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宮侍寝

抵京次日,

十安身着一襲羽藍色垂地望仙裙,發飾只有簡潔的南朝獨有的藍蝶發冠,優雅大方,面容秀麗,身上一抹高潔的氣韻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近看。

十安緩緩進宮,身形窈窕,走起路來,裙擺随風擺動,活像那下凡的仙子。

來迎他們的侍從走到十安面前,看着這位仙子,不由得一愣,這位入宮定能獲得椒房專寵,只怕後宮要開始不太平了。

公主身份尊貴,不便見前臣,領軍則帶着貢品随着侍從去見燕王,宮婢則帶領着十安前去拜見後宮之主,姜皇後。

十安低眉随着宮婢走過禦花園。

在不遠處,二皇子正與随從也要前往承乾殿拜見母後,他遠遠看去,一抹倩影飄過,雲錦羅裙身子纖細,青絲及腰,銀飾在陽光下閃爍着光芒,只看到一個側臉也能看出肌膚白皙,恰好精致,而且隐約帶着幾分異域風情。

宮婢是皇後身邊的老人了,因着公主的身份,自然需要最體面的嬷嬷來迎接,宮婢留心的看着身後的人,這如果進了後宮,貴妃、皇貴妃必然指日可待,如此紅顏禍水,皇後只怕心有餘悸。

十安與二皇子接連到達承乾殿,前一日已經有人教過十安宮裏的規矩,十安看了看殿上所作的衆人和迎來的目光,只怕要給她活吃了一般。

十安雙膝跪地,雙手交疊,墊在額頭處,對着上位的皇後三叩首。

【南部臣女南十安,拜見燕王後。】

叩首之後,先向左邊拜見嫔妃,再向右邊拜見之後,最後向二皇子叩首。

皇後未叫起身,十安也只是擺直了身體,依舊雙膝着地。

二皇子此時早已經雙眼迷離,腦中早就浮現了千萬種與堂下女子旖旎的畫面,定要将畫本上三十六式的姿勢都要在她身上用過一遍。

皇後輕咳,從十安走進來,自己兒子的眼光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女子身上,的确樣貌勾人,帶着幾分異域的情調,顯得在座的嫔妃都是些什麽庸脂俗粉。

如此美貌,斷不能進宮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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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燕王顧及血統,顧及名份,只怕也會給她一個妃位,一世恩寵,如果在誕下孩子,愛屋及烏,二皇子之路只會更加難走。

皇後還是端莊的,雖然心思早就拐了七八個彎,但是面上仍然波瀾不驚。

緩緩開口道:“公主,一路奔波,今日便住在我這承乾殿,吩咐人下去,必要收拾一間上好的廂房,不可怠慢公主。”

十安自然知道這是什麽意思,皇後不好随意決定她的位份,不能過低,傷了各部落的心,也不能過高,好像擡舉了小小南部。

十安叩謝之後,便帶着織織退步離開正殿。

二皇子看着身影遠去,才将手放在早已經涼了的茶杯上,喝一口涼茶,壓一壓心中的熱火。

皇後看了眼自己的兒子,不争氣地樣子讓她一直不能省心,二皇妃那間屋子除了大婚那日圓房之外就沒進去過,姬妾一堆,給了名分的四個暫且不說,沒有名分的都不知道有多少個。

這個妖豔禍水進了王府,只怕兒子更是“玩物喪志”。

的确,

不管對于燕王還是皇子,十安都只是進貢的禮物,與那些绫羅綢緞沒有區別,一個玩物,一個絕色的寵物。

坐在下首的幾個嫔妃看着皇後一言不發,紛紛開始着急,

一位黃衣女子趕忙跪下回禀道:“王後,必然不可讓南部人進宮,如今麗貴妃獨寵,賜書房陪讀,難道還要有第二個人來霸占主上嗎?”

對面一位立刻回怼說:“王後,南部的确面容姣好,更是越過姿容勝雪的麗貴妃,有她進宮,分了麗貴妃的寵愛,也好。”

黃衣女子,激動地說:“王後,眼下雖然分寵,可以久而久之,南氏必然不好控制,防患于未然啊。”

姜皇後只是淡然的喝着茶,并沒有參與她們的争辯,但是她們說的不無道理,雖然麗貴妃分寵重要,但是南十安是一顆□□,雖說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但是皇帝年過六十,南十安還是花季,就算燕王還能活二十年,那時候南十安也比自己年輕貌美多了,倘若得寵兩年後生下孩子,那時候孩子也正值壯年,自己的熙明卻年過四十,恐怕早已經不是登位最佳的人選,底下的妃妾大多無子,自然只會考慮恩寵,而不會考慮孩子的前程。

“本宮,乏了,這件事還需要由主上決定,大家回去吧。”

除了二皇子以外,妃嫔們拜別了姜後。

大家剛走,二皇子便急不可待的向皇後開口。

“母後,我要她。”

姜後冷哼一聲,“她是南部的公主,雖然如今臣服于燕朝,也依然尊貴無比,你讓他做你的姬妾不成?”

