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妖精爬床
蘿蘿本來都準備走了, 不光是殷成怕舒蘭聲,她也怕,別的倒還好,就是恩人真的生氣了, 會長達幾天一句話都不和她說,連看都不看她。
從前在山裏的時候, 有一次蘿蘿貪玩, 和一個同樣還不能化形的小兔子去玩, 在村子的邊緣, 小兔子被獵人設下的陷阱捕獲。
本來哪怕是不能化形, 普通的陷阱也根本難不倒開了靈智的兔子。但是好死不死, 這個陷阱帶着很簡陋的法術。
真的是很簡陋的那種,可是當時憑借蘿蘿和那只小兔子, 竟然都沒有辦法破除, 後來還是蘿蘿跑回來求救,恩人也只是個普通人,不會法術, 只能等在坑邊上, 在人來之後和他們讨要。
蘿蘿被勒令遠遠的躲起來,不許偷看, 恩人後來真的把小兔子要了回來,只不過滿身滿臉的傷,足足幾天都沒理蘿蘿,不肯食用她的根須治療。
當時蘿蘿用盡渾身解數, 怎麽都哄不好人,最後想到恩人說想要看她真正變成人的樣子,而不是只有人形的虛影,蘿蘿就用盡法術,變成了個不人不鬼的樣子,只有一半的人樣,自己被自己醜到了,但恩人卻開心的一直抱着她,這才算把人哄好了。
但是從那之後,蘿蘿都不敢惹恩人,她已經真的修成了人形,但是恩人已經不稀罕她的人形了,蘿蘿更加不敢惹。
本來都打算走了,但是舒蘭聲突然說讓她進去,蘿蘿遲疑了一下,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進屋。
舒蘭聲已經坐在了竹榻邊,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蘿蘿進屋之後,他也沒有說話,一直皺着眉揉自己的額頭。
蘿蘿站了一會兒,小聲道,“我就來把身體弄走,這就走。”
她朝着桌邊走過去,準備把人皮披上,舒蘭聲突然從竹榻邊上站起來,快步走到蘿蘿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話未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你怎麽這麽不乖!”
蘿蘿愣住,舒蘭聲也愣住,兩人對視了片刻,舒蘭聲看着蘿蘿這雙和“夢中”一模一樣的雙眼,心髒一下下像是被什麽東西重擊着。
噗通!噗通!越來越猛,越來越快。
“書生?”蘿蘿看到舒蘭聲的神情,嚴肅而帶着斥責,恍惚間以為見到了三百年前的恩人,抓住舒蘭聲的手臂,試探性的叫了一下。
舒蘭聲心如擂鼓,靈魂都要被心髒一下下的劇烈跳動砸出了軀殼。
被蘿蘿一叫,舒蘭聲神魂重新歸體,沒在意蘿蘿叫他什麽,而是微微擰眉問道,“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麽妖精?”
他一直都不相信蘿蘿嘴裏說的什麽前世今生三百年前,這簡直比網上的段子還要魔幻,他一個從小都大接受科學洗禮的人,接受非人類都很艱難,報恩這種梗,現在電視劇都不這麽演了。
但是就在剛才的那個“夢”裏面,他好像真的看到了屬于自己的另一個人生,自己抱着一個不人不鬼的妖精,那種激動興奮,甚至是近乎扭曲喜歡,都真實的讓他無法忽略。
如果這個妖精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曾經有個前世今生……
“我是人參啊。”蘿蘿回答道,“野山參。”
她說着,抓着自己的一根頭發扯斷,斷發立刻在她的手心裏面,變成了舒蘭聲熟悉的那種枯枝樣的根須。
她笑着把根須遞到舒蘭聲的嘴邊,用和“夢”裏一模一樣的清脆甜美的聲音說,“我們說好的,以參相許呀。”
舒蘭聲先是盯着蘿蘿手裏的根須看,又盯着蘿蘿單純的表情看,片刻後松開了蘿蘿了手腕,感覺自己被九天神雷劈到腦殼開蓋。
“你不是……不是狐貍精嗎?”舒蘭聲難以置信到,“就是那種專門靠吸取陽氣增長修為的狐貍精啊……”
這是他網上搜索了關于散發甜香氣味,和一沾邊就難以自控的像磕了x藥,完全和合乎心意的外表……等等跡象,總結出來他遇見的是一只狐貍精。
怎麽會是人參?!
