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節

弱了,我國的女人都要比他更有男子氣慨!當男人當成這樣還有什麽意思!你們那個聞蕭将軍雖然長得像女人,但征戰沙場,所向披靡,這才是男人嘛!」

「公子之前中過毒,後來他的妻子在懷孕期間病死,之後公子的身體便一直不太好。」陸萱喝着酒道:「你們羅剎國的酒真嗆鼻,不過一喝就全身熱起來了。」

羅剎信使用力拍了拍陸萱的肩膀,然後解下自己的衣服,陸萱還來不及阻止,羅剎信使己經赤裸着上身,迎着寒風露出毛茸茸的胸膛。

「有傷風化!」陸萱沒好氣地說道。

「陸大人!我們來個摔跤!」羅剎信使扯着陸萱的手臂,陸萱立即撥開他的手臂。

二人糾纏期間,商柔也悄悄地離開了。淩綠看着商柔低落的側臉,心裏愈發難過。他心想,待會一定要把公子所受的委屈都告訴陛下,好讓陛下還公子一個公道。

天空又下起鵝毛似的漫天大雪,商柔垂頭往前走,宮燈在積雪上投落一道又一道孤單的昏暗影子,他只是在想着自己的心事,絲毫沒有留意淩綠正大聲叫喚着。

待商柔回過神時,他已經幾乎碰上太後的辇車。太後坐在辇車上,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眼神極為冷淡,甚至是不屑,絲毫沒有昔日的關懷親切。

「妾身??參見太後。」商柔跪在辇車前,自他入宮以來,他一直極力避免跟太後見面,幸好他身為男人,不用跟其他妃嫔時常到煙柳宮向太後請安。

「妾身?好一個妾身,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女人了。」太後站起來,宮女扶着她的手臂,冷冷地說道:「得了合和的真心,卻上了陛下的龍床,商柔你還真的是左右逢源。」

商柔全身發抖,從來沒有人在他的面前挑明這件事,現在太後卻把一切都暴露出來。

他埋怨牧晚馥的薄情,但自己對於合和公主不也是如此無情?

「喪期還沒有過去,你就急不及待要跟陛下雙宿雙栖嗎?」太後尖利的指甲托着商柔的下巴,商柔被逼擡頭看着她。雪愈來愈大,他跪在雪中的雙膝已經失去知覺。

「合和九泉之下若是有知,知道自己的夫君竟然甘願為妃,雌伏承歡於自己的弟弟身下,她該有多失望!」

商柔的牙關在顫抖,他內心深處的傷口在雪夜中被無情地撕裂。

「蕩婦!」太後重重地左右開弓,啪啪地掴了商柔兩巴掌,她的五指都戴着指環,指環的棱角劃傷商柔的臉頰,三四道血痕沿着慘白的臉頰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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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柔的身體經歷中毒和合和公主之死,本就大不如前,竟然被掴得倒在雪上,淩綠心裏着急得很,卻又不敢上前扶起商柔。

太後沒有再理會商柔,徑自回到辇車裏坐着。

辇車從商柔身邊經過,雪依然下個不停,彷佛要把商柔淹沒。

淩綠連忙上前扶起商柔,拿出手帕為商柔擦去臉上的鮮血,急急地說道:「公子,我們快點回宮吧。」

商柔的雙頰都紅腫着火辣辣的掌印,他虛弱地搖頭道:「讓我跪着吧??太後說得對,是我放/蕩無恥,在合和公主懷孕期間勾/引陛下,害得她病重而死,我欠了她,都是我的錯。」

「公子怎麽能夠這樣說!難道陛下就沒有責任嗎?公主殿下是他的姐姐,您是他的姐夫,陛下放任自己跟公子在一起,他也錯了。」

「你這些話暗地裏說說就好了。」商柔靠着淩綠說道:「陛下憐惜我對他的癡心妄想,所以才縱容我的行為,他??從來都不想傷害任何人的。」

淩綠扶着商柔回到玉華宮裏,才得知瀚海殿裏傳來消息,牧晚馥今夜改去聞蕭嫣那裏。

商柔聽到這消息也沒有什麽反應,只是失魂落魄地任由淩綠為自己解去衣服,按到載滿熱水的浴盆裏被他洗個乾淨,再從浴盆裏提出來,被他侍候穿衣服,擦淨頭發,再塞到暖洋洋的被窩裏,最後為他被劃傷的臉頰和被凍傷的膝蓋敷藥。

