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回

我們這個門派呢,叫做喇叭花派,在江湖上不甚有名氣,并不是我門派的武功拿不出手,而是因為我們的開山始祖,也就是我們的掌門師傅,她實在是個朝三暮四,拿不定主意的人。

何以見得?這說來話也不長。

十六年前,我還是個在無名村要飯的小乞丐,被我師傅撿回去做徒弟,第二天,我們喇叭花派就成立了。那個時候也不叫喇叭花派,叫個菊花派,我做弟子的第二年,菊花派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也不知道是誰嘲笑我們菊花派名字忒俗氣,師傅一氣之下,就改成了迎春花派。

我不知道師傅到底有多熱愛花,總之,在迎春花派相繼遭到嘲笑以後,我們又改成了狗尾巴花,茄子花,土豆花,油菜花,胡豆花等等一系列平凡普通的花卉之後,我師傅有一天早晨練功的時候,看見院子裏的土牆上密密麻麻爬滿了喇叭花,激動之下,感嘆一番,“真好看,以後咱們這個門派,就叫喇叭花派!”

我師傅随性,我們也随意,喇叭花派就此定下了。雖然門派的名字換了數次,但我派最重要的規矩,數十年如一日,都沒有換過。那就是每年八月初八,師傅都讓我們在山上寨子裏比試武功,誰的武功最高,誰就是大師姐,誰的武功第二高,誰就是二師姐,以此類推。

自打我入喇叭花派以來,比武從來都沒輸過,當然不排除我入門最早,學武時間最長,或許...可能....笨了點,但是勤勞用功,而且一路風風雨雨,同師父一起見證了喇叭花派的創立和成長。再說我又是師傅跟前最得意的人,我的師弟師妹們敬我幾分,壓根兒不敢拿我當對手,所以我年年都是大師姐,除了師傅,喇叭花派就屬我最牛逼。

今年的比武對我們喇叭花派的每一個弟子來說相當關鍵。因為師傅說了,誰贏了此次比武,誰就是下一任掌門。

比武依舊定在八月初八。那天是個好日子,晴空萬裏,豔陽高照。當我滿懷信心站在比武臺上橫掃完所有前來挑戰我的師弟師妹們,叉着腰準備再次接受作為大師姐的殊榮——坐上我喇叭花派第二代的頭把交椅,這個時候,我小師弟出場了。

他是我師傅的關門徒弟,平時為人很低調,比武也不是年年都參加,當然他參加了也不是我的對手,這次無非也是給我再增加幾分威望罷了。

令我沒想到的是,他今天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是低頭悶聲為師姐馬首是瞻的小師弟,而是高高仰着腦袋,玄色勁裝,瞧着玉樹臨風,盛氣淩人,長劍一出,十招之內,就把我打趴下了。

到底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是我大意輕敵?還是這些年大家果然都讓着我呢?

“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

掌聲歡呼聲振聾發聩,連地皮都跟着抖。

大家朝喇叭花派新任大師兄奔去。我顏面盡失,跳下比武臺,蹲在地上,腦袋差點戳進腳後跟裏,內心五味雜陳。

“師妹這是怎麽了?可是師兄我剛才出手太重,傷到你了?來來來,讓師兄替你瞧瞧。”

小師弟,不,現在是我大師兄,我大師兄不理會衆人的恭賀,反倒撥開人群,走過來關心我。他背對着亮閃閃的太陽,裝出一副光芒萬丈唯我獨尊的嘴臉,親切扶我一把,以顯示他的寬厚和友善,我一張老臉臊的通紅,忙站起來,雙手抱拳,佯裝慷慨,“恭喜大師兄,咳,師....師妹我有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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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師兄這是埋汰我呢,太沒良心了,打從他拜師入派,我師傅就把他丢給我,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大師兄拉扯大,小的時候還教他武功,我走哪兒他跟哪兒,這小子從前多麽溫順聽話,他大爺的,現在翅膀硬了,敢不給我面子了!

唉,不行,我丢不起這人,我得找個地縫躲一會兒去。

作者有話要說:

開個小故事,這回真是寫着玩的,我的願望是十張以內争取完結,因為有小天使等着我開《小妖精》,所以我都記着呢。

更新頻率現在還無法固定,暫時周更吧,喜歡的小天使可以先收藏,等完結之後再看。

之前寫了本現言《前男友》,還沒徹底結束。本來是結束了,有幾位讀者私下戳我,要番外和小劇場。所以我手癢又寫了兩個版本的。第一個版本我會在本周以內發在微博上,第二個版本字數多一點,想了想繼續還是挂在正文後面。有追《前男友》的寶寶明天晚上開始可以繼續關注,需要說明的是,在我心裏,《前男友》的正式結局就以尾聲章節為主,其他都是鬧着玩的,和結局沒有任何關系,大家看着開心就好,千萬千萬千萬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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