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主她有一個小秘密

“你說什麽?!”黑騎王驚愕的表情中找不到任何的喜悅,他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消息。

人族研究院副院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向他指了指自己那造型奇特的儀器:“第8、9天左右,按照我們人族的生長周期來說的話,胎兒現在應該還沒成形。”

卧在斯曼懷裏的西斯好奇地戳了戳那屏幕:“這是什麽東西?斯曼~懷孕是什麽意思呢?”

“哇吼!”泰德丘容拿起手中産自人族近日風靡彌撒的熒光棒,一時間劈啪作響,室內的人全都看向了他。

“哈哈,這時候不應該慶……祝……嘛……哈哈……”他小心翼翼地把熒光棒往藏在身後,但這時西斯光着腳就從床上跑了下來拿過他手中的玩具,“泰德你又給我帶玩具了!這個好漂亮~~!”她轉過身沖斯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斯曼你看!”

斯曼沖她笑笑,他有點魂不守舍。

一旁的人族研究院副院長雖說是來搞清楚彌撒王後記憶混亂的事的,但是看着如此天真的彌撒王後,投向黑騎王的目光還是愈發詭異了:禽獸啊,這都下得去手!?

事實證明,自認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黑騎王,對生孩子這事情一竅不通,他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成天胡搞瞎搞是會弄出人命來的。直到一幹人出去,他還是處在一種完全抗拒的狀況裏,沒有絲毫初為人父的興奮。

西斯正坐在一邊噼裏啪啦地玩着熒光棒。

“蘭蘇……”斯曼低低地叫了他一聲。

蘭蘇早就看出自家殿下的失常,他趕緊上前。

“你說……”如果不讓這個孩子來到世上會不會好一些?

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就被丢掉熒光棒沖過來的西斯甩了一個耳光。

一旁侍女的動作一滞很快就像是聾子啞巴那樣地做自己的事。

“王後!”蘭蘇冷聲沖她呵斥。

但很對西斯就比他更高聲地呵斥他:“閉嘴!”

斯曼被打得偏過頭去,她這一下力度實在太大了,直到他轉過頭來看她時,他臉上浮現出了一個淺淡的印記:“你回來了?”

她是回來了,但與之前那副總是無聲無息的樣子不同,她嘴角的嘲諷像是長出了刺一樣:“她還什麽都不知道,你就用你的花言巧語引誘她,你不覺得無恥嗎?!”

他仰着頭看她,臉上沒有半分愧疚,非但沒有,反而是那麽自如:“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就懂得用你的天真爛漫引誘我,你不覺得無恥嗎?”

西斯氣得冷笑:“所以你把她逼得自殺了,你滿意了?伊特內特,你滿意了!”

他用手握住她的髋骨往自己這方一帶,把下巴仰得那麽高,露出自己的喉結來,似笑非笑着挑了眉:“我不滿意。”

西斯差點被他帶得摔在他身上,她穩住身形就用雙手去掰他的手。

可他還是笑着,帶着那一層虛假的笑意,握在她髋骨上的力度卻越握越大,一直到她放棄。

男人雙腿岔開,讓女人站在他的雙腿間,他用手環住她的腰,仰頭看着她,然後擡起另一只手去碰她的下巴。

西斯剛剛躲開就被他掰了回去下巴,他笑着對她重複:“我不滿意。”雖是笑着,但他的後牙咬着,笑裏夾帶着得意,聲線裏有着陰森。他的手,從她的下巴,游離到了她的脖子,他掐住了她。

“啊!”

他一個用力就這樣把她甩在床上然後壓上了她,随後動作才輕柔起來:“我忘了,以後我不能這樣了,西斯,你有孩子了,我的孩子。”他的指腹摩擦過她脖子上細嫩的皮膚,感受到她呼吸時氣管的振動,還有那一下一下的心跳。

她毫不在意他會不會掐死她,她看着他,表情無悲無喜,繼而扭過頭去不再去看他:“我勸你,不要再抱着那樣的幻想,它應該及時離開,而不是作為一個雜種來到這個世上。”

“雜種?”他眼中湧現了瞬間的悲傷,但很快他就将自己的臉埋到她發間,他的聲音是那樣輕,整個房間除了西斯,沒有人聽見他說了什麽,他是那樣地得意啊,“那就替我生下雜種吧,曼利羅總指揮。怎麽樣?被我這個雜種強/奸,替我這個雜種生下雜種,高貴又聖潔的曼利羅總指揮,想過會這樣被我踐踏嗎 ?是不是很難過?是不是很憤怒?是不是很想哭?”

