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章節

「陛下,剛才很危險的,您不應該過來。」商柔雖然口中在耍別扭,卻還是往對方的懷中鑽去。

牧晚馥只輕輕地拍着商柔的背部以作安撫,那眼神溫柔得幾乎擠出水來。

商柔細想一下,剛才的确是千鈞一發,他擡頭看着牧晚馥,牧晚馥的幾縷發絲垂到頰邊,臉頰泛起胭脂似的紅暈,竟然是嬌豔得近乎誘人。

「謝謝陛下。」商柔低聲說了一句。

聞蕭伶站在場中,眼睜睜地看着牧晚馥飛快地拔出侍衛腰間長劍甩到黑熊的背上,再掠去救人的光景。

他咬緊雙唇,看着商柔受驚似地躲在牧晚馥的懷中。他跟牧晚馥認識那麽多年,一起殺過人,一起喝過酒,一起闖過禍,這男人就從來不曾對他那麽嬌寵,此刻他嫉妒得發狂,只想殺掉那個在牧晚馥懷中笑得幸福的男人。

他雖然嫌棄商柔一無所長,卻不得不承認,他願意犧牲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就只為了此刻能夠在牧晚馥的懷抱中盡情地撒嬌。

聞蕭伶一意博陛下歡心卻弄巧成拙,素來冷靜矜持的陛下親自救了商柔一命,這兩件事在當夜就傳遍宮廷。

熊掌的味道當然很不錯,羅剎信使吃得滿嘴都是油,他看見商柔和陸萱正在大殿的一角說話,便走過來說道:「這位公子,今天你像是一個被惡龍擄走的公主,而陛下就像是英勇的騎士。」

羅剎信使的中原語說得很一般,商柔也是聽得似懂不懂。

「他是說你像個女人,只懂得坐在那裏等待男人來打救。」一把陰森冰冷的聲音從羅剎信使身後響起來,聞蕭伶的臉色簡直黑得如同鍋底。

陸萱忍不住笑道:「有人打救總比挑戰失敗要好一點吧。」

「那頭家夥是我殺的,陛下只是額外補了一劍而已。」聞蕭伶惡狠狠地說道。

商柔整天像是吃了蜜糖般甜絲絲,連惡形惡相的聞蕭伶都沒怎麽留意,只是笑着向羅剎信使說道:「無論如何,我希望你會喜歡這次的中原之行。」

「當然,中原地大物博,你們的陛下不但長得像花朵般漂亮,還要對自己的男寵那麽好,我簡直是大開眼界。」羅剎信使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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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衆人也漸漸散了。

商柔一人來到外面想要吹風,他信步來到一處樹木扶疏,卻隐約聽見暧昧的呻吟聲從樹蔭下響起來,沒想到竟然有人還會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在外面行茍且之事。他本想馬上離開,但仔細一聽卻發現其中一人的聲音卻頗為熟悉。

「将軍,這裏……不行……嗯……感覺很奇怪……」

「是這裏?還是這裏?」

「啊!」少女驚叫一聲,尾音卻變得極為酥軟,呻吟着說道:「不要……頂得太深了……」

「上面那張嘴說不要,下面那張嘴倒是咬得太緊了……女人都是這樣的嗎?嗯?」男人輕笑着。

聲息突然停下來。

「将軍……」

「不是說不要嗎?我這人雖然不太君子,但總不至於強逼小姑娘的。」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

「将軍,我……我……」

「我什麽?對不起,我可不會讀心術。」男人游刃自馀地笑着。

「将軍……要……」

「我要什麽?」

「我要……将軍疼愛……」

「你倒是想要,可是我看還有另一個人更想要呢。」

商柔眼前的樹叢被撥開,衣衫不整的聞蕭伶正站在月光下探頭看着他,狹長上挑的墨瞳裏氤氲着濃郁的情/欲。

聞蕭伶的衣領被扯落了大半,露出那修長有力的身軀,他雖然還勉強算是穿着衣服,但懷中卻抱着一個赤裸的女人,女人雙腿夾着他的腰肢,他雙手有力地抱着女人的臀/部,二人的下/身緊緊地貼在一起。這女人一看見商柔便害怕地躲進聞蕭伶的懷中。

「所以,寵妃想加入我們這午夜的幽會嗎?」聞蕭伶稍稍改變手勢,女人的身體往下一坐,她失聲嬌吟道:「将軍!太……太深了!」

聞蕭伶彷佛全然沒有聽見女人的話,他的眼神裏帶着冰冷的嘲諷,笑着說道:「對了,寵妃都已經是寵妃,慣於侍候男人,估計前面的也不管用了吧?」

商柔退後幾步,不安地看着聞蕭伶。

聞蕭伶眯起眼睛,眼神泛起危險的冷光,他很快就從情/欲中抽身出來,伸手往女人的頭上一拂,女人就暈倒過去。他随手把女人丢到一旁的樹下,也沒有拿衣服替她蓋着身軀,只是稍稍攏好自己的衣襟,月色之中的他竟有幾分妩媚誘人。

