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論如何掌握自殺未遂的精準技巧
物換星移 ,王朝交替,記載往事的史書腐爛後,往事又會再一次重演。似乎人選擇忘記自己最痛苦的記憶,就是為了重犯同樣的錯誤。
如從前那樣,神族的戰術研究部終于在直面威脅的時候又一次建立起對于黑騎王的“解剖”小組,對于重蹈覆轍,他們樂此不疲。
然而就在全天下人都以為此刻黑騎王正春風得意着的時候,黑騎王正在全方位地領略女人尋死覓活的能力。
“滾開,我說了滾開,你沒聽見嗎?”
黑騎王站在內寝外,隔着黑金色的垂簾,聽着裏頭西斯時而歇斯底裏、時而低聲抽泣的口技表演。
“蘭蘇,你叫科倫米拿那條龍(利奧波特)去和神族換利維坦,越快越好。”
“是。”他應道,猶豫了會問道,“您不進去嗎?”
斯曼轉頭看向他,撇出一個假笑來:“我在提醒自己等會不要氣得想要掐死她。”
一看到黑騎王,西斯的眼神就變得無比兇狠,她瞪着他,瞪到最後自己氣結,眼圈都紅了:“你什麽意思?你羞辱也羞辱了救也救了,為什麽還不讓我走?”
黑騎王走到一邊坐下,他給自己找了個很慵懶的姿勢,單撐着下巴,用可以氣死西斯的口氣将問題抛還給她:“你說呢?”
果然她氣得整個人都抖起來:“讓你這一個、二個、三個、四個、五個長得不可理喻的屬下都給我滾出去!!”
“長得不可理喻”的屬下:……
黑騎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出去。
蘭蘇卻還站在那一動不動,斯曼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
可西斯不買賬:“讓你的事務官也給我滾!最好你也給我滾!”
“好了,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
“我要跟你說什麽?”她殺氣騰騰地沖過來就揪住他的衣領,“我和你有什麽好說的!!雜種!!”
斯曼就這麽看着她,然後擡手擦掉自己臉上的口水:“這麽粗魯?真是沒見過啊。”
她沒有如往常那樣反駁,她的眼淚掉下來,一顆顆砸到了他衣上:“伊特內特你這個混蛋!你毀了我你居然那麽心安理得……”
她一哭,他就慌了,擡起手就想去擦她的眼淚,西斯重重地甩開他的手,她像是丢了魂地站在那裏,閉上眼睛,像是引頸就戮,但是很快她就睜開眼瘋了一般地往一旁地圓柱撞去。
斯曼的心都被她吓得快要停滞了,他沖過去阻止她,甚至忘了最好的方式是施展咒語,就這樣讓她一頭撞在他的心口。
“殿下!!!”蘭蘇沖過去不由分說就把西斯推開,扶住快要摔倒的斯曼,“殿下?!醫師!!醫師!”
屋內的人很快就湧了進來,但很快就被黑騎王罵了出去:“都給我滾!”他支撐着自己站住,甩開蘭蘇的手,幽藍的眼眸裏有着不容拒絕的威嚴,“你也給我出去。”
“殿下!?”蘭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但最終還是陰沉着臉走了出去。
被推到在一邊西斯就這樣坐在地上看完這一出離奇的戲碼,直到黑騎王看過來,她朝他露出一個譏諷的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你別過來!放開我!!放開我!!!”
他用魔力束繩把她的手背到她身後,打了個極緊的結,再接着抓住她不斷亂踹的腳,同樣如此做。
“我勸你不要嘗試咬舌自盡這種古老的死法,因為除了痛你根本達不到目的。”說着,他從口袋中掏出了之前被她抛到九霄雲外的蒼翠之戒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做完這些,他将她打橫抱起走到床邊甩在了上面。
他這一系列動作都有些粗魯,帶着種憤恨的情緒。沒有去管被綁住手腳還在借腰腹力量不停往床邊蹭的西斯,他掀開了上衣,繃帶上滲出了一團深色的血,這女人,她人生這個階段就是抱着把他整死的目标活着的吧!
這樣想着,他伸出右手跩住西斯的大腿內側将她跩回了自己身邊。
他跩的地方拉扯到了女性的私/處,讓西斯渾身都僵硬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黑騎王。
“看什麽?又不是沒碰過?”看她的眼睛驟然睜大,他想要玩弄她的心思就這樣燃燒起來,“我連這裏都進去過。”
西斯已經快要發瘋了,她不敢相信他的手指隔着她的衣物抵到了她的私/處。
“而且還不止一次,總是咬得我很緊呢,最裏面被我頂到的時候會叫出來,不知道有多少次哭着求我不要再射進去,但是有時候,還會求着我射進去……”
她的臉都紅了,但嘴裏說出的話是那麽毒:“你是得了癔病吧?”
