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蔣行沛抱着宋伊走在最前面,蔣行沛從樓上下來之前,林助理已麻利的清理了現場,而後替蔣行沛開了車門,之後一同上車,一行人不留任何痕跡的撤離了淮山別墅。

紀彥風接到齊廉的電話,早早的安排好了醫療團隊在醫院等蔣行沛。

蔣行沛抱着宋伊從車上下來,周身泛着一股子冷氣。

紀彥風和齊廉眼神交彙了片刻,誰也沒說話。

醫生給宋伊做了全身檢查,确定沒事,只要醒了能動就沒問題了,蔣行沛才松了口氣,冷沉的面孔稍有緩和,便一直在病床前陪着宋伊。

淩晨的醫院比較寂靜,紀彥風和齊廉背靠在醫院的吸煙區的牆面上,紀彥風深吸了幾口煙,又吐了幾個煙圈兒,瞥眼齊廉問,“宋伊真是童伊?”

齊廉撣了撣煙灰,沒随即回複紀彥風,他想到了蔣行沛大半個月前問過他,那時候他還以為是蔣行沛想不通宋伊和資料上的人那麽多出入胡亂鄒的,沒想到還是真的,齊廉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不敢相信,事實就這麽神奇。”

紀彥風噗的一笑,“沒想到老蔣兜兜轉轉還是跟童伊走在了一起,那個時候老蔣不也有打算跟童伊相處麽,無奈人家有未婚夫了。老天還是待有緣人不薄啊,以這種離奇的方式讓他們重遇還在一起了。”

“我當初怎麽說來着,宋伊跟傅祁琛之間肯定有過節,還是那種要命的深仇大恨,現在中了吧。不過,這個傅祁琛說來也怪,童伊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他還玩這麽一出有什麽意思,就他那細胳膊怎麽擰的過老蔣這條粗大腿?”

紀彥風臉上纨绔的笑容收斂,眼底一抹鋒利,“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為了……”

外界都在傳聞那東西在蔣行沛手上,

但齊廉和紀彥風知道,那東西根本就不在蔣行沛手上,當年追捕到狼眼時,狼眼身上什麽也沒有。

蔣行沛将計就計,放風聲出說東西在他手上。

目的為了引出那個人,這只是其中之一,其二,蔣行沛從說過,但齊廉、紀彥風都知道。

這個話題到底終止了,該來的早晚有一天回來,他們都在等。

宋伊是淩晨三點醒的,她動了動眼眸和身體,第一眼看見的是蔣行沛,他雙手握住宋伊的一只手,閉目養神的靠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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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伊不動不喊的側頭瞧着蔣行沛。

昨晚蔣行沛人間地獄一般的模樣。

她歷歷在目。

想着都後怕。

現在又這麽安安靜靜的坐在這裏。

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擡手想要戳蔣行沛睡着了還緊繃着的俊臉。

蔣行沛的睡眠質量一向淺,宋伊剛動一下,蔣行沛便醒了,一雙染滿血絲的深眸看着她。

“醒了?”

“餓不餓?”

蔣行沛沙啞的嗓音連續問。

宋伊搖頭。

蔣行沛又擔憂的開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能不能動?”

“我試試?”

從被傅祁琛注射藥物到現在已經躺了好幾個小時,她也不确定。

蔣行沛立馬起身摟住宋伊的腰,支撐着宋伊,讓她下地,“慢點。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宋伊噗哧一聲笑出,蔣行沛皺了皺眉嘴角微揚,“笑什麽?”

宋伊眼窩含着很深的笑,“蔣行沛你有沒有覺得你這緊張的樣子,就感覺我是個癱瘓已久的人,好不容易能走路了一樣。”

“唔……”

宋伊正說的開心,嘴被蔣行沛咬了口,而且下口很重,宋伊抱怨的望着蔣行沛,“你幹嘛呀?”