「公子,您早點休息吧。」為商柔敷藥之後,淩綠便說道。

商柔雙手抱着被子,呆呆地點頭。

淩綠嘆了口氣,摸摸商柔的腦袋道:「別想太多了。」

商柔擡頭看着淩綠,突然怯怯地道:「淩綠,你今天可以陪着我嗎?」

淩綠連連搖手,這張床豈是他能夠上的。

「就??坐在一旁,等我睡着了,你再離開。」商柔幾乎是哀求了。

淩綠唯有點點頭,今夜公子最想看見的是陛下,而最應該陪伴公子的也是陛下,然而陛下卻在另一處溫柔鄉裏,對公子的悲傷漠不關心。

「公子,小的派人到新燕宮找陛下過來吧。您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貴妃娘娘善良大方,想必不會阻止陛下來找您的。」

「不用了??他對我已經很好了,我不能向他要求太多。」商柔搖頭,他不想淪落為一個争奪君王寵愛的妃嫔。

淩綠唯有吹滅蠟燭,侍候商柔躺下來。商柔今夜睡得不安穩,好幾次都呼喚着合和公主的名字,從惡夢中驚醒。

窗外風雪久久不歇,寒風凜冽,彷佛是誰在啜泣着。

本來商柔只是混雜在人的群中來觀戰的,現在他倒是一戰成名了,大家都在猜測這讓君王如此在意的男寵到底是什麽人,有些人已經認出商柔的樣貌,但當然他們也是三絨其口,既然牧晚馥說商柔是芳菲,那他就是芳菲,而不是昔日君王的姐夫驸馬。

牧晚馥斷斷續續也有看望商柔,商柔雖然沒有完全聽從淩綠的勸告,但他的确漸漸學會讨好牧晚馥—以一個妃嫔的身份,以一個侍妾的身份。商柔從未在他面前提起當天所受的委屈,甚至會花盡心思使他歡喜。

提起當日鬥獸場的意外,牧晚馥本想重罰負責建造鬥獸場的工人,商柔卻說道:「一場意外而已,誰想到那黑熊的力氣那麽大呢?中原以前也沒見過這麽大的黑熊啊。」

「明明幾乎被黑熊殺了,怎麽還有心思替這些下人求情?」

「意外只是無心之失。」商柔靠着牧晚馥,甜甜地笑道:「而且您不是來救了我嗎?」

牧晚馥捏了捏商柔的鼻子,嘆道:「罷了,就把這群工人各打五十大板,再逐出京城吧。」

侍寝過後,商柔按照規矩先下床沐浴更衣,然後再侍候牧晚馥更衣。他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把沉重而華貴的紫玉冠戴好在牧晚馥的頭上,他的眼神極為認真,甚至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再三把紫玉冠的位置調整妥當,生怕弄歪了會有損牧晚馥的顏面。

牧晚馥稍稍彎身方便商柔動作,淡淡的茉莉花香随之鑽到商柔的鼻子裏。

商柔把紫玉冠戴好之後,牧晚馥便往門口走去,商柔跪在地上恭送他離開,他剛剛擦乾的黑發只拿碧玉簪挽起來,身上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色長衫。

淩綠跪在商柔身後,偷眼看着商柔,生怕他哪裏出錯,他又悄悄地看着牧晚馥,只看見牧晚馥來到門扉處時稍稍回身,他仔細看着商柔的衣着,目光落在對方低垂的臉容上,然後微微一笑。

逆光之中,牧晚馥的笑意極溫柔,破曉的晨曦映落在他明媚的眼波中,攪動了一池本該靜止的春水,然而商柔卻按照規矩垂下頭來,沒有擡頭看他的君王,只隐約看到地上的影子稍作停頓,但他也沒有多想。

當牧晚馥離開之後,商柔站起來,他還來不及叫淩綠把早膳送上來,淩綠就抓着他的手臂道:「公子!以後您得多穿這顏色的衣服!」

「為什麽?」商柔不甚在意衣着,通常都是淩綠給他挑衣服。

「剛才陛下臨走之前在對着您笑!還多看了您的衣服幾眼!明顯是喜歡這衣着!」淩綠連連點頭。

「恭送陛下不是也得低頭的嗎??」

「在皇宮裏呆得久,就知道該如何在低頭的時候偷看其他人的臉色。」淩綠得意洋洋地說道。

商柔似懂非懂地點頭。

幾天之後的早上,趙公公親自來玉華宮傳旨,說牧晚馥今夜會來到玉華宮,商柔正好坐在軟榻上打瞌睡,他還來不及激動,淩綠就連連感謝趙公公,還把趙公公拉到一旁跟他嘀嘀咕咕地說了一大堆。商柔坐在軟榻上,隐約覺得或許淩綠才是牧晚馥的男寵。

「陛下那脾氣你也不是不懂,可別亂猜他的心思,他會不高興的。」趙公公拿拂塵戳了戳淩綠的小腦袋,又看着商柔微笑道:「像公子這樣就剛剛好了。」

商柔依然一臉迷惑。

趙公公離開之後,淩綠轉頭望向商柔。商柔漸漸反應過來,陛下要來看望他了,如同籠中的金絲雀得到喂食,商柔高興地笑着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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