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陪你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真得是高能。也有狗血啦,但是必要的,若不然小池哥的心還會搖擺不定。就算是狗血,也撒一把吧!

施小池非常徹底地實行了他的投藥計劃。

只要沒有旁人在他的手就不安分, 不是玩着她的小手, 就是摸摸她的臉蛋,扯扯她的頭發。總之他愛怎麽來就怎麽來!

夏餘從一開始的驚慌,到冷漠, 最後已經麻木了。

施小池這回, 倒是言而有信, 除了拉手, 他絕不碰觸脖子以下。夏餘覺得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她無力反抗他的霸道和專/制。

偏偏連她自己無法否定, 施小池在身邊日子過得非常快。

以前她将時間鎖在抽屜裏, 一分一秒都仿佛停頓下來。不管她何時醒來, 時間都定格在睡前,像垂死的老人一動不動,不具任何意義。

現在每天醒來, 感覺日子是新鮮的。雖然同樣是平凡的日常生活, 睡了醒,醒了吃,吃了玩,玩了再睡。

這些平凡的日子卻讓她感到無比溫暖, 這股暖流讓她對人生又充滿了希望。

這日, 趁施小池外出不在房間,夏餘借用施小池的電腦查詢去盧市的路線。她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施十三的戀人葉舒雲。

她想趁天氣沒有轉冷前走一趟。

施小池回房後發現這件事後,馬上明白這尾小魚要去盧市。有時候她明明非常膽小,一但決定的事, 卻異常膽大,勇往向前。

站在二八五的房門前施小池輕聲拍門。

而四四四號房間正好推開,張松提着垃圾袋下樓,經過他時,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加油!施先生要走得路還長着呢!”

施小池冷哼一聲,等他下了樓,忙從外呼道:“小魚開門!不然,我就自己進去啦!”

門內傳來一聲痛呼,随後房門從內打開了。房間裏的夏餘雙手揉着膝蓋,眼角泛着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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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

夏餘答:“撞到膝蓋。”

施小池寵溺地将她舉起,大步走向床邊将她放在床上,大手要掀起她的長裙。夏餘忙壓住他的手,問:“你想做什麽?”

“我是醫生。瞧瞧你有沒有撞到骨頭?幹什麽這麽緊張。我要是想做什麽你又能怎麽樣啊!”施小池掃開她的手,只将裙擺拉到膝蓋處,輕輕地按了一下。

夏餘馬上痛叫一聲:“喲!別,好疼!”

施小池卻不顧她痛叫,仔細地觀察,發現不過是撞疼了皮肉,并沒有傷到骨頭。他轉身走到書桌前拿起小藥箱,替她抹了藥膏,非常君子地拉下長裙蓋好。

夏餘見此,差點出聲感謝他。

卻見他合上藥箱,雙手撐住床沿探身向前,伸出粉紅的小舌往她眼角一舔,舔掉她眼角的淚珠。

施小池舔了舔,這味道微鹹,但還不錯。

見夏餘的小臉又炸紅,仿佛要透出血氣來。他不禁仰首大笑。

夏餘氣得輕輕地踢了他一腳。

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居然這麽惡心。害她全身起雞皮疙瘩,真是太臭不要臉了!她恨恨地擦着眼角。

施小池沒有退開,反而沉着臉問:“你想去盧市?”

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他。

夏餘點頭。

“一個人去?”

夏餘再點頭。

“我呢?你打算丢下我。”

夏餘點頭後卻發現施小池死死地瞪着自己,她又搖頭。

施小池以指撫着她的發絲,語氣摻着蜜。“小魚你知道我最讨厭別人敷衍我。說吧,你想和我一起去盧市。”

仿佛她敢說不,施小池馬上會暴走。

在他關切的目光下,夏餘只好緩緩地點頭。

施小池滿意地笑了,問她:“你想哪天去?我去訂飛機票。”

“這個周六。”

這尾魚要不是被我逮住,她是兩天後打算自己一個人跑去盧市。施小池說了句好,便推門走出去了。

夏餘将藥箱放回書桌,這藥箱是施小池堅持放在她房間的,看來也是有些用處的。剩下的兩天裏,施小池訂好機票,又将小明一家交給附近的魚友照顧幾日。

出發當日張姨拉過夏餘語重深長地說:“小夏呀你跟這養魚小子一塊出去,還得過一晚才回。你得小心些啊!千萬可別便宜這混小子。”

夏餘忙答應,只是她的便宜這養魚小子還占得少麽!

她吃得悶虧哪能跟張姨明言。

從飛機場下來時,天已經黑沉了!