“咬你這張只能看講不出好話的嘴!”蔣行沛說罷又啃了宋伊一口。

“……”

宋伊不理蔣行沛,從他懷裏出來,在病房裏晃悠着。

宋伊正歡快晃悠着,蔣行沛長臂一撈把宋伊撈上了病床,“你身體才恢複,不要走來走去了,再睡一會兒,現在時間還早。”

“不想睡,睡足了。”宋伊搖了搖頭堅決不同意。

“蔣行沛你休息,昨晚你肯定一晚上都沒睡好吧。”眼裏都是血絲,她看着就心疼。

“我不累。”蔣行沛笑了笑,看着她活蹦亂跳在他面前,他哪裏還會困。

蔣行沛把宋伊放在床上,彎腰給她脫掉了拖鞋,蓋上了被子就往外走,宋伊小指勾住蔣行沛風衣扣眼,“你去哪裏?”

蔣行沛回頭揉了揉宋伊的腦袋,輕聲說,“給你熬了粥,我去看一眼,就在外廳馬上來,你現在床上玩一會兒。”

“額。蔣行沛你把手機給我,魏姐他們肯定急壞了。”魏姐中途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傅祁琛掐斷了。

宋伊看了一眼手機關機了,她打開全是魏蘭和影兒的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

影兒:【童童姐,我在紀先生這邊,你不要擔心,幫我謝謝姐夫的救命之恩。】

姐夫……

宋伊知道影兒說的姐夫是蔣行沛,還真是難得。

她上世跟傅祁琛交往了那麽久,影兒連好臉色都沒給過,更別說叫他姐夫這種稱號。

宋伊嘴角彎了彎,心裏莫名一陣開心。

宋伊回了魏蘭的消息:【魏姐,我已經沒事了,別擔心。】

宋伊的微信一發出去,魏蘭的電話就進來了,宋伊驚訝的問她怎麽還沒睡,魏蘭急忙忙說,“你發生這種事情我哪裏還睡得着,謝天謝地沒事。”

宋伊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跟魏蘭講了一遍,魏蘭全程都在破口大罵傅祁琛。

宋伊跟魏蘭聊了會兒,便催促魏蘭睡覺去了。

宋伊剛挂斷電話蔣行沛便進來了,看她光着腳丫子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眉心皺了又皺,他把粥放在茶幾上,走過去輕敲了下宋伊的額頭,“大冷天不在床上待着?跑下來做什麽?還不穿鞋子?”

“空調暖和不冷啊。而且我覺得四肢能動,能走路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她現在真的發現能動真的太幸福了,之前那幾個小時簡直是她的噩夢,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進入了黑洞的她,除了有意識,還能隐約聽到外界的聲音,她聽到了好多好多聲音,有師父的有從遇叔叔的,還有好多好多人,感覺兵荒馬亂一般,她卻始終看不見也聽不清都是模糊的。

蔣行沛彎腰撈起宋伊往沙發那邊去,宋伊雙手勾住蔣行沛的脖子問,咬了咬唇小聲的說,“蔣行沛你沒什麽想要問我的麽?”

“你願意說嗎?”蔣行沛拿了外套和鞋子給宋伊穿上,淡淡的開口。

“你聽我就說。”反正她今天是要全部坦白的。

蔣行沛替宋伊扣好衣服,沒什麽波動的把粥遞她,“一邊喝粥一邊告訴我。”

“我想跟你一起躺床上,再告訴你。”她想讓蔣行沛睡一會,而且她想在他懷裏講。

“那先把粥喝了再講。”蔣行沛少了一勺粥喂宋伊。

宋伊嚼着香甜可口的小米粥問,“你都不着急,不好奇?”

“我有什麽好着急和好奇的?”蔣行沛不以為然。

“……”宋伊舔了舔嘴唇上的粥,“你也不怕我是什麽怪物?”

