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武藤的野望(上)

淪陷之後的吉林省城長春已然成為了日本侵略者泡制的的僞滿洲國的首都“新京”!從城市的規劃建設、學校的課程、民衆的訓導條例等等等等,全部是參照帝國東京縮小規格而建。

以至于僞滿洲國的所謂官員自然而然的也要用日本官員的标準來嚴格要求,不過日本人很快發現他們的想法實在太過于理想化了,讓他們無比驚訝的是他們處心積慮的扶植起來的傀儡政權從主子到下面的大小官員,真正聽話有能力的卻是寥寥無幾?

互相拆臺、扯皮、推诿的工夫絕對堪稱一絕,日本式的效率在這李是絕無可能的,這是武藤大将作為關東軍司令官上任之後最為直接的印象。

僞滿洲國的執政愛新覺羅.耀之一心只為登基稱帝,僞滿洲國的滿洲官員們忙着為自己撈取好處,日本官員則費心費力的策劃如何讓滿洲成為給帝國輸血的大動脈,至于僞滿洲國的軍隊,則是讓武藤大将無比頭疼的所在,與其說是一群被臨時武裝起來的農民,他們甚至連步伐都走不齊。

武藤大将甚至不敢想象,他的視察結束之後這個軍營內的五千名士兵還能夠剩多少?除了差點一沖動想親手槍斃那個非常自豪告訴自己他只吃了四成空饷的靖安軍旅長外,武藤大将對于滿洲的防務感到深深的失望與極度的不安,在這個“國家”之內沒有任何一條道路對于大日本皇軍來說是絕對安全的?

帝國的軍事力量在全力的保衛城市和交通線,依然不時的有列車被颠覆,巡邏隊被襲擊的事情層出不窮,巡邏隊每每出發的時候都好像在進行一次最後的告別?帝國關東軍已經由滿洲事變時的一個師團變成了四個師團又三個旅團,加上編制擴大了不止一倍的獨立守備隊以及特種部隊技術兵種飛行部隊在內的龐大建制,令人費解的是襲擊卻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這樣的地方能稱得上國家?武藤大将現在非常懷疑之前板垣和高橋川階當時的考慮是否太過離譜了一些?所謂的滿洲國軍最大的本事就是把裝備給他們的武器全部移交給那些反滿抗日武裝,到頭來遭到殺傷的還是帝國士兵。

為了實現帝國戰略向北傾斜的策略,關東軍司令部也相應的遷到了“XJ”,面對嶄新的擺設和寬敞的辦公室,武藤大将微微的閉上了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寧,自從他到任以來每一天都會有壞消息來折磨他那已經疲憊不堪的神經。

似乎今天要算個奇跡?武藤大将突然發覺自己真的是太容易滿足了?竟然把短暫的安寧看成了一種恩賜?這是多麽荒謬的事情啊?

随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後,副官将新任的參謀長小矶少将與副參謀長崗村大佐讓進了辦公室。

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都是武藤大将非常欣賞的将領,尤其在上海派遣軍幹得十分出色的崗村大佐,此番就是為了他關東軍刻意增設了一個副參謀長的位置虛席以待。

崗村大佐出生在日本東京四名坂町街區的一個沒落武士家庭,相傳岡村家族的祖先是中國明初的開國第一名将徐達一脈,明亡後才流落日本,所以從崗村大佐四歲開始,寧永夫婦就教他認一些簡單的漢字,并規定他每日作息時間和識字進度。在當時的日本學,習漢字與漢語的大多都是一些有身份或者飽學之士。

武藤大将對于崗村大佐的最初印象就是三羽烏之盟,崗村大佐在德國與永田鐵山、小畑敏四郎結成“巴登巴登盟約”,立誓打倒軍隊中的長州閥元老田中義一等陸軍中堅人物勢力,擁立當年的裕仁太子即今日的裕仁天皇即位。