兩人先去酒店辦入主手續,又外出吃了晚餐才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兩人用過早餐,招了一輛出租車去尋找高天民老先生。高天民居住在老城區一棟已有五十年歷史的舊樓。

夏餘一落地便覺此處髒亂差,行人神色冷漠,對人充滿了警惕。夏餘不禁稍稍地靠近施小池。

兩人尋了大概半小時,終于找到高先生所住的觀景樓,觀景樓樓高七層,樓內無電梯,高老先生住在五樓。

兩人又爬了十分鐘樓梯才到了周天民的屋前。

高天民,今年已八十一歲了,同樣滿頭華發,身體非常瘦削,夏餘都能看見那幹瘦的手腕上那些冒出來的青筋。

說明來意後,高天民讓她倆先坐下。

他則拿着身旁邊的水煙吸了一口,吐出一團雲霧,令夏餘嗆咳了幾聲。施小池起身推開窗戶,讓空氣流通,再回到她身邊。

高天民拿着葉舒雲的黑白照片,默默地看了許久,才出聲道:“啊!已經過了這麽久了啦!小葉同志不管怎麽看還是這麽英氣。”

“高老先生你知道他是哪裏人嗎?”夏餘忍住喉嚨痛癢,問道。

高天民睇了她一眼,托着下巴,又陷入了沉思,就在他倆以為尋不到答案時,他又開腔說:“我想想,他跟我們提起過。好像是在……在哪裏?”

靜了幾秒,他問:“你們說你們是打從哪來的?”

“X城。”

高天民一拍手,叫道:“對了,對了,就是X城。”

葉舒雲居然是X城人。

“你老人家确定這位葉舒雲住在X城?”施小池又問。

他不敢相信,若葉舒雲是X城人,施十三怎麽可能找不到他。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周天民放下煙鬥,直直地看着施小池反問:“葉舒雲是誰?”

“就是照片的人啊!”

周天民又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看,直搖首。夏餘跟施小池交換了一個眼神,肯定這裏面有貓膩。

“這是小葉同志沒有錯。但是——”周天民頓了一下又接着說:“我記得小葉同志,名字裏只得一個字啊,叫葉,葉什麽來着!”

夏餘指着照片,問道:“這人不是喚作葉舒雲?”

周天民搖頭答道:“我記得不是這麽嬌氣的名字。小葉說他在家排行第二,所以我們大家都喚他葉二,至于名字嘛!當時在軍中都以稱號代替。所以很少人提起,但我确定記得小葉的名字只有一個字。當時打勝仗,按名字排列分戰利品,兩個字的都在前頭紅字欄。我因為是三個字的,所以排在黃欄。當時小葉的名字分明就在紅字欄裏。”

施小池一聽,心下已經明白幾分。

當時那個年代凡是書香家族,男子都有正名和字。舒雲可能就是他的字,但當兵入伍,他報名是肯定是他的正名。

這就難怪施十三翻遍了全國都找不到他的蹤影。

這件事是要看葉舒雲是故意隐瞞真名,還是只因與施十三交好,所以只報了只有親人好友才喚的字。

到此刻事情已經開始明朗。

若追查X城在386或385部隊所有姓葉的男性,以排除法,應該不難找到這位神秘的葉舒雲。

他起身拉着夏餘跟周天民告辭。

兩人往下走一層,夏餘捉住施小池的衣角,問他:“這麽老遠來一趟,我們還沒問清楚事情的真相呢?葉舒雲怎麽不叫葉舒雲呢?”

“你真想知道?”施小池笑看她。

夏餘回道:肯定想知道。施小池指着自己的臉頰,笑說:“你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呸!”

夏餘恨恨地罵了一句,越過他直往下走。

施小池大笑,這尾小魚膽子越來越大了,現在居然敢當面罵他呢!

這是好現狀呀!

沒料到自己竟然被她罵,也是這麽令人愉快的事情。

施小池覺得自己都快中了夏餘的毒了。

三日又三日,他以為再過三日自己便不再被她吸引,不料早已不知過了多少個三日,他對她興趣卻是越來越濃。

要是放不開怎麽辦?

施小池不願細想,緊跟着她的步伐下樓。

已是中午,又到了午飯時間。此時是交通的繁忙時間,一時路上沒有出租車,只能往前走。

施小池拉着夏餘穿過老城區。

兩人走了一段路,迎面而來約十名青年。這夥青年清一色剪着怪異的發型并染着五顏六色的頭發,有幾人嘴巴裏咀嚼着生槟榔,滿口血紅。

其中一位青年細眼掃過夏餘,不由地吹了一記口哨,引得一旁的青年們也跟着起哄。

夏餘一怔,悄悄地躲施小池身後。

這夥青年都是十來歲,最多就是二十出頭,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難得見到一位美女,看得眼睛都發直,哪管得了她身還有別人。

“喲!美女上哪去呀?不如陪我們兄弟玩玩吧!”某中一位青年調笑道,身後一夥人附和着,齊齊尖叫,發出類似狼嚎的聲音。

夏餘緊張地揪住施小池的衣角,不敢露出眼看這群不良青年。

施小池小聲跟她說:“別怕,有我呢!”

話是這樣說。

但眼前是十人,要一挑十,對他來講勝算不大。他是技術宅,向來不用動武,動武向來是小胡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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