“別說是怪物,即便是恐龍,那也是我老婆,我也只能認。”

“蔣行沛你罵人!”宋伊怒目瞪他。

“哪句?恐龍?”蔣行沛故意問。

宋伊連續踢了蔣行沛小腿無數下,蔣行沛也不拿開,随她踢着玩。

吃完小米粥,宋伊安安靜靜的躺在蔣行沛懷裏,她的雙手緊緊環住蔣行沛精湛的腰部,腦袋在他胸膛上埋了埋,她輕輕的說,“蔣行沛我不是真正的宋伊。”

蔣行沛深邃的眸子收了收,雖然他早已經知道,但聽到宋伊在完全清醒的狀态下親口告訴他,那種震撼力遠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平靜。

他故作鎮定的把玩着宋伊柔軟的手指。

宋伊沒見到蔣行沛有什麽異常反應,她繼續道:“我是兩年前車禍意外身亡的童伊,我的爸爸是你們口中的童博士,他在世有個研究院,他是個很傑出的醫學研究者。”

“我無意中進入了宋伊的身體,成為了宋伊。我不知道其他和我同樣有這種經歷的人是什麽樣的,但是我并在我死亡的沒有第一時間進入下一個身體,我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待了兩年多,也就幾個月前跟你在酒店,我才真正獲得宋伊的身體。”宋伊坦然的話說到最後酒店的事情,她臉頰一陣泛紅,幾乎聲音很小很小了。

宋伊更擔心蔣行沛會不會把她當怪物看待?她整個人漸漸地有什麽緊繃起來,她眼眸悄然的看蔣行沛發現一臉淡然的玩着她的手指。

宋伊把手從蔣行沛手中抽走,瞅他,“蔣行沛我在這裏講這麽嚴肅的事情,你就這反應?”

蔣行沛又握住了宋伊的手,霸道的跟宋伊十指相扣,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在想人生有時候就是很神奇,以為不會再擁有的東西。兜兜轉轉擁有了,你注定是我的。”

蔣行沛面前的話宋伊很認可,比如她重獲生命,但讓她一直擱不下的是,她獲得了什麽,真正的宋伊卻丢了生命。

蔣行沛後面那句,宋伊沒聽懂,她只當蔣行沛胡扯跑題了,她戳他胸膛,“蔣行沛重點不在這裏好吧?”

蔣行沛左手把玩宋伊的手指,右手枕去腦後,“哦?重點是什麽?”

宋伊鄭重道:“我不是宋伊啊,是已經死了兩年多童伊呀。”

蔣行沛不以為然:“跟我有什麽關系,反正我只知道不管你是宋伊還是童伊都是我的就行了。”

“!!!”宋伊無言以對,之後她仰着下巴問,“你不覺得這件事很離譜?”

“講真的是挺離譜,但這個世界上無法解釋的事情很多,正好被我榮幸遇見,還擁有了,于情于理我都是幸運的。”這是他第一時間知道宋伊就是童伊,那種心情就如同失而複得的珍寶。

宋伊瞅着蔣行沛,好一陣她仰着頭問:“蔣行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她才不信他可以這麽淡定,她自己都是好久才接受這個事實的好嗎?

蔣行沛沒作聲,也沒反駁。

宋伊眯了眯眼,“我說的對不對?”

蔣行沛第一次感覺到心虛,他揉了揉額頭,有些不自然的說:“也就不久前。”

“果然!”

“幹嘛去?”蔣行沛長臂一撈把宋伊妥妥按住。

“不想睡了,起床。”

“我想睡了,還很餓。”蔣行沛話落翻身欺上宋伊,含住她的耳垂,男□□.望的氣息噴灑在宋伊耳邊,“寶貝,喂我。”

“我不要!”

“我要。”蔣行沛沙啞的嗓音爬上來。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

“那就做到原諒為止。”

“蔣行沛你過分!痛……”

“我輕點。”蓄勢待發,早已不容他徘徊。

兩個小時後,蔣行沛洗了澡換了身紀彥風之前便準備好的幹淨衣服,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床上的宋伊把腦袋埋在枕頭裏面,被子也嚴嚴實實的裹在身上。

“還生氣?”蔣行沛把手上的毛巾丢在髒衣簍中坐到床邊問她。

蔣行沛扯了扯被子,絲毫不動,“你這樣捂着自己不難受嗎?”