當年的渾身幹勁風華正茂的少佐已然變成了今日沉穩有佳的少将,武藤大将一見兩人,當即欣然點頭一笑道:“小矶君,岡村君,我發現關東軍現在可是越來越人才濟濟了啊!有了你們兩位實幹家,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小矶君的滿洲國軍備體系建設與岡村君的滿洲國治安強化策略深得我意,要求軍部增派援軍,通過“滿洲國”政權加強滿洲“法制”建設和地方武裝建設,收買土匪、招募靖安軍,建立“謀略部隊”都是眼下的耽誤之急。”

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紛紛立正致意道:“下官不敢!”

武藤大将站起身來踱步道:“謙虛謹慎是一種美德,很多人都說關東軍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之前我并不理解!現在我發現自己終于明白了,狂妄自大是需要實力的,而目中無人則依靠的是才能,我們為何要将那些庸才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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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矶少将哈哈一笑補充了一句道:“照我說應該是踩在腳下才是。”

随着崗村大佐拿出龍江方面的補充戰報,愉快的交談也随之結束,武藤大将緊皺着眉頭強忍着怒火粗略的看了一遍龍江方面的補充戰報,剛剛通令嘉獎了龍江地區的讨伐剿匪的成績,結果還沒等自己高興勁過去,對方就反手一個響亮的耳光抽了回來,讨伐總指揮鈴木峻大佐以下二十餘名軍官遇襲身亡,存儲在龍江的大量物資和彈藥也被付之一炬。

武藤大将緩緩的放下這份補充戰報,雙手按在桌子上,似乎在反複醞釀着什麽?過了好一會,武藤大将望着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意味深長道:“都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小矶少将自然知道武藤大将剛剛簽發過通令嘉獎龍江方面讨伐剿匪的成果,但是一轉眼連讨匪總指揮都遇襲身亡,而且還是被對方打上門來了,實在有些讓他難以啓齒!

如何才能即維護了武藤大将閣下的顏面,又将事件淡化處置?小矶少将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崗村大佐,崗村大佐在上任之前就任上海派遣軍副參謀長,對于如何“加工”戰報有一定的心德。

崗村大佐與小矶少将交換了一下目光,微微猶豫了一下道:“武藤司令官閣下,下官認為對于此事我關東軍方面應以甲報作為主要依據,對補充戰報當嚴密封鎖消息。鈴木峻大佐可以對外聲稱其是因為感染急性疾病,陣亡的官兵可以分批加入之後讨伐的陣亡官兵名單,至于物資彈藥按月份分批做剿匪讨伐之消耗!這樣對各個方面都有一個滿意的交代,假如公開補充戰報的話,對于敵方簡直就是一種變相的鼓勵!而且有損我大日本帝國關東軍的威名。”

武藤大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對于崗村大佐的建議并未表态,有些摸不準司令官閣下态度的崗村大佐看了一眼小矶少将,小矶少将無奈之下只好試探道:“閣下!讨伐剿匪不同于帝國陸軍以往的作戰方式,我們的敵人大多是看不見的,剿匪部隊必須持久以恒的對匪患嚴重的地區以反複掃蕩,根據龍江方向報告,此番在龍江現場發動襲擊的并不是普通的山林隊,而是反滿抗日武裝。”

“反滿抗日武裝?”武藤大将睜開了眼睛拿起了補充戰報仔細的看了看,其中确實提到了襲擊者高喊中國萬歲,日本人滾出中國去的話語。

武藤大将對于一種來自歐洲的主義似乎有一種天生的惡感。

小矶少将有點尴尬道:“四月份的時候,不自量力的向全世界通電對帝國正式宣戰!”

武藤大将有些驚訝的望着小矶少将道:“為何本官之前沒有聽說過此事那?”

