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卻在要升職做皇後時被整趴窩了

“又很狂傲。”

“是有實力。”

“還傲嬌。”

“是高貴。”

說着說着,她不由抓狂,把手中剩餘的魚食全撒到了水裏,盯着小慕容說道:“你不解風情。”

慕容赦月一雙波光琉璃的桃花眼澄澈透明,深邃的眼瞳中光華流轉,聞言,邪肆的低低一笑,不語。

“沒有人情味。”

他桃花眼略眯,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斜睨向她,笑意始終不減。

“又很風流。”

他狹長的桃花眼眯的更厲害了,露出三分危險之意。

“且面善心冷。”

他忽然失笑,一雙桃花眼眯得醉人,眼尾外翹含情脈脈又水汪汪。

“我我、我還得回去準備,先走了。”她幹笑着連連後退,然後落荒而逃。

這參加宴會之前,确實得先準備一身行頭。

其實呢,想要狂拽炫酷萌炸天地和世間作對也不是很難辦到,比如她,和小慕容吵兩句就算是了。

看着那張牙舞爪離開的背影,慕容赦月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道笑痕,深遂迷人的桃花眼也彎了起來,“似乎沒有一個是好詞。”

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夏紫凝暗暗傷神,憑什麽?她明明比蕭子衿更早知道鬼王,這麽些年來,她為了他,努力的習武,習詞歌賦、詩書禮經,為的就是有一日能匹配的站在他身邊,哪怕是做他的影子,她愛的那麽卑微,那麽可憐。

可老天為什麽都不能成全她?老天為什麽在有了她之後,還要再有蕭子衿出現在他的生命裏?蕭子衿,你可別怪我!

白清明擡頭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白老爺,詢問道:“不知爹喚孩兒來書房所為何事?”

見爹眼底藏着猶疑之色,顯然是躊躇了,白清明啓唇,“爹,您想說什麽,孩兒聽着。”

“清兒,你回來也有些時日了,轉眼年至,皇上壽誕,你随爹進宮赴宴,可好?”清兒自小便不喜歡腐敗的官場,可他白府只有這麽一個兒子,若無人繼承家業,那祖宗的基業豈不是到他這一代便完了嗎?

“赴宴?”白清明蹙了眉宇。

“年至恰逢皇上壽誕,宮中會有宴會,你就随爹一起進宮,可好?”

“好。”白清明答得平靜,沒有一絲猶豫。

聽言,白老爺顯得意外,爾後便嘆了口氣,“清兒,爹知曉你不喜歡,但...這是你作為白府獨子的使命。”

“孩兒明白。”白清明淡淡的話語,讓人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白老爺嘆息着點了點頭。

皇宮的一處偏院,一個模樣三十有幾的姑姑正修剪着花卉,一群端了精致錦盒的宮女行至跟前。

“玉姑姑,尚衣局已将各宮娘娘和各府小姐的衣服備好了,是否現在就給送過去?”

朝中大臣正三品以上的官員進宮赴宴,宮裏都會為其準備府中小姐赴宴着的衣物。

對于這點,說是殊榮,不如說是束縛,讓每個正三品以上官員的千金着錦衣華服赴宴,不過是為了讓各位皇子世子挑選自己看中的千金,說白了,便也是挑選對自己有力的勢力。

‘玉姑姑’三字入耳,蕭子衿不由止了步。

就見得玉姑姑轉過身,一一打開小宮女們手中的錦盒确認,“這件是公主的,這件是孫貴妃的,這件是皇後的,這件是丞相府千金的,這件是禦史府千金的......這些都是各主子明兒在宴會上要穿的,莫要弄混了。”

“是,玉姑姑。”小宮女們福身,蓋上錦盒,轉身離去。

玉姑姑點了點頭,拿起修枝剪繼續剪理花卉。

這莫不是小慕容口中的玉姑姑?這麽說來,她應是知曉些小慕容的過去,這樣想着,便也邁步朝玉姑姑走去。

許是注意到有人走過來,玉姑姑停了修剪花卉的手,轉向她,眸中略有詫異,但轉瞬即逝,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簫小姐,簫小姐吉祥。”

她不禁也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據翎雪說,丞相老爺子不曾帶過蕭氏參加宴會,這玉姑姑怎知她姓蕭。

玉姑姑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微笑着替她解惑,“簫小姐說笑了,奴婢只是一介宮婢,又怎會認識簫小姐,不過是宮裏每年裏都會有新畫卷送入宮中,讓每個宮女凝視,以免日後冒犯到哪家小姐。”

她琢磨了一琢磨,她倆素未謀面,若直道目的怕是不妥,便也只随意的問玉姑姑道:“玉姑姑應當在宮裏待了好些年了吧。”

玉姑姑始終保持着四十五度鞠躬,答她道:“承蒙皇上和皇後娘娘的眷顧,奴婢才有幸能在宮裏侍奉多位主子。”

她聽着便點了點頭,又随意問道:“那姑姑也侍奉過四殿下吧?”