“忘了嗎?我幫你重溫重溫?曼利羅總指揮?”
她終于忍不住喊起來:“伊特內特你這個瘋子!!”
“把法咒之眼開起來。”
“開什麽?看你身上有多少個僞形術嗎?你就算是用隐形魔法遮蓋掉也不能改變你那個和親哥哥私通的母親是個精靈的事……啊!!”男人的手指隔着衣物狠狠地頂進了她的穴口。
他的眼神不複之前的戲谑,變得有點冷。他湊近她因為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臉,用輕如蛇行的聲音對她說:“我叫你把法咒之眼開起來,聽見了嗎?”
她以滿是憎恨的眼神回望他。
那有着高叉的裙子被他撩開,他的動作甚至扯開了一部分的布料,在她恐懼的目光裏,拽下了她身下所有的掩蓋。“我不介意現在就從這裏進去。”
她還是那樣看他,只是羞憤讓她的聲音都顫抖:“你可以殺了我但你不可以羞辱我!”
斯曼俯視着她,她眼裏的恨意啊,真是讓他難過。
他贏了。她運用體內那一點奇怪的能量開啓了法咒之眼,側過頭去不再看黑騎王,并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雙腿緊合。
她不知道這個小動作對于男人來說有多誘惑。斯曼的眼一沉,他的下身早就在一連串的逗弄中撐出一個欲望的輪廓,但他還是暫時忍住了。
“你看看你手臂上有什麽?”
她還在扭動身子,讓衣物在翻轉中蓋住了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膚。這才轉頭看向了手臂,看到那精致的黑色法紋,她是那麽地惶恐,轉過頭看向斯曼,看到他手臂上一模一樣的契約,她的嘴唇抖動了好幾下,眼淚就又掉了出來:“婚契?”當看到他胸口的傷口時,一個更加可怕的真相展現在她面前,“丘倫婚契?”雖然她醒來後就有隐約的感覺,有一個人在哪個方位,但她怎麽也沒想到是婚契,也不敢相信那個人是黑騎王。
是這個世界瘋了。
這個世界瘋了。
他輕柔地拂動她的頭發:“西斯,你已經轉生了。雖然我們還沒搞清楚你怎麽會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但紐倫的時代過去了,你的父親也消弭在了歷史裏。現在是新歷10270年,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王後,彌撒的王後。”
她看着他,任由他撫摸她,她像是突然喪失了言語和思想。
他将吻落到她的唇上:“西斯,我愛你,你也愛我。”
如果這是夢,能不能讓她醒過來。
她不需要一個暴徒的溫柔,她不需要做什麽尊貴的王後。
因為她擁有父親的寵眷,因為她握有千萬的兵權。
她不需要一個夢,所以的夢都比不過她昨日的現實來得光輝和幸福。
她看着眼前的黑騎王,他的神情和動作都讓她相信這是真的:“你愛她?”
他吻在上唇:“我愛你。”
“她愛你?”
他吻在下唇:“你愛我。”
“我相信。”
嗯?他睜開眼看她,她看向他的眼神是那麽絕望,她再次呢喃道:“我相信。”
沒有翅膀、沒有力量、沒有權利、沒有父親的西斯,該是有多愛你才會有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勇氣?
曼利羅以現實行動告訴了伊特內特,一個人萬念俱灰會有多可怕。
她安靜了兩天,甚至安靜地接受了他的求歡,任由他在她體內橫沖直撞,無比配合他的要求和親吻。然後在靜谧的深夜裏,再次從高臺上跳了下去。
大概是西斯的反應讓他有肆無恐,他忘了他面對的是曼利羅。
西斯不會尋死覓活,但曼利羅會。正如你能拿走一個人的所有東西,但你不能一下子拿走一個人的所有東西那樣。
剛剛接過指揮權的曼利羅,站在她前世今生最高的巅峰,可以說,在此之前她沒有受過任何像樣的挫折,神主是她的教父,教司司長是她的父親,無與倫比的才華,高高在上的地位,萬千榮寵加于一身。
她甚至沒有成年,就接過了軍隊的最高指揮權,權利和贊許以無比迅速的速度為她的驕傲添磚加瓦。
這樣的天之驕子,一個狂風的吹打完全可以把她摧毀。
若蒼翠之戒是個人的話,她會覺得自己的佩戴者腦子有毛病,自殺戴着她跳樓,這是真心想死還是只是想體驗一回腦殘的感覺?她還會覺得佩戴者的丈夫腦子也有毛病,精神的東西又不是她能搞得懂的,人醒不過來罵她做什麽?當她是靈魂護器嗎?當心她罷工,連他孩子的命都懶得續好嗎?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