小矶少将有些無奈的解釋道:“帝國方面将這看成一個笑話而已,不存在任何外交關系,雙方根本不在同一平等的國際事務平臺上,這種所謂的宣戰是極為可笑的,也不合符國際慣例和國際公約。”

武藤大将點了點頭道:“雖然我們不承認他們,但是他們已經将手伸進了滿洲,抗日分子如同傳染病一般,一旦感染就很難徹底根除和治愈,在本官的任期內決不允許抗日分子在滿洲生根落戶,必須要将其消滅在萌芽之中!對于下一步的清剿二位參謀長不知有什麽具體計劃?”

小矶少将對崗村大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岡村君!”

崗村大佐站起身從攜帶的公文包中掏出一份計劃恭恭敬敬的擺放在武藤大将面前道:“司令官閣下,請允許我為您全面的介紹我們根據滿洲讨伐剿匪的新特點制訂的新方案。”

崗村大佐向小矶少将點頭致意後,大步流星的來到地圖前,一名日軍大尉參謀将厚重的幕布拉開,并遞給了崗村大佐一根指示棒。

崗村大佐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前任關東軍司令官本莊司令官閣下因為對滿洲事變後的局勢和整體形勢的判斷出現失誤,直接導致了對滿洲興起的反滿抗日武裝的鎮壓讨伐失利,其失利的根本原因并不在于我關東軍所投入兵力的多少,而是在于帝國政府方面未能及時的調整滿洲的戰略布局與對應政策,以應對滿洲和國際形勢出現的變化。”

武藤大将微微點了點頭,崗村大佐的話對于他所接手的滿洲爛攤子來說,無疑在某些角度是在替他開脫責任。

崗村大佐随即用指揮棒在滿洲地圖上連續點了三點道:“如小矶參謀長所言,我們最大的敵人并不是那些盤踞一地聲勢浩大的東北義勇軍,而且正在向東北滲透的反滿抗日武裝。”

崗村大佐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活躍在滿蒙地域的所謂東北義勇軍,其的成分非常複雜,有張副司令的邊防軍舊部,有抗日分子,也有滿洲地方民團自保武裝和土匪武裝,我關東軍參謀部所制訂的讨伐進剿策略大體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我關東軍将依托鐵路沿線快速機動的優勢,對分散在滿洲各地的規模較大的義勇軍,比如李杜、丁超、蘇炳文各部實施徹底性清剿,打擊敵軍之所依仗的軍力,選敵之最強勁部隊給予殲滅,震撼其餘各部!第二階段,對整個滿洲進行軍事清剿區域劃分,加強僞滿洲國軍與各地警察守備部隊的控制,對各種反滿抗日武裝區別分別對待,實施打壓、拉攏、收買、威吓等策略,對支那人實施有效的分化。而第三階段,則是對于反滿抗日分子活動的地區進行反複拉網式的清剿,配合清剿将固定居住在一定範圍地域內的僞滿洲國民集中到皇軍和滿洲國軍所固守的集團式村莊內,并且實施連戶保甲制度,一戶出錯十戶受罰,鼓勵并給予民間的舉報者以重獎,有效的切斷反滿抗日武裝與民衆之間的聯系,将其徹底的孤立。”

武藤大将一邊翻看着手中的讨伐剿匪綱領,一邊聽着崗村大佐的解釋,武藤大将将手中的讨伐剿匪綱領放在桌子上,對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呵呵一笑道:“如此三步驟簡直就是滿洲讨伐剿匪的要領所在啊!按此三步驟進行部署,何患滿洲匪患不平?”

武藤大将信心十足對小矶少将道:“以一年為期限實施此三步驟可有把握?”

