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賜婚側妃

二皇子剛進宮向燕王請安之後,就聽說了南氏即将侍寝的消息,趕忙趕往了承乾殿。

剛走到花園,就看到被宮奴們從廂房出來成對走出來的樣子,

這是已經送進去了?

他還是晚了一步?

二皇子跑到了主殿,想要質問母親的意見,剛一進門就聽到了一位嬷嬷在向王後禀奏:“主上還沒到承乾殿,就被麗景軒的人請走了。”

皇後諷刺一笑,“沉不住氣,這樣只會顯得她更加善妒。”

二皇子放下心來,看來父王還沒有見到十安,他就還有機會。

“母後…”

只是他的請求還沒說出來,姜後就直接對着宮人下令。

“燕王年紀不惑,考慮南部公主正當妙齡,不忍納入後宮。本宮懿旨,賜婚與三皇子為庶二品側妃,若他日誕下皇子,王妃之位仍然空懸,則以正二品側妃待遇轉為正妃。”

二皇子拉住了即将傳旨的嬷嬷。

“母後,您明知道我心儀南氏,為何還要賜婚給三弟?”

姜後打發了下人,“繼續傳旨,然後去廂房為南氏更衣。”

等到宮殿只剩下二人的時候,姜後緩緩開口:“南氏,太過危險,只怕那張臉會誘惑你做出什麽蠢事,如今太子被囚,你父王一定在看着你的表現,你可不能做出什麽錯事來。”

二皇子掀起長袍一甩,座下,拿起茶杯,看了眼已經涼了的茶水,又沒好氣地放下。

“那為何給三弟?給六弟不好嗎?這麽個美人,六弟一定念咱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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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看見美色就走不動道兒嗎,你六弟心比天高,如果不是母家是我的宮奴出身,你以為他能臣服于你?而且你的心思昭然若揭,你看上的美人,存在六皇子府中,也方便你夜夜紅燭。”

二皇子冷哼一聲,不予置評。

“南部,剛剛臣服,如果日後南十安與南部有什麽私下的聯系,那便栽到三皇子身上。”

“三弟雖然也是嫡出,只是立長立嫡,都和他沒什麽關系啊。”

“什麽話,立太子除了立長立嫡還有一點就是立賢,三皇子早就是親王爵位,手握兵權,頗得人心,倘若你有什麽錯處,太子被囚,你覺得誰的機會最大?”

二皇子不說話,冷靜的思考了下來。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他日繼承大統,不就是美女,天下都是他的,還在乎一兩個美女嗎,實在不行,把南十安搶過來也并不難。

赤身躺在圓床上的南十安,等待着至高無上的君主的寵幸,當聽到門聲的時候,還是不由的顫抖了身體。

只是腳步,不止一人,而且雜亂。

對于從小習武的燕王,是不會有如此雜亂的腳步聲。

一位嬷嬷走到床邊,

“姑娘,主上不來了。”

十安緩緩起身,用棉被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她看到床邊站的都是嬷嬷,這才放心下來。

“嬷嬷的意思是?”

“皇後仁慈,念姑娘還是花季,不忍再宮中蹉跎,特賜予我們燕朝的大将軍三皇子為庶二品側妃娘娘。”

“三皇子?”

“姑娘先起身更衣,自有教養嬷嬷來給您講講王府的規矩。”

十安心裏白了一眼,剛記住幾條宮裏的規矩,又要學王府的規矩,這燕朝就是規矩多,一點都不如她們南部生活的無憂無慮。

剛走出廂房在回宮的路上,十安沒有梳起發髻,散着墨色長發,穿着一襲朱色撒花軟煙羅裙,聘婷動人,精致俏麗。

二皇子正準備回府,看到女子輕盈的背影,不由得楞了時,雖然天色昏暗,但是依舊不減分毫魅惑。

嬷嬷給十安講了一晚上王府的等級與規矩,自己是南部的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是畢竟是戰俘國,不好給過高的位份,假以時日,誕下皇子,便可入宗碟享祠堂,轉正妃也有可能。

十安倒是沒那麽多追求,可能因為父親為了母親廢了自己的後宮的緣故,不是這種伉俪情深、琴瑟和鳴的夫妻生活,對十安來說嫁給誰都無所謂。

給皇上當妾,也是妾。

給王爺當妾,也是妾。

她只求自己在燕朝幾十年未來的生活,能換來南部一世平安足矣。

因為王爺還在收複邊疆,還未回府,不過側妃也不如正室入門需要八擡大轎,大開中門。

次日,十安身着一襲珊瑚色嫁衣,側妃王冠于頂,走進花轎。

十安的嫁妝少,大部分都是上貢的,真正她帶出家的就是幾箱綢緞,金銀器,和她提過的藥材、香料。

當王室的側妃,每個月都有五十兩銀子的俸銀,正妃則是八十兩,這些已經足夠生活,嫁妝一般就是自己分配。

這些嫁妝日後是也都放在十安自己的院子裏,自己随意安置的。

王爺不在,花轎也只是出了宮從側門直接擡了進去。

姜後的嬷嬷把禮綢交給了王府的劉媽媽,她是伺候王爺的老人了從前更是跟着先皇後身邊的嬷嬷,做人剛正不阿,只要是為了王爺好的事,她盡心盡力。

十安被劉媽媽帶着來到了側妃的院子,隔着紅蓋頭,十安悄悄擡頭。

槿櫻殿

名字還挺好聽的。

十安走進正殿,由劉媽媽幫忙掀了蓋頭。

劉媽媽為首的幾個奴婢在她面前跪下。

“奴婢/奴才見過南側妃。”