“那就休了一個側妃,哪怕她要正妃之位我都願意為她殺了雲氏。”

皇後聽到兒子說到這句話,把茶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就沖你這麽說,這個女人你也別想留,而且南部是将她獻給你的父王的,你父王沒有開口,你別想。”

二皇子生氣甩袖離開。

姜後身邊的嬷嬷撿起破碎的茶杯,換了一盞新茶端到皇後身邊。

“您真想讓南氏見皇上?”

“當然不行,你明日帶着南氏去驗身,然後放出風去,就說明晚将會獻給主上,晚宴過後,将南氏裹好送到廂房的床上去等着主上侍寝,不過麗貴妃肯定不會讓主上來承乾殿,就算我不出手,那個善妒的女人,怎麽可能不出手。”

“那二皇子那邊?”

“雖然不過是個玩物,但是只怕二皇子為這個女人做出什麽傻事來,紅顏畢竟是禍水,我還需要想想。”

眼下,兒子就算真的玩了一個女人到也不是什麽大事,不能讓燕王見到南十安才是主要的事情。

只是她是端莊的皇後,故意阻攔燕王不見進貢的佳人,傳出去的名聲也必然不好。

**

第二日早起,

姜後坐在銅鏡前,用自己金色的護甲掃着自己已經不在濃黑的發絲,

“我昨日見南十安,她朱唇齒白,發絲如墨汁一般散下,纖纖細腰,不盈一握,身着藍色紗衣美豔絕倫,她才十六歲,本宮都年過四十,這些新鮮的花朵啊,真是可怕。”

嬷嬷在跟前安慰着姜後:“那南氏,小小年紀,雖說曾經身份尊貴,如今也不過是個低賤的禮物,什麽都不懂,哪有娘娘風華絕代,氣質絕倫,這些年年輕的花朵無數,可是娘娘的後位仍然穩穩的。”

姜後自嘲地笑了笑:“我啊,不過是靠姜家勢力撐着,父親是丞相,哥哥是将軍,太子被囚,我的兒子便有望繼承大統,幾個侄子也都是身兼重任,侄女們也都嫁給了朝中大臣,籠絡為我姜家勢力,如果不是姜家遍布朝廷,你以為麗貴妃還能容下我?”

嬷嬷在一旁幫姜後梳起發髻,一邊安心地安慰着。

早飯過後,十安前往正殿向姜後請安,兩個人寒暄一陣之後,便被嬷嬷帶着去了驗身房。

十安雖然做足了心理建設,可是真的看着房間裏的量體檢查的器具,還是恐懼的。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十安總覺得這裏的一切,都将她的一切尊嚴扒淨,不光身體,連心裏最後一層遮掩都将赤/裸/裸的呈現。

嬷嬷帶着十安做到銅鏡前,拆了她頭上的發飾,如果要伺候皇上,必然是連一根頭發絲都要檢查的,層層青絲是藏匿兇器、毒藥最好的方式。

卸掉妝容,拆環,十安素淨的笑臉與妝後區別并不大,只是肌膚添了幾分病色,連血絲都清晰可見,皮膚透亮極了。

十安起身,任由幾個嬷嬷褪去她的衣物,從內到外,一件遮羞布都沒有留下。

直到赤色肚兜落地,胸前一震涼意,十安閉緊了眼睛。

幾個嬷嬷的雙手在十安身上游走,仔細檢查着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疤痕,也沒有隐疾、痕跡、紋身、圖騰,雙手雙腳的指甲圓潤,腋下脖頸腿窩也是幹幹淨淨。

檢查之外,也要為十安量體裁衣,得到她身體的數據。

一切外在檢查之後,嬷嬷指了指一側的座椅,十安坐在上面,抱着自己,瑟瑟抖着....

嬷嬷則在一邊安慰着,“姑娘別怕,這種檢查姑娘家出嫁前也是要的,姑娘別動,免得毀了姑娘的貞潔。”

這是最重要的檢查女子是否完璧。

冰涼的物件輕輕觸碰了什麽之後,立刻抽出。

嬷嬷們點了點頭,“姑娘冰清玉潔,我們去回話,您便去沐浴淨身,稍後自然有人帶您去侍寝。”

十安只被披上了一層薄紗,便被帶着來到了房間內的套間,緩緩走近浴池。

嬷嬷們當然也不會真的去回禀什麽,除非這姑娘不潔,不然也沒什麽可說的。

幾個人在前殿議論着,

“這個姑娘,全身肌膚如羊脂玉一般完美,沒有一絲缺陷,不知道是怎麽養大的,身上沒有香粉的氣息卻依然撲鼻的香氣。”

“都說南部盛産藥材、香料,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妖魔附身,活脫脫一只狐貍精。”

還真讓幾個嬷嬷說準了不是,這可不就是狐貍精來歷劫了嗎,全身上下普通人怎麽可能做到如此完美。

沐浴完畢,十安赤身站在棉被前,被棉被裹好,由宮奴擡起,送去承乾殿的廂房。

放到了床上,一位嬷嬷與十安簡單講解了房事上的規矩,然後就剩下十安一個人,等待着主上的寵幸。

這件廂房不是她住過的,廂房裏所有的堅韌利器都被收了起來,除了一張圓形的大床,再無其他。

床上四周均是紅色的薄紗,帶着幾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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