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一聽武藤大将司令官竟然提出了一年的時限,當即兩人的臉色一變,崗村大佐猶豫了片刻毅然道:“司令官閣下,剿匪不同于正規的作戰,我關東軍尚缺乏在滿洲的山林中讨伐頑匪的經驗,特務機關需要時間分化、拉攏,而且并屯并村也需要時間進行部署,滿洲國軍也需要相應的訓練以配合輔助皇軍作戰,以上這些都需要時間,按之前的預計,三年之內滿洲治安可有較大成效,五年內可基本杜絕滿洲猖獗之匪患。”

“五年?”武藤大将搖了搖頭道:“五年時間實在太漫長了,帝國從1868年10月23日明治改元維新至今,戰勝了清國、俄國,以雄姿高踞于亞洲之巅,從衆藩割據變為世界矚目的堂堂之帝國也不過用了六十四年,占領滿洲也才耗時不足一年而已,現在你們竟然告訴我阚平滿洲匪患要五年之久?兩位!帝國占領滿洲僅僅是帝國整體戰略布局的第一步,滿洲的匪患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帝國對滿洲的控制力和影響力,滿洲是用帝國軍人鮮血換來的,滿洲更是帝國不可代替的生命線,身為帝國軍人怎能允許匪患猖獗無治?”

武藤大将走到地圖前面望着巨幅的中國地圖道:“滿蒙對于帝國來說可謂是幅員遼闊礦産衆多,但是滿蒙只不過是支那的一部分而已,身為一名帝國軍人,要将目光放得更遠一些,經營滿蒙,建設滿蒙乃是為了帝國在積蓄力量!我們在滿洲的一切當以發展經濟為主導,确立財政金融秩序為眼前的當務之急。雖然我等身為軍人,但是同樣需要政治頭腦和遠見,青年聯盟或大雄蜂會一夥人,他們大體上都屬于只會講一些豪言壯語的家夥,如果要讓他們擔負滿鐵、滿業的一些實際職務的話,他們缺乏必備的知識和經驗,将滿鐵和滿業的一些重要的崗位交給這些只會誇誇其談的家夥,那麽無論對于滿洲還是對于關東軍都将是一場災難。”

武藤大将一轉身對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道:“兩位請過這邊來!”

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來到武藤大将身旁,武藤大将手指着山海關一線道:“參謀部制訂的三步讨伐方針是正确的,但是見效太慢,兩位請看這裏,現在山海關已經成為滿洲抵抗分子的走廊了,大量的物資和人員都是沿着山海關進入滿洲的,大批的所謂的義勇軍沿着熱河、山海關一線頻頻向我滿洲滲透發動襲擊,一旦我軍給予清剿,其主力就立即退後山海關與熱河,而且在這一線這些武裝匪徒能夠得到補給,在此區域我軍的兵力又略顯單薄,無法長時間得發動清剿。”

武藤大将的話讓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欣喜不已,崗村大佐略微有些激動道:“司令官閣下,是時候下決心拿下山海關和熱河了,占領熱河我軍就可以直接威脅支那華北腹地,在戰略戰術上我軍将處在進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

小矶少将點了點頭道:“确實如此,只不過英、法、美等國在華北有較大的利益,如果帝國軍力威脅到華北,恐怕歐洲各國不會如同滿洲事變時态度一樣暧昧,屆時只怕外交方面會很被動。”

武藤大将擺了擺手道:“我們是軍人,為帝國攝取利益是我們的職責,至于外交則是那些政客的職責,各司其職嘛!為了盡快戡亂滿洲的匪情,參謀部應于本月底之前拿出進攻山海關攻擊占領熱河的兵力部署以及物資保障調配計劃,戰役準備當予年底之前完成!兩位!如果說第六師團的板本政右衛門和第八師團的西義一是我關東軍的左右兩把利刃的話,那麽小矶君與岡村君就是我關東軍的大腦,請努力吧!拜托了!”

“是!為天皇陛下效勞是我等的榮耀!”小矶少将與崗村大佐心領神會的同時立正微微彎腰致意!畢竟武藤大将是大正年代的大将,禮節方面斷然不敢有半點馬虎不敬。

既然武藤司令長官已經做出了攻占熱河,切斷東北活動反滿抗日武裝與外界的聯系決定,那麽整個關東軍就為之動員了起來,将分布在滿洲各地讨伐剿匪的部隊集結起來,加快滿洲國軍各部的整訓。

習習涼爽的秋風吹過,崗村大佐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在上海派遣軍任副參謀長時那股郁不得志的心情已經一掃而光,滿洲這個新舞臺到底有多大,自己到底能不能有所施展抱負?