十安下意識看了一眼織織,“起來吧,我是新來的,日後還需要大家互相照應。”

“織織,賞。”

十安學着以前母親的做法,先讓織織準備了幾錢散碎銀子。

大家拿了賞錢,也就退了出去。

留下劉媽媽和另外一個女孩。

劉媽媽上前,給十安介紹着,“這是初雪,也是新入府的,昨天才接到懿旨說給我們王爺賜了婚,所以來不及籌備,初雪手腳麻利,幹活細心,以後和這個姑娘一起貼身伺候姑娘。

劉媽媽說完看了一眼織織。

“這是織織,織布的織,先天不語,但是聽力正常,我入京前也是覺得她可憐,就帶來了。”

劉媽媽微笑地對着織織點了點頭,眼裏卻充滿了心思。

她佩服十安的思慮,啞巴,就不會長舌,不管她房裏說了什麽,這個女孩都說不出去。

昨天接到懿旨她就給王爺發了消息,今天在進府之前收到了王爺的回信,讓一直隐藏在後廚的初雪去伺候這個新來的側妃。

初雪一直是王爺的暗衛,原本是為了監視姜側妃,現在到用在了這位來自遠方的客人身上。

因為王爺不在,新婚之夜十安也是樂得輕松,由初雪幫着拆了妝環之後,便去沐浴。

“初雪姑娘,我還不太習慣別人伺候我沐浴,你可否先退下,讓織織來就好了。”

初雪眼神閃了一秒,但是多年探子的專業性讓她敏捷的做出考量,思慮之後,退身走出了浴室。

織織挽起袖子,舀了一勺溫水慢慢澆在十安的背上。

“織織,哥哥給我的那塊玉佩,一定要收好,那塊玉佩可以調來南部在燕朝的密探,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正想抓我的錯處呢。”

織織點了點頭,眼神篤定,隐隐帶着擔憂。

“別怕,我來自南部本身身份尴尬,姜後将我賜給這位王爺,想必他必然是威脅到了皇後和二皇子的地位,抓住我的錯處,好栽贓給三皇子。”

“不過你家公主也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團,只是在這府中,你我二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織織握緊了十安的手,眼神裏帶着溫柔與憐憫。

嫁入王府的第二日,十安早早起床,在王府門口拜別了南部的領隊,他們護送十安來京,完成任務便要返回南部。

十安不舍看着隊伍朝着出城的方向前進,此行一走,偌大的京城,便只剩下十安和織織兩個人相依為命。

時間還早,十安帶着織織尊着劉媽媽的規矩,來到了長安殿拜見姜側妃。

雖然同樣是側妃,但是姜穎韻是正二品,十安只是庶二品,姜穎韻更是姜後的遠方侄女,姜國公的嫡次女,雖然為妾确是從正門進來的。

但是因為姜國公身份不高,在公侯府中算是最末一等,所以姜穎韻也只能暫且為側妃,誕下皇嗣之後再轉正才師出有名。

姜後怕十安以後越過姜穎韻于是給了她庶二品低兩等的品階,嫡庶分明的燕朝,如此便清晰可見,雖然同樣是側妃,但也就比侍妾高一級而已,比正二品低了去了,若是生下孩子也是要交給正妃或者正品側妃撫養,如此便要晨昏定省,更不能擔任管家的重任,而且還要服從姜穎韻的責罰,在沒有正妃之前,姜穎韻可以代行正妃的職責處罰妃妾。

十安站在長安殿的花園裏,在朝陽的映射下,雖然一襲白衣,依然人比花嬌,簡單的頭飾,只有一定側妃的王冠,顯得格外清雅。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等在門口,也不多言,也不要求座位,只是安靜的站着。

很快陸陸續續王府的姬妾都來到殿前,十安雖然聽劉媽媽介紹過,卻還沒有立刻認清楚人。

但是別人可是把十安認的清清楚楚,

被當成貢品的南部公主,都過了驗身的環節,卻讓皇後賜給王爺,雖然身子幹淨這點是入了彤史的,但是總歸還是被人诟病。

十安對着幾個人微微屈身,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又等了一會,正殿開了門。

姜穎韻坐在正中間,衣冠整潔,她身邊的婢女宣大家走進正殿。

作為庶二品側妃,自然身份比姬妾高出許多,于是走在左側的最前方。

姜穎韻看見來人,愣了幾秒,心下一慌,心裏把姑母姜後罵了個遍,怎麽能讓這種尤物進了王府。

雖然心裏慌的不行,但是表面上還是要作出體面大方的樣子。

姜穎韻起身,與十安互相屈身見禮,十安比她下蹲的更深一些,畢竟品階低一等。

“這位是南側妃,妹妹以後也要同咱們一起伺候王爺了,大家以後都是姐妹,一定要相親相愛,互相包容。”

“十安,拜見各位姐姐,昨日入府較晚,沒有來得及見過姐姐,請姐姐不要怪罪。”

姜穎韻的婢女扶着十安坐到位置上。

“這位是明妾妃。”

十安順着起身的女子望去,點頭相應,對面的女子起身見禮。

“這位是周妾妃。”

女子雖然也勉強起身,但是眼中帶着怒火與不屑,十安不解,也只是微微點頭。

“這位是湘王姬。”

一位極盡風情的女子起身,見禮比之前幾位妾妃更深一些,這個算是姬妾中最低的等級,其餘的則是沒有品階的通房奴侍。

王爺也不過是兩位側妃,三位姬妾,并沒有其他通房,比後宮少了這麽多人,只要平安相處,十安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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