那如果是人參……以身相許原來是“以參相許”。
先前那羞恥的話,那些自以為的撩撥不就都,都是誤會?
舒蘭聲臉上的紅,從脖頸很快席卷整張臉,所以這個人參精,從一開始就是真的報恩,讓他吃,讓他舔,硬是喂他吃根須,都只是單純的給他補身子。
舒蘭聲快速的在腦子裏搜索不對的地方,半晌終于抓住“救命稻草”,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問,“你先前!對,就第一次,停車場的那一次,你喂根須就喂,你親我幹什麽?!”
蘿蘿不知道舒蘭聲這臉一會兒紅的發青,一會兒紅的發紫,到底是怎麽會回事,但恩人問了,她反應了一下舒蘭聲說的是哪一次,就老實的回答,“我當時怕你吐出來啊,沒手了,就用嘴堵一下。”
舒蘭聲張了張嘴,嘴裏發出有些崩潰的哼吟,“那,那晚上在樹林裏呢?你伸舌頭幹什麽!”
蘿蘿一臉莫名,“我看看你咽沒咽嘛……”
舒蘭聲捂住了嘴,眼圈憋的通紅,又問,“我那麽對你,你怎麽不推我啊。”
蘿蘿看着舒蘭聲這樣子,湊近了拉住他的袖子,“你怎麽了嘛,我的唾液血液和汗液都是一樣效果,你多吃點沒什麽啊。”
沒什麽,沒什麽,沒什麽!
舒蘭聲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一個個化為無形的大鐵錘,哐當哐當的砸下來,把他砸的破肚腸流,羞憤欲死。
什麽叫沒什麽!他他媽當時爽的頭皮頭皮都炸了,像個剛出殼兒的小菜雞,要不是腦漿沒全部跟着噴射出去,要不是因為到底對非人有恐懼心理,他但凡一個控制不住,說不定都真槍實彈了啊!
舒蘭聲一直都抱着他是被勾引的,不是自願的這種心理來着,可是現在突然告訴她蘿蘿不是狐貍精,那些所謂的撩撥和暧昧都是他自己臆想的,人家只是單純的想要報恩,那他成什麽了啊!
舒蘭聲崩潰的,抱着腦袋蹲下,蘿蘿來拉他,他給躲開了,好一會又小聲問。“你的根須,除了補身體,有其他的效果嗎?”
“什麽效果?”蘿蘿也蹲在地上,和舒蘭聲面對面隔着一點距離,傻兮兮的什麽都說,“就是很補,吃多了能活死人,肉白骨,把我整個吃了能長生不老,脫離輪回。”
這番話,要是讓居心不良的人聽了,或者在早幾百年,毫不誇張,說能夠掀起天下搶奪的腥風血雨不為過。
但是舒蘭聲的注意力不在什麽長生不死,脫離輪回,他就想給自己的流氓行徑找一個不可抗的理由,免得一會直接羞了羞死了。
“沒有類似于……”舒蘭聲咬了咬嘴唇,眼中水霧漸濃,“沒有類似催化……之類的效果嗎?”
“催化什麽?”蘿蘿一臉茫然。
催化感情,催化流氓啊!
舒蘭聲看她表情就知道答案,把腦袋徹底埋在膝蓋裏,耳尖紅的要滴血。
人參是個正經的人參,那不正經的就是他。
舒蘭聲都不用仔細想,他每次就是聞到那股甜香的滋味,才會出現不正常反應的,可他為什麽會對這種味道這樣?