他掐着她的脖子微擡起她的頭,又将她的頭摔在床上,對着她蒼白的臉,冷酷地宣判她的命運:“那你就哭吧。”

他甩開白色的簾布離開,像是一陣寒風吹散了整個房間的溫暖。

八十三

一種人總要通過偏低另一種人的方式來汲取優越感,沒有了這正義的優越感,他們根本無法生存。似乎拜高踩低、排除異己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本能。而當這另一種人的數量少到可憐的時候,他們就淪為了異端,有罪的異端,該死的異端。

你有那麽好的出生,你不是我,不是剛一出生什麽都沒做就被判為雜種的我。

我該有多恨你,多恨你,多恨你。恨你沒有絲毫寬容的嘴臉,恨你将我對你的愛當成了垃圾,恨你冷漠的表情和無動于衷的心。

東偏殿的簾布被今夜的風吹得有些淩亂,月光在薄紗下輕盈如流水,清風剛剛飄進宮殿就被酒瓶砰然砸在地上的聲音吓得四處逃竄。

蘭蘇站在月光和黑暗的交界,凝望着眼前的一團黑暗:“殿下,您醉了。”

那一團黑暗裏,黑騎王倚靠着牆站着,寬松的衣褲裹在他颀長的身形上,裸/露出半個輪廓明顯的胸膛,他悠閑地拿着一個酒杯,然後姿态優雅地仰頭傾倒進自己的嘴裏,喉結因為吞咽的動作滾動了一下,喝完就安靜地倚靠在一片黑暗裏,也不說話,像是個沉默的夜神。

過了良久,他丢擲了酒杯,長出了黑色的羽翼,在月光下離去。

風将一片黑色羽毛從月光色的流水中吹到了她的腳下,她擡起頭就看見他闖進了她的宮殿。然後,擄走了她。

今夜的黑騎王身上有股酒味,那酒催生了他真正瘋狂的樣子。

紅色的眼瞳,微尖的耳朵,精致的容顏,并且,将她抛在森林之中,在草地上,在月光之下,一次又一次侵犯她。

藤蔓将她的手綁住,綠葉封住了她的唇,銀色圓月下的精靈,冷靜又癫狂。

“你要明白,在這輪月亮能照耀到的土地上,所有的東西都為我所用、歸我所有,包括你。”

“你疼嗎?你別怕,如果那個孩子死掉了,我們很快就會有更多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願意,你會偷偷地逃跑,你會偷偷地殺死他。但我會把你抓回來,在所有人面前占有你,讓我的精/液留在你體內,直到你再次受孕。”

“你在哭嗎?你應該笑,你應該沖我撒嬌,你應該順從我,引誘我,欺騙我。你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從我這裏拿走一切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恨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有多恨你。”

高傲的曼利羅啊,高傲的曼利羅,從前到現在,你從來沒有為我心動過,你從來都高高在上地……鄙夷我、俯瞰我、踐踏我。

月光變得冷,她流着淚躺在他懷裏哭,感受自己被他貫穿,他的體溫,他的心跳,他的強壯,他的占有。

同樣高傲的伊特內特,從前到現在,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

在鏡人湖開花的季節,湖面會倒映出你的愛人。

八十四

她被關起來了,被伊特內特關起來了。關在他的寝宮,以他王後的身份。

但她分明記得火在燒,很熱,很疼,她就要死了,火是她自己放的,為什麽要放火,她不記得了。在她要思索為什麽要放火的時候,她感到一雙手在撫摸她,很熱,很疼,她真的就要死了。她感到自己哭了,她不應該哭的,火是她自己放的,她甚至想起來自己該死。

唔!好疼!她睜開眼看見了半精靈模樣的他,聽說人死前,會看到自己最想看見的人。她想去撫摸他,卻發現自己的手被束縛住了,她想去喊他,卻發現自己的嘴也被封了。她不能掙脫也不能發言,她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在占有她。那種,男人對于女人的占有。

她感覺他壓在她身上,将無法想象的強壯身軀壓在她身上,兇悍的吻落到了她的脖子上,咬住了她,就像雄獅制服母獅那樣。

她的身體軟掉了,願意為他化成一灘水,而他的撞擊太瘋狂,讓她暈眩和癡迷。這像是一場擁有着極致癫狂的美夢,她柔軟的身軀展在他的身下,被他強制性地占有,每一寸肌膚都受到他的愛撫。這場死亡似乎成全了她的妄想,他是有愛她的,他或許,是想要得到她的。

到後來,他的汗水混合進她的肌膚,他的衣物蓋到了她的身上,他把她抱起來放在懷裏,讓她的臉貼在她的胸膛,讓她身體內外連呼吸都沾染上他的氣息,然後他把她帶回了他的宮殿,然後把她關了起來。

金色的陽光下,天神伸出了雙手,去觸摸那溫暖的光線,這一切都好真實,連同那場她自己覺得放浪的歡愉。可是她已經死了,她不可能活着,白色的靈魂火焰燃起了簾幕,燒毀了壁畫,石柱倒下砸在了她身上,她能感到自己的骨頭斷了,她倒在地上,聽見父親瘋狂撕喊的聲音從燃灼的火焰外傳來,他一聲一聲喊着她……

但她只能死,為了神族,她必須死。

她似乎記起了什麽,可又很快記不起來了,她覺得自己的記憶就像一團雲霧般混沌,在那一團雲霧裏父親的聲音傳過來。

“西斯——!!你在哪?西斯——!!”

“放開我放開我!!西斯!!!西斯你出來!”

“放開我……那是我的女兒……那是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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