“是的,奴婢不僅侍奉過四殿下,皇上,皇後,六殿下,孫貴妃,太子殿下,奴婢都侍奉過。”玉姑姑一句話答得從容不迫,竟是毫無痕跡的避開提問目的。

她不禁又琢磨了一下,玉姑姑對她始終畢恭畢敬,回答也是行雲流水,一看就知不是個簡單人物。

曾有高人說過,和聰明人對招,比較好的法子就是敞開天窗說亮話,你和她鬥心眼只會叫她小看了你,而和SB對招,你最好也是實話實說,不然只會叫她誤解了你。

她琢磨着,這玉姑姑就算不是聰明人,可和SB也扯不上關系吧,和玉姑姑說隐晦些總是沒有問題的,她想了想,又說道:“四殿下他……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麽刺激?”

玉姑姑一臉愕然地看着她,“奴婢愚鈍,不知蕭小姐再說什麽。”

得,看來也只能敞開山門說亮話了,她咂了咂嘴,說道:“殿下曾和我說過,他出生時,便是由姑姑您撫養的。”

玉姑姑已是鎮定下來,擡起眼皮子,神色從容的看向她,方不僅不慢的開口,“簫小姐與殿下是如何相識的?”

被玉姑姑一問,她不禁想起差點用十八摸引他前來這件事,便笑道:?“猿糞,都是猿糞!”

“世間多數事情可遇不可求卻又無法順其自然,尤其是緣分,簫小姐和殿下許是真有緣了。”玉姑姑笑得很恭敬,很和藹,“簫小姐請随奴婢來。”

另一邊

‘嘭’一聲,端着送往丞相府錦盒的小宮女被拐角處走出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宮女與來人都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二人手中的錦盒都掉在了地上。

“這位姐姐,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這位姐姐。”來人趕忙起身扶起宮女,一臉歉意。

“你怎麽回事?若是弄壞了這錦盒裏的東西,你擔待得起嗎?!”說着,正欲彎腰去拾起時,來人已是彎腰撿起,“我急着将錦盒送到禦史府,不小心沖撞了姐姐,真不好意思。”将手中的錦盒遞給了小宮女。

一襲宮女裝的來人緩緩擡起頭來,原是夏紫凝,她面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動人的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下次走路當心些!冒冒失失的。”小宮女接過錦盒,揉了揉胳膊,掃了眼夏紫凝,離去。

“是是是,姐姐教訓得是。”夏紫凝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眸中卻閃過冷笑。

據說禦史千金脾氣火爆得很,明個宴會若是發現有人和自己穿同樣的衣服,那結果...會是如何呢?

蕭子衿,我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可得好生享受!

跟着玉姑姑進了內殿,這才想起件事來,不禁問道:“玉姑姑看到我,為何會詫異?”

玉姑姑頓了一頓才說道:“殿下是戒心極其嚴重的人,旁人皆靠近不了三尺之內,卻唯獨對簫小姐不設防備,也只有蕭小姐能與四殿下走得這般親近。”

不啊!他與那些個莺莺燕燕也走得也挺親近的。

又聽得玉姑姑說道:“在這宮裏頭,是非利益便如一個巨大的漩渦般不停地在轉動,離權利中心越近,是非也越多,越危險。”

“殿下的母妃嫁與皇上時,皇上還只是王爺,殿下的母妃一直很受寵,以致殿下出生時,雖只是世子,卻也免不了處于這漩渦的中心,多年後,皇上繼承皇位,而殿下的母親卻也在那日裏被人謀害。”

她聽得怔了,原來小慕容和她說的并非玩笑,可他當時卻以那樣淡然的語氣将他經歷當做是笑話講給她聽。

這宋氏也是悲催,随着皇上奮鬥搶皇位好些年,卻在要升職做皇後時被整趴窩了。

玉姑姑又道:“殿下的母親是寵妃,自是注定殿下要活在其他嫔妃的嫉恨之中,奴婢依稀記得殿下誕生之時,有人收買乳娘,想置殿下于死地,若非當時殿下哭聲大,說不定早就......”後面的話玉姑姑沒說,卻不言而喻。

她卻聽得心中一驚。

“兩歲多時,有人在殿下的食物裏下毒,虧得被奴婢發現,偷偷給換了,殿下才逃過一劫,三歲時,殿下被臉生的公公引到堆滿人骨的枯井旁,遂被推了下去。”

“那晚電閃雷鳴,殿下第二日被人救出時,渾身是血...而兇手,卻至今不知是何人...說起此事,也幸而是白公子第二日及時發現……諸如此類種種……才使得殿下漸漸養成了如今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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