崗村大佐深深的吸了口氣,信步走下關東軍司令部大樓臺階……

注射了盤尼西林的楚成文清醒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把徐大壯的媳婦和孩子接過來,一定要保證她們母子安全!”

“我答應過大壯!我答應過他的!”楚成文在喃喃自語,抱着楚成文頭給他喂水的白三娘眼圈一紅道:“你放心吧!俺會把她當親妹子一樣看待的。”

在一旁衆人怪異的表情中,白三娘一揮手,衆人紛紛魚貫而出,白三娘冷着臉道:“楚成文沒康複之前,誰也不許給我提石砬山的事情,誰提我和誰翻臉,如果他問起柳葉娘倆的話,就說日本人封山先送她們去親戚家了。”

猴三皺了皺眉頭道:“大當家的,這能瞞得了多久啊?”

白三娘微微嘆了口氣道:“能瞞一天算一天吧!他現在身子骨弱,起碼也要瞞到傷勢基本好了人能下地為止。”

猴三等人嘆了口氣,各自散去!站在一旁的周特派員對白三娘點頭致意道:“這些天來多謝白大當家的照顧,既然我楚老弟已經醒了過來,那兄弟我就先行告辭了!”

白三娘一聽周特派員說要走當即不悅道:“周大哥可是嫌我招呼的不夠?你們在龍江城裏打死了一個大佐,現在外面的日本人跟被踩了尾巴的狗崽子一樣到處清剿,你們能往哪裏走?我楚兄弟醒過來不見了他周大哥我怎麽交代?你們不許走!”

周特派員微微一愣,有些為難道:“我在山外面還有百十個弟兄,惦記得很啊!”

白三娘當即爽朗的一笑道:“我當是什麽大事,晚上我派猴三走後山小路,帶你們下山,把你的弟兄都迎到糊米溝來!之前不是周大哥你自己說的團結抗日人多力量大嗎?怎麽舍不得你的人馬?放心好了,我白三娘絕對不圖你一槍一彈。”

周特派員考慮了一下,現在日軍正在東三省頻繁進行讨伐作戰,自己的抗日游擊隊才組建不久,缺乏戰鬥經驗,以糊米溝為根據地出擊打擊日軍當然是再好不過了,見白三娘說得真誠,周特派員點了點頭道:“既然白大當家的盛情難卻,我就只好卻之不恭了!”

等周特派員離開,酸秀才有些擔憂道:“大當家的!這糊米溝可是咱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啊!老當家在世的時候那外人不允許輕易進山,就更別提還要拉隊伍進山來了,這人心可是隔着肚皮的啊!”

白穎擺了下手道:“咱們不能學外面那些绺子個人顧個人,否則遲早會被日本人逐個擊破,周大哥說得很對,只有聯合起來,一方有難八方應援,讓小鬼子一出龍江城就四面挨打,小鬼子就猖狂不起來!”

酸秀才有些無可奈何道:“那個姓周的講大道理确實是一套一套的,不過我聽人說他和楚長官可不是一條道上的,主義都不一樣。”

白穎皺了皺眉頭道:“我不清楚什麽這個那個的,我就知道日本人一來幾十萬賦稅捐糧養着的隊伍呼啦一下子不是撤退了就是散了,要麽就投了日本人,現在誰打小日本我就信服誰!關外的那些大老爺們就那麽霸道?自己不打小日本,也不讓別人打?”

望着離去的白穎,酸秀才無奈的長嘆了口氣,不過糊米溝也因為楚成文的隊伍的到來熱鬧了許多,這一切酸秀才都看在了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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