他身穿一身深藍色的長袍,愈發顯得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染上嫣紅的臉頰猶帶有情/欲的暧昧,上挑的眼角卻隐約帶有致命的妖豔。他冷笑道:「今天陛下為了救你而出手殺了那頭黑熊,你心裏一定感到很幸福,對吧?」

商柔默然不語。

「他今天可以救你,來日卻可以為了某些更重要的事情而犧牲你。在他的心中,一個無名無份的男寵當然至少比一頭畜生重要,但終有一天,當你踏到他的底線時,當他必須在江山和你之間選擇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然後把你抛棄。」

聞蕭伶的話雖然極為惡毒,但商柔卻知道他此言非虛。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如此選擇的。」

「我們走着瞧吧。你再得他歡心也只是一個寵妃而已,寵妃就是玩物,随時可以換一個新的,他以前很寵愛聞蕭嫣的,現在不也是變心了嗎。」聞蕭伶拉着商柔的衣襟,靠在他的耳邊挑眉笑道:「我是他的将軍,他的江山由我來守護,這個位置無人可以取代。千年之後,史書上他是首屈一指的明君,我是追随他一生一世的忠臣,而沒有人會記得你的存在。」

如願地看見商柔的臉色變得慘白,聞蕭伶狠狠地把他推到地上,然後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我只在意他對我的心意,至於能否跟他死後同穴,或者是後人如何讨論他和我的關系,我根本不在意。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這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商柔握緊拳頭,他突然大聲道:「只有輸家才會執着於這些虛名而已。因為你從未得到過,所以你才會如此在意他人的想法。」

聞蕭伶轉身,危險地眯起墨眸。冷月之中,他身上散發着森冷的殺氣。

正在此時,商柔身後的走廊傳來腳步聲,聞蕭伶冰冷的眼神望向走廊。淩綠匆匆地從走廊上走到二人身邊,黑暗中他看不見那個暈倒的女人。他先向聞蕭伶行禮,然後向商柔說道:「公子您怎麽跑到這裏,陛下在找您呢。」

淩綠扶着商柔,笑眯眯地說道:「陛下今夜要來玉華宮,公子您回去準備一下吧。」

商柔點點頭,他也沒有向聞蕭伶告別,只是急急地帶着淩綠離開。這男人邪魅而危險,使商柔感到極為懼怕。

「以色事人者,能有幾時好。商柔,寵愛終有結束的時刻,你就趁着現在好好享受吧。」聞蕭伶站在原地,其魅惑的嗓音卻纏繞在商柔的耳邊,久久不去。

商柔心不焉地往玉華宮走去,心裏想的都是聞蕭伶的話—他并不是不害怕,因為他早就明白牧晚馥溫柔卻薄情,他之於自己是唯一,自己之於他卻只是随時可以被取代的男寵。

二人穿過禦花園,只看見寒梅遍地,鮮紅的花蕊在冬夜中悄然綻放,商柔的腳步卻是如此踉跄,根本無心欣賞美景。他的白狐披風被寒風吹起來,愈發顯得他柔弱無助。

走到一半時,一陣推杯換盞的聲音起來。商柔擡頭,只看見羅剎信使正在六角綠磚亭跟陸萱對酌。據說羅剎國人好烈酒,陸萱也是頗好杯中物,這大約是為什麽這二人才會找個安靜的地方喝酒。

然而這二人此刻卻靠在一起交頭接耳,彷佛在說什麽秘密,而且身邊沒有任何宮女太監跟随,商柔略一躊躇,便站在梅樹下遠遠地看着這兩人。

陸萱罕有地沉下臉,一雙平日含笑的眼眸冷若冰霜,雖然聽不到他說話,但不難想像他的語氣似乎頗為不快。羅剎信使彎身仔細聽陸萱說話,然後就不斷搖頭,最後還不住搖手。陸萱瞥了羅剎信使一眼,哼了一聲,但卻沒有再說話。

二十二

「喝酒吧。」過了一陣子,陸萱便回複正常的語調說話,臉上也挂着平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別說那些正經的??對了,雖然你們陛下很寵愛他的男寵,但??」羅剎信使打了個嗝,他喝酒之後說起中原話卻是更清晰了。他說道:「我國的女人一個個腰粗膀圓,如果丈夫對自己不好甚至還會毆打自己的丈夫。相比之下,那位公子未免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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