宋伊還是不理他。

蔣行沛眉心蹙了下,拉她的被子,“就算跟我生氣,也不要委屈自己對不對?”

宋伊依然不理他。

蔣行沛在宋伊身邊側躺下,他的手臂擱着被子摟住宋伊。

“你離我遠點!”抱這麽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終于願意跟我講話了?”蔣行沛非但沒松開,人都貼上去了,“別捂着了,把人捂傻了怎麽辦?”

“!!!”

捂着是不好受,宋伊也沒打算捂了,她攏了攏被子,半靠半坐在床上,睐着蔣行沛,“說吧,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宋伊的。”

蔣行沛淡笑的望着宋伊,“我說了你就不生氣了?”

宋伊撇開頭不理他。

蔣行沛支了個枕頭給宋伊背上墊着,然後蔣行沛也靠在床背上回宋伊,“你自己說告訴我的。”

“???”宋伊。

“不信?你有次喝醉了讓我喊你童童。還問我是喜歡你靈魂多一點還是身體多一點。”

“……”宋伊。

“真不記得了?你還有兩次做夢喊‘爸爸’還喊了傅祁琛。”這點上蔣行沛多少有點不舒服,不喜歡她提傅祁琛,尤其知道她是童伊後,更不想。

“我喊他做什麽?”宋伊半信半疑,她怎麽可能喊傅祁琛!

蔣行沛:“你想要他命。”

宋伊:“……”好吧。。

片刻,蔣行沛淡笑的面孔鄭重了幾分,“真正對你宋伊這個身份有所疑慮是你的生活習慣和資料上的宋伊完全不一樣,你喜歡吃辣,無辣不歡,宋伊本人偏甜,你不喜歡百合花,宋伊确認喜歡。”

“而且你給宋伊做了衣冠冢,”宋伊扭頭看蔣行沛帶着很濃重而複雜的情緒,蔣行沛偏頭就在宋伊柔軟的唇瓣兒上親了下,“寶貝,不許生氣。我還沒說完,我沒調查你,你給宋伊選的衣冠冢跟齊廉奶奶的墓碑選了一家。”

“所以那晚上你帶我去京都之最,送我那麽多奢侈品的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天晚上蔣行沛很異常,喝得很醉,還說了很多騷.話。

她記起來了,中間有一次她找蔣行沛要禮物,說今天是她生日。

蔣行沛吻她了,沒讓她說。

想起那晚,宋伊不經臉紅。

蔣行沛正經道:“那個時候都只是疑惑。”

之後他忽然含住宋伊的耳垂,吸吮着,他清涼嗓音含着戲谑的笑意,“你确定我只是帶了你京都之最和送了你禮物,我沒把自己送給你,那晚在山頂你沒享受到?什麽時候我們再去一次?”

“……”宋伊真是怕了這樣的蔣行沛,每次這樣她都會被他吃得死死的,她推他,“離我遠點!別想用這些有的沒的扯開話題。”

“好,接受老婆大人的審問。”蔣行沛和配合的保持了距離,長臂散漫的搭在床背上,半摟宋伊。

片刻,蔣行沛正了正色,褪去了面上的笑,繼續道:“真正知道你是童伊,是得到了傅祁琛調查,我在他手中獲得了兩份資料,你和宋伊的,你的興趣喜好跟童伊一模一樣。”

宋伊美麗的瞳孔伸縮了下,難怪傅祁琛後來那麽肯定她就是童伊,原來他早已經在調查了。

“我大膽的做了推理,你就是童伊。”把宋伊灌醉了親口聽她說的這件事,蔣行沛沒講,真怕她生氣啊!

宋伊白眼他,“這種推理你也敢做,假設我有什麽目的,或者我把非法處理了宋伊,然後冒充她,你怎麽辦?”