“你怎麽啦,蘭聲,”蘿蘿晃舒蘭聲的胳膊。
舒蘭聲擡頭看她,對上蘿蘿漂亮的眼睛那其中滿溢着流動的華光,這角度似乎和那個“夢”一樣,舒蘭聲像是為了印證什麽,伸手摟住了蘿蘿,側頭埋在她的脖子上。
甜香因為兩人這種毫無間隙的貼近,幽幽的鑽進鼻子,舒蘭聲的血液不經他的允許,很快肆意奔騰了起來,他不由自主了摟進了蘿蘿,鼻翼壓在她白皙側臉上蹭了一下,操蛋反應快的他懷疑人生。
舒蘭聲調動所有的自制力,推開了蘿蘿,神色複雜的說,“你先走吧,我自己待會……”
說着把自己埋成了人形鴕鳥。
“哦。”蘿蘿乖的讓人心疼,舒蘭聲沒擡頭看她,沒一會聽到了離開的腳步聲,擡頭朝着桌邊看了一眼,寧懷依的身體也不見了。
舒蘭聲又蹲了一會,這才噓口氣站了起來,坐到竹榻的邊上,看着外面暖黃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心裏繁雜的很,密密麻麻的情緒纏在一起,心髒重的他連腿都擡不起來,像是有無數的過往,積壓在心頭,稍微不慎,就會劈頭蓋臉的把他淹沒。
說實話,舒蘭聲有點抗拒,就算感覺再真實,他都覺得那不是屬于他的人生。
愣到日暮西沉,他連晚上的飯都沒吃,中途殷成來找他了,帶了酒,想要和他談談,舒蘭聲隔着門就把人打發了。
躺在竹榻上愣到半夜,卻腦殼空空,有涼風從窗戶吹進來,夾雜着蚊子直升機一樣的嗡嗡聲在耳邊環繞,他把薄被扯過頭頂,懶得去關窗戶。
什麽時候睡着的不知道,只死迷迷糊糊醒過來,他感覺上臉上有什麽東西癢癢的,還有種熟悉的甜香味。
舒蘭聲随手劃拉了一把,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滿腦子都是甜香,香個大頭鬼哦……
然後他一把抓到了一臉的冰涼順滑,香氣根源。
他想要翻身,也沒能成功,并且感覺到自己似乎騎着什麽東西,不光是騎着,還嚴絲合縫的抱着,一側胳膊被壓着。
這要是放在從前,半夜三更的醒過來,發現這種情況不吓死肯定也嚎上了,但是他現在的心髒強悍到不可思議,淡定的自己都心疼自己。
他慢騰騰的把臉上的發絲扒拉下去,仰頭看了眼窗戶,關上了一小半,月光順着窗扇爬進來,滿室清輝。
今天是月末,舒蘭聲半夜從來不醒,也不怎麽熬夜,睡眠特別好,很久沒看到這麽美的月光了。
懷裏本來只露個半拉腦袋的人,感覺到舒蘭聲醒了,拱了出來,發絲纏在舒蘭聲的脖子,下巴和耳根都被細微的撩動,香氣撲鼻,他幾乎是瞬間就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你怎麽醒啦。”蘿蘿拱了出來,看着舒蘭聲的臉色,有些緊張,舒蘭聲嘆了口氣,仰面躺在枕頭上閉眼,片刻後問,“你也會這樣半夜三更,爬別人的床嗎?”
“不會啊。”蘿蘿說。
舒蘭聲不難想象,先前她說的和殷成怎麽樣,也都誤會,因為這個妖精,根本什麽都不懂。
“你知道有句話叫男女有別嗎?”舒蘭聲閉着眼睛又問。
“什麽男女有別啊?”蘿蘿作為雌雄同體的自體繁殖的霸道植物,并不懂。
舒蘭聲重重的吸了口氣,然後猛的附身而上,毫無間隙的抱住蘿蘿,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眯眼說,“就是這樣,你真的不懂嗎?”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基友甜甜的穿書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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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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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舒蘭聲:是妖精先動的手。(無辜)
蘿蘿:是我。(配合)
舒蘭聲:好吧,我沒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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