她忽然想起了幾日前,林伯那邊換了另一個人來處理十三婆的業務。

那人處理完正式的業務之後,打開一個木盒,盒內是一塊綠寶石胸針,靜靜地散發着寶石的光芒。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那人說是林伯指定要送給她的。

寶石太貴重了,夏餘不敢收。偏林伯交待一定要讓她收下,來人非常堅持。後來施十三出面,勸說是林伯的一點心意,讓她安心收下。

最後她才無奈收下,卻一直被施小池記恨此事。

林伯是收藏家,那塊綠寶石胸針少說也是一百幾十萬的貨,而眼前卻是幾塊錢的貨色。

她雖然不追求什麽價格,但讓她戴着這四歲小女生才喜歡的玩意,這得多讓人難堪又尴尬啊!偏施小池鐵了心,不準她取下。

施小池也知出手太輕了,補充道:“放心,這塊只是暫時,往後我再送你一塊真的。”

夏餘忙說不用,但施小池才不管你呢!

山路以麻石鋪成的階梯式,還算好走。

走了一半路程,夏餘已覺氣喘,扶着一旁的松樹大口大口地喘氣。施小池退後,拉着她的手,一路拖到寺前也沒有放開。

處理好張姨吩咐的事,兩人下山轉回。

夏餘卷下車窗,用手帕拭着額間的汗珠。

她太久沒有活動了?

身體怎一下就又僵又硬呢。

施小池餘光掃到她微敞開的衣襟,露出一小片白淨的肌膚,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難道現在就是投藥的最佳時機?!

心動不如行動,施小池将車停靠在路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夏餘的嫩唇上一印,又退開。

夏餘瞪大鳳眸,連眼珠子都不敢眨,直直地瞪着他。剛剛好像……好像這個人他……他吻了自己!

她後知後覺,猛地掩住自己的嘴唇。

施小池見此大笑。

夏餘問為什麽?

施小池答:“這就得你自己想哦!你這尾小呆魚!”說罷,見她一臉迷茫的模樣實在太誘人了,他忍不住又傾身吻住她的唇。

他本來是想淺嘗即止,都怪她太美好了!讓他欲罷不能。

他糾纏着,沉溺着這柔軟的唇舌間,幾乎忘呼自己……卻被幾顆燙熱的淚珠打斷了。

他呼吸紊亂,喘氣粗重,稍稍退開,卻發現眼前的女孩沒有沉迷在自己的魅力下,反而淚流滿臉,身子顫抖。

他暗地叫槽。

投藥過多,反造成反效果。

他忙解她的安全帶,推開車門,讓空氣流通,再輕輕地搖着她的肩膀喚道:“小魚!小魚!是我!”

“哥哥……”

夏餘喚得依舊是哥哥,不是他。

施小池又恨又惱,倒了兩顆鎮定的藥,喂她吞下,又灌下幾口清水,将她靠在車背上休息。

他則跳下車,對着一望無際的稻田放聲大罵。

大約過了半小時,夏餘方轉醒。見施小池坐在一旁,她縮成一團,不敢看他。

施小池替她扣上安全帶,關上車門,驅車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她簡直将他當成了登徒浪子。

他氣不過來,探過右手捉住她的左手緊緊握在手中。

夏餘掙紮,想抽回小手。

施小池放狠話:“別動。還是你想我再親你。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夏餘吓得不敢亂動,任小手握在他手中。

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喜歡自己嗎?

喜歡就不顧自己意願,随意碰觸她嗎?

小手被人握住,傳來陣陣溫熱。

她只好扭頭看向窗外單調的風景,本來是一趟輕松的旅程,卻因施小池的舉動變得沉悶和不愉快。

車緩緩勸進榕樹小道,将車停好,施小池說:“小魚你聽好,我知道你害怕,所以現在我只動脖子以上,你最好有心理準備。但若然你反抗的話,我就不保證會做到哪裏!別挑戰我的耐性,明白嗎?”

夏餘怔住,不敢作答。

這擺明是威脅。

她怎能答應!

施小池瞪大眼,傾身靠近,一字一頓地說:“回答我,明白了嗎?”

夏餘知道自己沒用,總對惡勢力低頭。她忙點頭,推門走進了大宅,大步跑回房間,還不忘鎖上安全鎖,以防某人進出。

她這才敢癱坐在地,伸手撫着自己微腫的唇瓣,陷入深思。直到周言上樓拍門喚她吃飯,她才驚醒。

晚飯的餐桌少了施十三,張姨仍在村裏幫忙。一衆都是年輕人,周家姐妹,施十五,張松,施小池和夏餘。

張松見夏餘面色蒼白,關心地問:“小夏身體不舒服嗎?”

夏餘搖首答:“沒有。”

張松曾是出家人,心慈又心善。他說我懂一點醫理,一會吃過飯,幫你把把脈。

施小池卻冷冷地替夏餘回答:“她是我的病人。病了,我自會開藥,不敢麻煩張師傅你的大駕。”

這話吓得夏餘嗆到,猛地咳了幾聲。

周善忙起身到廚房,盛了一杯清湯讓她喝下,方止住咳嗽聲。

飯後,夏餘在廚房收拾,施小池站在門前眯起眼,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緩緩丢下一句:“我不是開玩笑。小魚,你還要躲我麽?”

夏餘身子一僵,沒有回答繼續擦碗。

見此,施小池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提步離開。

她總要習慣他的存在,習慣他的氣息,習慣他親密的舉動。這是作為施小池的女人最基本的事情。

這怎麽怪他逼太緊呢?

只要走錯一步他都可能失去她的信任,一但失去信任,他就無法擁有她,因此他不打算退縮。

往前走才有機遇。

大步往前走,才能更靠近她。不能因為怕見她的淚而退縮。

她,不過是生病了!

他一定會治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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