蔣行沛反手把玩着宋伊軟軟的耳垂,不假思索:“能怎麽辦?妻債夫還。”

宋伊所有的不痛快,都在蔣行沛這句‘妻債夫還’消失殆盡。

蔣行沛一雙深沉如海的眸,凝視宋伊,他輕輕啓齒:“宋宋,你只要記住将來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永遠都會護你周全。”

宋伊本來是氣蔣行沛明知道她是童伊還裝着不知道,她就跟個跳梁小醜一眼,每天還提心吊膽的擔心着,現在被卻他說的眼睛都酸了。

蔣行沛的聲音很平緩,甚至沒有多少溫度。

他卻很有力度,很有信服力。

因為宋伊知道,蔣行沛不會輕易許諾,只要他說的他都會做到。

宋伊吸了吸鼻子,瞧着蔣行沛,嬌嗔了聲,“那我要是殺人放火了,你還怎麽護我周全?”

“那由我來抗。”他緩慢且鄭重道。

宋伊眼眸酸酸的很難受,她撇開頭不看蔣行沛,抿唇道,“你知道我不是宋伊還叫我宋宋做什麽。”

蔣行沛立即改口:“老婆。”

“……不許亂喊。”宋伊瞪他。

“我們要不要去領個證玩玩?”蔣行沛薄唇微勾。

“愛玩你自己玩,我還不想玩,我現在還是個學生。”宋伊睐他一眼。

蔣行沛倒也不急着催她,“那好,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看心情吧。”宋伊撇了撇嘴。

“好,我會讓你每天心情都好。”蔣行沛低笑的勾了宋伊一絲頭發繞在手上玩。

“你還是按照宋伊的稱呼喊我,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宋伊腦袋動了下,柔軟的發絲從蔣行沛指尖滑走。

“好。”

紀彥風跟齊廉足足在外廳站了半個小時了,病房兩個人在床上你侬我侬的,沒完沒了。

紀彥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敲了敲門修長的步子邁進來,“兩位你們這樣占着人家醫院的病房不大好吧?要睡覺,回自己家去睡啊~想怎麽睡就怎麽睡。”

紀彥風跟齊廉已經把出完手續辦妥當了,宋伊因為剛剛的事情,看見紀彥風和齊廉多少有些好意思,到底也沒表現出來。

蔣行沛護宋伊要緊,他的風衣外套穿在宋伊身上的,宋伊纖瘦的身體在他臂彎裏,她壓着鴨舌帽從醫院大門出來。

蔣行沛剛護着宋伊出來,還沒上車。

一輛豪華低調的車從不遠處的馬路經過,眼尖的老管家,瞧了眼前面的情況,立刻回頭道:“老爺子啊,您瞧瞧那兒是不是大少爺?”

要沒看錯,大少爺此時護着一個女人在懷中,那小心翼翼的呵護,令他這個在蔣家工作了幾十年的老人都感到吃驚啊!

蔣老爺子一臉威嚴,目不斜視道:“蔣老大就在京都,遇上他不很正常?大驚小怪的做什麽?”

“不是啊,老爺子您瞧一眼,大少爺懷中有個女人啊!會不會就是新聞上寫的那位啊??”

“你也一大把年歲的人了,什麽陣仗沒見過,慌什麽慌?蔣老大一把年紀有女人不很正常嗎?”蔣老爺子口裏讓別人別慌,自己早已經伸長了脖子。

“……”是是是就您不慌穩坐泰山,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大少爺沒女人的事情,擔心得睡不着。

“車開這麽快做什麽?”蔣老爺子一聲喝道。

“……”司機、老管家。

蔣老爺子一張嚴肅的國字臉,他雙手握住極為名貴的手杖,頭帶了一頂黑色氈帽,整個人不乏威嚴十足。

他眯了眯那雙洞察幾度春秋的眼。

身材不錯,長相看不清楚,挺白的。

目測這線條跟蔣老大配得起。

不過這身打扮他就看不慣了,大冬天的穿什麽裙子,還是露腿的!

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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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情的宋宋表示:嗚嗚嗚——人家穿裙子都是為了加分,為嘛我就成扣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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